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峰,迴來了。”

    王少峰迴到燃·搏擊,看到正要出去的徐天銘。

    “工作去?”王少峰問。

    “是啊!”徐天銘拍了拍自己的保安服。

    “你這一天雄赳赳氣昂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當特警呢。”王少峰說。

    “哈哈哈。”徐天銘笑道,“甭管是特警還是保安,穿上這身衣服咱就好好幹。”

    徐天銘坐在保安室裏,心思缺飄迴到那天的辯論賽場上。

    徐天銘想著喬爾靈那張粉嘟嘟的小嘴裏,義正言辭的迸出:“我們為他們的身體健康保駕護航。”徐天銘不禁癡癡一笑。

    “傻笑什麽呢,不好好工作。”喬爾靈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門外探進來。

    “沒……沒什麽。”徐天銘一時有些心虛。

    “下一場對手,是崔孝,這可不好對付,打散打的時候他就倍兒厲害,雖然現在規則變了,但是他的硬實力不俗,好好想想怎麽對付他。”喬爾靈說。

    看得出來,喬爾靈真的是個鐵杆兒拳迷,說起東西來頭頭是道,這一點讓許多男拳迷都很佩服。

    “放心吧,你媽的戰術安排得相當棒了。”徐天銘說。

    叮——

    喬爾靈的手機響了,喬爾靈低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屏幕,滿臉嫌惡的關掉。

    “誰啊,你這表情怎麽跟吃了泔水似的?”徐天銘問。

    “比泔水還惡心呢,就上次那個京片子記者,口香糖真煩人!”喬爾靈說。

    徐天銘對鋼子也是滿心的厭惡:“他呀,哼哼。”

    喬爾靈的手機又繼續響了幾聲,連管都懶得管,你走進保安室,和徐天銘聊起來。

    喬爾靈真的打心眼兒裏覺得:和麵前這個徐天銘聊天是真心的放鬆愉快,他不似媽媽手下的其他運動員,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帶了一絲畏懼與討好,也不像鋼子,特別有目的性的和他交談。徐天銘說話,坦坦蕩蕩,不卑不亢,自然柔和,喬爾靈與他交談,心裏總是別樣的舒服。

    “祝喬大美女不迴我消息,我當時被壞人拐走了呢。”保安室的門口兒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鋼子怡靠在門框上,雙眼充滿了不悅,死死的盯著徐天銘:“呦!徐天銘,徐保安。這麽早就把自己退役後的工作找好啦,真有遠見。這身保安服真適合你,適合你穿一輩子帶進墳墓裏去。”

    鋼子說話帶尖兒帶刺,徐天銘去也不惱,對著鏡子理了理保安服,緊了緊腰帶:“這普通的一件保安服穿在我身上啊,顯得就是這麽帥。boy這種名牌,穿的一些油膩膩的人的身上,怎麽看著就這麽白瞎呢?”

    “你……”

    “爾靈,你說我說的對吧?”徐天銘就連反擊別人都有了一種特有的柔和。

    “對,太對了。”喬爾靈暗笑,“我記得曾經有個特別油膩的人嫌我胖,說什麽男人都瞧不上我這種,他能瞧上我啊,就覺得他心胸特別寬廣。”

    “那人是有多不長眼,多沒有自知之明啊?就好比200斤的土財主,告訴清貧人家的孩子讓他們少吃點兒太胖,真諷刺。”

    徐天銘和喬爾靈你一言我一語,氣的鋼子漲紅了臉:“徐天銘,你給我等著,別落在我手裏。”

    然後氣衝衝的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眼巴巴的看了喬爾靈一眼:“爾靈,和什麽階層的人相處,就會做什麽樣的事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離垃圾遠一點。”

    “鋼子大哥說的對,我這就把您的聯係方式刪了。”

    鋼子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是由於趙軼君的關係,自己不敢也不舍得把這筆賬記在喬爾靈的身上,於是這個仇他就自然而然地記到了徐天銘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來換班的保安,胖哥來的格外的早,徐天銘有幸見到了津門的淩晨。

    津門雖不及北京和滬市,相對來說傳統落後一些,生活節奏慢一些。但是津門人還是很會享受夜生活的,夜幕降臨,路上汽車與行人不會減少多少,中心城區五顏六色的霓虹會讓津門保持明亮,大街上,廣場上,或是一棟棟建築物裏,都有著醉生夢死或為生活打拚的人們。

    一般晚上的津門是不安靜的,夜生活也是生活,需要聲音。

    但是淩晨則不一樣,淩晨的津門絕對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津門。

    燃·搏擊也算是位於中心城區的俱樂部,徐天銘迴去了,都是經過那幾條非常繁華的街道,尤其是其中那一條酒吧街,徹夜燈火通明,哪怕是深夜也如白晝,現在是淩晨,有幾家酒吧斷斷續續的已經滅了燈,酒吧街上也沒有那些衣著時尚,妝容精致的男男女女,偶爾有幾個拎著酒瓶子走路搖搖晃晃的醉漢,徐天銘都盡量避開他們。

    馬上就要走過這條街了,徐天銘突然發現前方有兩個人,一個人醉倒在大街上,四仰八叉的躺著,另一個人蹲在他身邊。最開始徐天銘以為那人是醉漢的朋友,蹲在他旁邊是為了照顧他,但是走進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個黑書包,拉鏈大開,東西被撒了一地,而蹲在醉漢旁邊的人,正在用手摸索著那人的衣兜,徐天銘意識到:不好,有小偷。

    徐天銘飛起一腳,踹在了小偷的胸口,小偷兒氣焰還很囂張,威脅的說:“臭小子,別多管閑事兒。”

    “把剛才揣你兜裏的那錢包拿出來。”徐天銘說。

    小偷站起來想跑,又被徐天銘摔倒在地,為了防止小偷拿刀,許天明提前摁住了他的雙手,把手伸進他的兜裏,掏出了本該屬於醉漢的皮夾子。

    “我現在就報警。”徐天銘掏出手機。

    小偷兒馬上落荒而逃,小偷兒剛走地上,躺的醉漢呻吟出聲:“沒事兒,那裏沒錢,我現在就是個窮光蛋,一分錢都沒有。”

    徐天銘轉過頭來,把錢包遞迴給醉漢。

    “沒有錢總有證件吧,總有銀行卡吧,要是丟了的話就難找了,拿著,迴家睡。”

    “家?我哪還有家呀?我那房子都抵押給銀行了,我今晚得睡橋洞了。”醉漢滿嘴醉話。

    橋洞二字深深刺痛了徐天銘,徐天明打開皮夾子裏麵確實沒有錢了,徐天明打開自己的錢包,拿了200塊錢塞了進去。

    “我也睡過橋洞,那太冷,想辦法讓自己活的好一點,我也沒什麽錢了,希望你的生活能有轉機,能走快走,走不了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徐天銘說完轉身離去。

    醉漢躺在地上,怔怔的看著徐天銘的背影,手裏緊緊的捏著那個裏麵多了200塊錢的皮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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