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冰雪突然上門求助,又說是請他幫破天刀,李天照不由推想到,或許是破天刀真的去了鬧大地武王都城。


    “難道破天刀去了大地武王都城?”


    “本來大哥說好先占城市,前幾天又遇到大地武王那邊的八麵威風和刀娘,大哥沒能成功追擊他們,打上火了,突然派人送信迴來說,他要去大地武王都城,逼大地武王的人全都在武王殿裏候著,一起挨他的破天爆。”星冰雪說到這裏,眼裏全是焦急。“大哥雖然是不滅王將了,但出去在外的不滅王將的混沌之氣的儲備也是有限的,萬一遇到圍攻沒能脫身,那可怎麽辦?”


    李天照不禁奇道:“破天刀既然有不滅之體,即使有意外,意識不滅,也能直接迴來,冰雪武王直接再次複活他就好了,連混沌碎片的力量也不會失去,為何還如此擔心?”


    “大地武王都城不比別處,如果把大哥消耗的差不多了,又把他冰封起來,那就可以一直困著他,讓他永遠都迴不了家!所以不滅王將曆來不輕易在外活動,隻有在混沌之氣充沛的武王殿,才是真正的不死不滅。”星冰雪剛當武王不久,武王的力量是有了,卻並沒有武王的心機和閱曆,尤其對著孤王的時候,也沒有什麽藏掖秘密的心思。


    “我明白了!我會先去追他,恰好眼下我有個辦法,應該可以說服破天刀暫時不去大地武王都城。”李天照考慮著事情可以一舉兩得了,等玄天武王臨時成立的玄天之威戰團去的時候,把破天刀喊上,等於多了個極強的助力。


    “那就拜托孤王了!”星冰雪滿懷信任,也不問李天照用什麽辦法。


    李天照答應了此事,原本計劃的行程就更緊了。


    可是,李天照迴房的時候,說好累了要休息的玄衣,卻又目光迷離的望著他,潔白的牙齒咬著殷紅的唇,裹不住的身態讓李天照感覺屋裏的溫度都似在不斷升高。


    “你這妖孽!到底還讓不讓人走了——”李天照怒喝聲中,撲了上去。


    於是計劃當日出,又拖到了次日天亮。


    時間本來就緊迫,這麽拖延,他隻好極力壓縮,於是本來計劃見了父母後逗留一天的安排取消了,計劃見了山芊啟後逗留一天的安排也作廢了。


    李天照匆匆忙跑去見了父母,山芊啟,蝴蝶劍,陳皮等千殺劍係的戰士,交待了重新組合隊伍的事情,又說了他有事要離開兩三個月,這期間的戰鬥安排都聽玄衣的,如果有什麽特殊狀況,他指定了搏命鴛鴦,山芊啟,蝴蝶劍,石天龍各自領的人可以權宜行事。


    李天照的娘對權宜行事四個字很不滿意,當時就反問李天照說:“你不在,當然是聽玄衣王將的安排,還要什麽權宜行事?這不是埋下抗命的禍根嗎?”


    “有些時候玄衣也忙,無暇兼顧的時候,爹娘可以自行做主嘛。”李天照打個馬虎眼應付過去,如果他說什麽千殺劍係的戰士不完全聽命於玄衣之類的話,他父母肯定會爆炸,必然要當場斥責他一通,教育他武王座下是一家之類的話。


    山芊啟那裏就好應付的多,李天照說了情況,又叮囑她多挑幾個人在身邊,山芊啟似是明白他對玄天武王的顧慮,隻是答應說好。


    蝴蝶劍是最明白李天照的擔心的,就答應說:“孤王盡管去忙,任何人安排的戰鬥事情,我都一定會仔細斟酌再決定是否遵行。”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天照寬心了不少。


    李天照最後去的石天龍駐守的城市,交談的言語中不好直說,就隻是婉轉暗示,對於戰鬥任務要仔細慎重,他不在的期間,戰鬥任務及戰鬥方式都以避免損失為原則。


    石天龍聽了這些話,就反問了句:“孤王是擔心,玄天武王釜底抽薪,讓千殺劍係的戰士承擔損耗大的戰鬥,削弱孤王的影響力?”


    “看你的了。”李天照沒有迴答,隻是微笑著拍拍石天龍的肩膀。


    石天龍心領神會,這種話孤王是不能直接承認的,當作沒聽到,也沒否認或者斥責,那就是明確的暗示了。


    石天龍原本也心細,得了叮囑,對於安排下來的戰鬥任務,他就加倍的小心謹慎。


    千殺派係的事情交待罷了,李天照顧不上休息,連夜駕馬趕去孤行人的地方。


    好在他要追破天刀,本來也是走孤行人的領地穿過去度最快。


    李天照到達孤行人的中心城市時,是半夜時分,馬必須休息了,他連續趕路也想好好睡一覺。


    於是決定,叨擾雲暮煙。


    “你真會挑時候,這麽晚了來擾人清夢,故意的還是有急事呢?”雲暮煙匆匆穿上披袍,開門出來,看李天照在窗戶外,不由又說:“我帶你去客房,你站窗戶外一直不動,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是大地武王派來的探子了。”


    雲暮煙出了房門,猶自在整理一頭黑絲,聽李天照說了來意,她笑著說:“孤王對我們還真是關心,不過你放心,玄衣對孤行人的盤算我都心裏有數,不會輕易讓她抓著機會。至於說將來,本來也早晚要靠孤行人自己承受壓力,能拖到現在已經很好了。”


    “知會你一聲,讓你知道我不在,心裏有數就行。”李天照說著,跟雲暮煙進了間客房,也不在乎裏麵的陳設,取了外袍就搜尋著問:“哪裏洗澡?”


