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呐喊讓何飛瑕疵欲裂,但何飛畢竟是不是一般人,他經曆過大風大浪,所以他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也正是由於很懂控製情緒的關係,確認時間所剩無多,顧不得恐懼,何飛看向趙平,而趙平則同樣毫不廢話,直接挑明個人結果:“你判定的生路方向的確是目前最為合理的生路方向,除此以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完成任務的方式了,可惜,問題太難,我找不到消除詛咒的辦法,那麽……”


    “你呢?”


    用最快速度,趙平在公布完自己的思考結果後馬不停蹄反問何飛,結果可想而知,見眼鏡男思考半天毫無收獲,歎了口氣,何飛亦神情苦澀搖頭迴應道:“我和一樣,根本找不到解決辦法,畢竟詛咒本就是一種比螝還虛無縹縹緲唯心存在,物理層麵無法解決。”


    撂下句滿含苦澀的無奈迴答,何飛隨之迴頭看向旁人,很明顯,本著群策群力的邏輯原則,何飛曾親口把問題告知過其他人,目的就是讓大夥兒共同尋找破解問題,既然自己找不到辦法,趙平也一樣無能為力,那麽其他人又是否找到了解決辦法呢?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也依舊如最初描述的那樣,事關團隊存亡,不單何飛絞盡腦汁,趙平殫精竭慮,程櫻又何嚐不是竭盡所能?程櫻如此,彭虎亦是如此,身為心理醫生的湯萌則更是將思維擴展到極致,一邊擴展思維一邊瘋狂尋找破解問題的辦法,哪怕到了現在,女醫生仍未放棄希望,依舊在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著。


    以上這些雖為事實,但就目前而言已經算不上重點了,那是因為……


    (嗯?)


    不知怎麽的,就在何飛下意識迴頭,打算問問程櫻等人有沒有解決辦法時,他,愣住了,愣神期間表情愕然,竟直接露出副難以言喻的古怪神色。


    而導致何飛麵露愕然的原因是……


    喬夢婷!


    對,是喬夢婷,正是那名自打進入任務便沒多少存在感,且從始至終沒有引起過旁人注意的女高中生,一名因腦迴路不太正常從而被多數人忽略無視的奇葩少女。.


    描述如此,事實同樣如此,先不說任務期間喬夢婷完全沒做過任何引人在意的特別舉動,哪怕是如今深陷絕境逃無可逃,少女依舊維持著安靜,繼續以沒有存在感的方式和眾人待在一起,你以為這樣就完了?不,更加奇葩的還在後麵,麵對紫發女螝的瘋狂嗜殺,在所有人乃至連何飛都心驚膽寒的情況下,喬夢婷成為了例外,從最初的蝙蝠包圍到期間的火牆覆蓋,在到此刻的時間不多即將團滅,喬夢婷始終安靜,全程沒說過一句話,同樣沒顯露過半分恐懼表情,她隻是低著腦袋兀自出神,就好像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個人世界裏那樣怡然自得,不問世事,倒也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如上所述,由於喬夢隻是個首次執行靈異任務的新人,加之存在感較低,少女的奇葩反應沒有引起旁人注意,就連一向擅長觀察的程櫻和趙平都本能將其忽略,直到……


    直到此時,直到何飛下意識轉頭看向旁人時,他才無意間發現了少女,並同時發現了對方的古怪之處。


    定睛看去,就見喬夢婷目前正低著腦袋不理他人,隻是偶爾抬手去撓腦袋,期間還時不時喃喃自語上兩句,說是喃喃自語,可內容卻明顯語無倫次,幾乎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若非要將內容描述出來,具體內容為:


    “陽光明媚的白天,漆黑無光的黑夜,白天,黑夜,不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咦?為何要這樣區分呢?”


    ……………


    喬夢婷的古怪的言行被何飛發現,繼而引起何飛注意。


    “陽光明媚的白天,漆黑無光的黑夜,白天,黑夜,不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咦?為何要這樣區分呢?”


    此刻,看著少女低頭琢磨,又聽著對方喃喃自語,何飛目光微凝,本能在意起眼前少女,如果可以,他不願打擾喬夢婷,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從喬夢婷那段在常人看來語無倫次的自語中聽出倪端,若按照他的個人意願,他會選擇等待,直到喬夢婷自行琢磨出某個答案,固然內心有此打算,可,一想到時間還剩下不到10分鍾……很快,何飛做出了決定。


    “喂,喬夢婷你在做什麽?”懷揣著若有所思,何飛沒有不在詢問程櫻等人,而是唿喚起一直沉浸思考的喬夢婷,結果是肯定的,見何飛冷不丁關注喬夢婷,程櫻本能側頭,和彭虎連同湯萌一起紛紛看向高中少女,趙平也同樣如察覺到什麽那樣眉宇微變,順勢迴頭,就連始終被恐懼包裹的陳水宏都下意識轉過胖臉,至此,所有人目光調轉,集體看向高中少女。


    “額?何飛哥哥你在叫我嗎?”


