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昆侖弟子完全被驚呆了,梅嘯天的表現令他們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速度和力量讓他們簡直難以相信這一切居然是出自於一個人類的身上,雖然這個人類早已經被神化。在他們看來,無論是慕容南峰,還是少林的方丈,抑或武當的掌教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境界,當然,也就更不用說他們的師傅。

    梅嘯天當然發覺到了他們的異樣,但是這個時候絕不是享受他們的崇拜的時候,四周還有許多的盜匪,雖然不擔心他們有敢造次的,但是讓他們跑了似乎也不太好,對於這些幾乎稱得上手無縛雞之力的鎮民們來說,絕不會是能夠輕易對付的人。

    所以,梅嘯天又一次動了起來,但是在他步子剛起的刹那,他卻留下了幾句話,而且顯然是針對那三個有著一流水準的武者。

    “你們留下來保護這裏的鎮民,那些盜匪我來解決!”

    梅嘯天的話根本就不容那兩男一女有絲毫的質疑,他擁有著絕對的資本,他的速度和力量決定了他無可替代的地位。他的身份早就成了無數江湖人心中的神靈一般,對於神靈的賦予的使命,信徒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踐行。更合況,這三個人本來就是保護這些鎮民來的。

    四處遊躥的盜匪更加趨於崩潰了,對於死神的追逐,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感到有趣。他們當中沒有個人能夠擋得住梅嘯天的一擊。所以,被追到的人,他們的右臂無一例外的被梅嘯天輕鬆地卸了下來,而且正是因為這些被卸掉了右臂的人的慘叫聲使得那些還沒有被發現的人更加的心驚膽戰了,他們無時無刻地感覺到死神仿佛就在他們的身邊,隻要他們現身,他們立刻就會有殺身之禍。

    這一刻,就連那些保護的鎮民們也被嚇得哆嗦了起來,但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們卻興奮了起來,他們從遙遠的地方迅速奔跑了過來,他們的嚎叫聲音變得越來越加清澈,整個鎮子的四周立刻變得灰蒙蒙一片,無論從哪一個方向望去都肯定會有著上百頭的餓狼,有的狼群甚至已經深入了城鎮。這種從所未有的狀況令所有人都害怕起來,但是這個裏麵絕對不會有梅嘯天在內,因為他早已經刺死了十幾頭餓狼,並且還重新立在了那兩男一女的麵前。

    這三個人剛還有些擔憂,但是梅嘯天的再一次忽然出現,立刻令他們放心了下來,其中一個較粗獷的漢子急切的對梅嘯天說道:“這些狼群很不好對付,不知道前輩有沒有什麽辦法趕走他們,我三個一定會盡全力相助。”

    說實在的,梅嘯天對於前輩這個身份感到非常別扭,從年齡上麵來說,他至多也就比那個女的大一點兒,但是他又不能夠告訴別人自己的秘密,鬱悶了好一會兒後,他側頭看向了他們這邊,因為鬥篷的緣故,他能很清楚地看見他們,並且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急切,但是他們絕對無法看清梅嘯天,也更無法感覺到梅嘯天的任何氣息變化。

    然後梅嘯天顯然考慮了會兒,“你們把耳朵堵上,一會兒,我會使用類似獅吼功的做法驅趕狼群,在我沒有示意你們可以不用堵上之前,你們千萬不要試圖去聽,否則,在你們和我相隔如此近的距離內,你們肯定會受到重傷。”

    伴隨著一陣如同雷聲一樣響亮,但卻比雷聲更加沉長的聲音響徹草原,鎮子裏的狼群們立刻驚慌失措了起來,聳拉著耳朵迅速朝著鎮外逃竄。剛剛這一無比震撼的聲音,對於他們這些沒有什麽智慧,但卻相當狡猾的生物來說顯然構成了威脅,生命寶貴的直覺令他們很快逃離了城鎮周圍,它們甚至連一聲嚎叫都沒有發出,那個恐怖的人類的危險程度令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相互提醒。

    而那些鎮民們現在反倒要感謝那些盜匪了,要不是盜匪們把他們驅趕著聚集了起來,而且還得到了這個恐怖的家夥的指點,就不可能是像現在這樣,僅僅隻有幾個冒失的沒有及時塞上耳朵的家夥在地上翻滾著嚎叫,並且耳朵裏還不時地往外冒血,毫無疑問,他們往後的歲月都將在無聲之中度過。