    “當是你的盟主房呢?城長府的客房還有單獨的洗浴池?”雲暮煙看李天照那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說:“看你當盟主久了,早就不接地氣了,得,你去我房裏洗澡吧,我在這裏將就一晚。”


    “那多不好意思!”


    “那你洗完了迴客房睡?”雲暮煙看李天照的模樣就覺得他推辭的毫無誠意,果然聽他立即改口說:“雖然不好意思,但既然是雲的好意,我就勉為其難了,再說了,算起來,這也是睡過雲床的寶貴經曆。”


    “我是懶得等你洗完澡再迴房。”雲暮煙自顧在客房裏睡下了。


    李天照進了雲暮煙的屋子裏,聞著裏頭一股新鮮的清新香味,卻不知道是什麽香料。


    “還說我盟主當久了,我看你這雲才是當的舒服吧!”李天照見洗浴池的水麵飄著許多花瓣,池水分明也是用有清爽香氣的藥物泡過,這等講究,跟玄衣都差不多了。相較之下,他隻是忘記城長府的客房沒有單獨的大浴池而已,卻還被她說是不接地氣?


    李天照泡在池子裏,聞著花香,不由自主的幻想著雲暮煙在這裏麵是如何洗澡的……


    這般想著,突然又記起時候不早了,連忙快洗完擦身,卻在雲暮煙的床上躺下時,又猜想著她晚上是如何安睡。


    ‘還答應了星冰雪去追破天刀,雖說他不太可能直接潛去都城,該是一路屠城殺過去,並不著急,但說服了他還得趕去跟武王派的人匯合,這時間卻是固定的,不能耽擱了,早點睡著早點起!’李天照覺得調整了狀態,很快入睡。


    天還沒亮,雲暮煙就過來把他喊醒了。


    “馬喂過了,吃的在包袱裏,趕緊洗漱了上路。”


    “……我說,至於這麽急急忙、大清早的趕我走嗎?難不成你有男人了?怕你男人看見了誤會?”李天照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挺趕時間,但沒跟雲暮煙說過呀,她這架勢,連頓早飯都不準備讓他留在這裏安穩的坐著吃,是什麽意思啊?


    “貴夫人醋意太大,招惹不起,讓她知道你在這留宿了,說不定立馬就點兵點將,殺了過來。”


    “誇張了。再說,你都聽誰說的?”李天照更覺得莫名其妙,玄衣吃味從不在旁人麵前顯露的啊!


    “說起來就是那麽巧。前些天有人在盟主城東的山溝裏碰上個可憐的女戰士,渾身上下被割了一百零八刀,傷口有的撒鹽,有的塗抹蜂蜜,掛在樹上,腳尖勉強能夠著地,舌頭給割了。現的時候身上都是螞蟻,救下來,傷治療好了,問起才知道,就因為她給你孤王送了封信,去時天色太晚,跟你露宿野外,也沒做什麽事情,就被你的玄衣夫人這般殘忍折磨,這得多大的醋勁?”雲暮煙一番話說的李天照目瞪口呆……


    他知道玄衣懲處人向來狠辣,但也沒想過,會有這種手段,如此折磨之下,那女戰士肯定早就說過實話,玄衣該知道那天沒生什麽事情,卻還是沒饒過那女戰士……


    “現在人沒事吧?”李天照恐怕孤行人無法有效治療,考慮著要安排到城市裏的治療殿,卻聽雲暮煙說:“治療殿裏送出來還能有什麽事?”


    “你們哪來的治療殿?”李天照很是意外。


    “有混沌之氣就有治療殿了,我有辦法就是了。”雲暮煙這話真是讓李天照吃了一驚,分明就是說,她能用混沌之氣實現治療殿的功效,但那不是武王才有的力量嗎?


    雲暮煙見他神情,不由笑說:“這有什麽好吃驚?難道你以為治療師嘴裏說祈求武王賜予力量,就真的是喚醒了遠在都城的武王?同時有那麽多大小城市的治療殿都有人受傷治療,武王有多少雙眼睛也兼顧不過來吧!”


    李天照不由覺得,雲暮煙的本事未免太大了,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她還會告訴他,她能令人死而複生了?


    不過,李天照沒說多的話,實在是不好意思逗留了,於是拎了包袱,趁天色還早,騎上馬出城走了。


    送走了李天照之後,雲暮煙出去,見到一條窈窕的身影信步過來,不由皺著眉頭。“來的可真早!嗯?不是說暗劍王要見我嗎?你是誰?”


    “我就是暗劍王,真正的暗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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