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屬下任憑處置,絕無怨言。”


    劉興祚又躬身拜服道,他完全能理解,官職隻是一個名稱,最主要看對比,像他以前雖然官至總兵,可實際頭上的主子多於牛毛,誰都可以對他頤指氣使,真正管的兵,也還是自己那600多個漢兵,他那些名義上的女真牛錄下屬,鳥都不鳥他,處處受窩囊氣。


    楊文禮讚許地點點頭,然後臉色一正道:“劉興祚聽令”


    “卑職在”劉興祚又是一個鞠躬大聲應令。


    “我今封你為小旗官,實授試百戶,少尉軍銜,受楊仁月總旗官節製,爾以下所有軍官,由你自行任命,再上報後勤部考功司登記造冊。”


    楊文禮當即作出任命,又為他介紹身邊的王汝成道:“劉大人,這位就是考功司司長王汝成王大人,等會兒由王司長告訴你,我黑甲軍的軍人等級,以及各級官員設置,並幫你登記造冊,授軍牌。”


    “謝謝大統領的恩典!卑職感懷銘內。”劉興祚忙謝恩道。


    見大統領似乎有逐客之意,劉興祚連忙陣情道:“大統領,卑職偶知我黑甲軍將士都不會騎馬,這在戰爭中於我軍非常不利,就是傳個信都要靠走路,效率低下,軍情不暢,有時還會造成延誤。


    卑職的仆從軍都是遼東漢人,自小與馬匹打交道,倒是個個會騎馬,不輸於建奴半分。


    卑職願為大統領分憂,幫我黑甲軍訓練出無敵騎兵。”


    “哈哈哈哈!好!劉大人能忠心體視,我非常高興,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你的仆從軍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黑甲軍訓練騎兵。隻要能讓每一位黑甲軍將士都能策馬奔馳就是大功一件,我必不吝重賞。


    嗯……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要讓將士們能飛馳衝陣,仰或是能掩殺潰兵。”


    “大統領,卑職必不負大統領所托,潛心用事,肝腦塗地。”


    劉興祚連忙表忠心下決心,他久曆官場,非是初哥,怎麽能得上位者歡心,他是個中老手。


    諸事如意的劉興祚,立刻就站在黑甲軍的立場,提了一件關鍵事道:“大統領,離複州三十裏有一鎮城,名曰永寧監,那裏地勢平坦,水草豐茂,是遼東半島,最重要的牧馬之地,明朝曾設禦馬監在彼,設立遼東馬市,從而帶動商業繁榮,雖是鎮城,卻比複州還要富上一籌,最重要的是那裏有我軍急需的馬和草料。”


    “既是如此要地,必難攻占,劉大人難道有何良策?”


    “稟大統領,自天啟四年,複州被老奴屠城之後,城內隻餘韃子和少量漢官,廣大的複州郊野,了無人煙,楊仁月總旗大人率部攻打複州時,卑職已有意封鎖信息,禁止任何人出城。


    如今永寧監的韃子,並不知道複州已被我軍所占,卑職可假裝借道路過,然後趁勢奪城。”劉興祚說了自己的辦法。


    楊文禮聽了之後,就在心裏權衡利弊得失,奪了永寧監有利也有弊,好處是能得到大量的馬匹草料,壞處是會提早讓建奴知道黑甲軍的存在,如果建奴率大軍一意攻打,那麽黑甲軍就沒多少時間訓練騎兵,甚至是沒時間訓練了。


    不過,楊文禮轉念一細想,建奴遲早會知道黑甲軍的存在,如果建奴派幾萬大軍來攻打,到時守複州也同樣有可能守不住,隻能另想他法,倒不如撈上一票就走,思慮及此,楊文禮馬上做出決定道:“好!事不宜遲,劉大人你馬上迴複州,將此事告之楊總旗,你們倆商量著奪取永寧鎮之事,我在此地等候你們的好消息。”


    “遵命”劉興祚馬上應令。


    兵貴神速,遲恐生變,劉興祚當即就告辭,返迴複州了。至於軍職佺敘,則容後再補,王汝成也沒有空,他如今要負責記錄科研步驟,片刻離不開身,其它事情,都隻能晚上挑燈夜戰補辦。


    在迴去的路上,劉興治小聲地對大哥劉興祚吐槽道:“大哥,這大統領也太小氣了,隻給了你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旗官,這是連降好幾級呀!”


    “你懂什麽!官名隻是個符號,關鍵看能管多少兵,你看那楊仁月總旗官,統領1千五精銳甲兵,獨擋一麵,也隻是個小小的總旗,難道你哥哥我還能高過他不成?”


    “理是這個理,就是這個小旗官,太不威風了,讓人聽了笑話。”


    “誰敢笑話?誰又能笑話,你以為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頭上有無數主子啊!我上頭就是楊總旗和大統領了,地位升了不知道多少級。”


    ……


    兩兄弟就這麽一路說著話,安步當車,曆時兩天,終於趕迴了複州,暫且按下不表。


    這一天,楊文禮注定了好戲連台,劉氏兄弟離開後不久,另一路討伐大軍,楊仁天派人來報喜信了。


    “大統領,昨日我軍已攻占南關,南關守將巴顏部族的族長明安圖巴顏率部向我軍投降,事情經過這樣的……”


    楊仁天派來的傳令奴兵楊禮紅也找到工場向他匯報最新軍情,將明安圖族長投降歸順的前因後果詳細稟告。


    這是楊仁天不能當場解決的問題,同時也是楊文禮沒有預料到的新問題,他就沒預料到韃子居然也有投降歸順的時候,其實這也怪黑甲軍的武力值太強,令明安圖族長失去了必勝的信心,為了保全族人,他不得不忍辱負重。


    古代的少數民族,承服強者,是很常見的事情,當年巴顏率族人歸順建州女真,也是奴爾哈赤東征西討,打出了威名,順者倡,逆者亡,故他不得不投靠。如今黑甲軍的戰鬥力還要強於建奴,巴顏審時度勢,就很正常了。


    那巴顏的部族兵應如何對待呢?也當仆從兵?似乎有點不妥,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絕非空言,這與古代的曆史時代背景相吻合,像巴顏部族這種被迫投誠,其忠心還要打一萬個問號。


    可全貶為奴隸,似乎也不妥,這樣其它部族哪還會再投靠他呢?不是把他們生生送到敵人一方嗎?


    戰場上投降和誠心歸順還是有區別的,不能一概而論,明安圖部族剛好有抵抗東江鎮明軍的重任,未被建奴抽調去遠征漠南,也就是說隻要控製了他的部民,就不怕巴顏敢反叛。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楊文禮是最重誠信的人,一經決定,就絕不會反誨,所以不能故意歧視對待,這樣會令歸順者心存怨念,於是楊文禮當場做出決定道:“將明安圖巴顏的部族,編為仆從軍二軍,巴顏族長為總旗官,實授百戶,中尉軍銜,歸楊仁天總旗官節製,其下官職,可自行任命,由考功司登記造冊。


    明安圖部族兩牛錄防區不變,繼續原地鎮守,防備東江鎮明軍。


    另,著巴顏總旗官率領族人必須教會黑甲軍將士騎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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