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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坡領著王猛穿過前庭,沿清風殿右邊的一條林蔭石徑往上走,走了約莫五、六百米,又在一條岔路口向右拐過300多米,來到一座簷牙高啄的大殿前。


    從外觀看,這座大殿的規模,較之清風殿要略小一些。


    此殿大門的正上方,赫然高懸著一塊藍底的匾額,上書“內務堂”三個遒勁有力、金光燦燦的大字。


    兩棵高約四十餘丈、粗約二十圍的參天大古樹,一左一右地屹立在殿門的前麵。樹蔭濃密,樹冠極為龐大,幾乎將整個內務堂大殿的前殿,都籠罩在它們的樹蔭下。


    王猛知道,祭天院有弟子約1500餘人,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門派了,但此間林蔭密布,鳥鳴啾啾,顯得幽靜而寂寥,好像人蹤難覓的樣子,根本不見有什麽行人來往。


    估計那些同門師兄弟們,不是在閉關修煉,就是外出執行什麽任務去了吧!


    一路上,小坡介紹說,祭天院內務堂下設了初級、中級和高級等三種類型的管事,據說僅初級管事有三十餘人。


    但凡“祭士小成境界”弟子的內部事務,都歸初級管事們管理。


    中級管事主要管理“祭士初成境界”弟子的內部事務。


    高級管事主要管理“祭士大成境界”弟子的內部事務。


    由於“祭師境界”的長輩都是祭天院的長老級高人,位高權重,祭術深厚,並不是普通弟子能夠管理得了的,因此祭天院不另設管事對他們進行管理。


    “祭師境界”的長輩直接由長老會負責管理。


    另外,由於祭術進階的速度非常緩慢,有些人畢其一生,皓首白發,兀兀窮年,也無法進階到“祭師小成境界”,不得不一輩子混跡於“祭士境界”內,這就造成高輩分的弟子和低輩分的弟子混雜一處的現狀。


    為避免引起稱唿上的混亂,祭天院規定,門下弟子的稱唿完全以世俗間的輩分為主。


    祭術境界的高低,僅供參考。


    比如,陳逵乃是二傻子的叔父輩,但祭術基礎還是“祭士小成第10重境界”,與“祭士小成第3重境界”的王猛同處於“祭士境界”內,王猛並不能因此就叫陳逵為“師兄”。


    而是要依照世俗的輩分,稱唿陳逵為“七叔”、“逵叔”,或者幹脆叫他“陳大管事”。


    因為,在三十餘名初級管事中,隻有陳逵和田歸農是僅有的兩名“大管事”,其餘管事都是普通管事,是他們的手下,歸他們管轄。


    當然,如果輩分與祭術基礎完全匹配的話,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以陳逵為例。如果陳逵突然由“祭士境界”進階到“祭師小成境界”,祭術躍上了一個層級,則作為二傻子的王猛,既可以稱唿陳逵為“陳師叔”,也可以稱唿陳逵為“七叔”、“逵叔”的。


    這樣就不至於弄錯了輩分了。


    當然,那時候就不能稱唿陳逵為“陳大管事”了。


    因為陳逵將自動成為祭天院的長老,他的大管事職責被自然解除。


    “內務堂”大殿是一座三進三間的大殿,陳逵與田歸農這兩位大管事的辦公室,在後麵的第三進大殿內。王猛和小坡穿過前殿和中殿,來到後殿的時候,兩位大管事正笑容滿麵地接見兩名新晉的內門弟子。


    見王猛從殿門中進來,陳逵立刻放下那兩名弟子,對王猛和小坡笑道:“二猛子,你也來了啊!來,過來讓大叔看看你!”


    小坡將王猛帶到陳逵麵前,便退到一邊站定。


    田歸農見此,立刻將那兩名新弟子打發走,也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


    陳逵在王猛頭上摸了摸,詫異道:“二猛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頭上都是碎蘿卜皮?怎麽額頭上還有幾個紅印子,難道是不小心,摔進蘿卜堆裏了?”


