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集訓時,楊文禮看到屯田兵們一個個臉上都顯露出疲憊不堪的神情,本來想進行全副武裝訓練的他也不得不宣布隻早上的集訓進行全副武裝訓練了。過度勞累會損傷人的根本,所以楊文禮不得不讓步了。


    農忙時節,軍訓也得讓路,一年也隻有一界糧,人要吃飯,這是大事,不過農忙也隻有一旬左右的時間,結束農忙就可以轉入全天候訓練了,唉!再等等吧!楊文禮如此想道。


    下午集訓過後就是晚飯時分,在飯桌上老夫人跟楊文禮商量道:“禮兒,眼看就要到下元節,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祭祀祖宗的日子,可如今,我們遠在這裏,禮兒你說該怎麽辦?”


    “母親,天下何處不是家呀?我們楊家也不是土生土長的茅山衝人,今兒子也隻不過將家遷來這裏,在這裏祭祀也一樣。”楊文禮馬上安慰母親道,可一秒,他卻記起了一件事,因此失聲叫道:“什麽?母親剛才說馬上就下元節了,那今天是初幾?”


    “今天是初六啊!有什麽奇怪嗎?”老夫人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反問他道。


    “哦!還好!兒子曾答應十月初九接第三批貝殼的,我前段時間很忙,差點把這件事忘了……”聽到老夫人說今天是十月初六,楊文禮如失重負,這才跟老夫人解釋了原因。


    “嗯!雖然你現在沒有燒製骨瓷了,但是人貴重信,你既然已與人相約,那你就要守信,不過你不必親自去了,派個家丁去吧!畢竟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還是小心點為妙。”聽了兒子的話,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楊文禮仔細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他本來和船東也說是派人去接貨,不過他卻想求船東辦一件事,本來該自己親自去,但母親說得也對,他現在已是土匪頭子了,還是小心的為妙,找人代替他去也未嚐不可。


    第二天早上集訓,楊文禮首先點了楊仁宇、楊仁宙兩人的名道:“仁宇、仁宙,你們倆和你們的奴兵今天不必參加訓練,我有事要你們去辦。”


    “是”仁宇、仁宙馬上往前一步出列立正擊胸應道。


    “其他人,跑步去兵器坊領取個人裝備。”楊文禮馬上對在場所有人命令道。


    “遵命”以楊仁天為首,所有人高聲應諾,然後楊仁天出列,當即一個向後轉,向其他人大聲命令道:“全體注意,向左轉,目標兵器坊,齊步走。”


    等廣場上隻剩下仁宇仁宙及其十個奴兵時,楊文禮對楊仁宇吩咐道:“仁宇,這次以你為首,迴茅山衝,幫我去接貝殼,並且……”


    楊文禮仔細的叮囑了楊仁宇,並且反複問他是否記住,就讓他們馬上迴茅山衝。今天之所以不要他們參加負重訓練,就是因為他們要走遠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楊文禮親自帶領餘下的人員搞負重訓練,那邊仁宇仁宙兩兄弟迴家稍微準備了一番之後,又去了楊文禮家找他小妾紅娘子領了五十兩銀子和一件小東西就啟程了。


    古代女子出嫁之後,不能隨便拋頭露麵,要謹守婦道,所以紅娘子如今在家裏辦公了,不僅管文書,還管著山寨的財物。楊家的財物和山寨是分開的,是老夫人管,這次是公事,所以由山寨付錢。


    楊天宇一行迴茅山衝是輕車熟路,路上毫無風波就安全迴了茅山衝。自從楊文禮打下跑馬嶺山寨之後,就再也未下山打過食了,可謂是風平浪靜,四野安寧,官府就更不會派軍隊下鄉剿匪了。


    到了明代晚期,官府的苛捐雜稅太重,後來又加上了遼餉,有許多人受不了官府的壓迫,都挺而走險,上山當土匪山賊去了,可謂是遍地是匪,不獨獨蘄州有,所以官府隻要土匪不鬧大事,不殺人放火,哪怕是搶劫點東西,都不會下鄉剿匪的。因此楊仁宇他們能平安到達茅山衝,嚴格來說還是托了楊文禮的福。


    楊仁宇他們是初六啟程的,路上走了兩天,在楊家歇了一晚,第二天就是初九,剛好是和疍民船東約好的日子。


    上午十點,船東就依約而至了,楊仁宇馬上帶領眾人下了懸岩,飛奔到小船邊雙手抱舉向船東問候道:“船東,我們奉少爺之命來接貝殼,少爺因為不在莊內,不能親自前來,還望海函。”


    “無妨,你們少爺上次就和老夫說好了,今你們能來,已是重信重諾,請代老夫向貴少爺道謝!”船東也施禮迴道。


    客套話講完了,楊仁宇就從懷中掏出一錠五十兩的大元寶給船東道:“船東,這是五十兩足銀,請你驗收。”


    船東笑嗬嗬的接過銀子客氣道:“不用,不用,都是老主顧了,我還不相信你們嗎?”


    隨即他又期期艾艾地問道:“不知下次……貴少爺有何訣議?”


    “實在對不起,我們少爺已不在莊裏了,所以下次也很難來接貨了。不過……”


    “不過什麽?你請說。”楊仁宇首先就打碎了船東還想合作的美夢,但話裏又留了一點尾巴,搞得船東不上不下的,因此他急忙問他道。


    “實不相瞞,是有一樁大買賣,光運費就至少是萬兩以上,不過不知道船東你是否有門路和膽量?”楊仁宇又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分話,不過他著重提了高達萬兩的運費。


    “一萬兩?”船東很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別怪他驚訝,一萬兩白銀,絕對是一筆巨款,隻要做一次,他就可以安心的當富家翁了。明朝萬曆中期的高峰時期,一畝水田也隻要十兩,而現在是天啟六年十月了,一畝水田降至了兩到三兩的最低水平,一萬兩足可以買上四、五千畝水田,從中就知道此時一萬白銀的價值了。


    “是販鹽?不對,利潤沒這麽高,販銅,好像也不對……”船東在心裏不斷假設,又不斷推翻,愣是沒想到什麽東西有高達萬兩的運費。


    “小哥,你就直說吧!是運什麽違禁之物?我也好思量思量!”實在想不出有什麽東西好運的船東,隻好直言相問了。


    “不算太違禁,而且我們還可以保護一路的安全。隻不過路程有點遠。”楊仁宇還是隻說了半分話,吊船東的胃口。


    “遠不怕,我們是常年跑海上的,就是下倭國去南洋,也是絲毫不懼。”船東一聽隻是路途遠,馬上拍胸脯保證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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