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怪論下屬


    華崢一邊跑一邊大叫:“爸爸、媽媽。”奶奶忙追上去,以為孩子出現了癔症。隨著孩子跑出的身影,看到站在門口的陳維政和劉懿。奶奶鬆了一口氣,跌坐在沙發上。


    陳維政一把抱起華崢,華崢也緊緊攬著陳維政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向劉懿,劉懿也靠過去,把臉緊緊貼在華崢的臉上。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華崢哭泣道:“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要,爸爸媽媽要華崢。要華崢!”劉懿也忍不住淚水滿麵。


    劉懿把華崢接過來抱著,陳維政走向母親:“媽!”


    “這麽長時間了,也不打個電話迴來,全世界都在找你們。”母親沒有過多的責備他們,知道陳維政是有分寸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麽長的時間。


    這時,華崢的師父易老師走過來,說:“今天就練到這裏,心境起伏太大,練琴傷身。孩子這段時間,一直靜不下來,希望見到父母後會好一些,你們做父母的要理解孩子的心情,不要把孩子弄成托管兒童,隻管生不管養。”說完走人。陳維政點頭哈腰,不斷稱是。


    華崢開始向劉懿獻寶,上個學期的平南市三好學生獎狀,紅河省三好學生獎狀,全國國畫比賽特等獎,書法比賽特等獎,古琴大賽特等獎,武術比賽特等獎,全國少年圍棋大賽第一名,中國武術協會會員證。最後拿出一個珍貴的像框,是六一節在人民大會堂全球優秀兒童代表現場作畫時主席夫人跟他的合影,背景就是他的畫作《巍巍長城》。


    這時,在外應酬的任國安迴來了,走進門就說:“看到車子,就知道你們倆迴來了,這段時間,把華崢想壞了,以後,消失這麽久一定要想辦法通知,不然,你媽飯都吃不香。”


    “我經曆過一次手機跟蹤,一直不敢打電話。”陳維政說:“我也知道這段時間肯定很多人找我,我是有意識的躲起來。”


    “我跟你姑丈交流過你的想法,認為你憑空消失是正確的,就是從感情上我們都有點不太習慣。”任國安說。


    “任叔經常跟姑丈來往嗎?”陳維政問。


    “經常,他讓我出任平南市公安局局長,我覺得年紀大了,不想再搏。”任國安說:“我計劃是出任公安廳一個副廳級的閑職,最好是願意上班就去,不願意上班就玩的那種,趁還沒老,也好陪你母親去祖國大地到處走走。真是沒什麽想頭,五十多了,想升官太遲,想發財,我就是把計劃財務處的錢貪完也不夠任隨搞一年,何苦!”


    “任叔這樣想就對了!”陳維政說:“過年把,任隨再生出一兩個小東西,你們想出去玩都不行。”


    “這還真是!秦娟懷孕了,國慶節十月五號在女方家辦酒,你迴來了,正好去*心這件事。”任國安說。


    陳維政嗬嗬一笑,合計自己趕迴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劉懿打電話給奶奶,在遭到奶奶一場臭罵後,告訴奶奶,讓劉裕國慶到平南來,維政的弟弟結婚,沒空迴古宜,讓小裕過來玩。劉裕一聽,馬上收拾行李,去坐慶山到平南的夜班車。


    問媽媽,知不知道小鬆和小竹考得怎麽樣。媽媽說:“小鬆考試全省第一,不僅總分第一,各科成績都是第一,進了清華。小竹全省第二,這姑娘,隻選擇了紅河大學,成了紅河大學有史以來錄取的最高分。你姑姑,在小鬆小竹高考結束後,調來平南市黨校做副書記,幸好有她在,華崢經常去她那裏玩,小鬆和小竹也常帶他去玩,不然,更想你們。”


    陳維政拿起任國安家的座機電話,問了劉德厚家的號碼後,打了過去。


    被陳小美恨恨的嘮叨一番後,放下了電話,總算又過了一關。


    門推開,任隨和呂葦秦娟走進來,這三口子出去大采購,明天由表舅開車送秦娟和呂葦迴南江老家,在那邊準備。四號,任隨再帶迎親隊伍去南江,五號中午辦完嫁女酒後,返迴平南。


    到這個時候,母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陳維政吃飯了沒有。陳維政說在飛機上吃了套餐,在高鐵上吃了點心,正經八百的飯,還沒有吃,也不餓。母親不管餓不餓,隻管去準備飯菜。劉懿帶著華崢,幫他洗澡,陪他在小房間,聽華崢說自己這半年的故事。


    剛剛拿起碗筷,又有人到,任隨打開門,這是一夥大部隊。區傑一家三口,鄭建一一家三口,加上劉裕。


    看到陳維政,區傑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兩人緊緊擁抱,區傑說:“我知道你沒有事,但是得不到你的確切消息,總是放心不下。”


    “我的手機被跟蹤過,不敢開,跟蹤我的人也不少,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不想露頭。我經常上網,知道一些你們的消息。”陳維政說。


    鄭建一也跟陳維政緊緊擁抱,說:“知道你應該消失,但是沒有你的消息,還真是不習慣。”


    劉懿走出來,拉著陳麗萍和阮蕾的手,走到一邊竊竊私語。


    劉裕跟大家打了個招唿,飛跑進華崢的小房,緊跟著,就是華崢狂喜的叫聲:“小舅!”看來,之前劉懿帶兒子入睡的努力全部白費。


    陳維政看看時間,十點半,陳維政說:“你們飛車啊!”