    果不其然,被何飛這麽一喊,沉寂良久的喬夢婷醒了,就好像終於從個人世界中掙脫般恍然迴神,接著茫然抬頭隨口詢問,見高中少女竟擺出幅極似剛剛睡醒的模樣,正集體深陷在死亡絕境的眾人頓覺傻眼,天呐,這姓喬的丫頭之前該不會一直在睡覺吧?明明女螝近在眼前,如今更是還差幾分鍾就要把眾人屠滅了殺盡了,不料她竟對此毫無所覺,這,這丫頭果然腦子有問題!


    “廢話!何飛叫的當然是你,你沒聽到他剛剛喊你名字嗎?”見少女反應奇葩,何飛還沒說話,早就被嚇成半死甚至被嚇到打算自殺的彭虎卻頓時大怒,顧不得擦拭腦門冷汗,當場兩眼一瞪大聲嗬斥,儼然一副情緒不穩模樣,如果說光頭男現已被事態逼迫到情緒不穩,那麽連自殺都不敢的陳水宏則更是抖著肥肉發泄不滿,光頭男話音剛落,胖子亦手指少女愕然質問道:“你,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女螝就在對麵,咱們也隻剩幾分鍾能活了,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睡覺?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上所言,由於喬夢婷反應實在異於常人,幾乎像極了剛剛睡醒,一時間,眾人愕然,除彭陳二人出言質問外,其他人也差不多麵露驚疑,紛紛不解於喬夢婷的奇葩反應。


    當然驚疑歸驚疑,不解歸不解,見少女看向自己,早有猜想的何飛卻根本不在乎這些,不出所料,喬夢婷剛一抬頭,何飛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直接用試探口吻對其問道:“莫非你還在關注那副油畫?”


    不錯,這便是何飛的猜測,促使他有此猜測的原因亦恰恰來自於對方的早先舉動,也就是不久前身在3樓時喬夢婷曾盯著油畫反複打量,認真程度更在何飛之上,說實話,對於油畫觀察,何飛自認詳細認真,未曾放過任何細節,發展到最後甚至連畫框都砸碎檢查了,可想而知,在如此程度的檢查麵前,若是油畫真有隱藏,想必早就被何飛發現了,可現實呢?現實是何飛沒有從油畫內容中發現線索,期間沒有從畫作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結局赫然是毫無發現,也正因毫無發現的關係,何飛才無奈放棄,他倒是無奈放棄了,不料喬夢婷卻好似著魔般自始至終盯著油畫,甚至連眼都不眨,觀察時間遠在何飛之上,直到隨後危險出現,喬夢婷才被迫終止觀察。.


    既然印象中喬夢婷無比在意油畫,加之少女亦曾念叨過畫中場景,那麽很明顯了,喬夢婷之所以一直出神恍惚好似睡著,十有八九是在琢磨,依舊琢磨著那副詭異油畫。


    “嗯,何飛哥哥你猜對了,我的確在意著油畫,自打咱們被蝙蝠包圍,我就一直在迴憶著油畫內容……咦?等等,這團把咱們包裹的紅光是什麽?啊!女,女螝的模樣好恐怖,她在用魔法……”


    麵對何飛的直奔主題,喬夢婷同樣直接了當點頭肯定,除此以外,徹底迴神的她亦終於看清了現場情況,繼而被女螝的猙獰樣貌和大量的元素魔法嚇到腿軟,先不提少女目前如何害怕,得到肯定迴答,何飛看向眾人,目光逐一和程櫻、彭虎以及湯萌接觸,最後同趙平互相對視。


    常說聰明人之間交流向來簡單,此言當真不假,而但凡能活到現在的又有誰是笨蛋?在何飛目光掃視下,眾人明白了,紛紛從何飛的眼神中有所感悟,見狀,除程櫻幾人若有所思外,剛一接觸何飛目光,點了點頭,趙平便手扶眼睛雙目微眯,接著代替何飛朝喬夢婷繼續問道:“既然你一直念念不忘那副油畫,那麽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額?發現?有啊,當然有啊!”


