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您把市場帶動起來的功勞,基礎您打牢靠,卻讓後來人乘涼。”獄警有些忿忿不平,他三十多歲了,自從張衡入獄後,近來才下意識的選擇觀看張衡以往拍攝的電影作品。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徹底把他迷住了,儼然成為了張衡的一個鐵杆粉。


    私下裏上網時,也會忍不住吐槽幾句,但大抵是皇室中人,並沒有像一些熱情粉一樣明嘲暗諷皇室如何如何,但每每看到張衡在監獄裏的生活時,也是忍不住暗自心疼。


    這樣才華橫溢的一個人,竟然說入獄就入獄了,官方連正式的審判結果都沒有,僅僅憑借皇室一口定論,這完全就是狹隘的獨斷主意,一點都不民主。


    張衡笑了笑,沒有迴答,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沒有他的電影刺激市場,觀眾是沒可能花費電影票錢去觀看電影的,在三年前,大多數觀眾還比較習慣用電腦觀看,現實中成群結隊的進入電影院看電影的很少。


    與此同時,在長安宮內。


    “花旗集團派人來談判?”周旻穿著一身八卦衫在池塘邊打太極拳的時候,聽到內務官的請示,有些詫異:“談什麽?”


    “關於張衡的事情。”內務官欠身道。


    周旻停止動作,皺眉思考了一陣:“花旗和張衡有什麽關係?”


    “張衡是花旗集團的榮譽顧問。”內務官道。


    周旻若有所思。


    這時,幾名宮女端著盆水走來,周旻洗了下手,接過宮女遞過的毛巾擦了擦,才迴道:“不見。”


    “對方是花旗集團董事會主席派來的,他之前有言在先,如果您不想談判的話,他就退一步,想見一見張衡本人……”內務官說著,向後邊招了招手,一個侍衛端著一塊玉盒走了過來。


    內務官接過玉盒,對周旻道:“陛下,這是他的心意。”


    周旻看了內務官一眼,接過玉盒,打開來,掃了一眼,皺眉道:“這是什麽?”


    一張畫軸靜靜的躺在玉盒中。


    “經過鑒定,這是高祖的真跡。”內務官躬身道。


    周旻手一緊,從玉盒中拿出畫軸,攤開來,一個“兵”字赫然映入眼簾,歲月的斑駁在上麵留下了難言的痕跡,左上角唐高祖周淵的印章和題字。


    唐高祖的真跡,在現在可謂價值連城,有價無市,對方能拿出這樣一幅對大唐來說意義深刻的畫軸,讓周旻在欣喜的同時,不由對張衡自身的分量又看重了些許。


    全球上億影迷幾乎都在為他抗議、聯名上書,周旻身為一國之君,也有壓力,但他堅持不作迴應,是相信過不了一年半載,這件事就會被淡化,畢竟時間是最磨人的利器,沒有人會堅持本心,一如既往的做一件事。


    而今世界排名前三的超級銀行竟然專門為他從美國趕來,並且拿出一副至少價值一億美金左右的高祖真跡,周旻沒想到,這個張衡的影響力,竟然這麽深遠。


    “允了。”


    ……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以及不同以往的腳步聲,讓張衡從淺眠中醒來,坐直身子,在黑暗中看向來人。


    “你……你怎麽來了?”張衡有些驚訝。


    黑暗中,拎著手提包的史文龍嗬嗬一笑,“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我可是花費了一張價值一億美金的唐高祖真跡才得成功。”


    張衡哦了一聲道:“是你們老板派你來的?”


    “嗯,相信我的來意你也知道,大唐的皇帝隻給了我十分鍾的麵談時間,咱們長話短說吧。”史文龍道。


    張衡沉默的看著他。


    史文龍指了指張衡脖間的那個吊飾,“這件信物,換你的自由,你覺得是否可行?”


    “怎麽換?”張衡問道。


    從見到史文龍的第一眼開始,張衡就知道對方的來意,因為隻要自己一天不鬆口,發誓永遠不會與周婕妤見麵,周旻就不會答應放了自己,即便是花旗銀行的老板來了,也於事無補。


    那麽能讓史文龍花費巨大代價進來與他商談的唯一紐帶,必然是他手中的一枚信物而已。


    信物的價值,到得現在,張衡自身比誰都清楚。


    史文龍從手提包中掏出兩份文件,“這是信物的轉讓合同,隻要你在上麵簽了字,一周之內,花旗集團保證會把你保釋出來,並且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華夏皇室也不會去打擾你……”


    “聽起來不錯。”張衡點頭道。


    史文龍心中一喜,笑道:“那是自然,到時候,你還是我們花旗集團的榮譽顧問……”


    “我能問問你們保釋我的代價嗎?”張衡問道。


    史文龍自信道:“花旗集團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財閥,雖然不能對抗一個國家,但隻要花費一定的代價,影響一個國家的經濟體係還是有可能的,即便是美國,也會顧慮一下花旗的實力,況且,這隻是最糟糕的一種方法。”


    “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來看,您的入獄,實則是因為華夏皇室的公主殿下,如果可能……”史文龍看了張衡一眼,道:“我們想聯係日本皇室或者英國皇室,對公主殿下實行聯姻,到時候,隻要公主殿下正式與其它國家聯姻……”


    “夠了。”張衡淡淡道。


    讓周婕妤與其他國家的皇室聯姻,開什麽玩笑!