    不過,相較於這些鎮民們來說,淒慘的自然還是要數盜匪,失去了右臂的那些家夥,對於自己有著兩隻耳朵實在感到非常痛苦,他們的死亡率無疑非常的高,活來的也都變得又聾又傻,但是因為先前有些盜匪早已經逃出了鎮子,他們當中雖然大多數失去了一條手臂,但是憑著求生時惟恐丟命般的奔跑,最終很幸運的活下了些,這對與鎮子的居民們來說實在是件可怕的事情。

    但是梅嘯天的名頭畢竟不是虛的,他一句話也沒有下,迅速追趕出了鎮子。鎮子裏麵的人在那兩男一女地幫助下很快控製住局麵,那些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的盜匪全部被兩個一起地捆綁在了一塊兒。鎮子的唯一一位醫師開始觀察並且治療眾人的傷勢,雖然鎮民的人數的確不少,但是在那兩男一女的幫助下仍舊保持著非常好額秩序,從重傷的到輕傷的絲毫都不紊亂。

    梅嘯天向南邊追出了鎮子以後,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很快找到了盜匪的蹤跡,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他們好像並沒有急著逃跑,而是正在商量著什麽,走的並不是很快。梅嘯天想到鎮子的北邊可能同樣也有逃逸的盜匪,梅嘯天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殺死這夥盜匪,其它的好想都不太可取,如果放任他們逃跑,或者抓起來關住,這些仍然有著殺傷力的盜匪對於鎮民們來說,顯然他們絕不會想那些已經變得又傻又聾的同伴一樣幾乎沒有什麽危害,所以他們的幸運也間接變成了他們的厄運,但是他們卻渾然不覺。

    盜匪裏麵一個同大多數人一樣斷了條手臂的大胡子掃視了一眼活下來的同伴,然後非常沮喪地歎了口氣,喃喃的說道:“這下可慘了,損失了這麽多人,迴去說是寒梅幹的,不知道頭兒會不會相信?”他感到非常的頭痛。

    但是大胡子雖然不是有意要和眾人說話,然而他那獨特的像銅製的大鍾發出的沉悶的聲音,卻非常輕易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中一個斷臂的同樣壯碩但卻沒有胡子的年輕人說道:“嘿!頭兒要是會相信這樣的鬼事,他也就做不到今天的位置了。”不過,他首先冷笑了一聲。

    “是啊!這樣的鬼事兒也就隻有我們能夠遇上,以前‘六刺’可是從來不會在草原上出現的。”一個完好無損但卻顯得非常狼狽的較瘦的漢子說道。這個人顯然屬於聰明的一類,而他的聰明顯然也正是他的滑頭並且令他在這場災難中得以生存下來的原因。

    對於聰明人的話盜匪們都沒有反駁,再說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剛剛逃出一場災難,而且還並沒有逃遠的他們,無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顯然都不會想要留在這裏。但是證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思想,反而為他們提前招來了不可避免的災難。

    梅嘯天本來還在考慮是否真的要殺了這夥盜匪,但是他們突然加快了速度的舉動,在加上現在已經耽擱了一點時間,要是在這樣下去,到時候北邊兒的那些逃匪跑得沒地方了的話,那就絕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了。

    所以,他隻能無可奈何的做出最後的決定,他的身體再一次化作了閃電,幾乎隻有一刹那的功夫,那些原本還在慶幸自己居然能夠活下來的盜匪甚至還來不及看上一眼後麵的鎮子到底有了什麽樣的狀況,雪地上就已經撒下了一片片殷紅的血跡,而且還正不斷地融化著積雪,他們的胸口在心髒的地方那種通透的冰涼的感覺非常清楚地發出了死亡的訊息。

    但是梅嘯天並沒有在這裏停留,他還有另外一邊的盜匪需要清理,但是他一定會留下幾個活口,他可不希望到時候為了打探這些盜匪還有沒有同伴或者老巢在哪兒的時候,去逼問那些早就傻掉並且聾掉還不一定認識幾個字的家夥,這實在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雷霆般短暫的追逐僅僅隻是刹那的功夫,當梅嘯天重新迴到鎮子的時候,除了被他帶迴來的人外,其它逃出鎮子的盜匪全部躺在了雪地上。四周的哀嚎聲在雪夜彌漫了起來,雖然很大程度上這是自己的傑作,但是卻不令梅嘯天感到滿意,相反,他非常的不習慣。但是麵對眼前這樣無奈的境況,它卻隻能是在一座帳篷的頂端立著,而他現在所擁有的在輕功上造詣則讓他絲毫都不擔心這種結實的帳篷會塌陷下去。這樣子的他對於女人們來說絕對擁有著致命的殺傷,不過所幸的是,因為他那神話般的身份,女人們生出的愛意無論如何都被一絲絲的敬畏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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