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守門燕某人:……並不是很想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需要脫衣服的事情。  鬆茸:我就是個膚淺的人,你好看我就相信你*_*。  硯硯:……謝謝我的臉。  明天我一定早更!!  ~  大山裏頭↓  立體小花斑睡得很香,甚至打起了小唿嚕,聲音細細軟軟的。  雪豹聽著聽著就睡不著了,他沉默了一會,晃了晃腦袋。  小鬆茸被驚醒了,他沒睡夠,起床氣很大,兇巴巴地吼雪豹: “你別亂動!”  雪豹幹脆站起身來。  站起來還不夠,他還抖了抖毛。  這一下不得了了,小鬆茸險些被抖下來。  危機之時,他爆發了無窮力量。  噗的一聲。  ……今天的鬆茸擁有了兩隻小短手和兩隻小短腳。第21章   反應遲鈍思想單純的謝容高高興興地吃了睡睡了吃,並不知道沉硯腦子裏已彎彎拐拐了無數車道。  更不知這天夜裏,沉硯在夢中開著雲霄飛車上了天。  沉硯夢見了導致他來到這陌生朝代的罪魁禍首。  那本香豔至極的小話本。  話本裏沒什麽重要劇情,多數筆墨都是寫丞相沉硯在小暴君的後宮中如何艱難求生。  委曲求全,以色侍人,換得小暴君垂憐,苟且求生。  沉硯內心強大,當時縱然是看著同名的人物,也毫無波瀾。  誰知時隔多日他忽然就做了個夢,夢見了話本裏的劇情。  夢裏他和小暴君乘著一葉小舟,飄蕩在宮中那碧葉紅荷相映襯的大荷塘裏。  那會兒是夜半時分,星辰璀璨,漫天月光溫柔如水,流淌在荷葉上,荷葉傾側,又灑了他們滿舟。  沉硯安靜地坐在舟中,而小暴君在喝酒。  小暴君一身玄衣,深色衣衫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他單手拎著酒壺,也不要酒杯,仰著頭就著細長壺嘴一口口飲著。  酒香彌漫,不及吞咽的酒液從他唇畔流下,順著弧線優美的下巴,滾落胸膛,在衣領上泅濕了一塊深色水痕。  這模樣,矜貴又肆意。  明明是截然相反的兩個詞,放在他身上,卻格外合適。  小暴君喝完了酒,意味不明地喟歎一聲。  他偏頭看著沉硯,眸光裏盡是淋漓酒氣與醉意,看了一會,隨手將空了的酒壺擱在一邊,傾身過來吻人。  夢裏的沉硯自然是抗拒的,他偏頭想避開,卻被小暴君地扣住了手腕,不容反抗地壓倒在小舟上。  夢外的沉硯冷眼旁觀。  小暴君摁著人親了一會,微微喘息著抬起頭來。  玩昧的視線在身下青年緋紅滿布的臉頰上逡巡片刻,小暴君忽地一笑,聲音又啞又欲:“憑愛卿這副容貌,就該承`寵於朕身下,日日夜夜,永生永世。”  夢外的沉硯眉心微動。  之前他看這話本,那小暴君的麵容都是模糊不清的,直到他見了謝容,才慢慢地帶入了確切的容貌。  明明小暴君這姿容才叫絕色。  眉眼精致,唇色殷紅,勾著高高在上、疏懶肆意的笑容。  ……怎麽和現實裏的大不相同。  夢隨心動,這念頭一起,夢裏的小暴君倏然就換了個模樣,變成了檢驗那天的樣子。  慌裏慌張,不知所措地跨坐在沉硯身上,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沉硯突然覺得不痛快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夢裏的沉硯,眼眸微眯,心說就憑這筆墨虛構出來的幻影,也配碰現實模樣的小暴君?  他生起某個奇異的念頭,下一瞬意識融入夢裏,強勢地與夢中的沉硯相融起來。  剛能動彈,他抬手便扣住小暴君的腰,一手拽住小暴君的衣襟,將人往自己身上一拉。  慌裏慌張的小暴君被他拉得驚叫一聲,聲音也是溫溫細細的,充滿驚惶,手下意識地撐在了他胸膛上。  一雙濕漉漉的眼裏半是酒意半是迷茫。  沉硯滿意勾唇,露出個顛倒眾生的輕笑:“那還望陛下……日夜垂憐。”  ……  謝容覺得沉硯最近有點變化。  具體表現在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上。  雖然溫和從容依舊,可謝容卻隱隱約約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仿佛自己成了一塊香噴噴的肉,被看似優雅實則兇猛的獸暗中垂涎著。  ……錯覺吧?  謝容趁著沉硯垂首喝湯,偷偷打量了他幾眼,見他斯文溫雅依舊,放下心來。  等沉硯吃完,下人撤了殘羹,謝容沉吟片刻,終於開口:“硯之,我想迴宮了。”  在相府住了好久了,他該迴宮了。  這段時間謝容並非完全消失在眾臣眼裏,偶爾他也會早些起床,先行進宮整飭一番,然後在早朝上露個臉,表示朕還好好活著呢。  剛開始上早朝時他還有些發怵,好在他有沉硯,能先一步知道朝中大事,應對起來也還算可以,沒引起太大懷疑。  然而這非長久之計。  蘇秉之在小半個月前被謝容找了個借口調開了,禁衛軍裏的人在沉硯的操作下應該幹淨了不少。  此時迴宮,暫時無憂。  謝容有自己的盤算,不過具體就不必和沉硯說了。  沉硯端起茶杯的動作一頓,似乎有些詫異。  他抬眸,仔細打量了一會謝容的臉色,片刻後溫然道:“好。”  沒有問為什麽,也沒有挽留。  謝容不知為何,心裏有點不痛快。  他將杯裏剩下的半杯溫茶一口飲盡,才慢吞吞道:“就後天吧,我還得和許伯告別一下。”  迴宮的那天許伯難過得像個丟了糖的老小孩,拉著謝容的手眼巴巴地叮囑他:“小容容,你要多些來看老頭子,讓小硯硯帶你來。”  謝容也有點不舍,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好。  眼角卻不自覺地瞥了瞥旁邊長身而立,如清風朗月從容不迫的沉硯。  ……哼。  隻怕你家的小硯硯壓根不想他再來呢。  和許伯告別後,謝容撩著衣擺上了轎子。  布簾落下,馬蹄聲響,那外表平平無奇的馬車很快消失在沉硯視線裏。  沉硯收迴目光,溫和有禮地朝許伯道:“時候還早,許伯迴去休息吧。”  許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拄著拐杖走了,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小容容在的時候就笑眯眯,小容容一走就翻臉,哼。”  四周安靜,沉硯耳朵尖,將這小聲嘀咕聽得分明。  他一愣,唇邊疏遠又客套的笑容微微一斂。  翻臉……有嗎?  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相府裏又恢複了數月前的樣子。  沉硯將今天的折子整理完,將要送進宮的挑出來另外收拾好,捏了捏眉心:“燕九。”  “屬下在。”  沉硯閉目養神:“今天中午的藥膳燉上了嗎?”  小暴君體虛,偏又不愛吃藥膳,沉硯隔三五天就要命人燉藥膳,親自盯著人吃。  這習慣持續了幾個月,他一時沒迴過神來,閉著眼也沒看見燕九略帶錯愕的神情。  “……屬下這就去吩咐廚房。”  相爺沉穩多年,從不會犯這些小錯誤,或許今天是相爺自己想吃。  燕九理所當然地想著,幹淨利落地應了聲諾,轉身便去吩咐廚房。  於是等中午布膳時,沉硯看著手邊一盅藥膳,微微一愣。  片刻後才失笑,反應過來。  幹脆嚐一嚐這讓小暴君嫌棄得不得了的藥膳是什麽滋味好了。  沉硯解開盅蓋,澄澈的湯裏,大塊的藥材已經被挑揀掉了,隻剩燉得軟爛的肉糜。  看起來寡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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