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七章唐大校長


    葉逢春沒有在紅河逗留,正好有一架軍備運輸機從紅河軍區前往首都,雖然不舒適,但是葉逢春還是跟著這架便機返迴了首都,當天晚上就來到張振嶽上將家,很多事他想不透,想跟他這個堂姐夫商量商量。


    張振嶽上將一個春節哪裏都沒去,就呆在家,今年他已經六十歲,獨有一個兒子,不走仕途也不從軍,經商,葉逢春的堂姐葉麗春已經退休,退休前是商學院的教師。今年過年,兒子張抗洪帶著老婆孩子迴家陪老人過年,早上才離開首都,返迴南城。與葉逢春腳前腳後。


    “姐夫,我想告老還鄉。”葉逢春說。


    “你多大?就告老還鄉?”張振嶽一聽就樂了:“是在新秦國受刺激了吧!”


    “嘿嘿!”葉逢春年紀還真的不大,五十一歲,說起來是正當年,兒子二十八,孫女一歲。


    “說說看,有多刺激?”張振嶽說:“我整個春節過得平平淡淡,說出來讓我也刺激刺激。”


    “新宋國要對巴基斯坦動手。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今年年初。”葉逢春壓低聲音說:“賀捷已經在做計劃,具體方案不明,理由就是克什米爾地區。”


    “也該動手了,忍了一年,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張上將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青人,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應該是華崢給了他動力,就劉鬆照一家,他膽子不夠。劉鬆照是個人才,可惜當過一次逃兵,凡當過逃兵的人,一輩子都會有陰影,一旦有事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逃避,膽識也會因此而下降。陳維政給他配的總理很強勢,總司令也很有魄力,正因為有了這兩個人,新宋國才能穩定發展。想要再進一步,還必須等到劉德厚考查時間到,同意他出國,有他在劉鬆照身邊,新宋國才能騰飛。”


    “我不太看好劉德厚,總覺得他是靠維政才上的位,沒有什麽主見,而且做了一到一屆就不再連任,也有逃兵的潛質。”葉逢春說。


    “嗬嗬嗬嗬!你,我,都是靠維政才上的位,我能做到總參已經是極限,現在做到軍政主席,已經超出太多。而你,如果沒有維政,最多做到紅河軍區司令員。”張上將說:“今天你一開口就是告老還鄉,這可是標準的逃兵口吻。”


    “嘿嘿!”葉逢春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三分尷尬,兩分丟臉,五分不好意思。


    “劉德厚之所以選擇退,跟你是一樣的,新明國一馬當先、新宋國緊跟其後,新唐國後勁實足,新漢國異軍突起,中華民國老樹新花,隻有我們,不僅沒有發展,而且還不停的退步,而這種退步是不可逆的,因為如果要扭轉,必定傷及大多數人的利益,而這些人又正是我們所依靠的那部分人,把自己所依靠的人給得罪了,誰幫你做工,誰為你捧臭腳。劉德厚不想讓人們看到他的困境,不如退開,反正兒子都是國王了,辛苦勞累又為了誰?”張上將說得很慢,但是很堅定:“你也一樣,兒子葉子流的財產排名應該在世界上都能排到前幾位,又有陳維政罩著,無慮無憂。如果一旦新宋國與巴基斯坦發生衝突,你夾在中間反而難做。其實,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巴基斯坦肯定會給劉鬆照給弄掉,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阻擋,因為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個巴基斯坦得罪五新國和中華民國。但是,巴基斯坦完蛋並不說明我們無能,在這次衝突中我們要表現出一種強勢,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要達到收效。要知道,有些律師一輩子沒有打勝過一次官司,照樣成為名聲顯赫的大律師,你多多考慮,怎麽在這次宋巴衝突中得到我們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葉逢春聽到這裏,才知道,真正的軍人和政客是一樣的,在中國有宋一代,以文人監軍,其實並不是退步。因為到了宋代,真正的軍事對抗已經不再是兵對兵將對將,而是智慧的比拚。當時已經出現火器,水滸傳裏有一個轟天雷淩振,一炮過去,由你大將小兵,中者屍骨難存,在火器麵前,十八般武藝就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到今天,更是如此,死在vx毒氣彈和麻醉彈下的將軍,與死在槍彈下的將軍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在中國而言,軍事是政治的後延,而在新宋國,軍事已經完全成為經濟的附屬。政治的延續隻要達到目的就可以停止,經濟的附屬則會盡量追求最大值,永遠也不會有盡頭。


    有人說,政治是無情的,其實在經濟麵前,政治算是很有人情的,難怪中國過去的士人看不起商人,就是因為對經濟的追求是沒有底限的,這種沒有底限的追求,就是無窮的殺戮和利益的集中。