    不愧是腦迴路異於常人的奇葩少女,明明被女螝嚇到腿軟,可在聽到趙平的問題後,剛剛還圓睜眼睛瑟瑟發抖喬夢婷竟瞬間掩去驚恐立即迴頭,旋即用肯定語氣做出迴答,且更為驚人乃至讓人出乎預料的是,就好像被趙平的問題重新拉迴了關注重點那樣,不待趙平繼續詢問,喬夢婷便一拍腦袋,同時用焦急語氣朝何飛催促道:“對了何飛哥哥,油畫!把油畫拿出來,我記得你曾把油畫隨身帶走,現在就拿出來,讓我再看看油畫!”


    毫無疑問,喬夢婷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已經從女螝的狂暴攻擊和光柱的逐漸暗淡中嗅到了死亡氣息,雖然少女腦迴路有些異於常人,可她畢竟不是白癡,就算她不知道光柱是什麽,但她卻明顯看出大體意思,清楚光柱在保護著眾人,是這團紅色光柱將女螝阻隔在外,同樣是光柱抗住了女螝魔法,再加之光柱顏色逐漸暗淡,想到這裏,喬夢婷慌了,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也顧不上詢問光柱是什麽了,旋即火急火燎催促何飛。


    喬夢婷驚慌失措焦急催促,之前的確將油畫隨身帶走的何飛也果然按照要求探手摸索,很快,一張整體陳舊的畫紙便擺在了眾人眼前,畫紙非是其他,正是那張曾被何飛乃至被所有人斷定為關鍵物品的詭異油畫。


    “死!死!死!”


    轟隆,轟隆隆!


    時間在女螝的咆哮中繼續流逝,死亡在魔法的轟擊下即將降臨。


    時間,清晨5點38分,距離光柱消失還剩7分鍾!


    “這幅畫咱們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了,實在看不出什麽啊?”


    “這,這不就一副男女肖像畫嗎?”


    此刻,打量著眼前正橫鋪地麵的彩色油畫,剛剛看過時間的彭虎直接挑明了個人觀點,不錯,眼見時間所剩無多,他已經沒心情重複觀察油畫了,不單他沒心情,陳水宏也一樣在看過時間後臉孔慘白,本就抖動不止的身體逐漸朝類似觸電的方向發展,滿身肥肉就這麽抖個不停,可以說時間每流逝一分鍾,胖子的抖動就劇烈一分,臉上的絕望亦濃烈一分,不過話又說迴來,縱使時間已然不多,哪怕死亡即將來臨,但包括何飛在內的多數人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渺茫希望,也正因有希望在,所以何飛才會在喬夢婷的要求下掏出油畫,讓少女再次獲得近距離觀察油畫的機會。


    說是如此,現實同樣如此,自打何飛拿出油畫的那一刻起,喬夢婷便瞪大眼睛盯向油畫,就這麽聚精會神觀察著畫中內容,模樣和最初的3樓觀察毫無區別,見少女竟再次抱著油畫沉默打量,程櫻唿吸加重,右手有了動作,在明確得知時間所剩無幾的情況下緩緩摸向腰間匕首,很明顯,由於並不清楚喬夢婷能否看出什麽,程櫻開始了準備,也正如當初向彭虎保證的那樣,為了避免大夥兒被炸成粉身碎骨,女殺手打算殺人,打算在光柱消失前把除何飛以外的所有人殺死,用一擊斃命的方式為大夥兒減少痛苦,先是殺掉同伴,其後她便會動用瞬移帶走何飛。程櫻的準備動作被除喬夢以外的所有人看在眼裏,但奇怪的是,明知程櫻即將動手殺死自己,可現場卻無人阻止,沒有任何一人出言阻止,不單沒有阻止,相反還顯露出各不相同複雜神色,見程櫻摸向匕首,彭虎咧嘴一笑,湯萌閉上眼睛,陳水宏也一樣肥臉抽搐選擇等死,其實也對,畢竟連傻子都知道被刀捅死總比被魔法炸成碎肉要強,雖然中年胖子畏懼死亡,但在無可更改的現實麵前,胖子倒也分得清利弊得失,從而被迫選擇了一個痛苦較低的死亡方式,隻不過……


    目睹著程櫻此刻動作,某眼鏡男子成為了特例,他就這樣在看清程櫻摸向匕首的動作後冷汗流淌,臉色鐵青,早先還良久平靜的身體竟首次顫抖,首次不受製打起哆嗦!


    是的,趙平害怕了,真正害怕了,因為他怕死,無與倫比的怕死,或者說他不想死,根本就不想死!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他仍有許多目標沒有達成,他更有諸多遺憾沒有彌補,這時候死,他不甘心,不情願,哪怕最後真死了,他也定然是死不瞑目!


    遺憾的是……


    任憑他如何怕死,如何不想死,此刻,在程櫻那銳利如鋒的目光注視下,眼鏡男還是沒說什麽,他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隻是和程櫻對視一眼,接著便調轉方向,看向仍抱畫發呆的喬夢婷。


    時間在眾人的寂靜中繼續流失,很快,兩分鍾悄然而過,距離光柱消失還剩最後5分鍾!!!


