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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之前李恪還存著想要娶個家世是不錯的姑娘給自己帶來助力的想法,然而出門走了一天過這個想法已經被他徹底的打消了,不打消也不行,就算他同意了裴瑄也會想盡辦法去破壞,而且他和裴瑄之間秘密太多,當年裴瑄是係統的時候別人看不到還好掩飾,現在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李恪迴過神來裝出一副害羞模樣問道:“全憑阿爹娘子做主,不過,大兄呢?”


    李承乾還沒成親他怎麽可能成親?若是真的越過了次序,隻怕朝堂之上又要興起風波,所以希望不是李世民一時頭腦發熱,不過長孫皇後還在,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李世民微微放心說道:“隻是先通知你一下,我和娘子取中蕭璟幼女,你有什麽想法跟阿爹說。”


    雖然這年頭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婚前男女雙方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哪怕是皇家想要跟人結親也要女方父親同意才行,尤其是對方還是頂級門閥蕭氏。


    蕭璟幼女……臥槽,李恪整個人都驚悚了,說好的他表妹楊氏呢?沒錯曆史上李恪第一任王妃是楊氏,是跟李恪早就出了五服的表妹,這個王妃人選算不上壞,楊氏雖然元氣大傷但如今依舊是世家,隻不過在大世家的行列裏吊車尾罷了。


    而李恪的第二任王妃倒是蕭氏了,卻並不是蕭家嫡係,並且還是個庶女,畢竟是做繼妃。隻是如今李世民一出手就給李恪選了蕭瑀兄長蕭璟的嫡出幼女,別的不說,這個出身做太子妃都合適了,而且李恪記得這位小姑娘的確也爭奪過太子妃的位置,隻不過最後惜敗於蘇亶長女蘇氏。


    當然蘇家也並不比蕭家差到哪裏去,然而李恪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得到一個來自蘭陵蕭氏的王妃,這刺激有點大。


    李世民看李恪瞪大眼驚訝的樣子跟長孫皇後對視一眼有些摸不準李恪的想法,最後決定行駛父母主權:“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等大郎娶妃之後就是你了。”


    李恪調整了一下表情:“是。”雖然他不想要這麽一個王妃,但是當麵頂撞李世民並不是什麽好選擇,想要不娶親有許多種方法,他完全可以迴去好好研究一下。


    李世民對李恪的聽話十分滿意,於是順手又讓他帶了一堆賞賜迴去——天知道因為之前的勝利,李世民一高興就給李恪增加了整整三千戶實封,注意是實封,算上這些年零零碎碎給他加的,他現在的實封大概有五千戶,可以說是親王之中最多的了。


    李恪迴到自己王府之後左想右想覺得他需要去跟裴瑄通個氣,要不然等迴頭裴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知道了這件事兒再跟他鬧脾氣,他可就真夠冤枉的了。


    於是李恪依舊不走尋常路的翻牆而入,裴瑄也見怪不怪,他正躲在自己的院子裏練功,明明腿已經好了還要繼續裝殘疾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過的。


    “你有話要說。”明明應該是個疑問句,但是裴瑄卻用肯定的語氣將他說了出來。


    李恪猶豫了一下,這事兒還沒有確定應該還有迴轉的餘地,他現在也不確定要不要說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解決。


    “不要表現的這麽遲疑,這會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裴瑄停下正在做的動作,走到李恪麵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到底怎麽迴事?”


    李恪感受著裴瑄略有些冰涼的手指皺眉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體虛?迴頭我去找直長給你開點補身體的藥吧。”


    練功能夠加速血液循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裴瑄的手都有些冰涼,看來那些藥雖然讓他的傷口快速愈合,但是他還是元氣大傷。


    裴瑄低下頭湊到李恪耳邊曖昧的說道:“我是不是體虛你來親自感受一下不就行了?”