    在張上將的調教中,葉逢春喝得大醉,人事不知。


    把客人們送走,留下來的就是自己人。陳維政和劉懿,唐景天和王漓戀,華崢和斯斯。


    “華崢,做了幾個月的國王,最大的感觸是什麽?”陳維政問。


    “過癮!”華崢說:“把自己的設想盡可能大的成為現實。”


    “你覺得跟小鬆一起把巴基斯坦收拾是你當前最緊迫的嗎?”陳維政再問。


    “不是。”華崢說:“最迫切的是把西亞收在囊中,特別是以色列,這是一個全球科技實驗室,如果能把這個地方收在名下,利用它的科技優勢,新秦國將取得長足進步。”


    “嗬嗬,我不這樣看。”唐景天說:“以色列這個國家,是猶太複國,這個人種讀力姓太強,它不會輕易的馴服於人,除非它完全信服於你。我認為你不應該對這個國家抱有幻想。最好還是做點別的。”


    “比如?”華崢問。


    “國內產業結構的調整,避免完全依賴石化行業,農牧漁工礦並舉,最重要的是,提高國民綜合素質。”唐景天的說法很明確:“你的國民結構相對其它國家並不好,從紅河來的一千多萬人,基本上都是老少邊山窮的居民,除了能吃苦,沒有別的優點,從蘇祿來的更是素質低下,對於他們來說,學好中文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這兩批人隻能成為新秦國的農業從業者和漁業從業者以及礦工,如果要在高素質的場合派上用場,起碼需要十年。台灣來的幾百萬人,有文化,卻自私自利,沒有大局觀,隻有從曰本來的幾百萬人相對好一些,但是他們隻能放在石化城,不能擅動。最重要的是,兩河省永遠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他們在無政斧狀態下生活了幾十年,已經完全不能適應有人管束的生活,可以從兩河省抽一批人進入石化城,再抽一批人進入軍隊,總之,要盡量的分化他們。石化行業,是新秦國一個經濟效益很好的行業,憑這一個行業的收入,就足以讓全國人民過上富足的曰子,但是,我們不能養閑人,更不能夠養懶人,每一個人必須有自己的位置,起碼能夠滿足自己的基本生活需要,還能夠交納人頭稅。很多人,來到新秦國,是準備來享福的,如果一旦知道來這裏還需要工作,而且還要交稅,就會出現抵觸。這就需要廣大基層管理者進行有效管理,如果這些工作都沒有得以順利實施,國家很快就會混亂,即使你再有錢,也會混亂,除非你把造成混亂的國民全部殺死,否則就象中國一樣,把這些人養起來,養起來的後果是什麽,不需要我說,現在的中國就是榜樣。”


    華崢沒有想到,他這個準嶽父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分析起這些東西來也頭頭是道。不僅他意外,而且王漓戀也覺得意外,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教授,問:“老唐,這是你想到的,還是有人跟你說,你轉述。”


    “在學校時,大家閑聊,有感而發。我在他們的基礎上總結,綜合。”唐景天說。


    “那還差不多,把你的高參供出來吧!讓他來幫華崢,比在你那裏有出息。”王漓戀說。


    “行,沒問題。”唐景天說:“是我們學校一個年輕教師,姓安,安希文,台灣人,香港大學畢業,過來應聘的,他的思維比較守舊,但是還算嚴謹,很會帶班,學生們都比較喜歡他。我也覺得他很有才,但是不知道他的實際工作能力怎麽樣,如果想試一試,我覺得可以放到龍山城工作一段時間再定。真要是可用之人,隻需要一個月,就能夠看出來,如果隻是口頭革命派,也隻需要一個月就原形畢露。”


    “有道理,先抽到龍山城接任王經緯的工作,如果行,就送來新秦國,如果不行,就退迴學院。繼續他的口頭革命事業。”陳維政說。


    “爸,給我一些基層幹部吧!”剛才唐景天的一席話,給華崢很大的,他終於知道,管理一個國家,雖然需要有一定的宏觀把控,最重要的還是實際工作人員。


    “行,我迴去後,就選派一個萬人隊過來,怎麽用他們,我不管。”陳維政說。


    “你還是把這個萬人隊按照一千人一個隊交給我,我在學校做個簡單培訓,選出個三六九等,然後再送來。”唐景天心疼姑爺,絞盡腦汁盡量幫他。


    看到唐景天的表現,斯斯和王漓戀偷笑出聲。她們曾經多次要求唐景天幫幫華崢,偏偏這個老學究說自己對這方麵沒有研究,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亂說一氣,反而會誤大事。這一迴不知道是經過了調查研究還是經過了總結綜合,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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