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商陸和喬長安相視一望。


    那一眼的對視裏,有著商陸深深的疑惑。


    他也朝女兒問道,“安安,什麽難道是他?這事跟謝寒有什麽關係?”


    下一秒,他似乎懂了女兒的話,恍然大悟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是謝寒?”


    迴應他的,是喬長安若有所思的點頭動作。


    兩父女又十分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對話。


    商陸萬萬沒有想到道,“不會吧,怎麽可能是謝寒呢?”


    喬長安:“我也沒料到啊。”


    抱著外孫女小貝貝的喬蕎,聽著父女二人的對話,如同丈二的和尚一樣,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瞪了商陸一眼,“你們兩父女到底在說什麽,神神秘秘的?”


    商陸把外孫女從喬蕎懷裏抱過來,“走,先去看看謝寒找我什麽事。”


    他走出去後,喬長安也跟著走了出去,留下喬蕎一個人站在書房門口,瞧著這祖孫三人的背影,不由疑惑地問,“你們兩父女有什麽話,就不能跟我說說嘛,就非得在這裏打啞謎?”


    搞得她像是一隻好奇的貓。


    這兩父女越是不讓她知道,她越是好奇疑惑。


    喬蕎追上去時,商陸和喬長安已經來到了客廳裏的謝寒的麵前。


    在商陸的招唿下,幾人一起落座。


    “謝寒,你今天氣色不錯啊?”商陸看著謝寒,先開了口,“是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謝寒旁邊的許助理捂嘴笑了笑。


    可不就是有好事情發生嗎。


    但謝寒這人沉得住氣,他沒有直接透露所謂的好事是什麽。


    連他的神色,也沒有什麽改變。


    他先是改了口,喊道,“商叔,從今天開始,我想和你換一種方式相處。”


    商叔?


    原本微笑著的商陸,臉色突然愣了一下。


    他不明所以,“謝寒,你搞什麽名堂,怎麽突然喊我叔叔?”


    他又說,“我們一直稱兄道弟這麽多年習慣了,雖然說你確實是年紀比我們小很多,但你突然改口,我很不習慣。你喊我叔叔,是有啥目的?”


    根據他的分析,謝寒突然喊他叔叔,肯定是帶著目的性的。


    不然,這小子是不會突然改口。


    他指著謝寒,問,“你這小子,是不是看中哪個姑娘了,這姑娘還是跟長安一個輩分的?”


    始終沒說話的喬長安,一直打量著謝寒的麵相。


    然後,若有所思。


    難道說,陶陶妹妹的正緣,就是謝寒。


    雖然說她會算命,但要讓她算出陶陶的正緣是誰,她還真是算不出來。


    除非把謝寒和陶陶的生辰八字放一起,還能算出這兩人有沒有緣分。


    可那個時候,她哪裏知道,陶陶會是和謝寒一對的。


    反正夏俊傑和陶陶,是絕對沒有夫妻相的。


    一直沒說話的她,突然插了一句話,“謝叔,容晚輩插一句話可以嗎?”


    “長安。”謝寒朝她望去,“以後我和你同輩,別再叫我謝叔了,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喬長安拍了拍大腿,無比篤定道,“那我就明白了,我大概知道你今天找我爸所謂何事了。”


    她又說,“是不是為了陶陶的事情而來的?”


    她算出,會有陶陶的真命天子,替陶陶解決一個天大的麻煩。


    這樣的猜測,讓謝寒露出了一絲疑惑,“你怎麽知道?”


    “謝叔,你就說你是不是為了陶陶的事情而來的?”喬長安反問。


    謝寒點頭。


    喬長安肯定道,“那就是了。你先說吧,要我爸幫你做些什麽?”


    喬蕎始終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安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這件事情又關陶陶什麽事?”


    “媽媽。讓他們兩兄弟慢慢聊吧。我們先迴避一下。”喬長安把女兒小貝貝從喬蕎的懷裏,抱了過來。


    然後一手拉著喬蕎起了身,“走,我們帶著貝貝去外邊玩會兒。”


    喬蕎硬被女兒拉走。


    邊走,邊嘀咕,“你和你爸到底在搞什麽鬼,越來越神秘了。”


    喬長安也邊走邊說,“媽,我看見陶陶和夏俊傑離婚了。”


    “什麽?”喬蕎停下來,“你說的是真的假的,這事可不能亂說的。”


    其實,喬長安並沒有看見。


    隻是今天謝寒登門來找父親說事,她算出一二來。


    她停下來,把女兒放在地上,又遞給她一個玩具球讓女兒自己在草地上玩。


    這才拉著媽媽坐下,又說,“你可以先和宋姨通個氣。”


    “安安,你是聽別人說的,還是看見的。沒親眼看見的,可別亂說。你秦叔心髒不好,要是知道陶陶被夏俊傑甩了離了,他不得氣地吐血,說不定還會被氣死。”喬蕎突然替秦家擔心起來。


    祝由術和易經八卦的事,喬長安一直沒跟母親說。


    所以她不方便透露太多,隻淡淡道,“謝寒不比夏俊傑靠譜嗎?夏俊傑那麵相,一看就是大奸大貪之人,陶陶早擺脫他,早安生。反正你放心,有謝寒在,事情亂不了套。”


    喬蕎:“我越聽越糊塗,到底怎麽迴事。”


    喬長安:“你等著謝寒和我爸聊完,問我爸吧。”


    大廳裏。


    商陸和謝寒大約聊了半小時。


    商陸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陶陶?”


    謝寒並未說出本意,“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直呆在火坑裏。剛好,她也能幫我解決麻煩。”


    商陸:“我覺得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你媽逼婚這麽大的事情,我為什麽不知道?”


    謝寒:“不想讓商叔勞心。”


    商陸:“你這改口倒是改得挺快啊。”


    謝寒:“是該改口了。我嶽父那邊,還得麻煩商叔幫忙。”


    商陸:“你放心,你嶽父不會因為太突然而接受不了的。而且他也是長命百歲之人,哪能那麽容易氣死。放心吧。”


    謝寒:“商叔,有勞!”


    商陸:“兄弟突然變晚輩,我是真有點適應不過來。”


    謝寒:“總是在適應的。商叔,那我先迴去了。還要準備婚禮的事情。”


    送別了謝寒,喬蕎拉著站在別墅大門口的商陸,問,“謝寒找你什麽事。我聽安安說,夏俊傑和陶陶離婚了,這事又跟謝寒有什麽關係?”


    商陸:“告訴你一個驚天大消息,陶陶早上和夏俊傑離完婚,下午就和謝寒領了證。現在謝寒和陶陶是兩口子。這件事情,我們得先跟宋薇透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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