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吹響了公社護衛隊的集合哨,不一會就聚齊了二十多人。這些人平時都是做著普通的事,聽到集結的哨音,立時就變成了公社的武裝護衛。


    等水籽兒部落酋長趕來,林森森已經聚起一支三十人的隊伍,人人手裏都是一根木棍,正準備去水籽兒部落裏找人。


    部落酋長忙帶人擋住了林森森一行,好在這裏是水籽兒部落的地方,憑著人多剛剛抵住了公社的人。


    可是酋長看著對麵的人有點發虛,從來不知道這些平時和和氣氣的人,發起怒來是這樣可怕,那滿身的煞氣,酋長隻在最狠的黑獸身上見過。


    早知這樣,就不答應部老的請求了,什麽不過一會兒,隻要那青年巫醫答應了,就沒事了。


    看這個樣子,隻怕就是青年巫醫答應娶部落裏的女孩子,也得帶著女孩子迴這個叫公社的部落去。


    想到這裏,酋長隻覺得心裏發苦,麵上可不敢露出來。端著架子,和林森森對視,其實巴不得這時有人來給自己解圍。


    這時,聽到消息的羽冬雪也趕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艘船的船長和其他的年輕人。


    羽冬雪和兩位船長勸住了林森森和護衛隊,在這裏要是發生衝突,公社雖然不怕,可也很麻煩,單是水路斷了就多了不少事。


    可公社也不能看著自己人被別的部落強搶,真心實意的來求那是另一迴事。公社這些年也有出去別的部落成親的人,不過大多是公社附近的部落。


    水籽兒部落的酋長看到羽冬雪他們勸住了林森森,心裏正高興,可看到其他人看也不看這邊,而是忙著收東西,生意也不做了,一會就收了個幹幹淨淨。


    酋長感到有什麽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心裏比剛才更虛了。


    在林森森和酋長在灘頭這裏對峙的時候,黑木鬆正揉著頭四下打量。他隻覺得頭上被人打了一下,就暈了,再醒過來時,已經在這個山洞裏了。


    旁邊的響動讓黑木鬆轉過了身,剛一看清地上的人,眼睛立時就紅了。山桔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嘴還被堵上了,這時正在地上使勁掙紮。


    山桔看到黑木鬆看到了自己,不掙紮了,用眼神示意黑木鬆來放開自己。黑木鬆先取下山桔嘴裏的草團,又找了塊石頭三兩下割開捆著山桔的繩子,放開了山桔。


    山桔咳了好一會,終於順過了氣。“阿鬆,咳,你頭沒事吧?我看到那個男人用棍子敲你的頭。”


    “阿爹,我頭有一點疼,但不要緊。你怎麽也被抓來了?不知他們抓我們有什麽事?”


    “我看到你被人敲了,心裏一急,就想跑過來看,結果旁邊過來兩個人按住了我,堵了我的嘴,把我給捆了。至於為什麽抓你,大概和你幫那家盤的火炕有關吧!我聽押我們來這的人說,要留下你,讓你給他們部落盤火炕。”


    “他們這是為什麽?要盤火炕,可以來學啊?我又不是不會教他們?”黑木鬆聽到原因,瞪大了雙眼,就為了這微不足道的理由?


    可山桔也鬧不懂水粒兒部落為什麽這樣做,想要盤火炕,盡管派人來學,公社從不在這些上保密,桐柏部落這幾年盤的火炕可比公社的漂亮。


    想不清的兩人,也不想了,坐在那想著怎麽送出消息,讓公社裏知道自己兩人在這裏。


    最好也是最方便的辦法就是用哨語,可是大概是這個部落的人已經見過公社的人用哨語的方便,兩人身上的哨子全被收了個幹淨。


    而在這個山洞裏,能出聲的物件也一樣都沒有,全收了個幹幹淨淨。還沒等兩人想出辦法,山洞裏來人了。


    才解開山桔的繩子,黑木鬆就注意到洞口有動靜,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洞口看守的人聽到自己醒了去報信了。


    黑木鬆心下有些鄙夷這個部落的辦事效率,這麽久才來!等來人進到山洞裏,黑木鬆看到來的人還有點多,有七、八個人。


    看著跟在後麵進來兩男兩女,黑木鬆有點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此時黑木鬆正在幫山桔揉手上的淤痕,也不出聲,等著對方先開口。


    果然,對方開口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無非就是嚇著黑木鬆了等等,而這裏有兩個男孩和兩個女孩,他們都願意同黑木鬆做伴侶,隻要黑木鬆願意留在部落,甚至可以四個人都給他了。


