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刀?這也叫刀嗎?這麽窄,一點也不威武?”迴家之後,當他告之小燕兒刀叫揚刀之後,小蘿莉哧之以鼻。


    楊文禮是鑄造刀,所以鑄造很快,與鐵匠打製刀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半天不到的時間,十一把就鑄好了。


    裝上早已準備好的吞首、刀把,再配上簡單的刀鞘,楊文禮就隨身配帶著刀迴家了。可他沒想到,他自認為的絕世寶刀卻被小燕兒批得一無是處,理由僅僅是刀太窄,不夠威武。


    小燕兒雖是小孩之言,可能古人還真同她想的一樣,所以才有鬼頭刀、降龍刀等造型威武的刀,實際上對戰鬥力沒有半分幫助。


    楊文禮不想與小燕兒分辯,跟她講大道理,等於是對牛彈琴,於是他換過話題說道:“燕兒,過兩天,為夫要出去有事,你要在家好好地呆著,不準胡鬧,惹了老夫人不高興,我也不好保你了。”


    他現在什麽事情都扯上老夫人,整個一狐假虎威的主了,也難為他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小女孩吃得死死的。


    “哼!你出去不帶上我?我才不一個人呆在家裏呢!我晚上一個睡覺害怕,你不知道嗎?”果然小燕兒立馬就跳起來反對。


    “胡鬧!哪有女人隨便出去的?我不說,老夫人都會罵你。”楊文禮罕見的大聲斥責她道。


    “嗚……我不嘛!我不嘛!為什麽你們男人可以出去?我們女人就不行。”小燕兒立馬嗚嗚地哭了起來,還抱怨不公平。


    “世上哪有公平二字可言,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外麵有強盜有土匪,你一個小女孩,走出家門不要一天,就會被人拐了。”楊文禮這次鐵起了心腸,依然厲聲喝問她道。


    “我不怕,我可以咬他。”小蘿莉臉上含著淚花,表情堅定的迴答他道。


    楊文禮一手扶著額頭,一副被她打敗了的樣子,竟然無話可說。小蘿莉勇氣可嘉,但戰鬥力太菜了,徒惹人笑話罷了。


    自從小燕兒來楊家之後,兩人天天就是鬥嘴嘻鬧,楊文禮倒也不那麽悶了,不過有時也很頭痛。小蘿莉有時蠻不講理,像這次,她連咬都使出來了,還有什麽能讓她低頭的?


    楊文禮早就想帶著一眾少年出去剿匪了,原來是要等鑄出配刀才出去,現在楊刀鑄出來了,已沒什麽能再阻止他去剿匪的決心了。


    之所以還要兩天才走,是因為他算算時間,下一船貝殼快到了,他隻能接了貝殼才去進行他的鴻圖大業。


    兩天之後,楊文禮早早地就帶著一眾少年到矛山上的懸崖邊等運貝殼的船隻。上次他隻是嘴上說說,沒有放定金,他心裏也沒有底,不知道那個疍民船家還會不會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來?


    “少爺,快看,是不是上次那條船?”快到日上中午了,楊仁天眼尖,又加上他坐過那條船,印象深刻,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正慢慢駛來的小船像是上次那條船。


    茅山雖說挨著長江,可實際上隻是長江的一條分叉水道,這是老長江航道,後來長江在南麵決了口子,在那邊行成了一條水麵寬闊,水流平緩的新長江,所以平時這裏很難見到船隻,有船來,就八九不離十是上次那條船了。


    等船近了,楊文禮也看清了是上次那條船,他臉上露出了笑意,今天上午總算沒白呆。


    “我們這就下去”楊文禮長身而立,吩咐少年家丁們道。


    ……


    “哈哈哈哈!船東,你果然是信人,感謝了!”等船靠灘途邊停穩,楊文禮奮力一躍就上了船,他高興的對船東感謝道。


    “楊公子,小老兒總算不辱使命,依約而至了,哈哈哈哈!”船東也高興地應道。


    他看到楊文禮果然在這裏等他,船東心裏也很高興,說明他這趟沒別跑。


    “船東,還是上次那個價,50兩,怎麽樣?”楊文禮沒有廢話,立馬和船東商量運費了。


    “好!我沒意見,就依你。”船東很爽快的答應了。雖然比上次還少賺幾兩銀子,但運貝殼實在是太輕鬆安全了,船東也沒有再斤斤計較。


    看到船東同意了,楊文禮當場就掏出一錠重五十兩的元寶遞給了他。然後對早已等在一旁的十位少年吩咐道:“趕快卸貨”


    “是”少年們齊聲應諾,然後就忙乎起來。


    “船東,問你個事,你是長年海上討生活的,不知你見過紅毛夷人嗎?”看到手下的家丁在忙著卸貨了,楊文禮和船東站到灘塗上閑聊道。


    “見過,他們開著西洋大帆船,大的有上千料,船上火炮多得數不清。他們一般出沒在東南沿海一帶,有時也到鬆江府崇門一帶海域來幾趟。在海上橫行霸道,連朝庭水軍都不看在眼裏……”


    船東一開口就像打開了堤壩一樣,滔滔不絕,有一點向楊文禮這個內陸土逼賣弄的嫌疑。


    楊文禮卻是當了一個忠實的聽眾,他聽得津津有味,他想看看紅毛夷人也就是荷蘭人和曆史書上的描寫有何差別。


    楊文禮不是真的無聊,沒話找話,而是他想將骨瓷賣給荷蘭人。國內他是決計不敢賣的,至少在他有絕對自保能力之前是這樣。


    明代的皇帝有個怪癮,有什麽好東西都想據為己有,方法有兩種,第一是要求地方進貢,這是文雅一點的手段,商家或農戶,無非是從此加上了一個沉重的負擔。


    第二種方法才致命呢!皇帝幹脆是一紙禦令,將該商家或農戶征為官匠,是連帶全家的那種,且世世代代都是匠籍了,實際上和貶為奴隸沒什麽分別。


    在明代,工匠的地位很低,世代相傳,子孫嚴禁讀書做官,又沒有田產,可想而知,他們活得有多淒慘了。


    骨瓷的品質,是冠絕古今的,如果楊文禮敢開賣,可以說不要半年,他楊家就會被皇帝征用了,去當那和奴隸差不多的官匠。


    這就是楊文禮不敢在國內開賣的原因,而和荷蘭人交易,卻沒有這些顧慮,隻要防止荷蘭人黑吃黑就行,這個,楊文禮已經有完善的手段對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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