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對著被咪咪哥掛斷的電話皺了皺眉頭,撇著嘴巴聳聳肩,無奈的苦笑,對著手機自言自語地說:“咪咪哥啊咪咪哥,你這家夥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王丹丹她幾個巴掌能把你扇的找不到北。我看你怎麽會會她。”


    長舒一口氣,薑小白出了小區,直接坐公交迴到家裏。


    到家之後,發現昨天跟著咪咪哥的那兩個小弟,正坐在客廳裏拿著自己的手柄,打著遊戲,而王慧心還沒有去公司,卻在廚房忙碌,薑小白於是有點納悶問:“媽,你怎麽沒去上班啊。”


    王慧心用圍裙擦擦手,笑眯眯地說:“昨天公司裏的事情,多虧了濤子和這幾個年輕人,我想著在家做頓飯,待會喊濤子一起過來。”


    “他忙的團團轉,沒空過來。”薑小白說著,走到那兩個年輕人身邊,囑咐說:“誒,兄弟,你們輕點,我那手柄可是限量款的,我用的時候愛惜的狠。”


    “什麽限量款的,別蒙人家小夥子,人倆昨天為了保護我,在咱們家守了一夜。”王慧心插話道。


    那手柄的確不是限量款的,薑小白哪裏買的氣限量款,那不過是王慧心去年送給薑小白的生日禮物,特殊的意義在這裏擺著,所以薑小白格外的愛惜。


    兩個年輕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遊戲手柄收起來,放好,略微不好意思地跟薑小白說:“哥,真對不住啊,我們哥倆是閑著無聊了,玩會遊戲,解解悶,那你跟阿姨聊天,我們哥倆到外麵抽根煙。”


    說著兩個年輕人,便出了房間。


    王慧心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對薑小白說:“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人家好歹幫過咱們。”


    “知道了。知道了。”薑小白說著把客廳裏收拾了一下,癱坐在沙發上。


    王慧心看到之後,又開始罵道:“你這混小子,迴到家就知道享福,看我在這忙的滿頭大汗,也不過來幫一把。”


    薑小白長籲一口氣,站起來,裝作很虛弱無力的樣子,跌跌撞撞到廚房,靠在門框上,看著王慧心,一臉幽怨地看著她,抱怨說:“老媽,你知道,你把我害苦了。”


    王慧心一愣,盯著薑小白,等待著他的下話。


    “你說你昨天給王丹丹換衣服,幹嘛把她扒個精光,也不給人留一件啊。”薑小白裝作委屈的模樣。


    王慧心放下手裏的炒菜鏟,拿起了菜刀,一臉嚴肅的問:“你昨晚趁人家睡著,看人家身體了?”


    薑小白連忙後退,雙手在胸前交叉揮舞著,笑著說:“老媽,老媽,別激動,放下手裏的菜刀,我可是你親兒子。”


    “就是因為你是我親兒子,我才要教訓你,不要起歹心,人一個年級輕輕的姑娘,你看人家身體幹嘛。”王慧心義正言辭地說。


    薑小白捂臉苦笑,心想,我可能遇到了一個家媽媽,就我算趁人之危,看了人家女孩子的身體,也不至於動刀吧。畢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你別給我嬉皮笑臉,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麽迴事?”王慧心顯然有點急躁。


    薑小白連忙解釋,“今天早晨,王丹丹她醒了之後,看到自己沒穿衣服躺到床上,一聲尖叫。我以為她出了什麽意外,就狂奔到她臥室裏,她看到我裸著身子,係著她的浴巾。反正最後,我被挨了一巴掌。”


    “那是你活該。”王慧心說著撂下菜刀繼續翻炒鍋裏的菜。


    “媽,你不心疼我嗎。都說打在兒身,疼在媽心。你一定很心疼我。”薑小白看到王慧心撂下了菜刀,於是接續依著門框閑扯。


    王慧心白了薑小白一眼,鼻子裏冷哼一聲,“我看了了。你還是像你那個沒出息的爸爸。”


    薑小白頓時一愣,提到自己爸爸,他一下子開玩笑的心都沒了。歎了一口氣,說:“媽。咱倆聊天的呢,你又提他幹嘛。”


    其實,在薑小白的心裏,是非常記恨自己爸爸的,他爸爸叫薑正國,愛喝酒,醉酒之後就在家亂發脾氣,以前王慧心和薑小白挨打是家常便飯。除此之外,薑正國還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勾三搭四,時不時就把外麵的野女人往家裏帶。