    聽到這裏,黑木鬆忙擺手讓那領頭的人打住,再讓他說下去,自己該成了亮山長說的種馬了。


    黑木鬆看了看那四個被當成了‘貨品’的人,心中覺得一片悲哀,早年自己在的黑河部落和紅樹林部落,也曾有過這種將人當過‘貨品’的時候。


    這些年隨著公社的發展,已經很少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黑木鬆原已為這樣的事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想不到,在這美麗的地方又出現了!黑木鬆仔細看了看那四個人,見其中的三個一臉絕望的神情,而其中一個女孩看著自己,卻是一臉的墾求。


    黑木鬆看著那個女孩,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事?”女孩沒想到黑木鬆會問她,愣了下才迴答:“我叫大丫,我阿媽病了一個寒季和一個熱季了,部老說……”說到這裏,大丫膽怯的看了看領頭的男人,才接著說:“部老說,隻要你要了我,就能來幫我阿媽看病。”


    說完大丫低下頭去,站在那裏等著黑木鬆說話。黑木鬆聽完大丫說的,又看看其他三人越發的絕望,倒不知該怎麽辦了。


    這時旁邊山桔吹起了口哨,黑木鬆聽了山桔的建議,眼前一亮,是啊,可以這樣辦啊!和山桔用口哨商量了一陣,黑木鬆告訴那個部老,四個人他全要了!


    部老聽到正要高興,不想黑木鬆下一句話卻是說,他不會留在這裏,這四個人他要帶走。


    至於部落裏想學的盤火炕,可以就在部落裏現教,畢竟冬天要來了,這裏還有好些家該有火炕。


    而大丫說的病人,黑木鬆現在就想去看看。要看到了,才能知道治不治得了。病了一年了,看來是有些嚴重了。


    如果部老不答應,自己什麽也不會做,相信公社的人知道自己兩人被抓來,會來找人的,到時部落想要的就一樣也得不到了。


    而部落這樣做,從此後公社一定不會來這裏做生意了,部落還是好好想想吧!黑木鬆說完,靜靜的等著部老的答複。


    部老一開始聽他說全要了,正高興呢,不想最後卻是這樣,這和部老想的不一樣。部老無奈,這個要去和酋長說了,再看看怎麽辦。


    部老帶著人走了,留下黑木鬆和山桔在這裏,也沒說答應黑木鬆的要求,可也沒說不答應。黑木鬆原想著讓自己去看看大丫的母親,可山桔及時製止了他。


    說來這哨語還真好用,兩人當著部老的麵商量事,部老知道他倆在商量,卻不知他倆說的什麽。


    這時,雖然隻剩他倆個了,但是洞口還是有部落的人,黑木鬆和山桔依然在用口哨交談。


    黑木鬆奇怪剛才山桔讓自己先不要去給大丫的阿媽看病,山桔剛才一時忙不得解釋,現在才有機會告訴阿鬆。


    你現在去給大丫的阿媽看病,就不好脫身了。這個部落的人會看到在這事上的妥協,他們就會在其他事上想法讓你答應。


    黑木鬆一想也明白了,隻好遲幾天去看大丫的阿媽了。山桔又說道,可能再有兩天就可以出去了,公社的人知道我們的事,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部老出去後就將那四個孩子打發迴各自的家,其中三個都迴去了,隻有大丫還守在附近不願走,她還盼著那個巫醫去給阿媽看病的。


    見她實在不願意走,部老也隻得由她,心想洞口有人守著,她也進不去。吩咐跟著自己的兩人別忘了來送吃的和水,也要記得來換守著的人,部老這才忙著去找酋長。


    這一找,來到換東西的灘頭,才見到酋長。可看著眼前的情形,部老卻覺得有種不大好的感覺。


    酋長這時卻是有種天都要塌了的感覺,剛剛對麵的人告訴他,由於他們對公社的不友好,公社決定取消在這裏設置的交易點。


    而水粒兒部落的人去到新的交易點交換東西,不再有優惠,有些商品還不一定會換給他們部落的人。


    至於被部落裏擄走的兩個人,部落自能主動放出來最好。如果不放,公社出人自己去找到就不好說了,別看部落那麽多人,公社的人真想進去,部落可攔不住。


    說完這些,對麵拿著木棍的人一齊敲擊地麵,整齊一致的聲音仿佛敲在人心裏。


    酋長聽著那‘咚’、‘咚’、‘咚’的敲擊聲,隻覺得整個人都跟著顫動,腳下的地也跟著震動了。


    這時,酋長看到了部老,看部老的樣子,就知這事不成!酋長這時隻覺得這下真是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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