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一進診室,便將診室的房門上了反鎖。


    喬長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麵前,並且聲淚俱下。


    “喬醫生,你救救我老婆吧。”


    “求求你救救她。”


    “我知道你給絕症病人看病,都有個規矩。”


    “這是我老婆的生辰八字,我老婆是個好人,她一生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她心地善良,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喬醫生,求求你,救救她……”


    被遞上來的那張紙上,寫著生辰八字。


    喬長安看了一眼,沒有去接。


    彎腰時用力將這個男人扶了起來。


    男人她認識,之前去文家的時候她見過。


    那是文世強身邊的特助,好像姓謝來著,她記得。


    她想把他扶起來,可他硬是跪在地上不起來,惹得她隻好假裝生氣道:


    “謝先生,如果你不起來,你夫人的生辰八字我是絕對不會看的。”


    她也不去扶他了。


    而是直起腰板來,一副態度生硬的樣子。


    這樣一來,謝特助趕緊站了起來,又把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遞了上去。


    那張紙條,喬長安還是沒有接過來。


    她隻是低頭瞄了一眼,便知道那不是謝特助妻子的真正生辰八字。


    她勾唇笑了笑。


    笑得有些無可奈何。


    但同時又有些同情眼前的謝特助。


    “謝特助,既然因為你夫人的病,你找到了我,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隨便能被你忽悠的人。”


    “你拿著一張別人的生辰八字過來,誠意何在?”


    謝特助心虛的眼神在閃躲。


    原本是想解釋的,可覺得自己確實是不該這般弄虛作假,便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喬醫生,我隻是沒辦法了。眼下隻有你能救我妻子。”


    “如果你肯救她,我願意跟你交換一個跟你有關的,天大的秘密。”


    喬長安重新坐迴了椅子裏,開始整理桌上的那些病人資料。


    至於跪地的謝特助,她沒有再去扶。


    “謝特助,我這裏不是文書記那裏,不興下跪這一套。”


    “你跟了文書記那麽久,你應該見多識廣,更應該知道你妻子為什麽長年累月被病魔纏身。”


    “能救的病人,我一定會救。”


    “不能救的,我也無力迴天。”


    把手上的資料整理好後,她按下了唿叫鍵。


    外麵走廊上便響起了叫號鈴:請23號患者到7號診室就診。


    隨即,她起身,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這時,跪地的謝特助不想再影響她的工作,也緩緩起了身。


    23號患者還未進來之前,謝特助已經走到了喬長安的麵前,“喬醫生,我知道你們這一行有你們這一行的規矩。你不願意替我妻子看病,我不怪你。但我還是願意把關於你的那個秘密告訴你。”


    “不必了。”23號病人已經走進來了,喬長安也迴到了診台前,“這邊坐,身體哪裏不舒服?”


    看著迴到工作狀態的喬長安,謝特助隻好識趣地離開。


    離開後,謝特助打了一個特殊的電話。


    那通電話是商陸接的。


    商陸一聽說這是跟自己的女兒有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以往這種時候,他肯定會辨別一下真假,至少找人查證一下,但隻要是跟女兒有關的,他便沒辦法保持理智。


    他爽快地答應了,“哪裏見麵?”


    “地點我來約。”謝特助說,“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半小時後,商陸和謝特助約見在了一個偏僻垃圾迴收站。


    這個點太陽火辣辣的。


    曬得人能脫一層皮。


    商陸早十分鍾到了,謝特助到時遠遠地看到了他,“商先生對你女兒的事情果然很上心,竟然連個保鏢都沒有帶。你就不怕我對你有什麽不利之處嗎?”


    這地方偏僻得很,連個監控也沒有。


    他也是隻身一人前來,要是真有什麽危險,確實不能應付。


    但商陸淡定得很,“你應該找過我女兒了。”


    謝特助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悲痛,如今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夠讓妻子活下來,但他不能強迫喬長安。


    他也不能昧著良心,再去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其實想要商陸的女兒救他妻子,他大可以把商陸綁架了,或者是把他身邊的任何一個親人綁架了。


    但他知道人是有因果報應的,不能一條道走到黑。


    對於謝特助的心理,商陸不太能拿捏得住。


    但他來意堅定,“謝特助,我知道你有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妻子。但如果我女兒說不能救,就是沒辦法救。你找我也沒有用。”


    許多事情讓商陸懂得了,要從家人的立場和角度去看待問題。


    哪怕女兒身上的問題有些玄乎,說出去怕是他的任何一個哥們都不會相信的。


    但作為父親,這一次他要堅定地站在女兒的立場上。


    來見謝特助之前,他就讓人查了他,知道文世強幹的許多惡事壞事都是經謝特膕之手去做的,也知道謝特助的妻子是哪一年開始病的,又病了多少年。


    他又說,“謝特助,我女兒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中醫醫生。她改變不了別人的命運。你也看見了,你的領導文世強,他那麽想留住她的女兒。結果,他留住了嗎?”


    說完,他又帶著濃濃的警告,“如果你想學你領導一樣為難我女兒,找我女兒麻煩,我第一個不同意。你別小瞧我在鵬城的勢力。商氏集團雖是破產了,但我手握人脈。你應該不想多我一個敵人。”


    “你誤會了。”謝特助一聲苦笑。


    許是在文世強身邊呆久了,他本不是惡人也變成了惡人。


    這張惡人的麵具是被迫戴上去的。


    麵具戴久了,真的成了皮膚。


    現在,他想把要把層麵具摘下來,隻能是以血淋淋的代價,“我的時間不多了。商先生,我想在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告訴你一個跟你女兒有關的秘密。”


    聽了接下來謝特助說的那個秘密,商陸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一團陰雲籠罩在他的心裏,讓他整個人愁眉不展了起來,“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相親當天和豪門大佬閃婚了喬蕎商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桃寶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桃寶寶並收藏相親當天和豪門大佬閃婚了喬蕎商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