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夏如初,緊緊地握著扶手。


    她仇恨入骨地望著那輛屬於夏建國的越野車。


    車裏的兩個垃圾還在說著惡心的情話。


    “芝芝,一會兒這兩個人下車後,找個開鎖的過來。”


    “車門打開過後,把行車記錄儀裏麵的內容導出來,再在裏麵裝個隱形監控。”


    他不會讓夏建國過得那麽瀟灑。


    芝芝問,“要我下去揍他們一頓嗎?”


    “不用了,要揍也不是現在。”


    “走吧,見李總要緊。”夏如初又說,“夏建國出現在這裏,肯定也是來見李總拉生意的。”


    隻不過夏建國個這垃圾,談生意也帶著杜芊芊。


    真是一刻也不耽誤他瀟灑快活。


    老骨頭一把了這麽折騰,真是不知檢點。


    司機和芝芝把夏如初的輪椅抬下了車,隨後芝芝又推著她去找李總。


    路上,芝芝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替她打著遮陽傘,“夏總,聽說李總今天是要約見一位京都那邊的大佬,我們這樣貿然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反而壞了事?”


    “等他談完正事我們再出現。”夏如初已經計劃好了。


    無論如何,今天她都要拿下李總的這個常年合作單子。


    今天李總要約見的人,其實是商陸和喬蕎。


    但商陸不知道今天是要去見誰。


    因為一些事情,兩人耽擱了,還沒有到。


    車上,商陸問,“喬蕎,你要打高爾夫,我們在自家的山莊打就行了,何必跑出來。”


    “我覺得爾年退婚後,許青嵐和他父母肯定會找事情。所以爸留下的京都那邊的產業,也是時候讓你接手了。你別盯著你的直播產業了,好好迴來當你的富二代繼承人吧。”


    老爺子走的時候,把所有的產業都留給了喬蕎。


    並且告訴她,如果她覺得商陸靠譜,就把產業交給商陸來打理。


    反正那是老爺子留給她的,她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老爺子是真把她當成自己的親閨女,去世後,這麽大的遺產,產業體量比之前的商氏集團還要大好幾倍,可是老爺子不告訴商陸,卻全都交到了她的手裏。


    以前嫁進商家,她自己的事業還沒有做大,老爺子就給了她不少的財富,讓她當上了妥妥的小富婆。


    老爺子這一走,是直接讓她富可敵國了。


    總是在不經意間地,想起慈祥的老爺子。


    想他的時候,連車窗外吹進來的吹,都帶著一股子思念的哀傷味道。


    她不由感歎,“爸這一輩子都在為子孫操勞,我們都沒有讓他好好地享過福。”


    老爺子就連去世了,也在為他們謀略著。


    商陸問,“爸在京都留下的產業,到底有多少?”


    喬蕎:“你自己想一下吧,當時安安被關在監獄裏,差點被判死刑,她惹的可是文靜背後的高官,爸一出麵就把安安撈出來了。你說他在京都的產業有多少?”


    商陸不由感歎,“爸真是高深莫測,這麽大的產業體量,他竟然沒有告訴我。”


    喬蕎:“因為他覺得你這個兒子不靠譜,還是我靠譜一些。”


    商陸:“好吧,你才是爸親生的,我是撿來的。”


    喬蕎:“那是。我是爸的親生閨女。”


    這是商仲伯生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她就是老爺子親生的閨女,不,是比親生閨女還要親。


    可是,以後再也沒有這麽一位好父親疼著她,寵著她,護著她了。


    喬蕎忽然有些哽咽。


    那些從眼睛裏冒出來的淚水,全是懷念老爺子的。


    以前,老爺子就是整個家族定海神針,有他在家族興旺安康。


    老爺子不在了,她成了孩子們的長輩,以後就該由她和商陸一起守護著整個家族了。


    夏如初以為夏建國還要在車上耽擱一會兒,可是她到的時候,夏建國竟然比她先到了。


    也怪她坐著輪椅,行動緩慢。


    這個夏建國,剛剛在車上和杜芊芊行苟且之事時,還是一副畜生模樣。


    這會兒西裝革履,在李總麵前彬彬有禮,謙遜得體。


    真想衝上去,撕下他虛偽的麵具。


    但夏如初保持著理智,她坐在輪椅上,讓芝芝把自己的方案交給了李總,然後解釋:


    “李總,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失約是因為我出了車禍。”


    “我昨天做手術做到半夜,今天一早就來見您了。”


    “我知道這不是我失約的借口和理由,我隻是想讓您看一眼我的方案,給我一個機會。”


    李總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


    是跟著商仲伯一起打拚過江山的老功臣了。


    京都那邊的產業,都是由他打理。


    今天他是來鵬城見少主的,主少一直不知道老爺子在京都還有另一片江山,如今老爺子走了,他也是時候該和少主見麵了。


    這兩份來自夏建國和夏如初的策劃案,他放在了一邊,“今天我還有要緊的事,合作的事情迴頭再聯係。”


    站在李總麵前的夏建國,始終恭恭敬敬的。


    他道:


    “李總,按理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為了讓你看清楚夏如初的真麵目,我也隻能不要臉了。”


    “我這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我和我夫人一直慣著她,不曾想卻慣出她一身的毛病。”


    “因為我夫人不願意那麽早把公司交給她,她竟然狠心將我夫人推下了樓,以為人死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家業。”


    “我夫人走後,我其實早就不想活了,隻是不想那麽大的家業落到這個不孝女手上,讓她繼續禍害人間。”


    “李總,我夫人墜樓,夏如初涉嫌殺人坐牢的事情,還上過新聞,都是可以查證的。如果您跟一個殺人犯合作,而且她還是殺的自己的母親,這樣一個沒良心人的,您放心嗎?李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別上了夏如初的當,到時候損害的可是貴公司的利益。”


    這樣的血口噴人,讓夏如初恨不得將夏建國挫骨揚灰。


    但她一句話也沒有反駁,隻是一聲冷笑,“夏建國,我真的替你悲哀。”


    李總正要說話,這時,高爾夫草坪的不遠處,走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喬蕎和商陸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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