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離開後,張衡看向一臉局促的李奎,笑道:“李奎,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你以後的工作領域,隻需要負責好我的人身安全就可以,當然,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隻有你一個人,咱們的安保力量恐怕有些單薄,在這期間我會另尋人選。”


    “當然這個事情急不來,以後再提,從現在起,你的薪水按照原來的基礎提升五倍,如果表現得好以後還有提升,另外,你個人所有的吃穿住行都可以找公司報銷,年終獎也會按照你的表現,發放比你薪水更高的獎金,保底大約在五萬到五十萬之間,甚至更高,現在,你還有什麽疑問?”


    李奎怔怔的看著張衡,雖然從剛進門開始就已經猜測到什麽,但當張衡親口告訴他結果的時候,內心的狂喜可想而知,提高五倍,那顆抵得上燕海一般的白領階層了,更何況還有年終獎金。


    隻是想到疑問,李奎表情卻有納罕:“疑問有一點,但問題不大。”


    “你說。”張衡笑道。


    李奎低頭道:“我覺得剛剛的問題似乎並不令您滿意,葉總他們也是這樣覺得的吧,實際上,我自己站在老板你的角度上考慮,也不會滿意的……那麽,您為什麽選我,而不選王寇?”


    張衡笑道:“因為你誠實,而且你的性子,很對我脾氣!”


    李奎的迴答,在最初的時候,張衡是有些失望的,但轉念一想,如果一個人連僅有的良知都泯滅了,隻是一個會賺錢的機器,那麽在保護自己的時候,萬一受到外界的引誘,比如敵人砸下幾個億讓李奎暗殺自己,那個時候,沒有良知的李奎,恐怕就如同一個劊子手。


    張衡接著說道:“我希望我的所有員工在麵對我的時候,都是誠實的,忠心的,誠實是一切美德的基礎,其實這個問題換我來迴答,我也不一定能迴到的讓我自己滿意,說不定我的選擇和你一樣,選擇救我母親。”


    李奎恍然過來,頓時激動的站起身來,“老板,以後上刀山火海,您吭一聲,沒有我奎子不敢去的地方!”


    張衡微笑道:“先別表忠心,我問你,你殺過人沒有?”


    李奎怔了怔,旋即低聲道:“殺過,而且不止一個。”


    “能說說原因嗎?”張衡問道。


    李奎點頭道:“我在部隊裏曾經出過邊境防線任務,早先殺過幾個越南鬼子,他們欺人太甚,不止販賣毒品,還掠奪我國邊境人口,我和部隊裏的幾個兄弟眼睜睜看著那些晚上還給我們送白麵飯的孩子們,第二天消失在村子裏,眼睜睜他們的父母哭的聲嘶力竭,昏厥過去……”


    “我們非常氣憤,所以那時,違背了部隊的意思,和我的一個兄弟一起衝進越南境內,幹掉了那一帶的幾個大毒梟和人販子,後來與國外的那些特工交手,被察覺了身份,在之後被越南媒體報道了出去,說我們華夏軍人越線殺人,我們迴到部隊後,上頭經過調查,把我們兩人一同被辭退了。”


    李奎臉色難過,顯然還留戀部隊的生活:“對外,我們就說是被退伍了,但這種退伍,迴來後,部隊上是不會安排工作的,我們都是農村人,迴到農村種地,掙不了幾個錢,所以我就出來了,但我的那個兄弟卻沒有出來,他老婆剛生完娃,就留在了村裏。”


    張衡意外道:“你倒還挺憤青的。”


    李奎憨笑一聲:“不瞞老板說,我就看不慣那些越南鬼子,恩將仇報的玩意兒!”


    張衡笑了笑,越南發生過幾次天災人難,包括地震、瘟疫,以及對外的戰爭等,華夏帝國在曆史上可對越南出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捐助的物資能建設幾百上千個希望工程了,可到頭來,發生在越南的排華事件,可不在少數。


    張衡想了想,問道:“你那個兄弟,也就是你的上級組長,身手和你比,如何?他是哪裏人?”


    李奎愣了一下,忽然麵露驚喜:“老板,我這個兄弟是聰明人,他身手比我還強……我……我能介紹一起幹這個工作嗎?”


    “當然可以!”張衡笑道,沉吟道:“不過他的人品……”


    “老板!我向您保證,我這個兄弟絕對是特別重情義的人,而且各方麵比我都強多了,在部隊演武比賽中,次次都拿冠軍!如果沒有被部隊辭退,以他的本事,至少也能是團長級別的人!”


    在華夏帝國,一個團長,通常都由上校擔任,手底下可是能管的上幾千號人的,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人才。


    張衡有些意外,點點頭:“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他現在在哪裏?”


    “就在燕海郊外,宿淮鎮的一個村子裏,他叫馬超!我超哥可厲害了,從小就習武,是我們部隊力氣最大的人……”


    李奎像個孩子似的吹噓他的超哥,張衡失笑,從兜裏掏出車鑰匙,說道:“眼見為實,去樓下車庫裏把我車子開出來,我跟你一起去宿淮鎮。”


    李奎興奮的點頭,接過車鑰匙後,得知了車牌號,便迅速推門而去。


    客廳中,葉輝見李奎滿臉興奮的從書房裏走出來,然後迅速離開。有些好奇,問胡曉燕:“他這是去哪兒?”


