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人從沒想過,在這片海邊的鹽場,一個冬天過去,會攢起那麽多的鹽來。不過,這次來的人要淡定許多,將來的船裝滿了鹽也就轉迴新大湖了。


    剩下的鹽,下次來運就是了,今後這附近還要蓋個造船廠的。是的,公社聽從了方林的建議,將一部份造般事務移到接近海邊的地方。


    主要是大船的建造事務要移出了,今後這裏將主要成為造海船的基地,也將成為這片大陸上的人一個對外探索的出口。


    此時方林和公社的幾位長老正在探查地勢,將來在這一塊上蓋的建築多而且煩雜,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忽然正在沙灘上撿拾貝殼的人驚叫了起來,方林尋聲看去。隻見海麵上遠遠的飄來了五條水柱,一粗三細,還有一條小小細細的,看著有點要斷的感覺。


    “水龍卷?”方林先是一愣,猛然反應過來,“快躲開!快躲開!”方林一邊大叫著讓人躲開,一邊扶著身旁的兩位長老跌跌撞撞的跑向一塊礁石。


    或許是看方林跑得狼狽,前麵的四條水柱拐了個彎,擦著這片海灘朝另一頭去了,後麵最細的那股也眼看著要彎了。


    方林將兩位長老扶在礁石後躲好,自己出來看還有沒有人沒躲好,見水柱轉了彎,不由鬆了一口氣。


    可惜方林放心的太早了點,後麵那條最細的水龍卷沒轉彎,而是一下斷成了兩截,一截落在海麵濺起了大大的水花,一截盡然朝著方林站著的地方落下來了。


    可憐方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從天而降的海水和魚群給埋了。眾人忙跑去扒方林出來,明玉離得遠一些,等他跑到麵前,方林已被眾人給扒出來了。


    到麵前一看,方林這叫一個慘。一身衣服亂糟糟的,滿身的沙子,頭發上掛了兩隻海生物,半邊臉上是一個紅印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些都不是要緊的,而是方林明顯是昏過去了,躺在那一大堆各種海生物裏,一動不動的。


    “哈哈哈,亮山長,聽說你被魚打臉了,還被打昏了?”林森森人未到聲先到,還沒進來,聲音就傳進來了。


    但林森森進來一看方林那個樣子,立時閉了嘴。方林半邊臉腫著,明玉正在拿布巾給方林沾冷水敷臉。


    看看方林的慘樣,再看看明玉那黑的能擰出墨汁的臉,林森森也覺得腳有些軟。這時方福來的一聲“方林哥”,替他解了圍。


    福來坐的小船在後靠的岸,比林森森慢了一步。上岸聽說方林被魚給砸昏了,林森森是覺得好笑,福來是急了。


    方林和明玉對福來來說就像阿爹一樣的存在,這兩人誰有個閃失,對福來是天都要塌了一半的。


    等到跑進方林他們臨時搭了休息的草棚,看到方林的樣子,方福來眼裏立時就點紅了。


    方林一看福來要哭,忙對他搖搖手,用手裏的木枝在沙地上劃到‘沒事,明天就消腫了’。


    從醒過來後,方林就是這樣和人交流的,嘴都變形了,話都也說不清,好在是在沙灘地,用木條在沙上劃來劃去也能表示清楚自己的意思。


    這時明玉也給新來的幾人講了今早發生的事,又帶著他們去看了處理好,曬在架子上的各種海生物。


    那股水柱雖說是最細的,隻是相對於其他水柱來說。被帶上來的各種海裏的物品不少,能將方林埋沒的物品,可以想想有多少。


    重新迴到方林麵前時,方福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告訴方林和明玉,公社抽出來新大湖這蓋房子的人,已經到了第一批,他是來通知方林他們迴新大湖那裏的。


    方林他們在這裏的工作也基本忙完了,既然新大湖那邊的人手到位了,那就迴去開工了,建好新大湖那裏,這裏才好開始下一步的建設。


    別人聽說要走了沒什麽,林森森先嚷嚷了起來,“你們等兩天不行啊?我才來就要走,答應了我家小美的貝殼可還沒有呢!”