    唐渝帝周旻是滿意了,他張衡上哪哭去?


    史文龍一怔,他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措詞有問題,張衡是怎麽入獄的,花旗在其他三路藩王特使那裏調查的很清楚,這是一個為了小公主,敢頂撞華夏皇帝的人,自己這樣把華夏的公主殿下許配給其他國家聯姻……


    失誤了!


    史文龍搖頭歎息道:“我知道您與小公主殿下的關係,但就現下來說,能把你保釋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這樣。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項選擇,我們花旗可以花費大代價與皇室談判……”


    史文龍還想再說,但張衡卻是搖了搖頭,估算了下時間,說道:“十分鍾過了吧?”


    史文龍臉色青紅不定,咬牙道:“張衡,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以唐渝帝的脾氣,你這一輩子都有可能呆在這裏!”


    張衡直接無視史文龍,迴到自己的鐵床上,仰頭躺下。


    交出信物?


    他雖然不想呆在這裏,當他更不想辜負爺爺的期望。


    史文龍見狀,拍了拍額頭,而後便唉聲歎氣的離開了。


    牢獄再次安靜下來。


    張衡雙手枕在腦後,躺在鐵床上,看著牢獄中的天花板,口中嘀咕不斷。


    “如果可以選擇,還不如搬到普通牢房,享受一下真正的牢獄生活,我可是很早就想拍《越獄》了……”


    他的嘀咕聲不大,但在安靜的牢獄中卻顯得清晰可聞。


    在牢獄的另一邊,衛蘭看著這一幕,搖頭失笑,而後便轉身離開。


    牢獄外的陽光異常的明媚,現在正值中午十分,衛蘭從牢獄中走出,乘坐大明宮特有的觀光車,輾轉了半小時後,一路越過巨大的宮殿,行駛到了興慶宮。


    興慶宮屬大內,多是書房、寢宮,議政殿很少,這裏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一處蓮花亭子下,流水潺潺,金魚成群結隊的遊蕩著,蓮花在水麵上靜靜綻放,別有韻味。


    周婕妤正坐在亭子中,漫灑魚食。


    很快,衛蘭行駛的觀光車來到這裏,下車後,便直奔蓮花亭。


    “姐姐幹嘛去了?”周婕妤好奇問道。


    最近這兩個月來,和外界切斷聯係的周婕妤,不是看書就是喂魚,偶爾會把身體鍛煉一番,生活枯燥無味。


    她沒有手機、電腦等任何通訊儀可以使用,也不了解張衡入獄的事情,更不知道外界如今已經因為張衡而吵翻了天。


    她的生活猶如一汪湖水,波瀾不驚。


    “到處轉悠了一下。”衛蘭笑著來到周婕妤麵前,坐在她對麵,拉著周婕妤潔淨的雙手,笑著問道:“小公主,你難道就不想您那個人嗎?”


    周婕妤的目光看向亭下湖水的蓮花,低聲道:“想,很想。”


    “他到底有什麽好的?我和他一起工作了三年,都沒發現他有什麽優點,除了賺錢拍電影,拍電影賺錢外,根本就一無是處嘛!”衛蘭故意道:“而且據我所知,你可對娛樂圈不感興趣。”


    周婕妤嫣然一笑:“這些都無關要緊,姐姐,當你閉上眼睛還能看到那個人,你就知道,他的出現,就已經是我全部的世界。”


    衛蘭一怔,看著周婕妤明媚的笑容,陽光從天邊漫灑下來,暖暖的,照映在她光潔的額頭,微風吹來,蕩起她的鬢角,宛如仙女,那一雙宛如黑色珍珠般的眸子,透露出數不出的想念。


    閉著眼睛,都能看到那個人嗎?


    衛蘭捏了捏粉拳,最終巍然一歎,苦笑道:“小公主,我發現,我一個二十八歲的老女人,好像還沒有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生懂得多……”


    “姐姐。”周婕妤迴過神來,看著衛蘭牙咬牙齒的模樣,微笑道:“婚姻的選擇,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選擇,婚姻的成功,也是女人最大的成功,姐姐,你的選擇來了嗎?”


    衛蘭笑容僵硬,隨著周婕妤有板有眼的敘說,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個坐在辦公室安靜審閱文件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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