    李恪耳根發燒伸手推了推裴瑄:“大白天的耍什麽流氓。”


    “誰說白天就不能耍流氓了?”裴瑄一邊說著一邊得寸進尺的用他另一隻手攔住了李恪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帶,同時他還含住了李恪的耳垂,身體力行的表現出什麽叫做耍流氓。


    雖然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湧,李恪卻依舊十分冷靜的說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裴瑄含糊的說道:“我並沒有堵住你的嘴,如果你想……”


    李恪忍無可忍:“阿爹已經給我選好王妃了。”


    很好,這一句話終於讓裴瑄停止了他的動作,並且快速放開了李恪。李恪一抬頭就看到裴瑄麵色不善的盯著他,那雙深綠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冷漠:“哦?是誰?”


    李恪一點都不懷疑他要是說出對方的身份,裴瑄會想方設法弄死那人,所以他隻是無奈的看著裴瑄說道:“隻是選好了人選而已,你別那麽緊張好嗎?冷靜一點,少年。”


    裴瑄挑眉:“我都快要被人撬牆角了你讓我冷靜?”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我們想想怎麽解決?”


    李恪仰頭看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裴瑄,結果就看到裴瑄臉上宛若堅冰融化,露出了燦若春花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喜歡我。”


    ????李恪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這個話題轉換的有點快,你到底是怎麽得出這麽一個結論的?”


    裴瑄挑眉:“按照聖人對你的寵愛程度,想必女方家世必定不凡,如果換成別的時候你應該很高興,而不是來找我商量怎麽樣才能不娶她不是嗎?”


    李恪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簡直無言以對。


    裴瑄握住李恪的手說道:“好了,既然你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認,還沒有超過三天的期限,對此我非常滿意。”


    李恪被動的被他拉進了房間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並沒有承認。”


    結果裴瑄卻仿佛沒聽到一樣問道:“好了,現在可以說說女方是誰了。”


    李恪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如果一個問題有兩個選擇讓你無法抉擇的時候,那麽你可以嚐試選擇其中一項,到時候答案就出來了。現在李恪就是這樣,在跟裴瑄在一起和娶妻這兩個選項之間,他下意識的排除了後一個選項,那麽答案就已經很明顯,根本都不用去多想。


    李恪到現在都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想要跟裴瑄在一起,畢竟對方性格非常的……惡劣,恩,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比如……


    “我再問你話,你這一副老年癡呆的表情是怎麽迴事?”裴瑄明顯有些不滿意李恪的走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李恪麵無表情的拍掉裴瑄的手,覺得自己曾經覺得裴瑄也很溫柔這件事大概是他真的沒睡醒。


    “阿爹選中的是蕭璟的嫡出幼女。”


    裴瑄聽了之後轉過頭有些驚訝的說道:“聖人對你還真是……”他皺了皺眉:“蘭陵蕭氏,可不好對付。”


    李恪努力的想要將自己從裴瑄懷裏□□,然而裴瑄的力氣顯然沒有因為他受傷而變小,最後他隻能自暴自棄的任由裴瑄從背後環住他的腰,以十分不優雅的姿勢坐在胡床上。


    “你醒醒,哪怕不是蘭陵蕭氏無論選中誰都不是很好對付的。”李恪翻了個白眼,裴瑄是主枝繼承人但是現在卻完全沒有那個能力勝任族長,現如今河東裴氏跟裴瑄的關係是非常微妙的,都在盯著他的爵位,卻又不想聽他的領導。


    那些年長之人肯定不願意因為裴瑄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就去跟能姻結帝室的家族為敵。


    “那可說不準,我總是有辦法的。”裴瑄蹭了蹭李恪的臉,這讓李恪想起當初他還是貓的時候最喜歡做的就是這個動作。


    想到這裏李恪不由得微微一笑:“可是治標不治本,你還能將所有可能成為我王妃的小娘子都弄死嗎?”


    裴瑄抿了抿唇沒說話,他也知道不可能,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去殺人啊。


    李恪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用很急,畢竟過些日子恐怕……我們都要守孝。”


    裴瑄愣了一下,繼而仿佛想起什麽一樣立刻問道:“太上皇?”


