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蕭已經放棄了追逐那些小嘍囉了,和他們比較技藝,實在是一點都抬不起興致。他迴身一躍,就要落在菊花的身邊,不巧的是,他不經意的往左邊看了一眼,剛好就看到了群未明對他怒目而視,一開始還有些奇怪,但是腦子裏稍一思考,便已經把剛剛這些小嘍囉歸在了群未明的手下一列。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古長蕭輕輕的便飄向了群未明那邊,剛一落地就說道:“那些人是你的手下?”

    群未明倒是滿不在乎,看了一眼古長蕭,看他板著個臉,心裏頓時有些不大疏忽。在她那小小的心裏,她可是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的,但是古長蕭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就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這難免讓她那顆有著一點點虛榮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橫了一眼古長蕭,把頭幹脆的也撇了過去,說道:“是,又怎麽樣?”

    古長蕭當然不會在意群未明有意輕視自己的舉動,在他心裏,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給予重視,微微冷笑了一下,說道:“是,你會死;不是,你可以活。”說這番話的時候,古長蕭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起來。

    群未明明顯的打了個寒戰,這才對古長蕭重視了起來。

    能夠散發這樣濃重的殺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雖然不知道古長蕭的實力如何,但是在見過了自己的武功以後,還敢說出狂言的人,群未明實在想不到任何的理由懷疑古長蕭的實力。在她心裏,第一次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感到了恐懼。

    過了好一會而後,群未明這才喃喃的說道:“我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但你欺負我這麽一個弱女子,會覺得有意思嗎?”然而,她也不想想,先前她所表現出的實力是多麽的驚人。

    古長蕭有一次冷笑了。一柄象征身份的寸刀,不到什麽時候已經捏在了手裏,說道:“那你可就錯了。。。。。。”

    他的話雖然雖然並沒有說完,但他卻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話。他絕對不是一個不傷害女人的男人,而且也更加的絕對不是一個君子。他的寸刀迅速撲向了群未明,在這短短的不到兩米的距離內,隻見一道紅色的浮光仿佛一段紅色綢緞一樣電射了出去。

    戴麵具的使出了很奇異的一招,在撲向梅嘯天的刹那,她把手裏的劍左劃了一劍右劃一劍,而且每每都能裹住梅嘯天的刺出一槍,使這一槍變得沒有一絲的威力。

    梅嘯天感覺自己的長槍仿佛是刺進了黏膠裏一樣,不僅槍身刺得越遠越沒有力量,甚至還有了一種很難拔出來的感覺。再看戴麵具的人使出的招式,梅嘯天則又感覺到了無比的驚異。戴麵具的人劍法幾乎融合了所有劍派的優點,華山的詭譎,泰山的沉穩,恆山的綿密,昆侖的威儀,嵩山的霸氣,以及武當的圓轉,總之,一式有一式的精妙。不難想象,群未明的武功肯定和她大有關係。

    對於這樣的招式,梅嘯天一時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對付,槍法上使得綿密不是,使得剛猛快捷也不是,一時間連退了數步,這才稍顯得安心。

    古長蕭和梅嘯天的處境倒是恰有些相反,群未明武功畢竟還是沒有達到戴麵具的人的水準,雖然也相差不了多少,但卻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差距,古長蕭完全可以算得是在輕鬆應對,這和梅嘯天時時都要警惕比較起來實在是無比幸運的。

    不過,在內心裏麵,古長蕭可不這麽認為,武功到了他們這一境界,往往都不在乎什麽取勝不取勝的,相較來說,遇到一個能夠真正稱得上對手的人比一場所謂的勝利可要幸福得多了。雖然,群未明確實也可算得上一個對手,但是和戴麵具的人比較起來,顯然還是戴麵具的更加具有吸引力。

    在他首先動手的刹那,群未明雖然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先行動手,有那麽一刻的確感到不可思議,但這也僅僅隻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秒鍾,幾乎在頃刻間,群未明便已經完全處在了下風。

    沒有辦法,古長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群未明雖然能夠看清,但是等到她還手的時候,古長蕭先行出手以至於她失去的那一秒極為重要的反應時間,便已經讓她處在了危險的境地。她慌忙地連退,手裏一直握著的劍甚至來不及拔出劍刃就必須拿起來左擋右支。

    但是古長蕭的刀法本來講究的就是絕對的速度和連綿不絕,每一次揮擊看起來隻有一道刀光,但事實卻早已揮出了不下數百刀。

    所以僅僅隻是一次的交鋒,群未明卻已經感覺自己甚至連劍都有些握不穩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種情況,自從她習武以來隻在兩個人麵前出現過,一個是死去的母親,一個是現在的師傅,但這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現在她即使和師傅比藝也絕不會有這樣的事。眼前的人實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群未明在一連串的且戰且退當中,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了。

    梅嘯天和戴麵具的都看到了擂台下的情況,雖然隻這片刻的時間,這兩個堪稱人類頂級的高手早已經打了不下數百個迴合,但是無論怎麽比拚,梅嘯天始終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禦。

    而戴麵具的,也始終無法徹底的解決對方的進擊,時而有退,時而有進,和梅嘯天始終處在伯仲之間。

    梅嘯天當然不喜歡這種膠著的氣氛,又鬥幾個迴合之後,突然的爆喝了一聲,隻見他手裏的精鋼鐵槍突然好想變身無數一樣,看起來和古長蕭的武功有些異曲同工,雖然難免有些靈活不足,但是顯然要更加寬廣,在周身五米以來,全是一片槍影。

    這是他為了有別於寒梅槍法而特意創造出來的梅家槍法中的絕招“傲海金龍”,這一招不僅剛中帶柔,柔中帶剛,而且還綿綿不絕,一招未盡,二招又勝,與戴麵具的正在使用的功夫有著非常多的相似地方,而且恰好相互克製。所以,這一場對戰,他們比的已經不再僅是武藝,更多的比的卻是個人的眼力、智慧、經驗和勇氣。

    戴麵具的頓時又感到了壓力的倍增,一時間不禁連連退了數步,避開了梅嘯天的攻擊範圍仍然心有餘悸。

    但梅嘯天的“傲海金龍”畢竟不是無招之招,即使招式連得再快,卻終究還是存在間隙。

    而戴麵具的僅過了數招之後便已經瞥到了這樣的間隙,看到了時機當然沒有放過的道理,戴麵具的先使了一招華山的“鬆風歸鶴”繼而又使青城的“滄海一粟”最後更是使上一招武當太極十三劍中“劍幻如風”這樣的絕招。

    梅嘯天見他一連使了三招。憑借著“鬆風歸鶴”,以步法為主,劍法為輔,在刹那間靠近過來。然後又使“滄海一粟”,將梅嘯天橫掃過來的一槍硬接下來。最後使的“劍幻如風”即快且幻。

    梅嘯天感覺自己便如風中的沙塵,甚至比怒海當中隨波飄蕩的小舟還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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