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邊陲小鎮


    美麗的西部邊陲,充滿了神秘和希望。


    取道六盤雲都,把思鄉心切的汪寧外婆留在了家鄉,經過汪寧外婆的再三挽留,劉裕奶奶決定跟老姐妹一起在雲都過一個休閑的春節。


    其它人,繼續分乘兩輛風臨天澤,西行南流。


    經春城,過南召,保山,不遠就是陳麗萍的家鄉。


    這是一個古樸的老鎮,過去真的也叫陳村,現在叫陳氏古鎮,全村人也全部姓陳。青磚老瓦房連綿近公裏,老鎮整潔幹淨,與南流的其他古鎮相比,這裏沒有太多的商業氣習,人們仍保留許多純樸的民風,不象某些古鎮,被開發者弄得土不土洋不洋,破壞了之前的文化,又建立不起全新的文明,橫豎不象個東西。


    到了陳麗萍的家鄉陳氏古鎮,鄭建一說,他的家還要從這裏進去,差不多五十公裏,隻是再進去就沒有車,隻能走路、騎馬,或者騎越野摩托,這次迴來,想迴去看看,能不能給家鄉弄一個風力發電站,隻要能充電,就能夠使用大功率的電動摩托車。這裏的油價比較貴,老百姓用得更加吃力。


    來到陳麗萍家新建的大房子,家裏的親戚朋友早已準備好最強大的陣營,以隆重的禮節等待著他們,熱情的程度完全超出陳維政們的意料,人們載歌載舞,用清純的好酒,以高貴的儀式,迎接他們的到來。


    陳麗萍告訴陳維政,喝三碗酒後就裝醉,不醉這裏的人不會罷休。陳麗萍知道,想要讓陳維政真醉,估計這些迎接的人加起來都不夠。


    裝醉也有裝醉的好處,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覺,還能享受劉懿的照顧,看到華崢跟著媽媽在一起倒水擰毛巾幫自己擦臉抹手,陳維政差點樂得沒穿幫,真想伸出手把劉懿和華崢抱在懷裏。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倫之樂吧!享受,是的,這才是真正的享受。


    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劉裕和華崢早起的聲音吵醒了陳維政,看看表,七點多,南流的天亮得比較晚,這是時區差的問題,科學道理陳維政懂。劉裕和華崢正準備去樓下院子裏早鍛練,陳維政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也不想再睡,起來換上運動衣,準備跟孩子們一起出去運動運動。


    走出院子大門,就是古鎮的新河堤路,一條不大的河流從古鎮流下來,繞了一個小彎,就到這個新住宅區。從這裏看古鎮,被小河環繞,再被河邊的綠樹半遮半掩,晨霧中,隱隱約約,或明或暗,有點象海市蜃樓。


    新河堤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在進行早鍛練,主要以打拳的老頭為多。幾個勁裝的少年在舞劍,長長的劍穗在晨光中劃出一道道劍意,在古鎮背景的映襯下,讓人有迴到中世紀的感覺。


    華崢是讀力的,找了一個比較寬暢的地方,隨便進行了幾分鍾的準備活動,就開始進行截腳拳套路練習。劉裕的拳腳明顯不如華崢,但是一招一式,一絲不苟。陳維政沒有打斷他們,而是向古鎮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做一些舒展姓的動作,自然,隨意。


    跑了一趟迴來,陳維政發現,華崢和劉裕打拳的地方,已經被人們圍成了一個大圈,陳維政擠進去,看到華崢正跟一個勁裝的老者在練手,老者的手腕有點紅腫,這還是華崢手下留情,這不,又是一下,華崢這一下有點使勁,右手是拳不是指,估計老者有點痛,使勁甩著手,嘴裏噝噝有聲。


    “練完了嗎?”陳維政問。


    “練完了。”劉裕華崢齊聲迴答。


    “練完了迴去洗漱,準備早餐。”陳維政對周邊圍觀的人拱拱手,做了個羅圈揖,再向被打的老者道歉。


    老者笑道:“是我不自量力,看那孩子打得入神,想探探他的深淺,是我冒昧了!”


    陳維政見他不怪罪,反而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知道是位有文化有素質的老人,再三致歉後離去。


    陳麗萍早在家裏準備好燒肉米線,這個與古宜的米粉比較接近,所謂的米線,應該是米粉的不同叫法,細細的圓粉,用開水汆過,濾水後裝碗,將黃皮、酥肉、黃瓜、切成碎末,鋪在米線上,金黃的一層,看起來味道很不錯,再加入蒜泥、蔥花、幹醃菜,又是青青白白的一層。拌上芝麻油、花椒油、醬油、花生油,還可以加上一些油辣椒、味精、白醋,燒肉米線新鮮出鍋。


    陳維政迴到家中,華崢和劉裕正一人捧著一個大碗,吃得熱火朝天。問他們剛才發生的什麽事,小裕說,他和華崢兩人在練習,有幾個老人家過來,說我們的拳打得不好看,我就說了一句好用就行,幾個老人家不高興了,找了一個他們認為的高手來過招,結果被華崢打了七八下,迴去隻怕要找跌打醫生。