    李恪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裴瑄伸手捏著李恪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說道:“我以為你跟李承乾要了那麽多錢是為這個做準備的。”


    他以為……李恪會想要救李淵,難道是他理解錯誤?可不管怎麽說,他是真的想要救李淵。


    李恪仿佛知道裴瑄在想什麽,歎了口氣:“我也想,然而長孫皇後能救,因為她是因病而亡,可是阿翁……阿翁是他已經太老了,我們沒辦法將他的身體機能變迴年輕時的樣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裴瑄當然明白,也正是因為明白所以他才苦惱,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夠救李淵。


    “更何況,他有心結,而如今的生活並不能讓他開心。”


    雖然這麽說有些矯情,但是並不是物質生活達到了就能幸福,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死到現在都是李淵心上的一塊疤,見到李世民那塊疤就隱隱作痛,所以他隻能減少見李世民的時間,而李世民……誰都知道他對李淵多少也是有怨氣的,雖然這股怨氣隨著他問鼎帝位而變的少了一些,可是裂痕哪裏是那麽容易彌補的呢?


    裴瑄沉默半晌才悶悶的說道:“我迴來之後還沒有見他一麵。”


    比起裴寂,李淵在裴瑄這裏更像是一個父親,或許是裴瑄的出現也讓李淵心裏多少有些安慰,反正都受到過來自家人傷害的一老一小在彼此那裏找到了些許安慰。


    “放心,你很快會沒事的,到時候就可以進宮去見阿翁了。對於李承乾,我想你應該比我有信心。”


    “你這醋吃的沒道理。”


    李恪轉頭一臉不可理喻的看著裴瑄:“你從哪裏看出我吃醋了?我這是在陳述事實。”


    裴瑄露出笑容:“好了,不用狡辯,我知道這是因為你喜歡我。”


    李恪:好想揍他,然而他腿好了打不過怎麽辦?


    裴瑄見李恪憤怒而又無法反駁的樣子開懷的笑了笑,然後把人抱到懷裏開開心心的親了下去。


    李恪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抗拒他,然而很快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誰能告訴他裴瑄的吻技為什麽會這麽好?李恪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一個男人吻得麵紅耳赤氣喘籲籲,他雙目濕潤的看著裴瑄:“說吧,你親過多少人?”


    裴瑄一臉受了侮辱的表情:“我隻親過你一個。”


    “騙鬼呢?”李恪嘲諷的說道:“你這技術趕上花叢老手了。”


    “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當成你對我的讚揚?”裴瑄揉了揉李恪的頭得意洋洋的說道:“隻要我想,我能學會任何我想學的東西。”


    “包括接吻?”


    “包括但不限於接吻。”裴瑄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我覺得你也可以體驗一下其他方麵。”


    “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哪裏來的資料?”李恪挑眉看著他:“我一點也不記得我下載過這玩意。”雖然課堂上的時候他學過的東西很多,但是資料這東西都是在接任務之後才會下載一部分到他的係統之中,他的畢業考放在了唐朝,在大唐男男戀必然不是社會主流,他不可能下載這部分相關。


    裴瑄一臉坦然:“月烏給我的。”


    李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個跟裴瑄關係不錯的係統,他額角抽了抽:“你交的都是什麽朋友。”


    “我覺得挺好,至少能夠讓你舒服。”


    “等等,我覺得有些問題我們需要討論一下,我覺得……”


    “沒什麽好討論的,反正你打不過我。”


    李恪……再一次的無言以對,他的迴答就是起身順著原路又翻牆迴了吳王府,裴瑄欣賞著他翻牆的英姿說了句:“親愛的,你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誰要熟練這個!李恪憤憤的從牆上跳下來正好對上安平驚恐的目光,於是李恪一秒鍾切換到了皇子模式,微微揚起下巴說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清楚。”安平立馬低頭裝成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李恪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承乾的效率的確很高,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讓長孫旁支翻供了!李恪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在李泰家做客,李泰當時氣得差點掀翻麵前的案幾。


    李恪掀掀眼皮:“你激動個什麽勁?”