    王猛聽得陳逵此語,頓時觸動心機,突然身子一晃,眼睛一翻地向後就倒。


    陳逵和田歸農見此大感駭異,連忙伸手抓住王猛的雙肩,才將王猛扶住。


    陳逵麵色微變,急切地道:“二猛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田歸農在一旁看似好心提醒,實則含著一絲幸災樂禍地道:“陳逵兄,二傻子這個樣子,是不是傻病又犯了?”


    陳逵斥道:“田歸農,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心胸狹窄,好嫉妒,見不得我們陳姓出一個天才之體。”田歸農被陳逵噎得說不出話來,又不好發作,神情好不尷尬。


    王猛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眼睛半睜半閉,有氣無力地指著自己的腹部,道:“打......打.....痛......痛......”


    聽到“二傻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陳逵不禁疑心大起。


    他連忙將王猛布袍的左衽拉開,果然發現“二猛子”腹部,有兩條頗為醒目的青紫色的痕跡,明顯是被重物擊傷的痕跡。


    田歸農也湊過來看了看,麵色驚疑不定起來。


    陳逵立刻變了臉,怒道:“二傻子,你告訴我,是誰打了你?”


    王猛伸出兩根手指,哼哼唧唧道:“大,大傻子......三傻子......田、田無天......掘、掘猛子,二十多個人......”


    陳逵和田歸農聞言,不約而同地,聲高八度地“啊”了一聲。


    不過從語調裏聽得出來,田歸農的“啊”字裏麵,透露出既意外,又難以置信的意思。


    而陳逵的“啊”字裏麵,則表露出既震驚,又大為憤怒的情感。


    陳逵一下麵色鐵青,但仍然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口氣緩和地道:“二猛子,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王猛道:“就……就是剛……剛才……”


    田歸農立刻沉下臉,憤怒駁斥王猛道:“二傻子,你這是胡說八道!田無天剛才怎麽可能去打你!田無天一早就到了祭天院,現在還在旁邊的偏殿裏呆著,一直就沒有出去,他怎麽可能打你?他有分身之術嗎?你這是血口噴人!”


    陳逵一聽田歸農武斷的話語就火大了,他鐵青著臉,瞪起眼珠子對田歸農吼道:“什麽不可能!什麽血口噴人!難道二傻子還知道說謊麽?你田歸農什麽時候見過二傻子說謊了!你說,不是田無天、大傻子他們打的,還能有誰!難道是二傻子自己打自己麽!”


    田歸農毫不相讓,道:“陳逵,你不要動不動就吼,好不好?我有證據證明田無天沒有毆打二傻子!”


    說罷,扭頭吩咐小坡道:“小坡,去,將陳嵐、田無天、掘猛子和胡師叔他們,都叫過來與二傻子對質!”


    小坡應了一聲,忙不迭去了。


    田歸農之所以要將陳嵐和田無天叫過來對質,是因為他知道作為初級管事的陳嵐和田無天呆在旁邊的偏殿裏麵,一直沒有出去。既然作為陳姓人的陳嵐能夠證明田無天沒有毆打二傻子,那麽,二傻子指責田姓人毆打了他,那就是謊言。


    編造的謊言被揭穿,那麽二傻子被毆打一事,就跟他們田姓的沒有關係了。


    反過來還可以指責二傻子血口噴人,讓盲目護短的陳逵,顏麵掃地。


    至於田歸農將掘猛子和胡師叔也請來,無非因為田歸農認為二傻子在撒謊,不但扯上了田無天,還扯上了掘猛子,而掘猛子是胡師叔帶過來的,讓胡師叔來這裏為掘猛子做辯護,等於多了一個同盟軍,而給陳逵增加一個對立麵。


    再說,作為一名“祭師小成境界”的祭術高人,又是有“西部修仙界盟主”之稱的東山派的使者,胡師叔身份獨特,影響力也不小,雖然獨自一人來到清風寨,也不是可以輕侮的。如果能夠和胡師叔聯手,田歸農便可力量大增。


    隻要大家眾口一詞討伐陳逵,肯定會讓橫蠻無理的陳逵大吃其癟,從而為自己挽迴臉麵的。


    可陳逵仍然不依不饒道:“你喊田無天來對質有什麽用?難道他會承認他帶人毆打了二傻子麽?田歸農,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陳逵決不會輕易放過田無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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