    眾人全都笑了,方福來笑著問:“大林哥,小美一個孩子要不了多少貝殼吧?這沙灘上隨處都是。”


    林森森隻顧著搖頭,“不是,你們不知道的,不是一兩個貝殼就可以的。”明玉看夠了開口說道:“我們要迴去,也等運鹽的船收迴這迴鹽,迴來路過才走的。收拾東西也要兩天的,你要貝殼這兩天可以拾夠了。再不夠找兩個人幫你去拾。”


    聽到明玉如此說,林森森一轉身跑出去了,兩天還是有點緊了,自己可是答應了女兒要給她用貝殼拚個圖畫出來的。


    三天後的,當這片海灘上的人們收拾好,搭著運鹽船返迴新大湖時,林森森那四大筐海螺貝殼成了一大奇觀。


    等方林他們迴到新大湖的大賣場時,卻意外被告知,水籽兒部落的酋長在這裏等他們好幾天了。


    水籽兒部落送這迴去公社學習的人來到大賣場時,那位亮山長不在,說是運鹽去了。


    是公社其他的人招唿了他們,將要去公社的三人安排了進學校的成人班,說是同公社放假迴來的學徒收假時一起走。


    而在學校上了一節課三人,急急忙忙的來找水籽兒酋長,告訴他,附近部落的小孩大部份在學校裏認字,誰來都可以上。


    等酋長去落實了,不分那個部落的孩子,隻要來了都可以上,當然部落要負責他們平時的吃用,還有成人識字班也是這樣。


    於是酋長連夜迴去,在自家部落裏挑了十個孩子送來,而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也弄來學認字。


    女兒還好,學認字也學的很上心。兒子就麻煩了,隻上了兩天的認字班就跑迴去了。對他來說,在沙盤裏劃來劃去,比去挑兩挑水籽兒迴來還累呢!


    酋長無法,隻好又另找了兩個部落裏的年輕點的人過來學。好不容易,這些事都安排好了,部落裏的人來找他了,原來年年都出水籽兒的濕泥地裏,今年沒有水籽兒長出來!


    水籽兒部落的酋長和巫師,還有部落裏的老人,圍著那塊濕泥地轉了兩天,也沒找到今年水籽兒不長的原因。


    也沒說就一棵不長,濕泥地裏還是有那麽一兩棵水籽兒苗的,但就那麽一兩棵,稀稀拉拉的,和往年密實的相比,就跟沒長一樣。


    酋長見自家部落找不出為什麽不長了,想起去年是公社的人教會自家部落把水籽兒去殼煮來吃的,或許公社的人會知道,去問問吧!


    不想來到大賣場時,隻有那幾個在學校裏教認字的女孩子在,男人據說都出去了。酋長隻好拉下臉去向幾個女孩子問問,也沒想著她們能迴答。


    可在酋長問了,又說了情況後,這些女孩居然給出了原因。當然,酋長一開始是不相信的,那些女孩子說了,是他們部落的人去年收的太狠了,全部水籽兒都給收了,沒有在那片濕泥地裏留種子。


    不過在那位公社的田長老聽過後,也說是去年收的太過幹淨,沒有種子了,酋長才真的相信了。


    那眼下要怎麽辦?酋長急了,要是還像往年那樣,酋長也許不急。可去年一冬,這些水籽兒可是讓部落一冬都不愁吃的。


    可翻過年來,卻是一點也沒有了,那今年冬天部落不得要餓死好多人?酋長這一急,就蹲在地上不知怎麽辦好了。


    田長老在知道情況後,給他出了個主意,現在收集稻種育秧,還趕得上第二季播種。可這育秧、播種兩個詞就讓酋長蒙圈了,這要怎麽弄?


    酋長想到了請田長老去自己部落教他們,可田長老卻要去紫米部落了,同時告訴水籽兒酋長,這是去年就說好的,紫米部落的秧已經育好了。田長老說完這些就走了,留下水籽兒酋長在那發愣。


    酋長無奈,隻得在大賣場這裏等著方林他們。而在等方林的這幾天裏,酋長真正見識了公社人們的本事。


    水籽兒酋長終於知道,那些娶了公社的女子是要跳神的傳說那來的。這樣的女子進了那個部落,那跟有了個巫師差不多,甚至比巫師還知到的多些。


    自家部落的巫師就不知道水籽兒為什麽不出苗,和自己一起跑到這來問,最先還是這幾位教認字的女孩子告訴自己的。、


    不過,雖然眼熱公社的年輕人有本事,水籽兒酋長也就是看看,可沒敢再動手搶人了,去年的事可還沒忘的。


    但水籽兒酋長也沒就這樣幹看著,他開始積極的和公社的人打聽。如何可以娶到公社的女子?要些什麽禮物?有那些規矩?


    於是當方林休息好來見水籽兒的酋長時,他反而不急著問水籽兒不出苗的事了。而是開口就問這位公社的巫師。


    如果送給公社一大批物品,可不可以嫁一個公社的女子給自家部落?當然,自家部落裏一定是選部落裏最好的勇士來娶這個女子。


    方林聽了不知該說什麽,心想好在這迴是來商量著了,沒像前迴那樣來強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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