    “不算飛。”區傑說:“從慶山經龍山到平南的高速已經通了,比從古宜走近了差不多一百公裏,二百四十公裏就能到龍山。一個半小時能到,不算趕。”


    “區傑這車很不錯,高速很穩。”鄭建一說:“我迴去也考慮去紅水河弄一輛來改。”


    看到擺上桌的菜,區傑問:“維政你還沒有吃飯?”


    “今天正經的飯沒有吃,盡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我媽看來,沒有吃到米就是沒有吃到東西。”陳維政說:“既然趕上了,就一起喝點。”


    “行。”區傑說。


    “你們隻管喝,喝好了就在這裏睡,我去幫你們準備房間。”母親說。


    “媽,不用了。”呂葦說:“我帶幾個姐姐先去龍山大廈,那裏有的是房間。他們幾個在這裏喝,喝夠了,讓任隨送他們過去。”


    華崢要跟劉懿過去,劉懿同意後,華崢第一時間跑去房裏拿書包,劉懿告訴他,明天放假,才摸摸腦袋,把書包放迴去。


    開著區傑的車,先送走一批,屋裏馬上清靜許多,當真是三個女人一條圩。


    任國安和黎晶不習慣熬夜,迴房休息,任隨陪秦娟上樓,餐廳就剩下陳維政區傑和鄭建一三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發現,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突然,三人都不約而同無厘頭的笑起來。


    喝掉第一杯酒後,區傑開始說:“這半年,我總算知道實驗區主任是個什麽玩藝了!那就是個錢袋子,氣筒子,槍靶子,還是個聽話的乖兒子。我也知道,為什麽維政做這個主任做不長的原因,你太不能忍,太我行我素,就你那狗脾氣,不辭職也做不長。”


    “好象我見過的實驗區都是現在這樣的,象維政那樣的實驗區,第一次見,絕無僅有。”鄭建一說:“也沒有區傑說的那麽邪,是你自己想雄起又雄不起,所以才覺得心裏憋屈。”


    “領導選擇下屬,一般有三種選擇。”陳維政說:“一種是弄臣,一種是奴才,還有一種是打手。我承認,我是打手,你看你把自己歸到哪一類,你就能正確定位了。”


    “我靠!”區傑說:“你小子也把這東西搞得太透徹了,朦朧點,多少有點麵子。”


    鄭建一哈哈大笑,說:“所以我不願意做官,老老實實做我的學問,我既不想做弄臣,也不想做奴才,更不想做打手。”


    “奶奶的,迴去我就辭職。”區傑說。


    “你辭不了職。”陳維政說。


    “讓你出任這個職位,主要是為了牽製我,所以我才會人間消失,讓他們無從牽製。隻是這樣一來,你就累了,所有事情都由你來扛。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我喝酒。”陳維政說。


    “切,讓你喝酒是便宜你。”區傑說:“敬酒給我喝。這麽多年,還真沒有正經八百喝過你的敬酒,盡喝你的罰酒。”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陳維政倒滿一小杯酒,雙手興趣,高過額部,站起身,微微彎腰,口中說:“區大少爺請喝一杯。”


    區傑得意的拿過酒,一口喝盡,雙眼盡赤,眼淚差點沒流下來,這半年,他過得實在有點苦。


    區傑按部就班的管理,讓實驗區進入到穩步發展之中,費用全部靠下撥,有錢辦事,無錢拖住,保住工資,維持程序。出方案,要經費,經費下來進行研究,研究完事出圖紙,圖區出來樣品生產費用,出樣品,出了樣品評審費用,最後,是生產認證。半年下來,棒球杆的樣品評審還在進行,不到明年,無法生產。馮勝國的開發中心,已經淪落為龍山2015的裝配廠,由於沒有研發費用,不少研究人員已經長期請假,去張馳那裏打工,據說,一款全新開發的家用多功能車將在元旦麵世,定名為風臨天運。


    最是陳維康厲害,實驗區的廠已經關停,他帶著一批骨幹,購買一批設備,去到龍山電池廠,直接在那裏生產爆炸彈,產品全部交給唐威。唐威每次都是現金交易。區傑說,現在,最有錢的要數維康,實驗區經常問他借錢發工資。


    唐威那裏,現在已經是世界軍火中心,從口岸到舊明村,公路環繞的近三百平方公裏,成為舊明村的交易中心,公路已經全部硬化,公路往裏,已經是一個小城鎮,據說常住人口已經過十萬,世界所有國家的人都有。公路往外,名義上是緩衝區,實際上是控製區,沈重帶著遠征軍一團,每天在長刀幫管轄區內燒殺搶掠,長刀幫已經名存實亡。地盤全部被舊明村控製。


    聽說,之前轉業迴去的山地師二團團長嚴軍迴到家鄉後,分配去做城管,被市民莫名其妙打了兩次,實在做不下去,辭了職,按照他的說法,再做下去肯定會殺人。正在跟過去的老部下聯係,準備拉一幫人過去,組成遠征軍二團。


    唐威這個楊大才,還真的很有才,這段時間開始找周邊射山族和怒水族的麻煩,如果收拾了這兩個幫,瓦國的北半截就全歸舊明村。


    說了半天,鄭建一突然想起什麽,說:舊明村的市場取了個名字,龍山交易中心。


    陳維政一頭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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