    華崢說:“我不想跟他打,他硬要跟我打,結果就這樣。”


    陳維政說:“以後注意一些,這些老人家,年紀大了,骨頭脆,很容易斷的,如果不小心打斷了就麻煩了。”


    陳麗萍問是什麽迴事,小裕又完整的說了一遍,陳麗萍說沒什麽關係,小鎮的人個個認識,知道你們是高手,弄不好還會有人來跟你們繼續過招也說不定。


    果然,上午,求過招的高手就到了。不是來過招,是來送禮,說是早上過招的老者十分欣賞華崢小朋友的武功,特意送來幾樣本地特產,給小朋友作個紀念。陳維政推辭不過,隻好收下,一看,是一隻藤編的箱子,在當地的原始森林中,生長著一種野藤,它的表麵光滑,柔韌度高,當地人用它來編織成箱子、桌子、書架,甚至成套的藤編家具。這種家具比木質家具輕巧,而且看上去典雅美觀。據記載,古代人們還用藤條編織成戰服,既有水淹不透,又不容易被穿透的特點,在水中還有一定的浮力。當年諸葛孔明火燒藤甲兵,有可能燒的就是這地方的人。


    藤箱的文化雖然古老,式樣卻很時尚,是現在流行拉杆箱的造型,有伸縮杆,還有拉輪。打開藤箱,裏麵還有內容,幾包果脯,什錦木瓜糖、甘草芒果、話梅、檸檬李、開胃多依等等好多品種。還有一刀當地的宣紙,當地人利用本地盛產的枸皮、仙人掌生產出的宣紙頗受書畫界的青睞,當年徐悲鴻大師用之揮毫後,曾稱這種紙不僅有“正宗”宣紙的種種優點,還有一大長處:作畫後別人無法偷揭。


    華崢最喜歡的仍然是這刀宣紙。陳維政說禮尚往來,要備點禮送迴去,平白無故收人家的禮不好。陳麗萍的父親說:送禮的是本家的一個族兄,說起來,算是陳麗萍的伯父,這點小禮,問題不大,以後有機會,還點禮就行。


    中午,大家準備去鄭建一家,正在忙忙碌碌做準備,區傑開車去到市裏買來60v的超大型電動摩托車四輛,不要商家的電池,每輛價格三千一。陳維政拿出四個500ah的電池,裝在車上,準備開這個車進去。


    首先確定不進去的人,區嘢太小,阮蕾不進去,章小嫻陪阮蕾,也不進去,華崢對古鎮風光開始越來越有感覺,宣紙激發了他的靈感,準備畫一幅古鎮水墨,送給早上練手的爺爺做迴禮,表示不進去。他不進去,劉懿也隻好留下。


    陳維政的電摩搭著小裕。區傑的車搭著鄭天天,汪洪濤的車搭著汪寧,鄭建一搭著陳麗萍。此外就是大堆的大包小包,四輛車上能放的地方都堆滿了東西。


    先是一段二級公路,約五公裏,電摩車隊來到一條大河邊,二級公路在這裏過橋跨過河麵,一直通到與瓦國交界的八町口岸,而鄭建一的老家則在此岔路,順江而下,在下遊四十多公裏的地方。車子一直沿著大河的河邊小路行進,這是一段公路無法修通的地方,山高穀深。有好幾個地方,還需要下車推行。車子一直保持十幾二十左右的時速,鄭建一估計到他們家,應該天黑。


    三個小時走了三十多公裏,鄭建一找了一個寬暢一點的地方停下,水流落差很大,江水奔騰而來,在山石上撞出黃色的浪花。


    “老鄭,這是什麽江?”區傑問。


    “溫江。”鄭建一說:“再走十來公裏就到我們村,從我們村再往下,三公裏就到邊境線,對麵就是瓦國。”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出國一遊?”汪寧說。


    “那得看情況,如果這段時間平靜,瓦國不打仗,我帶你們去跟他們換點小玩意,他們那邊的翡翠小玉石、小烏龜、小漆箱都挺好的,還有咖啡,這迴可以多帶一點,比古宜的假藍山好喝得多。”鄭建一說。


    “用什麽換呢?”劉裕問。


    “我們沒有準備物資,也可以直接用錢買,人民幣在那邊是硬通貨。”鄭建一說。


    “老鄭,你們這可以打獵嗎?”陳維政突然問道。


    “隨便!”


    “前麵山坡上有條黃羊,不會是誰家養的吧!”陳維政問。


    “黃羊野生,黑羊家養,不會。”鄭建一說。


    “那就好!”陳維政拿出一把龍山2015,對準一個方向,連續打了五槍,沒有爆炸,用的是實心彈,這時汪洪濤們才看到,在兩百米外,一頭黃羊一頭栽倒在地上。等他們反映過來,陳維政已經跑到獵物前,兩手一*,黃羊上肩,七十斤的黃羊扛迴來才發現問題,車子已經裝不下了,怎麽弄迴去。


    這時,前麵來了兩輛燃油摩托,鄭建一一看,是自己家的小弟和妹夫,家裏人接到信,接人來了。


    兩輛摩托車,在這種時候,不亞於兩輛豪華大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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