    自從王慧心和薑正國離婚之後,王慧心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依舊艱難,不過好在她心腸好,能吃苦,靠著自己個別人當傭人,日子才算好過了許多。


    薑小白長大一點後,有一次想把自己的姓,換成媽媽的姓,徹底和薑正國割清關係,但是王慧心不同意,她說,薑正國再混蛋,也是薑小白的爸爸,做人不能忘本。


    薑小白自小就受到王慧心的言傳身教,所以一直安安本本做人,但是骨子裏還是愛耍點小聰明。


    上中學的時候,薑小白認識了咪咪哥,他們兩個是好哥們,雖然咪咪哥平日裏靠著家裏的財大氣粗,哪裏都是趾高氣昂,但是對薑小白這個兄弟可是實打實的。


    王慧心本不想讓自己兒子和咪咪哥又過多的交流,但是孩子畢竟是孩子,青春叛逆期的時候,很難管束,這一點王慧心是沒有辦法的。高三的時候,因為咪咪哥和張斌打架,薑小白腦袋上挨了一啤酒瓶,昏迷了一夜,王慧心哭的是死去活來,生怕薑小白這就麽醒不過來了。


    咪咪哥在醫院薑小白的病床前,直接跪在了王慧心的跟前請罪,說:“阿姨,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要是薑小白醒不過,我張濤便是你的兒子,我替薑小白贍養你,孝順你。要是薑小白醒了過來,薑小白和我都是你的兒子,我們一起贍養你,孝順你。”


    這句話一直在王慧心的腦海裏迴蕩著,對於咪咪哥,她埋怨也不是,誇讚更不可能。


    所以咪咪哥的這一句話就撂這了。


    第二天薑小白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子受傷的消息傳到了薑正國的耳朵裏。


    那一天,薑正國破天荒地帶著一些營養品,到醫院看望薑小白,當然這些都是薑正國的虛情假意,因為從薑正國身邊那個穿著入時,打扮的妖豔的女人身上,就能看的出來。


    果不其然,在醫院裏,薑正國見到咪咪哥的爸爸張洪泉,當時張洪泉正在替薑小白墊付醫藥費。


    總之,薑正國是找到冤大頭,必須要狠狠地宰一把,在醫院病房裏鬧的烏泱泱的人群圍觀,說張洪泉的兒子帶壞了自己的兒子,還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張洪泉經營著幾家酒吧,也是一個老油條了,什麽事沒見過,什麽人沒見過,當即甩給薑正國兩萬塊錢,薑正國這才樂滋滋地帶著那個妖豔的女人離開了。


    王慧心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總感覺是虧欠了張洪泉他們家。


    兩家越來越多的相處,王慧心愈來愈感覺,張洪泉他們一家的人品,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差。


    於是咪咪哥和薑小白整天混在一起,稱兄道弟,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時不時地對薑小白耳提麵命,生怕稍不留神,他學壞了。


    王慧心和薑小白的聊天牽涉到薑正國之後,氣氛有點不是沉重。


    末了,王慧心岔開話題說,“小白,你給濤子打個電話,讓他到家來吃頓飯。”


    薑小白“哦”了一聲,轉身迴到了客廳裏。


    電話撥過去,薑小白說明緣由,沒想到咪咪哥一口答應下來,說,正愁著中午飯沒有著落呢。


    等飯菜都上桌,咪咪哥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踩著點到達。


    王慧心對將白說:“小白,你去到小區找找,讓那兩個小夥子一起過來吃飯。”


    咪咪哥連忙打住,說道:“阿姨,你不用喊他們了,我剛來的時候,在小區見到他們了,我讓他們單獨到外麵吃點東西。咱們一家人吃飯,讓他們坐進來幹嘛。”


    咪咪哥說的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王慧心笑了笑,說:“昨天多虧了你帶幾個人過去幫忙,我想著今天請你們一起吃頓飯,表達一下謝意。”


    “阿姨,你不用管他們,我每個月花著錢,供著他們,他們幹的就是這樣的活。另外,要說謝謝,我可不敢當,我還賠罪來著,我從部隊迴來這一個多月了,一直想過來看望你,但是因為剛接手我爸的一個酒吧,所以一直脫不開身。”咪咪哥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自責起來。


    三人吃飯說話,聊一些家常,直到王慧心的手機鈴聲響起,這個飯局,才被打破。


    電話是公司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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