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口井邊,漸漸的,模糊的視線也越來清晰,畫麵中,隻見南宮權帶著一大幫士兵緊緊圍住自己,其中還有一個老和尚,那和尚中等身材,其最顯著的特征便是禿頂上有一個十公分左右的刀疤。

    “大師,剛才幸虧你幫忙,否則真要讓這小子給逃了。”南宮權畢恭畢敬地獻媚道,老和尚雙手合掌道:“阿彌陀佛,南宮將軍言重了,貧僧見到有人驚擾佛門聖地,又豈能坐視不理?”

    呸,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麽佛門聖地?隻有陰險小人才會從背後偷襲,分明與南宮權是一丘之貉,他媽的,死禿驢敢跟老子玩陰的?陳南楓想起來就來氣,要不是全身軟弱無力,他恨不得衝過去給他們兩個耳光。

    “大師,您說該如何處置這小子?”

    “阿彌陀佛!”和尚不慌不忙地走到井邊,探頭探腦地看著井裏麵,語重心長地念叨:“出家人自當以慈悲為懷,可是這位施主畢竟觸犯佛祖,不可饒恕,這樣吧,將他投入井中,關他個三天三夜,是生是死,皆由佛祖來決定吧。”

    投井?哈哈,再好不過了,老子正要趕著迴去呢,不過可別投錯嘍,陳南楓歪著脖子,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那口井正是帶自己穿越的那口神井,頓時喜上眉梢。

    南宮權麵色頹唐道:“大師,此井少說有千丈之餘,前段時間有幾個宮裏的下人曾在此輕生,到最後全部葬身於此,何況是三天不吃不喝……”

    “阿彌陀佛。”和尚打斷了他的話,“將軍大可放心,我們這麽做隻不過是順應佛意、替天行道而已,相信佛祖亦不會怪罪於我們,若是他命不該絕,上天必然有好生之德。”

    “好吧,聽大師的,來人,把他給我投進去。”南宮權一聲令下,幾個士兵迅速來到井邊,未等他們動手,陳南楓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揮手一笑:“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

    “你……”南宮權、和尚二人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見了,各位無恥大哥,認識你們算我倒黴,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你們,我可以迴家了,最後,我代表那些善良的人們衷心的祝願你們短命早點死!goodbye!”說罷,陳南楓迴頭縱身一跳,在場人被他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南楓覺得自己仿佛睡在了一張偌大的席夢思床上,從頭到腳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並且身邊簇擁著一大群穿得非常性感風騷的美女,美女們趴在他身上為他作全身按摩。

    “嗬,嗬嗬,嗬嗬嗬……,真舒服啊,太舒服了。”陳南楓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臉上到處都是美女留下的紅唇印,他睜開一隻狼眼,貪婪地看著眼前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可人兒,嘴角的口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很快又被他給吸了迴去,“嘻嘻,肥水不流外人田。”

    “醒醒,醒醒。”渾渾噩噩中,陳南楓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蛋,而且是一隻冰冷粗糙的手。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此時的陳南楓正一門心思沉浸在溫柔鄉裏,對周圍的感應早就忘乎所以,便不厭其煩的罵了一句:“吵什麽吵,等老子享受完了再……”

    “你給我起來!”

    “靠,他媽的少跟老子煩。”陳南楓發出一聲巨吼,說來也怪,他這麽一喊,還真把對方給震住了,至少從氣勢上取得了勝利,隻聽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卻比之前客氣了許多。

    “喂,勞駕往邊上挪一挪,你壓到我胡子了。”

    “哎,真受不了你!怕了你了。”極不耐煩的陳南楓極不情願地坐起來,然而,當他懶洋洋的睜開雙眼之際,身邊的美女們如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洞穴,而屁股下麵根本就不是什麽席思夢,卻是一堆白白的形如蠶絲的東西,他好奇地順著蠶絲摸索而去,蠶絲的盡頭很像是一塊圓圓的粗糙的石頭。

    “咦,好像還有點溫度。”

    “廢話,那是老頭我的臉。”

    “啊,有鬼呀。”陳南楓嚇得連忙後退,誰知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石頭給絆倒,神秘老頭嗬嗬一笑:“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呀?是你做賊心虛吧?”

    “說什麽呢?我不偷不搶,幹嘛要做賊心虛?”陳南楓壯著膽子悄悄地往後倒爬幾步,左腿膝蓋無意當中碰到一個又硬又圓的物體,起初他還以為是什麽寶貝,於是雙手將它捧到眼前一看,當時差點暈死過去,因為他拿到手裏的並非是什麽寶貝,而是死人的骷髏頭。

    “哇,媽呀!”