    “長孫渙簡直是個廢物!居然這樣十拿九穩的事情都能辦砸!”李泰憤怒的發現自己身邊似乎有了一個豬隊友。


    而對此裴瑄則嗤笑一聲表示:“隻要不是真的無懈可擊就一定能夠找出漏洞,更何況這件事兒本身就是他們做手腳,哦,用金錢和仕途來勾引那家人?想來李承乾說出來的話比長孫渙有用多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你也可以告訴李泰,很快他就不用麵對這麽一個豬隊友了,畢竟長孫渙快要活不下去了。”


    李恪將最後一點藥給裴瑄上好之後翻了個白眼說道:“別那麽幼稚,少年,哦,現在你已經不算是少年了,應該是青年。”


    裴瑄沒有抱著李恪不撒手他對著銅鏡照了照之後滿意的發現自己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錢沒白花。”


    “容許我提醒你一聲,你現在是負資產值。”


    裴瑄淡定的看著李恪:“都說了我以身相許。”


    李恪心很累的抹了把臉,發現比不要臉的話他大概是比不過裴瑄,也不知道他的係統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玩意,迴頭他一定要找月烏的主人抗議一下。


    裴瑄的冤屈被洗刷清楚,順便還坑了一下三川縣那幫吃裏扒外的——這件事兒想要順藤摸瓜查到長孫渙身上並不十分容易,他們都不想鬧的太大,所以就將事情壓製在了一縣的範圍之內,然而就算是這樣長孫渙也被嚇的好幾天沒有出門。


    “我要去大安宮,你去嗎?”


    李恪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你去吧,阿翁大概會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的。”


    裴瑄也沒強求李恪跟他去,隻是拍了拍他的頭說道:“等我迴來。”


    李恪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迴到了自己的王府,恩,這次他不用爬牆了,畢竟裴瑄已經被解除了禁足。


    隻不過他到底是擔心裴瑄,在裴瑄踩著宵禁的點迴來之後他忍不住又過來看了一眼,結果發現裴瑄的表情明顯不太好。


    “你……你這是怎麽了?”李恪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沒有聽到喪鍾響起,他真的要以為裴瑄目睹了李淵的去世。


    裴瑄看著李恪歎了口氣:“沒什麽,我隻是……沒想到,太上皇居然真的將大部分東西留給了我。”


    李恪聽了之後說道:“就這個?”


    “這讓我難以置信。”裴瑄垂眸,從他變成人之後得到的善意都少得可憐,當初跟在李淵身邊也不過是因為李淵能夠給他庇護,他對李淵的感情還真沒那麽深,他原本以為在李淵那裏最受寵的應該是李恪來著。


    “我不明白,太上皇為什麽會這麽做?”


    “為什麽不行,雖然你沒上我家的族譜,但是誰都知道你是阿翁的義子。”說到這裏李恪的表情有些微妙,裴瑄比他大上一輩,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義子也是子啊,他突然發現他是在跟自己的叔叔亂/倫?真是活見鬼。


    裴瑄明顯還是有些茫然,半晌才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很嚴重。”裴瑄抬起頭來看著李恪說道:“太上皇說,已經給我選好了妻子人選。”


    對此李恪並不驚訝:“你比我大四歲,跟你一樣大的好多人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若不是你守孝恐怕早就被壓著成親了。好吧,來說說是誰?”


    裴瑄一臉慘不忍睹:“楊氏。”


    李恪挑眉轉頭看著他:“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楊氏吧?”


