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官詩詩一聽,立即小嘴一扁,淚珠說掉就掉了下來。

    旁邊的項小穀見了,連忙拉了拉千邪的衣袖,小聲道:“千邪,你把人家弄哭了。”

    千邪眼眸一斜,沒好氣的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把你弄哭。”

    項小穀立即乖乖住嘴,躲到虞飛揚的身後。

    “千邪,要不咱們就帶上她吧,一個人真的好可憐好孤單。”這時令狐春水頗有感慨的說道。

    “好吧。”千邪有些不情願的答應,隨即又道:“不過,她在我家吃的喝的玩的都要算雙倍價錢。”

    “沒問題。”令狐春水立即一拍胸脯,他最多的就是錢,花不完的錢。

    官詩詩立即破哭為笑,抱著令狐春水的手又甜甜的叫了一聲:“令狐哥哥你真好。”

    千邪頓時猛翻白眼。

    就這樣一行人朝學校大門口走去。

    此時學校門口50米外,已經是人潮湧動,人山人海,都是一些思兒心切的的父母,或是一些大家族裏的下人來接他們的小主子,也有一些來看熱鬧的普通百姓。

    平日裏他們想看見一個器師都難如登天,而當器師學校放假這一天,他們可看到的器師那是成百上千啊。

    “啊,我娘也來了。”虞飛揚眼尖的一眼就看見了人群裏的虞娘,隨即揮著小手臂飛快的奔了過去,“娘,娘,娘,我在這兒。”

    當虞娘聽到聲音望過來時,虞飛揚已經撲進了她的懷。

    一個月並不長,可對思子心切的虞娘來說卻是恍若過了一個世紀,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兒子,頓時喜極而泣。

    旁邊的千邪見了,不由的想起了婆婆和小冬、小秋,不知道他(她)們現在可好?也一定很想她吧?

    “孩子們,在學校裏一定吃得不好吧,走,迴家,虞姨給你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虞娘一邊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對千邪等人說道,她又怎知這段日子,千邪等人比任何時候都要吃得好。

    然而就在虞娘帶著千邪這五個孩子離開學校的地盤不遠,一輛十分華麗奢侈的馬車突然從半路殺出,生生擋住了千邪等人的去路,既而下來兩個身著器師袍的高級器師,他們麵無表情的一前一後將千邪等人包圍。

    就連虞娘都感覺事情太過突然詭異,連忙將虞飛揚和千邪等人護在自己身後。

    這時,馬車簾子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掀起,一張充滿傲慢、憤恨的漂亮小臉蛋頓時印入眾人的眼眸,不是花冰是誰!

    居高臨下的望著千邪,花冰咬牙切齒的說道:“把她給我抓起來帶迴府,我要慢慢的折磨她。”

    聞言,那兩名高級器師頓時圍了上來。

    千邪頓時臉色大變,自從一個月前的那一天,她將花冰狠狠的摔了一次後,這個花冰每次見著她都會自動躲開,千邪還道她是怕了她,原來她竟是忍辱負重,等著放假之時她離開學校的這一天。

    嗬嗬,她倒是低估了這個世界小孩們的智慧。

    “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亂抓人,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虞娘連忙將千邪護在身後,強忍住心頭的恐懼,對那兩位高大的高級器師大喊道。

    虞娘的聲音故意說得很大,所以立即就有行人停駐腳步望了過來,其中還有幾個同樣穿著器師袍的少年正欲上來管閑事。

    花冰卻不以為然的冷笑,同時大聲道:“你們叫破喉嚨也沒用,因為沒人敢管我們花家的事。”

    果然,一聽到“花家”兩個字,那幾個少年器師立即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幾人一陣交頭接耳,最後搖搖頭,不忍看下去的轉身離去。

    虞娘頓覺心頭一陣絕望,但牽著千邪的手卻越來越緊,這讓千邪不由的一陣感動,這一刻,她將虞娘放到了與婆婆同等的位置,人生在危難之時,方能見曉真情啊。

    “對,你們花家是很了不起,可我琴宗的人也不是好欺負,如此目中無人想要抓我琴宗的人,難道你們花家是要對我們琴宗宣戰麽?”虞娘終於不得不搬出琴宗的名頭,這是最後的殺手鐧。

    琴宗身為帝國三大宗派之一,其強大的器師陣容,絕對有資格與手握幾十萬大軍的花家平起平坐。

    “哼,小小琴宗有什麽了不起,我……”花冰依舊一臉的欠揍的輕蔑,就如當初聽到令狐春水的莫城令狐家,好像全世界就她花家最厲害,可她不知事態的嚴重,有人卻知。

    這不她還未說完的話突然被馬車裏另一記深沉的聲音打斷,“小姐,不得無禮。”

    聲落人現,一個身著一襲藏青色富貴錦緞長袍的老者掀開馬車簾子,在看到虞娘的那一刻,瞳孔一陣精光吞吐,隨即一臉笑咪咪的在馬仆的摻扶下步下馬車。

    隻一眼,千邪就感覺到這個老頭很危險,雖然他笑得一臉的皺紋堆成花。

    “哦,原來是琴宗的大少奶奶,失敬失敬。”老頭很圓滑的對虞娘笑臉相迎。

    虞娘一見是他,頓時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怪異,強扯出一絲笑容,應付道:“原來是曾總管,虞娘有禮了。”說著竟然還向這老頭欠身行了一個禮。

    “不敢不敢,大少奶奶太客氣了。”被稱作曾總管的老頭連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情情,“大少奶奶不要見怪才好,小孩子不懂事,迴去了,我一定讓元帥大人好好管教小姐,可千萬不要因為這等小事影響我們花家與琴宗幾十年的情義啊。”

    聽他這麽一說,虞娘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笑著迴道:“虞娘慚愧,是虞娘不會說話,還請曾總管不要見怪才好。如果沒事,我這就帶孩子們先行離開了。”

    “請,請,請!”曾總管立即伸出右手做出‘請慢走’的手勢。

    “曾爺爺,你不能讓她們走,我要……”這時花冰卻不幹了,氣得一陣跺腳。

    曾總管一個轉身一閃就上了馬車,同時亦將花冰抱進了馬車,然後一聲令下:“迴府!”

    那動作那速度哪像個50多歲的老頭啊,簡直就像一道光劃過,就不見了蹤影。

    讓扭頭看過來的千邪,瞳孔一縮,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馬車裏。

    花冰氣得滿臉通紅,不依不饒的哭鬧著:“曾爺爺,你說要替我報仇的,為什麽,為什麽還要放她走,我不依我不依……”

    “小姐,那個女人是琴宗的人,雖然現在遠離家族的中心權力,但難保哪天不會再得勢,所以我們就算要動那個小女孩也不需要當著她的麵。”曾總管一臉陰笑的道。

    “什麽意思?”花冰終究才五歲大,還不大明白曾總管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今晚悄悄的行動,不驚動任何人,小姐你說她是用右手傷你的是吧,那我們就廢了她的右手,好不好?”曾總管依舊麵不改變的笑著說道,好像隻是在問今晚我們吃什麽。

    一聽報仇有望,花冰頓時破啼為笑,小臉頓顯幾分戾色,咬牙道:“她的左手也拍過我的臉,我還要她的左手。”

    “好好好,要不再加上她的一雙腿?”曾總管笑意森然,這絕對是個既危險又變態狠辣的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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