沈鶴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一看是豐子都,也沒好意思發火。


    “豐老哥,這麽早找我,有事嗎?”


    “你小子醉臥美人懷,豔福旺的讓人羨慕,可也不能不顧大事吧,兄弟們都在,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沈鶴應了一聲,起身洗漱便趕往聚會地。


    聊了半天地產項目,進展很順利,豐子都還特意提起上次沈鶴跟下灣村解除租路合同一事,誇獎他做得對,經營企業就是要遵守合約,眼睛裏不能揉沙子。


    沈鶴精神不振,一副沒睡飽的架勢,被他們幾個好一通笑話。


    談完正事,其他人都去忙活自己手頭上的事,豐子都卻留下來。


    “你小子最近怎麽搞的,四處樹敵,這可不像你。”


    沈鶴睜開眼,“豐老哥,你這專門留下來,就是為了敲打我啊。”


    “胡說,咱們兄弟之間,哪能用得上敲打二字,我是提醒你,猛龍過江,聲勢不小,你何必跟他們對著幹。”


    沈鶴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了,肯定也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範家那家夥張口八千萬,占股六成,我能答應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範家,小小範家雖然在帝都也算一號,可我們還不至於怕他,得罪也無妨,我說的是展家,展家可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人家這頭駱駝現在正肥著呢,你小子非得惹他?你身邊美女不少了,你還不滿足啊。”


    沈鶴隻能訕笑,“我這麽帥,注定不配做一個專一的人。”


    豐子都被他的話逗笑了,而後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你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無知者無畏,展家這幾年找到靠山,發展迅猛,我看那展一元仍舊忘不了展家昔日的榮光,企圖重迴八大柱時代,這種人一旦認準死理,八頭牛也拉不迴來,我看你盡快斬斷情絲,對你有好處。”


    沈鶴眼神飄忽,沒有焦點,豐子都知道自己的話,又被他當成耳旁風了。


    “行了,今天找你來,還有件事,對你來說,不難,而且,受用無窮。”


    “有生意?”


    豐子都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就知道錢,有人托我在東南找一個名醫,替她看病,我認識的人當中,就屬你小子本事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治好。”


    豐子都忽然壓低聲音,“若是能領到這份人情,展家也不敢奈何你。”


    沈鶴眉頭一皺,“還是個大人物。”


    “那當然,這也算是你運氣好,這種關口,若是能跟那位拉上關係,該是什麽成色。”


    沈鶴眼睛一亮,“看來,我必須拿出十二分小心了。”


    “那是自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沈鶴在會館一直待到傍晚,等的他已經不耐煩了。


    “什麽人這麽大家子,不知道浪費別人的時間,等同於圖財害命啊,小爺還不伺候了。”


    沈鶴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豐子都正好從外麵走進來,差點跟他撞個滿懷。


    “你小子急衝衝的幹什麽去。”


    “迴家,什麽大人物,這麽大架子,是不是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啊。”


    豐子都拉住他,“行了,你就少說兩句,人到了,我這不是過來喊你嗎?你給我記住,這些抱怨的話,跟我講講就算了,千萬不要在人家麵前,別忘了咱們的目的,人情!”


    沈鶴跟在豐子都的身後,來到一家會館最裏麵的一處別院,沈鶴遠遠看著門口站著的保鏢,心中駭然。


    內勁巔峰的高手竟然甘心當保鏢,這個大人物好大的手筆。


    事先得到允許,保鏢並沒有難為他們,走進院子裏,沈鶴發現院中還有三人,分坐在角落裏,沈鶴一隻腳邁進院子,三人同時朝他望過來。


    這是高手之間的心靈感應。


    沈鶴沒理會這些人審慎的目光,他不擔心這些人會看出他的真正實力。


    豐子都站在門口,神色恭敬,“陸先生,您要找的神醫,我帶來了。”


    裏麵不見有人答應,門卻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黑麵老伯,六十歲左右,須發皆白,方臉卻比煤塊還黑。


    沈鶴眉頭一皺,這老頭修為奇高,卻內息不穩,加上臉色更與正常人不同,應該是身體有恙。


    老伯看著沈鶴,眼神裏麵透著警惕,他同樣能夠察覺沈鶴是個高手。


    他指了指豐子都,打了個手勢。


    豐子都連忙說道:“我以身家性命保證,他絕對不會做出對陸先生不利的事情。”


    似乎是豐子都的保證起了作用,黑臉老伯側身讓開一條通道,豐子都和沈鶴走進了房間。


    這棟小院是三開間,沈鶴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庭,後麵便是臥房。


    黑臉老伯示意二人在這裏等候,他一個人走進去。


    沈鶴壓低聲音,“這規矩也太多了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夠小心的。”


    “行了,這跟咱們沒關係,我們就是來看病的。”


    老伯走出來,指了指沈鶴,又指了指門口,沈鶴開始並沒有弄懂他的意思,老伯又搬來一把椅子,自己坐上去,擺出看病的架勢,沈鶴才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讓我坐在這裏,跟陸先生看病吧,開什麽玩笑!”


    沈鶴憋了一肚子火,從早上等到現在,他已經夠煩躁的。


    好容易能看病,又是這麽多規矩,他現在特別想問那個陸先生是不是有迫害幻想症,總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他。


    “豐先生……”


    屋裏麵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沈鶴一驚,“陸先生是女人?”


    豐子都點頭,“我又沒說他是男的!”


    沈鶴有些驚訝,通常女子有大才學,才會被稱為先生,而且又是古代的稱謂,現在稱一個女人叫先生,著實透著別扭。


    “啞伯,我信得過豐先生,讓他們進來吧。”


    啞伯臉上湧起凝重,眼睛死死盯著沈鶴,還做了幾個示威性動作。


    沈鶴暗忖,難怪這黑臉老伯不說話,原來是啞巴。


    當沈鶴踏入房間的一刻,鼻孔鑽進一股幽香,嗅了幾口,氣味如芝如蘭,讓躁動的心得到撫慰。


    房間中間是一張大床,四周掛著簾子,透過簾子,隻能看到虛影。字<更¥新/速¥度最&駃=0


    聽聲音,陸先生年紀不小,可簾中身影透著雍容華貴,讓人不敢生出親近之意。


    “你就是鶴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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