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灼熱的氣息如此近,近到在喬長安的鼻尖,耳畔,脖頸,流連忘返。


    等她掙紮著終於推開李遇的胸膛時,她已經被李遇按在了床上。


    雙腿被他霸氣地分開。


    西裝褲崩得很緊,緊到李遇不由拉著喬長安的手,落在他的皮帶處。


    “我洗過澡了。你幫我脫。”


    調整好唿吸,喬長安壓製著這種被李遇唿之欲出的欲念,笑道,“脫什麽呀?”


    她的手落在他的皮帶處,輕輕敲了敲,“皮帶嗎?”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她不幫他解開皮帶,於是他自己去解。


    趁此時機,喬長安用力一推從他身下逃出來。


    起身後又在床邊站立起來後,她措辭有力道,“李遇,我可是一個自愛又矜持的女孩子。在你沒有持證上崗之前,請你別勾引我。就算勾引我也沒有用,我很有定力的。”


    說著,她便坐到了窗邊的書桌前,拿出一卷絲帛材質的醫書來。


    上麵記載的全是甲骨文。


    她開始拿起筆和本子,繼續深造學習。


    從床上爬起來的李遇走到了她的身邊,從她身後彎下腰來纏住了她的脖子,“別看了,這醫書哪裏有我好看。”


    這語氣裏,明顯地帶著欲求不滿。


    可喬長安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用手中的鋼筆挑開那隻搭在肩上的胳膊,迴頭時瞪了李遇一眼,“那可比你好看多了。這些醫書能教我華夏文明,讓我複興中醫祝由術。而你呢,你能幹什麽?”


    隻知道教她墮落。


    這個時候她學醫的那股勁兒起來了,但凡是讓她分心的事情,分心的人,都是在讓她墮落。


    師傅說了,他們好歹也算是半個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是要有定力的。


    李遇吻了吻她的耳畔,“我能帶給你快樂啊,況且你把我治好這麽久了,總得要親自檢驗一下你的治療效果。”


    “我對我的醫術很有偏心。”喬長安再次推開纏在脖子上的兩隻手臂,“不用檢驗。”


    李遇哭笑不得。


    敢情她是一直記著恨,怨他曾經說話太毒太傷人。


    他放下尊嚴和身段,抱著她又哄又乞求,“安安,是我不自愛,是我不矜持,是我主動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他使勁渾身解數又撩又哄,“安安,你看今晚良辰美景……”


    話沒說完,喬長安一個踢腿一字馬,用長腿抵住李遇的下巴。


    還沒反應過來,李遇便已經被她帥氣的姿勢壓製在了透明的落地窗前。


    加上她現在穿著複古的盤扣套裝,那壓製他的姿勢又颯又帥。


    他遇更加哭笑不得,“安安,你什麽時候學了功夫了?”


    之前因為從小被擄走,父親商陸便親自教她學了一些拳腳功夫防身,加上師傅又教了她一些太極。


    所以她一身功夫。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你乖乖迴你的房間,乖乖的去睡覺。”


    “ok嗎?”


    李遇不願,“我等你看完書。”


    “不行。”喬長安收迴腿腳,推著他往門外走,“你在這裏隻會搗亂。”


    把人推出去後,她關了門。


    門外的李遇欲哭無淚。


    安安也太記仇了。


    這之前造的孽,現在是活該受罪嗎?


    不過他現在反省了一下,之前他又毒又狠又冷地說安安不矜持不自愛,說她不要臉爬了他的床。


    這行為確實是很渣,很渾蛋,很不是男人。


    現在被安安趕出房門,活該的!


    唉!


    受著吧。


    自己種下的因,得自己吞這苦果。


    他在門外敲了敲喬長安的門,“安安,那我什麽時候能掛證上崗啊。”


    喬長安隔著一道門,應了一聲,“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


    要等到君澤哥和夏如初兩情相悅雙向奔赴之時,她才會和他領證結婚。


    那樣,與誰都不用內疚,她也能皆大歡喜。


    趁著這段時間,她也能專心致誌地繼續研究博大精深的中醫醫學。


    李遇不得不被迫迴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他枕著自己的腦袋,翻來覆去。


    怎麽也睡不著。


    方才喬長安那軟軟甜甜的唇,一直讓他迴味無窮。


    第一次覺得長夜如此難眠。


    他燥熱口渴得厲害,爬起來連喝了兩瓶冷凍的礦泉水還不覺解渴。


    這冷水好像越喝越渴。


    實在睡不著,索性給秦君澤發了一條微信:


    【睡了嗎?】


    此刻的秦君澤正守在醫院的病床前。


    今天下午四點,夏如初正常過人行斑馬線時,突然下肢失覺無法動彈,又不一個剛拿駕照的女司機猝不及防地撞開了幾米遠。


    好在隻是傷了些筋骨,沒有生命危險。


    其實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夏如初稍微躲一下就能避過這場災禍的,但她下肢失覺偏偏在那個時候發作,硬是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朝她撞來。


    秦君澤接到夏如初助理的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做完手術了。


    手術進行了幾個小時,右小腿縫了三十多針,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做了複位內固定手術。


    可遭罪了。


    即使是從外地趕迴來,一路舟車勞頓,加上昨天他和團隊熬了一個通宵趕項目,這會兒依然因為病床上的女人而毫無睡意。


    醫院住院部的護士是拿了折騰的陪護床給他,讓他睡在旁邊陪護的。


    但那張折騰的陪護床,他連動都沒動一下。


    剛剛手術後的夏如初打了全身麻醉,送出來後,這會兒還沒醒。


    坐在床邊守了半個時左右,李遇的微信便發了進來。


    他拿起來閱讀之後,迴複:【不是聽說你和安安去外地參加什麽研討會了嗎。這麽好的機會,不應該美人在懷嗎?還有空給我發信息?】


    隔著手機屏幕,李遇聞到了酸溜溜醋味。


    他深知即使秦君澤已經娶了夏如初,但是心裏還是忘不了安安。


    所以這就是安安隻同意和他複合,卻不願意盡快跟他領證結婚的原因。


    隻要等到秦君澤和夏如初兩情相悅互相愛上彼此之後,安安才願意真正接納他。


    所以啊,他能不能持證上崗,變成安安的合法丈夫,完全要靠秦君澤和夏如初的感情進度條。


    他的微信迴複內容不答反問:


    【你和夏如初發生實質的夫妻關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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