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遲遲不出現,長歌等的越發焦急了起來。


    沒多久,白鈺和南疆族長也到了,白鈺見林長歌居然坐在南疆世子身旁,微微蹙眉,厲聲道:“大膽奴婢!誰允許你坐在世子身旁的?”


    希延率先開口道:“迴陛下,是我讓她坐在這裏的。還望陛下莫要責怪她。”


    白鈺:“……”


    白鈺微微蹙眉道:“既是世子讓的,那便罷了。”語畢,目光掃了周圍一眼道:“丞相大人還未到麽?”


    白鈺話音剛落,林言琛的聲音自殿外響起:“陛下,臣來遲了,還望陛下見諒!”


    語畢,就見一身朝服的林言琛緩步入了殿。


    林言琛這個人,走到哪都是備受矚目的,今日雖穿著和在座朝臣大同小異的朝服,但他身姿修長,眉目清冷俊逸,本身便有種極其出眾的氣質在。一進場,不少女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白鈺那些妃嬪,也有偷偷看他的,不約而同的心道,這丞相大人怎麽就長得這麽俊俏呢……


    林言琛對於這些目光早就習以為常,麵色自若的來到白鈺麵前道:“臣府中有些事,故而來遲了,還望陛下莫怪罪。”


    “無妨。”白鈺見林言琛一個人來的,語氣不善道:“公主呢?這次怎麽又是丞相大人一個人過來的?”


    “迴陛下,公主今早出門不小心扭了腳,腫的厲害,臣之所以晚來,也是因為如此。”


    “哦?是麽……公主這腳扭的未免太巧合了些,等宴會結束,朕派個太醫去你府上看看。”


    “多謝陛下。”


    很明顯,白鈺對於白檀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出席宴會起了疑心,好在林言琛早就買通好太醫院那裏,迴頭去相府的也是趙太醫。


    林言琛落座後,目光落在了長歌的身上,瞬間柔和了許多,卻在看到她坐在希延身旁時,眉心微微蹙起。


    希延一旁的希諾伊目光落在了林言琛身上,不禁有些出神,從林言琛一進殿,希諾伊便被他吸引住了。


    她原本是看不上京中這些瘦瘦弱弱的男子的,至少和南疆男子比起來,這些男人太過文弱,至於武將,相貌又太醜,沒想到這丞相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也不是很強壯,但給人的感覺並不文弱,反而有股獨特的氣質在。而且模樣也是她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男子中,最俊郎的。


    希諾伊低聲問希延道:“哥,我記不太清這裏的官員等級,這丞相,是個什麽官啊?”


    “丞相是朝中一品大員,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和咱們南疆人的身份比呢?”


    “應該,和大巫師身份差不多吧,咦,大巫師怎麽還沒來?”


    希諾伊聞言,看向林言琛的目光更加亮了。


    和大巫師一樣……那地位豈不是極高,他看起來這麽年輕,就如此厲害了……


    希諾伊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子有了異樣的感覺,隻是一眼而已……


    不遠處的楚清瑤亦是看著林言琛出了神,心中的悔意又加深了一分。


    眾人皆落座後,白鈺道:“族長,今日宴會,怎麽不見大巫師來參加?”


    “大巫師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所以沒來,陛下見諒。”


    其實並不是,族長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族大人大巫師對這個皇宮貌似很抵觸,昔日也並非如此,而是十幾年前,大巫師突然對景琰國抵觸了起來,抵觸中似乎帶著一絲恨意。


    那是先皇後孟長寧被白鈺處死的那年……


    白鈺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麽,示意太監宣布宴會開始後,樂姬舞姬前來獻舞,白鈺和南疆族長相談甚歡。


    林言琛的目光時不時的往長歌這裏瞟,見希延總是和長歌說著什麽,林言琛目光有些冷意,尤其是看見希延親自給長歌夾了菜,麵色冷的能凍死人。


    長歌感受到不遠處傳來的寒意,有些無奈,盯著麵前精致的菜肴,愣是沒敢動筷。


    希延道:“怎麽了?菜不合你的口味麽?”語畢,又要給長歌叨菜。


    此時第一首歌舞完畢,林言琛突然冷冷開口道:“世子遠道而來,身邊坐著我的側室怕是不合適,不如,讓楚小姐陪陪您如何?”


    林言琛知道,楚清瑤是給南疆世子安排的人選,他開口白鈺一定會為了大局著想而同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鈺也正愁著楚清瑤不會主動接近希延呢,聞言當即道:“丞相大人此言在理,林長歌,你就迴丞相大人身邊吧,楚小姐去伺候世子。”


    楚清瑤根本不願意去陪希延,本以為自己隻要一直坐著,就不會有接觸希延的機會,想不到林言琛居然為了林長歌,提出拿她做交換。


    難道說,他們幼時的那些情意,他竟半分也不在意了麽?