    裴瑄看著他緩慢的點了點頭,李恪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很好,猿糞啊。”


    還是該死的孽緣,原本應該是吳王妃的楊氏要變成河東郡夫人了,這玩笑開的有點大。


    “現在你也隻能拖了。”


    “隻怕不行,之前我拒絕了武氏,看來這次楊氏想要再拒絕是不行的,太上皇的意思是馬上讓娘子幫我準備婚事。他……他擔心自己活不到看著我娶妻生子的那天。”裴瑄皺眉,他很少這麽苦惱過。


    然而麵對那個老人期盼的目光裴瑄發現自己並不能像想象中那樣無情的拒絕他。


    “這有點麻煩。”


    裴瑄的婚事絕對不會比李恪的更繁瑣,畢竟爵位擺在那裏,最主要的是李恪前麵有個李承乾,李承乾是太子,他要迎娶的是未來國母,這一折騰沒個一年半載是下不來的,所以李恪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是裴瑄不用,他不需要等李承乾成親再走流程。


    李恪不懷好意的看著裴瑄說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恩?”裴瑄警惕的看著他。


    “比如說因為受傷所以不舉,這樣的借口大概足夠了吧?”


    裴瑄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而後他就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掀了掀眼皮看著李恪嗤笑道:“真是高明的借口,我真不應該對你的智商產生過高的期待。”


    李恪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居然鄙視我的智商?要知道我可是年級第一!從入學開始我就是年級第一!”


    “然而現在連年紀倒數第一都已經拿到了曆史導正者的工作許可,隻有你還沒有通過畢業考試,年級第一。”裴瑄以一種能夠氣死人的拖長了調子的語氣迴答著李恪。


    完全沒有辦法反駁,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李恪大概會幹脆利落的把那杯毒酒咽下去而不是選擇用漏洞迴去!


    李恪氣哼哼的轉頭就走,他就不該為裴瑄擔心,看他現在還能嘲諷自己就知道他肯定已經有辦法了,如果沒有辦法……恩,如果沒有辦法怎麽辦?迴到王府之後,李恪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能接受屬於他的係統突然成為別的女人的男人。


    恩,重點就在於……裴瑄是屬於他的!李恪後知後覺的突然覺得很生氣,這個問題必須解決,而且是一次性解決!要不然以後總會有前仆後繼的女人要等著他們去應付。


    而就在李恪苦惱的想著辦法的時候,那邊宮裏卻傳來了不好的消息:李淵要不行了!


    李恪當時就跳了起來:“怎麽可能?!”


    他知道李淵是在這一年去世的,當然因為他和裴瑄兩個人超高的“默契”這個時空的曆史已經被攪的不成樣子,所以日期不準確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然而今天上午裴瑄還去見了李淵,如果李淵真的病入膏肓他一定會跟自己說,而不是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


    李世民身邊的得用常侍從安跑了一頭一臉的汗水說道:“太上皇不久前散步的時候摔了一跤,結果……”


    李恪臉色一白,這可真是太突然了,他穩定了一下情緒,讓安平塞給從安一點銅錢,而後說道:“您還要去通知別人嗎?若是不需要就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過去。”


    從安搖了搖頭,李恪讓安平給他端了一杯熱茶過來,順便還給從安身後的幾個小宦官也遞了幾杯熱茶。


    眼看著就要入夜了,冬天晚上最是寒冷,從安這一杯茶灌下去才稍微迴暖了一點,然後就看到那個被當今聖人十分寵愛的吳王殿下穿著一身純白的貂裘,裏麵的顏色也是素色,那張臉被衣服映襯的愈加慘白。


    李恪整理好衣服之後問道:“派人通知河東縣公了嗎?”


    從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聖人沒有下令。”


    李恪頓了頓說道:“安平,去通知河東縣公讓他跟我一起入宮,阿翁會想要見他一麵的。”


    從安並沒有阻止李恪,倒是安平有些不安的看了從安一眼,卻還是聽話的去通知了。裴瑄得到的消息太晚,已經來不及準備馬車,所以就直接踏上了李恪的座駕。


    馬車之內雖然暖爐正旺使得這個小空間並不冷,然而裴瑄卻覺得渾身發冷,整顆心仿佛在不斷的下沉一樣,他和李恪都預言了李淵的死亡,然而誰都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麽快。


    就在載著他們兩個的馬車一路飛馳到宮門口的時候,皇城內響起了喪鍾沉悶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啊終於又能按時更新了,小夥伴們感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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