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王浪推門進去,就聽到門內側獨立衛生間裏麵哎吆一聲,緊跟著傳來一個老男人的聲音。


    “他娘的。”


    一聽這聲音,除了阮玉溪還能有誰,沒成想裏麵又傳來一道咯咯咯的女人笑聲。


    緊跟著還是阮玉溪的聲音,“大妹子你笑什麽,男人嘛,總會有這一步的,我這還是好的。”


    楚樂樂黑著臉拍了拍衛生間的門。


    “誰啊?”阮玉溪喝道。


    “我。”楚樂樂頂了迴去。


    門打開,從裏麵出來個猥瑣老頭兒,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幫阮玉溪拎著藥瓶。


    阮玉溪扭頭看到了王浪,略顯詫異,“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您老人家,聽說您老人家陰溝裏翻船了。就好奇,什麽樣子的陰溝能讓您翻船。”王浪賤兮兮的湊了上去。


    阮玉溪一梗脖子,“說什麽陰溝裏翻船,我這是老毛病犯了,不知道別瞎說!”


    說著話阮玉溪扭頭笑嘻嘻的看向旁邊的女人,“大妹子,我這是老毛病,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我阮玉溪行走江湖多少年,求得就是一個穩,五湖四海的朋友誰不知道我阮玉溪的名聲,我怎麽可能陰溝裏翻船呢,這不是開玩笑嘛。”


    女人捂著嘴咯咯笑。


    王浪一瞧。


    這老家夥真夠可以的,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忘在女人麵前裝個逼,也真是是個老逗比。


    阮玉溪擼起袖子,露出裏麵的胳膊,攥緊拳頭,讓胳膊上麵的肌肉鼓了起來,還別說,別看這個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這個肌肉還真不錯。


    “大妹子你看,這肌肉,杠杠的,是不是不錯。是不是很男人?”阮玉溪拍著自己的胳膊。


    王浪看到阮玉溪手背上麵的針頭滾針了,輸液管裏麵有血液倒流而上。


    “前輩。”王浪想給提醒一下。


    阮玉溪瞪了眼王浪,“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沒點兒眼力價。”


    王浪張了張嘴,“前輩,您這……”


    “我讓你別說話。”阮玉溪皺眉。


    真的是,這個老家夥在女人麵前簡直是變了一個樣子。


    “大妹子,你知道他是誰嗎?”阮玉溪忽然指著王浪問女人,


    女人看了眼王浪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是江湖上一個古老門派的傳人,再過一些年就是那個古老門派的掌門人,在整個江湖上,好多人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爺,但是你看到了沒有,他小子在我這兒,還不是乖乖的夾著尾巴說話。


    大妹子,不是我跟你吹,想當年,咱們整個東水省,我阮玉溪說個一,沒人敢跟我說個二!那時候,不管我走到哪裏,身後都跟著一票人馬,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跟著一群粉絲,對我那真的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還有不少女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我當時全都不屑一顧,我阮玉溪是那麽容易讓人得到的男人嗎?”


    女人捂著嘴又是一陣咯咯笑。


    旁邊的王浪黑著臉看著吹牛逼的阮玉溪手背上麵的藥管裏麵的鮮血還是在往上逆流。


    阮玉溪吹的唾沫星子橫飛,越吹越上癮。上了床之後,盤腿坐在病床上繼續吹牛逼。字<更¥新/速¥度最&駃=0


    “大妹子,真不是我跟你吹牛逼,咱們整個東水省,以前黑白兩道,哪個見了我不是乖乖叫聲叔,也就是現在,我隱退江湖不問世事,銷聲匿跡這些年,雖然江湖沒有哥,但是還有哥的傳說。


    想當年,就我們這個醫院……”


    楚樂樂也看到了阮玉溪手背上輸液管滾針血液逆流了。


    “爺爺……”


    阮玉溪正吹牛逼吹的正起勁呢,根本不聽楚樂樂的話。


    “當年,我們現在的這個醫院還不是個醫院,當年這個地方是一個糖果廠,那時候我在糖果廠上班,我那時候是裏麵的一個小官兒,廠長讓我當副廠長我沒有幹,當副廠長沒意思。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有一天,我們廠子的一對母子,惹了本地的流氓,那個流氓找了一幫人來抓人被我們廠子的人打走了。


    結果當天晚上……”


    “前輩……”王浪沒忍住又喊了一聲。


    阮玉溪厲喝一聲閉嘴,轉臉兒又笑眯眯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也聽的入神,對阮玉溪講的各種各樣的故事充滿了好奇之心。


    “當天晚上,那個流氓竟然叫來了將近兩百多號人,把我們工廠團團圍住,說是要血洗我們工廠,當時廠裏就隻有幾十人,所有人都嚇壞了,那對母子也嚇壞了,我們廠長那個廢物跑出去告饒被打的屎都拉在了褲襠裏。


    那時候不是人手一部手機,打電話報警不可能。


    所有人都被嚇唬住了,最後幾個和我關係好的,有血性的站出來,說是要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就那麽幾個人,我心中一想,這樣肯定不行,看到廠裏麵的所有人。我下定了決心,因為是夏天,手邊有切西瓜的西瓜刀,我我心中一橫,抄起了西瓜刀。


    切了個西瓜之後我轉身告訴所有工友,讓他們在工廠裏麵等我,我去去就來。大家一起吃西瓜。


    說完話我就轉身出了工廠。


    我一手一把西瓜刀,從東邊殺到了西邊,從西邊殺到了東邊,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骸遍野,血流成河,血流漂櫓。


    他們二百多人,我就單槍匹馬,七進七出,端殺的是天昏地暗,殺得那幫狗東西肝膽俱裂!形神皆滅!


    最後我一個人追著他們一群人跑,活生生跑了五裏地才放過了他們。


    等我迴到工廠的時候,我的工友都嚇傻了。


    當時,我渾身是血,有我自己的,更多的是別人的,當然,我自己也受了不少傷,但是大丈夫,何懼幾個十幾公分長的傷口。關公刮骨療傷,我阮玉溪不比他差到哪裏去。


    放下砍的卷刃的西瓜刀,我吃了兩瓣西瓜拂袖離去,瀟灑之極。”


    “前輩,那個……”王浪伸脖子說話。


    阮玉溪根本不鳥王浪,“大妹子,給口水,大哥給你講後來的故事。”


    女人扭頭去找水杯,忽然看到阮玉溪手背的針頭滾針了,血已經逆流了好長一截的。


    “哎呀!大哥,你這怎麽滾針了。”


    阮玉溪低頭一看,當即臉色大變,扯著嗓子朝外麵失聲大喊,“護士!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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