    “和我去見一個高手!”


    胡曉燕還沒迴答,張衡就從書房裏走出來:“你不是說我的人身安全最重要麽,我這得找個牛逼人物替我護駕。”


    葉輝好奇,旁邊的胡曉燕更是瞪大了眼睛,什麽牛逼人物能讓老板這麽重視?


    ……


    從帝禦山河出來,張衡告別葉輝和胡曉燕,與李奎一起,駕駛著自己新購的那輛最新款的悍馬越野,向宿淮鎮駛去。


    李奎是特種兵,在部隊裏十八般武藝精通,除了飛機外,就連坦克他都開過,駕駛一輛越野自然不在話下,隻是這款價值三四百萬的悍馬,卻讓他一陣流汗。


    這是市麵上最新款的悍馬,和張衡買給寧靜的那輛邁巴赫一樣,都是從國外直接運迴來的,最適合長途越野,但就因為是最新款,所以有些東西,李奎根本就不了解,還是張衡手把手說了幾個疑難點之後,李奎才恍然大悟。


    不大一會,這輛黑色悍馬行駛在公路上,被李奎拾到的又快又穩。


    燕海就那麽大,不到半個時辰,車子就來到了民行區的郊外。


    “超哥老家就在宿淮鎮西邊的馬槽村,位置比較偏,這邊的公路還沒修,所以老板你擔待點,可能有點晃蕩。”李奎一邊一開一邊對後座的張衡說道。


    張衡不管前世今生都在燕海廝混,民行區本來就是燕海除卻工業區外最落後的一個區域,更別說民行區中的宿淮鎮裏的一個小村落了。


    這裏隻有一條直達的公路,而且常年失修,坑坑窪窪的,幸虧了開的是價值幾百萬的越野車,不然張衡非得被顛吐了。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所國家扶貧政策所辦的希望小學,建築還算勉強能入眼,但除了學校外,不遠處的房屋卻都是石頭和木頭組成的房子,看起來極為荒涼落後。


    下午時分,小學裏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不一會兒,學校便響起了鈴聲,孩子們下課了。


    李奎把悍馬車廳在學校旁邊的一處空地上,迴頭對張衡說道:“老板,前麵的路比較陡峭,不適合車行,您看,咱們是不是步行一會兒,距離超哥家不到一公裏了。”


    李奎的臉色有些忐忑,富貴人家,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這裏來,他聽到老板要把超哥也收來,高興壞了,腦子一熱就把老板帶到這裏,在半路上,李奎就有些後悔了,但事已至此,李奎也隻能硬著頭皮說明了。


    讓李奎大為意外的是,張衡聽他說完後,竟然沒有絲毫猶豫,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李奎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感動。


    張衡下車後,便向四處打量,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麥香,五月了,即將到了糧食豐產的季節。


    不遠處,學校的鈴聲還在響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他們課間的娛樂就是這片空地,隻是讓他們好奇的是,空地上不再隻有一個破落的籃球架,籃球架下,還停了一輛嶄新的汽車。


    馬槽村雖然不是山區,也偶爾能見到幾輛路過的轎車行駛,但能在這麽近的距離,見到這麽漂亮的車子,很多孩子還是忍不住上前圍觀起來。


    孩子們身上很髒,看起來有一陣子沒換洗衣服了,張衡看到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紅撲撲的臉上,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車子時,神情有些畏畏縮縮,張衡蹲下身子,笑著撫摸孩子的頭發:“小姑娘,知道馬超家在哪嗎?”


    “馬超?”小女孩拽著脖子上髒兮兮的紅領巾,撲哧著大眼睛:“你找我爸有啥事麽?”


    張衡一怔,扭頭看了一眼李奎,“馬超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李奎也是錯愕不已,他和馬超兩年前才被踢出部隊,分開時,馬超說他家裏的婆娘剛生完孩子,他要迴去照看。


    這才兩年時間,當年在繈褓中的嬰兒,就這麽大?


    看著小女孩好奇的目光,李奎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姑娘至少得有七八歲了。


    李奎苦笑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超哥應該不會騙我,或許這小姑娘的父親和超哥同名同姓。”


    張衡不以為意,站起身,看向學校旁的一所小賣部,那裏有著一個不大的窗口,向裏看去,還能看到一層又一層的貨架。


    張衡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然後便往小賣部走去。


    李奎安靜的跟在後麵,察覺到那些小孩子圍著悍馬車子又摸又捏的,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李奎相信,換了別的人,肯定會上前大聲嗬斥這些小孩子,這可是幾百萬的豪車!


    但張衡,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這一刻,李奎心中的弦動了一下,看著那個堅挺的背影,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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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奇異果”“良辰美景”“老牛粉”三位兄弟的打賞,下一章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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