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睜眼看到貼在風門上的那張臉,臉上笑容融化,王浪起身朝著門口跑去,“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我今天出獄,剛趁人不休息偷了鑰匙跑過來的,這是我的地址,你到時候出來以後直接去找我啊。”蘭花兒從風門扔進了一張紙條兒。


    王浪俯身趴在風門上,二人盯著對方的眼神。


    蘭花兒長相隻能說是一般,但是從見到第一眼起王浪就徹底就住了這個女孩兒,原因無他,這個女孩兒身上有一股不受拘泥的野性,和葉子的性格一模一樣。


    外麵傳來獄警大罵的聲音,蘭花兒嘻嘻笑,“記好了,到時候出來找我啊,你要是不來,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剝了你的皮。”字<更¥新/速¥度最&駃=0


    蘭花兒說著話,就被獄警拽走了。


    “別拽,我自己會走。”蘭花兒笑嘻嘻的掙脫獄警,隨後摟著獄警,衝著王浪所在號子笑了笑。


    “老大就是老大啊,大哥,被狼毒花看上了,您還真是豔福不淺啊。”狗屁湊過來嘿嘿笑。


    王浪撿起紙條兒,看了眼地址,想了想,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馬桶裏,還剩二十來天就要死了,留這個也沒用,還不如扔了。


    “你認識她?”王浪轉頭問狗屁。


    狗屁點頭,“蹲號子的除了新人誰不認識花兒姐,在東水省道兒上混的都知道花兒姐的名號。”


    “這麽厲害?”王浪來了興趣。


    狗屁揉著屁股,“可不咋滴,很多道兒上的大哥都和她是結拜兄妹,她手下沒什麽人馬,但是絕對是一唿百應的那種,最講義氣的女人,但是也是最賴皮的女人,東水省的條子都知道花兒姐,每次抓的時候雙方都不追逃,花兒姐直接就跟著走了,花兒姐第一次進號子是十五歲,那時候也不算號子,但是是少管所,後來經常進,東水省的號子蘭花兒姐基本上都去過,隻要沒錢吃飯就想方設法犯點事跑進來吃牢飯。”


    這是王浪第二次聽到最後這一句了,不由得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他是很多老大的結拜妹妹嗎,怎麽還會吃不起飯?”


    狗屁剛坐下就疼的站了起來,揉著屁股道,“蘭花兒姐講義氣,人也豪氣,看到誰可憐兜裏有多少就給多少,她手裏拿不住錢,今兒這個老大給她五千塊讓她去吃飯,指不定剛一出門看到個撿破爛的老奶奶就把錢塞給老奶奶自個兒又重新餓著了,而且花兒姐不愛跟人借錢,借了要還的,她還不起,別人送的她也不要,她說殘疾人都能吃到飯,她有胳膊有腿的還愁吃不到飯嗎?所以每次都是憑本事吃牢飯的。”


    王浪點了根煙,聽著狗屁的講述,唇角帶笑,眼神追憶,和葉子的性格一模一樣。大大咧咧,瀟瀟灑灑,不欠任何人的,也不讓任何人欠自己的,灑灑脫脫的來,灑灑脫脫的走,吃山珍海味也是是為了品嚐,吃白米飯是為了充饑,吃飽了就得了,哪來那麽多騷想法。


    葉子愛喝酒,愛喝各種酒,酒越烈越愛喝,酒量好的驚人,一個人灌趴幾個大老爺們兒不在話下。


    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t國偷東西的時候,王浪去偷煙,葉子去偷酒。


    那時年少。


    現在迴想,往昔曆曆在目。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在歲月的碾壓下,一切都將會煙消雲散,過去的美好也將是海市蜃樓一般看得見摸不著。


    狗屁看王浪對蘭花兒挺有興趣的,就接著開口道,“花兒姐吧,人挺好,但是花兒姐好像不適合擁有男人,聽人給花兒姐算過命,天煞孤星,花兒姐以前嫁過四次人,但是每次都堅持不了多久,都是沒幾天,丈夫暴斃而亡,各種死法兒都有,莫名其妙,都說花兒姐克夫,所以花兒姐最後也幹脆不找了,成天背著個破吉他這兒轉悠兩天那兒轉悠兩天。沒錢吃飯了就賣唱,賣唱還沒錢了就吃牢飯。”


    王浪一根煙到頭了已經,彈飛煙頭,王浪示意,“接著說啊,怎麽不說了?”


    “老大,您不會是和花兒姐對上眼了吧,我勸您還是省省心吧,花兒姐是講義氣,人也豪氣。但是也不能忘了她還有個綽號叫狼毒花,這麽跟您說吧,花兒姐十五歲第一次入獄就是因為砍人,後來徹底一條道兒走到黑,她砍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而且花兒姐還會功夫,是真功夫,道兒上的大哥都服花兒姐的功夫。”狗屁站著,其餘人坐著,都聽的津津有味。


    王浪又點了根煙,罵道,“老子都馬上吃槍子兒了,哪來那麽多騷想法?”


    狗屁沉默了片刻,“老大,你別老把這話掛在嘴邊啊,萬一有轉機呢。”


    王浪笑笑。“狗日的還挺會拍馬屁的。”


    “老大,說實話,如果你不是死刑犯,等出了獄,我想跟你混。”狗屁嚴肅道。


    王浪笑笑,“沒那機會了,咱走的路線不一樣,老子走的是國際路線,你們這些鄉村非主流繼續玩兒你們的吧。”


    “老大你這麽吹牛逼就沒意思了,弟兄們都是出來混的,國際上那些大幫派多難進。而且現在基本上都是從了良做了正經生意,想進去更難了。”狗屁揉著屁股道。


    王浪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們放心,在我死之前,肯定把其他幾個號子擺平了,每次接見日讓他們準時準點來給你們上供,畢竟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是不是。”


    狗屁低著頭,“老大,你放心,你要是真走了,以後逢年過節,我都給你燒點紙錢,你要是空虛寂寞的話給我拖個夢,我給你燒兩個充*娃娃。”


    王浪甩手就是一巴掌,“狗日的!”


    “老子的杜蕾斯呢?”王浪問道。


    狗屁從被子下麵給王浪掏出來,王浪拿了兩個,衝著狗屁嘿嘿賤笑,狗屁往後退了退,神色有些不自然,“老……老大,我今天有傷,您換個人吧,李華!李華這狗日的白,帶勁兒。”


    王浪罵了聲,“誰給老子送的中號,這他媽勒的能用嗎?”


    大夥兒都嘿嘿笑。


    “老大,我突然記起來一個笑話。”狗屁猥瑣的笑道。


    在王浪的示意下,狗屁笑道,“有三個女人坐在一起抱怨自己老公能力,第一個抱怨她老公是變態,總愛走後門,第二個抱怨說她老公幹脆*冷淡,第三個愁眉苦臉道,你們這算什麽,我老公總愛懟耳朵,第二個說這總比我老公好吧,第三個女人歎了口氣,懟我我勉強能接受,但是能懟進去我接受不了了。”


    一群人猥瑣大笑。


    把杜蕾斯給狗屁發了兩個,小米發了兩個。


    王浪開口道,“明兒跟著我,這個東西近世紀十大牛逼發明之一,不僅隻有你們那點兒猥瑣的用法。用處多了去了。”


    隔天放茅時間段,一群人還是堵在廁所門口,王浪和狗屁小米找了個地方蹲下,王浪掏出了兩個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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