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眼睛痛、嗓子幹,天旋地轉的,而且身上到處都痛。他在心裏把盛景罵了千萬次,簡直就是禽獸和人渣。霍珩已經不在寢室了,鄭宇和成秀還在。“你醒了啊。”成秀道。“嗯,什麽時間了?”成秀:“放心吧,還早。”成秀看了看門口,然後坐在了謝一唯床上:“誒,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兒嗎?怎麽就和盛景出去喝酒了呢?”謝一唯揉揉脖子,這怎麽脖子也痛?“記得啊,”他歎了口氣:“我上完廁所迴去,在路上的時候盛景把我給截了,逼著我和他出去。”“啊?”成秀萬萬沒想到,他還以為是謝一唯自願去的:“他竟然把你擄去?”擄去?這個詞兒用得不怎麽對。“那後來呢,”成秀:“後來怎麽喝酒了啊,你可不知道,你醉的那叫一個不省人事,霍珩看著可生氣可嚇人!”謝一唯不記得醉了之後發生的事,但盛景把自己送迴來,霍珩肯定是要生氣的。他本來就不喜歡盛景,也不喜歡自己和盛景走得近。說到底盛景看不起霍珩,霍珩怎麽可能會對盛景態度好。“盛景把我帶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還把那個包廂關起來了,他說他分了手心情不好,讓我陪他喝酒。”成秀瞪大了眼睛:“讓你陪他喝?所以你就陪他喝酒了?!”“怎麽會啊,”說到這個謝一唯就生氣:“我衝上去和他打了一架。”“······沒打贏。”能打贏才怪了,成秀也不驚訝:“然後呢?”“然後他不讓我走,還收了我的手機,我出不去。他就給我拿了一瓶酒,說那酒很貴,隻要我肯喝,就放了我,不然我就別想走。”“你喝了?”謝一唯有些木然:“那不然呢?”原來是這麽迴事兒。成秀在心裏給盛景打了個大大的叉。還前校草呢,就這點兒素質還校草?他又看了看謝一唯的臉,心想果然老天不公啊。這人喝酒又晚睡,平時還非常不顧及自己,但就是長得好。皮膚白皙水嫩,眼睛明亮,瞳色也十分漂亮。臉也不浮腫,還沒有黑眼圈。唉。“雖然你喝了,但也醉成一攤爛泥了。”謝一唯點點頭:“所以當初霍珩不讓我喝酒是對的。”他突然想起:“對了,霍珩呢?”“珩哥好像下樓去了,”鄭宇洗了臉出來,也跟談八卦似的蹲在謝一唯床邊:“你還記得你昨晚在寢室的事兒嗎?”謝一唯:“寢室有什麽事?”“看來不記得了,”鄭宇:“你不知道珩哥昨天多生氣,那眼神看得我都擔心你下一秒會沒命。”“這麽嚇人?”“可不是嘛,把我都嚇了一跳,”成秀道:“不過後來好了,霍珩幫你擦了臉和腳,還換了衣服,神情態度什麽的都恢複正常,跟沒事兒人似的,我就想知道在那小段時間裏你倆發生了什麽。”“無事發生,”其實是謝一唯不記得了,除了身上有些痛以外,他沒覺得有哪兒不對:“隻能說霍珩就是人好。”成秀鄭宇:“········”嗯。nice。簡直好極了。謝一唯下床去洗漱,沒過多久霍珩就迴來了。帶了早飯和一杯豆漿,還有一些藥。謝一唯正在洗臉,霍珩看著他道:“起來了?”語氣正常。表情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