    楚清瑤心裏難過極了,但白鈺命令已下,她隻能和長歌換了位子。


    長歌坐迴林言琛身邊後,林言琛在桌下的手突然一把握住了她,長歌側過頭一看,林言琛方才還冷冰冰的眼底,居然帶上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見他這有些孩子氣的舉動,長歌心中好笑,忍不住低聲道:“丞相大人,幾歲了呀?”


    林言琛瞪了她一眼,“你怎麽坐到南疆世子身邊的?”


    “我也不知道。”


    林言琛見長歌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在繼續追問,低聲道:“想吃什麽?”


    長歌指了指盤中的蝦,林言琛連下人也沒叫,居然絲毫不在意身份,親自給她剝好了蝦,喂到了長歌的口中。


    林言琛的這個舉動,羨煞了在座不少女子,那可是相爺啊……居然親自給林長歌剝蝦,她林長歌到底何德何能啊!!


    感受到四麵傳來羨慕的目光,長歌心中有些小得意,不過還是道:“這麽多人看著呢,大人稍微顧及一點身份,不要管我了。”


    “叫我什麽?”


    “額……夫君啦。


    林言琛唇邊展開一抹笑道:“為夫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需要顧及什麽身份?”林言琛語畢,又給長歌剝了個蝦出來。


    長歌忍不住唇角上揚,在宮裏當了這麽些日子的宮女,已經很久沒得到過這種待遇了,她也不在廢話,在不少女子豔羨的目光中,安然受之林言琛對她的好。


    其他的朝臣雖也帶了夫人,但一般都是和朝臣之間互相交談,那些女眷隻能在一旁給倒杯酒,或者偶爾插上兩句話。


    而林言琛這邊,林言琛除了長歌竟誰也沒理,一直給長歌夾菜,倒酒。


    長歌偶爾有食物粘在嘴邊,林言琛還會拿帕子親自替她將嘴巴擦幹淨,期間還一直關懷的問這問那。


    那些女子看向長歌的目光已經不單單是羨慕了,更多的是嫉妒。


    試問她們當中有幾個得到過自家夫君的這般對待,答案自然是一個也沒有過。


    更何況她們的夫君還比不過林言琛優秀,哪怕是那些白鈺的妃嬪,都覺得拋開身份不談,林言琛才是在場最優秀的男子。


    而林長歌,在她們眼裏確實不值得一提的,可是偏偏林長歌得到了林言琛這般前所未見的嗬護,她們豈能不嫉妒?


    就連白鈺身旁的榮貴妃,都有些眼紅了,忍不住開口道:“丞相大人待長歌還真是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你的正室呢。”


    林言琛淡淡一笑道:“陛下待娘娘亦是如此。”


    這迴答看似簡單,卻令榮貴妃說不出話來。


    榮貴妃總拿林長歌妾室的身份說事,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如今所有人都拿她榮貴妃當後宮之主,可是白鈺從未將鳳印交給過她。


    更何況,白鈺待她,連林言琛待林長歌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可是她總不能反駁說白鈺待她並非如此,隻能憋著心裏這股氣,麵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道:“丞相大人說笑了,陛下待本宮雖好,但畢竟今日這種場合,還是要以貴客為重,丞相大人身居高位,一直陪著一個身份卑賤的妾,怕是不合規矩。”


    林言琛聽榮貴妃提起長歌時那嘲諷的語氣,麵帶寒意道:“娘娘既知道這個道理,怎的不好好招待貴客,卻將目光放在了臣這裏。”


    榮貴妃又被噎住,白鈺微微蹙眉,語氣不善道:“丞相!!”


    這林言琛是怎麽了,平時那麽冷靜那麽知道一大局為重的一個人,一遇到這林長歌的事,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女人當真是禍水!!白鈺看向長歌,雙眼微微眯起,林言琛是白鈺極其看中的權臣,這些年難得有個他信任的,絕不能讓他沉迷女色。這林長歌,怕是留不得!!


    林言琛見榮貴妃吃癟,也不在多言,依舊給長歌夾菜。


    不遠處的希諾伊看在眼裏,不禁有些暗暗羨慕了起來。


    她來時聽聞,這兒的男人和南疆族的不同,都是看不起女人的,更別提對女人有多好了,可是這個丞相對他的小妾,居然比南疆男子對妻子都好。


    而且他還是那麽的優秀,希諾伊雙眼微微眯起,她對這個男人……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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