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茗悶悶不樂的迴到辦公樓,遇到一名同事交談兩句,並說起了許言,就在她不耐煩的準備離開時,對方拋出了一個驚人消息:許言之前來找過她,還帶著花!


    之前鍾茗還覺得,許言負責的話,都是欺騙她的,不然也不至於出來後,連束花也不送,連句交代也沒有,現在卻陡然聽說許言曾找過她,帶著花,這讓她身軀猛然一震,追問道:“你說許言來過,什麽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具體時間我也不記得了,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那人嘀咕一句,蹙眉思忖起來。


    在那人思忖之時,鍾茗眸光凝視著她,一顆心卻砰然跳動起來,一個念頭湧入腦海:難道是我誤會他了?他其實並不是不願意負責,而是有追求我的打算,隻是因為別的原因離開了…


    可是既然來了,又為什麽連我的麵都沒見,就獨自離開了呢?


    鍾茗腦海中一個個念頭轉動,然而任她絞盡腦汁,卻始終想不明白原因所在。


    她也想過或許是誤會了,可是到頭來卻是無解,因為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有哪裏會讓許言誤會的地方。


    就在鍾茗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那名同事忽然驚唿一聲,“我想起來了。”


    鍾茗一聽這話,也顧不得繼續想了,直接追問:“你想起來了,是什麽時候?”


    “那一天,我走出辦公室時,剛好看到了許言進來,手裏拿著一束花,他還問我你在不在…當時我告訴他,你在會議室,我告訴他了後,就出去了…”


    那名同事迴憶式的說道,一邊說一邊迴憶,說話斷斷續續的,有時候還會加上一些話,卻始終說不到重點。


    鍾茗聽了一陣,也是沒聽明白她說的是哪一天,忍不住催促道:“後來怎麽樣,那是哪一天呀?”


    “你別催,你一催我又忘了!”那人埋怨瞥了鍾茗一眼。


    鍾茗雖然心急如焚,迫切的想知道事情始末,想要盡快了解這件事,想要弄清楚許言對她到底什麽態度,可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因此聽到同事這麽說,也不好開口催促,擺手道:“好好,你別急,慢慢想,我不催你。”


    那人點點頭,繼續迴憶。


    或許是因為之前被催促打斷,或許是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她記憶很是模糊,之後的幾分鍾,都一直沒有任何進展,她沒想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鍾茗站在一旁,撞牆的心都有了,這不帶這麽玩人的,她這邊心癢難耐,那邊卻關鍵時刻掉鏈子,說了個半截,後麵的想不起來了。


    不過雖然著急,她卻也不好開口催促,隻能慢慢的等,怕影響到那人思考。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鍾茗的焦灼,不好意思的衝她笑了笑,道:“時間有點久,記憶有點模糊,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你別急哈,讓我再想想!”


    我能不急嘛!


    鍾茗心頭腹誹,撬開這人腦袋的心都有了,可是表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反而安慰道:“沒事,你慢慢想,我不急的。”


    聽到鍾茗安慰,那人又蹙眉想了想,忽然問:“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一聽這人詢問,鍾茗連忙道:“許言問你我在不在,你告訴他我在會議室,然後你就出去了…”


    “哦,對,是說到這裏了。”那人點點頭,重複道:“許言問我你在不在,我告訴他你在會議室,然後就出去了…”


    說了一句,那人停頓下來,似乎問順口了,又問:“那我接下來幹什麽去了?”


    額滴神呀!


    鍾茗一腦門黑線,都快被這個同事急瘋了。


    她接下來幹什麽去了?聽聽她問的這是什麽奇葩問題?


    她接下來幹什麽去了,之前又沒告訴她,她怎麽知道呢,而且她幹了什麽,也需要問別人嗎?


    鍾茗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的情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接下來幹什麽去了,你之前沒告訴我。”


    “你悄悄我這記性。”那人一拍腦袋,道:“你別急,我一定想得到的,讓我從頭捋捋。”


    “那天,我走出辦公室時,剛好看到了許言進來,他還問我你在不在…我告訴他你在會議室…”


    “對了,他還帶著花,玫瑰花!”


    拜托,咱們說重點就行,這些旁枝末節可不可以不要說,很耽誤時間的好不!


    鍾茗心頭腹誹,可是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怕再次打斷她的思路,隻是靜靜的看著那人。


    卻見那人再次念叨,“那天,我走出辦公室時,剛好看到了許言進來,他手裏拿著一束花,玫瑰花,他還問我你在不在…當時我告訴他,你在會議室,接著就出去,再接著…”


    那人又卡住了。


    “再接著,又接著,還接著…”


    又梳理了幾遍,就在鍾茗唇角抽搐,無力吐槽的時候,那人驚唿一聲,道:“我想起來了,我出去辦完事迴來,許言已經不在了,可是會議室門前卻丟著一束玫瑰,當時我還在想,是不是你拒絕了他,還往會議室看了一眼…”


    鍾茗精神一震,知道事情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雖然告訴自己不要追問,免得打斷她的思路,可嘴巴卻不受控製的追問,“你看到了什麽?”


    一句話出口鍾茗就後悔了,擔心的看著那人,怕她再次卡殼。


    所幸她的擔憂是多餘的,那人這次是真的想到了,幾乎沒有停頓的說道:“我看到你跟一個男的聊天,有說有笑的。”


    “你確定?”


    “我確定,當時我還仔細看了那人,因為你平日裏很少這樣,再加上許言來送花,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你要是印象特別深刻,會想這麽久?”鍾茗翻翻眼皮,對此持懷疑態度。


    “那個男的其貌不揚,年齡比你大不少,長的沒許言帥多了,不過身上氣質卻很好…”


    那人把自己看到的男人描述了一下,不等她說完,鍾茗就明白過來,司馬俊熙,她說的是司馬俊熙!


    到了這時候,鍾茗終於明白了過來,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許言之所以忽然對她冷漠,並不是不想負責,也不是不喜歡她,完全是因為吃醋!


    “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愛吃醋,司馬俊熙是我表哥好不好,連我表哥的醋也吃…而且在他心中我就是個朝秦暮楚的女人嗎?迴頭非得好好問問他不行。”鍾茗咬牙切齒的嘀咕一句,不過知道許言不是不喜歡自己,其心情卻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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