    “還不是做賊心虛?這就是貪婪的代價,其實有些東西,你越把它當作寶貝,它就越不值錢,就拿這些骷髏來說,腐朽之前一個個生龍活虎,有的甚至正值風華正茂,前途無量,哎,隻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說到這裏,神秘老頭打量著陳南楓這身行頭,笑道“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是犯了偷竊罪被扔下來的。”

    “偷竊?那倒算不上,難不成偷吃也算嗎?”

    “當然不能例外,別說是偷吃了,前幾日還有幾個宮女就因為在主子麵前說錯幾句話被扔了下來。”

    “禍從口出!”陳南楓總算找到一個較為恰當的形容詞,但令他最困惑的還是眼前這個怪老頭的身份,可是四周皆是黑漆漆的一片,為了揭開這個謎團,他掏出打火機,隻聽‘哢嚓’一聲,短暫的火光瞬間照亮了周圍,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終於大致看清老頭的臉,那是一張布滿傷疤、皺紋的臉,尤其是在微弱的光線的作用以及滿頭白發的襯托下,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麵目可憎。

    “不用看了,老頭我是人不是鬼。”怪老頭似乎看出了陳南楓的那點心思,於是把頭一甩,地上的白須宛如閃電般縮了迴去,陳南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口問道:“我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記得明明是跳到一口井裏,怎麽會平白無故地來到這裏?”

    “哈哈哈……”怪老頭晃著腦袋,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就坐在井底嗎?”

    “不可能,騙誰呀?”陳南楓拿著打火機觀察著四周,通過濕漉漉的牆壁,以及地上腥臭的淤泥,還有腳底冒出的寒氣,除了這些,他再也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

    “不對,一定是搞錯了,南宮權這個王八蛋,他媽的,老子上當了。”陳南楓坐在地上埋怨道,老頭狂然大笑:“老夫活了八十多歲,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麽蠻不講理的小太監,明明是你自己主動跳下來的,怎麽怪起他人了?”

    “關你屁事,我看你也不像是什麽好人。”

    “嗬嗬嗬,何出此言?”

    “大白天裝鬼嚇唬人,幸虧我膽大,要不然不被你嚇死才怪呢。”

    “你膽子確實是挺大的,老頭我呆在這裏已經二十年了,落井輕生的人不計其數,當中也有不少人像你一樣一息尚存,可一旦見了我,一個個活生生的都被嚇死了。”

    “不是吧,不計其數?”陳南楓不禁毛骨悚然,支支吾吾地問:“死這麽多人,那……那你不害怕?你不怕鬼?”

    “哼,老頭我連他們屍體都敢吃,何以害怕那些子虛烏有的鬼神之說?”

    “什……什……什麽?”陳南楓臉色開始發青,雙手和嘴唇不停地在顫抖,怪老頭心平氣和地說:“你不用緊張,老頭我隻吃死人,對活人沒興趣,所以呢,你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留下最後一口氣,千萬不要因為可憐我,而犧牲自己給我當美食。”

    “哼,可憐你?你想得倒挺美的,我莊嚴、隆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想吃我屍體——沒門!為了能夠保全自己的屍體,我決定采取措施。”

    “什麽措施?”

    “服毒自殺!”

    “為什麽?”

    “連你一起毒死!”陳南楓不懷好意的淡淡一笑,怪老頭樂得捧腹大笑,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高漲的情緒,陳南楓見他心情正好,便趁熱打鐵故意誇讚一番:“老頭,我看你武功高深莫測,就憑你剛才甩胡子的那一幕,我敢斷定您絕非等閑之輩,試問,天下之大,又能有幾人可以將胡須留得像您這麽長?能做這一點不僅需要超強的毅力,還要持久的耐力,而且您的胡子能屈能伸,運用自如,您是天下間所有男人的榜樣,我以你為榮!”

    “油嘴滑調,說了一大串,是不是想讓老頭我送你出去啊?”怪老頭一語中的地說到了陳南楓的心坎裏,陳南楓臉不紅心不跳,很坦誠地跑到老頭後麵替他捏肩捶背,希望能夠等到他最想聽到的答複。

    “不行!”怪老頭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身板擺出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端正,陳南楓氣得眼冒金星,撅著嘴巴道:“不行就不行嘛,犯不著這麽嚴肅,你一個老頭子可以守著二十年,我呢,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就算我不能迴到2010年,我也不想死在這兒。”

    “臭老頭,糟老頭,死老頭,不想幫忙就算了,我就不信,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會想不到辦法?”陳南楓這麽說也是出於自我安慰,他可不想被這古代人看扁了。

    “哈哈哈……,小子,你不僅聰明,而且身上還帶著一股拗勁,老頭我就喜歡你這性格,不過你想過沒有,此井深千丈,就算上麵放下根繩子讓你往上爬,你也要爬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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