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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他們看到從車駕裏步出的魏初,都暗暗吸了一口氣,傳說中的九漓王,天下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他看上去年輕得過分,但那氣度卻沉穩得好像一個見過無數風雨的老前輩,修然而立,微微笑著凝望過來時,竟讓人有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


    那一等一的相貌,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那渾然天成的氣魄,當她從馬車裏現身的時候,所有人眼裏就看不見其他東西,圍在附近的南劉百姓都瞬間靜默下來。


    二公子愣了片刻才迎上前:“漓王殿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歡迎來到我南劉做客。”


    魏初迴禮道:“早聽聞南劉二公子青年才俊,幸會幸會。”


    挨得近了越發感覺到這漓王容貌出色氣度攝人,二公子有點理解父王的心結了,人家長子長成這樣,他的長子卻隻活了十來天,就連二公子,看著旁邊與有榮焉的大唐三皇子,也不禁想自己若是有這麽個兄長也挺不錯的。


    魏初換了南劉的車駕坐,二公子與她同車,兩人相談甚歡,魏初一邊觀察窗外,沒有發現任何疑似目標,就不經意般地問:“聽聞貴地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天師,這次有機會一定要見一麵。”


    二公子道:“大師他從不出門,我從小到大就沒聽說過他踏出過天師府。”


    言下之意就是你很難見到人家大師。


    魏初眉梢一動:“我前去拜訪也不行?”


    “除了父王,誰都不被允許進入天師府。”二公子苦笑道,“旁人隻看著門在那,卻怎麽也進不去。”


    “有五行八卦陣?”正好此時路過天師府,魏初撩起簾子看著那緊閉的大門,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忽然就不急了,如果那人是,自然會讓她見到他,如果不是,那也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還是先幹正事,找個妥當自然的辦法,和南劉王認親吧。


    小諾說,唐如意與其爺爺眉目仿佛,而癲癇也是遺傳自那人,這兩個證據應該足夠南劉王懷疑了。


    不過南劉這邊似乎不知道唐如意得的病是癲癇,難道她要去發作一通嗎?


    人群中有人正盯著她所坐的馬車。


    這個唐如意太謹慎了,在大唐一路上他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在漓州也是出入都是一群人,但現在到了南劉總好辦了。


    魏初到落榻的地方稍事休息就換了衣服進了王宮,今晚有特意為她準備的接風宴。


    南劉王在兒子們和大臣那那已經聽說了這位漓王的風姿,但真正見到人時他還是怔住,失態地豁然站起。


    這人的容貌!這人的容貌!


    他的動作引得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他,魏初眼神微微一閃,看來南劉王發現了端倪。她微笑著風度翩翩地站著施禮:“如意見過南劉王,恭祝大王身體安康。”


    雖然南劉強盛,但大唐是皇朝,但南劉隻是一個王庭,不在一個級別上,要是按照明文規定,她作為漓王的品級隻比這位異性王低半級,所以她並不需要朝拜似地行大禮,尊稱一聲大王已經給足了臉麵。


    但偏偏有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放肆!見了我們王上,為何不下跪行禮?”


    二公子皺了皺眉還沒說話,三皇子也手按在刀上還未動作,南劉王就連聲道:“不用下跪不用下跪。”他溫和地問魏初,“你叫如意?”


    此刻他心中在咆哮,為何沒有人給他看過此人的畫像!都說漓王如何地貌若天人,如何地風神俊秀,為何沒人給他描一幅丹青?那些平日裏喜歡畫來畫去畫天畫地的畫師都是死的嗎?


    其實他錯怪那些畫師了,如今魏初的畫像已經算是廣為流傳,隻不過她表麵上是個男人,會有誰想到要將敵對國家的美貌王爺的畫像特意弄進宮給南劉王一觀?又不是選美。


    南劉王這驚為天人的反應和這瞬間柔和了八度的語氣讓所有了解他的人眼珠子都快驚得掉下來,大家都在想,雖然這位大唐漓王長得過分好,所有人見了她都不會忍心說重話,但您南劉王作為一個大王,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能不能矜持一點?


    就連幾位公子也忍不住嫉妒了起來。


    而最嫉妒的還是在場的南劉才俊,譬如新出爐的南劉的狀元郎就很不平衡,他辛辛苦苦考中了狀元,王上也不過是招他說了一次話,隨口讚揚了一句,就那句話讓他在同窗同僚麵前得意了好久,可是如今和這位漓王比起來,他簡直被襯托成了渣渣。


    他忍不住揚聲道:“聽聞漓王閣下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楊某才疏學淺,不知今日能否向閣下請教一二?”


    魏初轉頭看去,看到此人眼中明顯的敵意與戰意,微微失笑,她才剛來呢,就算要挑釁什麽的,不該等酒過三巡之後才開始嗎?


    可偏偏,在場的都很想見識見識她的本事,那每過一州的四九珍寶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整個南劉都沒搶到幾樣,他們這裏絕大多數人不是沒見過,就是隻有幸看到過一次,然後日思夜想。


    一片火熱的眼神快把魏初給淹沒了。


    倒是南劉王不高興:“漓王遠來是客……”


    “不妨事的,大王,既然你的臣子想與我切磋切磋,不如就將這當作宴會的開場節目好了。”


    不拿出點真本事來,別想得到這些人的尊重和重視,而且以後恢複了南劉王長子的身份,不論當不當那個世子,她的身份都會變得很尷尬,有沒有硬本事、能不能服眾就顯得非常重要。


    那狀元郎沒想到她應得這麽幹脆,想到她的事跡不由有些退縮起來,忽然想到一招,他得意道:“閣下爽快,那好,我們比琴棋書畫的話未免俗氣了,且閣下的才名就是由此而來,我自認比不過你,不過都說漓王無所不能,不如我們今日來個文武參半的比試,誰輸了就自罰一杯便是。”連懲罰都這麽文雅,狀元郎顯然對自己的機製非常滿意。


    大家興趣也更高了。


    隻有三皇子滿麵冰霜,冷冷道:“我大哥不喝酒,比武的,我來和你比。”(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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