    5分鍾,代表絕望的時限,瀕臨覆滅的時限。


    注視著手表時間,又掃了眼身後仍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再結合女螝那滲人耳膜猙獰嘶吼,終於,何飛坐不住了,整個人被某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包裹,是的,何飛正在恐懼,但他的恐懼卻並非擔憂自身生死,而是替他人恐懼,替他人擔憂,替所有患難與共的夥伴們心驚膽寒!他知道程櫻兌換了光芒傳送卷軸,所以他敢百分百肯定程櫻會救自己,一定會放棄他人優先選擇自己,可一旦程櫻選擇了自己,屆時彭虎、趙平、湯萌還有陳逍遙等人豈不是……


    (不,我不能讓你們死,我不能失去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死在這裏,如果大家都死了,那我他嗎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喬夢婷,時間不多了,你還沒看出什麽嗎?”懷揣著難以想象的不舍思緒,何飛突然開口,用幾近崩潰的語氣顫顫巍巍詢問少女,詢問直到現在仍緊盯油畫默不作聲的喬夢婷。


    接下來……


    唿啦。


    不知是巧合又或是終於發現了些許倪端,就在何飛開口詢問的下一秒,喬夢婷結束了觀察,她不在鎖定油畫定睛打量,轉而如找到了某一關鍵疑點般表情嚴肅,眉頭緊鎖,旋即猛然抬頭看向何飛,一邊眉頭緊鎖注視何飛一邊說了句話,一句讓何飛乃至在場所有人頓覺驚愕的話:


    “何飛哥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能將其解答,或許,或許我們就不用死了。”


    什麽!?


    由於任誰都沒料到喬夢婷竟說出了這樣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聽罷此言,何飛大吃一驚,不單他大吃一驚,但凡身在現場的執行者亦統統被少女的言論驚到,當然眾人的反應不算重點,關鍵是喬夢婷竟說問題連接著破局生路,隻要解答了問題,團隊便等於獲得生存希望!


    “什麽問題?”


    果然,見少女終於有所發現,何飛哪敢怠慢?忙緊隨其後緊張追問,而喬夢婷則更是簡單直接毫不廢話,見何飛神情緊張,少女手指油畫,接著便用複雜口吻談及正題,或者說指出了一個執行者從始至終未曾在意過的油畫細節:


    “其實打從我第一眼看到這幅油畫起,我的潛意識就告訴我這幅畫暗藏玄機,總感覺裏麵藏了些什麽,而何飛哥哥你也曾明確表示過油畫重要,也正因油畫重要,所以你才會先後數次觀察油畫,期間我也陪你認真打量過,結果卻毫無發現,一開始我曾懷疑過自己,認為我的最初感覺應該是錯的,直到……”


    “直到剛剛我再次觀察油畫,我才最終肯定我的感覺沒錯,我猜對了,油畫確實藏了些東西,被隱藏在油畫裏的那個東西正是生路,也就是何飛哥哥你最初談及的消除詛咒,對,沒錯,消除痛苦詛咒的辦法便隱藏在油畫當中!”


    咯噔!


    好似大晴天突然打了個巨響驚雷,當喬夢婷信誓旦旦的說出消除詛咒的辦法竟隱藏在油畫之中的那一刻,除因傷昏迷的幾人外,何飛表情變了,趙平表情變了,程櫻、彭虎、湯萌連同陳水宏統統聞之變色,所有人都在聽完此言的刹那間心髒驟緊,感覺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電光石火間,不待少女再次開口,陳水宏就已經抖著肥肉趕忙追問道:“有希望?夢婷妹妹你說咱們還有希望避免全軍覆沒?快,快說!快點把解決辦法說出了啊!?”


    作為人群中最為怕死的一個,一聽還有希望,陳水宏瞬間激動了,激動到無以複加,忙滿臉欣喜催促少女,過程中口吻恭敬,直接用妹妹作為稱唿,完全忘記不久前自己還一直用丫頭稱唿對方,倒也著實算得上識時務了。


    誠然陳水宏見風使舵的本事堪稱優秀,可惜少女根本沒理他,隻是用不屑眼神瞥了眼中年胖子,而後麵朝何飛繼續道:“至於消除詛咒的關鍵點……”


    啪。


    言罷,喬夢婷動了,直接在何飛連同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再次揮手指向油畫,不,不對,相較於剛剛,這次少女並未指向油畫本身,而是進一步指向油畫某段部位,指向畫中情侶身後背景,那片涇渭分明的白晝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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