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吧!”


    雇傭兵老大不耐煩的蹲在許言身前。


    在他蹲下之時,不少人眼眸亮了,直覺告訴他們,許言要幹出驚人的事了。


    事實上,許言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在雇傭兵老大蹲下之後,他輕聲低語了一句,“戲演得不錯!”


    說這話的時候,許言一直在注意雇傭兵老大神情變化,果然後者聽了之後,身體一僵,麵容也變得極其不自然,許言頓時心裏有數,越加肯定自己判斷,這群人不是什麽雇傭兵,而是龍牙特戰隊員,這是一次考核。


    雇傭兵老大愣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許言,威脅道:“這麽胡說八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此人身上殺氣騰騰,雙眸淩厲而森冷。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許言到底說了什麽,居然引得這人如此憤怒。


    可是疑惑好奇也是有所不同的,駱一飛江大年等人是愕然與意外,本來他們以為許言會趁機動手,卻沒想到他隻是說了一句話,一句顯然讓對方很不滿意的話;而雇傭兵老大底下那群人,則一個個兇芒必露,尤其是那名暴躁雇傭兵,更是粗聲粗氣道:“”老大,這小子不老實是吧,要不我直接斃了他得了。”


    若是往常,許言肯定有所忌憚,可是現在猜出對方身份,許言自然凜然不懼,斜乜了這人一眼,指著自己腦門,道:“來啊,有本事開槍打我啊,往這裏打!”


    “你當老子不敢!”暴躁雇傭兵勃然大怒。


    “來啊,我借你兩個膽子,你敢嗎?”許言不屑勾唇。


    那雇傭兵沒想到他竟會如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雇傭兵老大,然後惱羞成怒道:“嘿,想死,沒那麽便宜你,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說話間,這人放下槍,擼起袖子,摩拳擦掌的上前,作勢要收拾許言。


    “住手!”江大年幾人疾唿掙紮,怕許言也被收拾了。


    可是許言卻有恃無恐,對他張牙舞爪視而不見,轉而看向那雇傭兵老大,道:“管好你手下的狗,不然後果自負!”


    “臥槽…”暴躁雇傭兵一聽,氣得直跳腳,一拳朝著許言打去。


    “住手!”雇傭兵老大喝止,轉身朝茅草屋走去,淡淡的華語出口,“把他帶進來,我要跟他談談。”


    “走!”


    兩名雇傭兵上前架起許言,提溜小雞仔一樣提著走,許言不舒服的扭動一下身子,道:“你們兩個,最好對老子客氣點,有個請人的態度,不然老子還不進去了呢!”


    “吆喝,你還牛氣上了。”


    “請他進來!”


    在雇傭兵老大的吩咐下,兩名雇傭兵客客氣氣的把許言請了進去,留下外麵一群人瞠目結舌風中淩亂。


    “這什麽情況?”


    說好的被俘虜呢,怎麽看起來跟大爺似的。”


    “同樣是被俘,同樣是囂張不服,一個被揍的孫子似的,一個當大爺,這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你們什麽意思,你們丫的才孫子呢!”駱一飛不爽道。


    一群人可不管他的叫嚷,繼續議論。


    “他到底說了什麽?”


    “為什麽這群人會這般態度?”


    “該不會是他真的泄露了秘密吧?”


    “你傻呀,眾目睽睽之下,一句話功夫,怎麽可能泄露秘密。”


    “那可未必,說不定他說去裏麵談,然後在外麵故布疑陣呢!”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許言所說的話,想要弄明白他是如何說服這群兇狠的雇傭兵的,結果卻始終不得要領,卻不知許言早已洞悉了一切,識破了對方的身份。


    ……


    茅草屋裏。


    許言被帶到了這裏,放在一張凳子上,兩名雇傭兵離開,暴躁雇傭兵進來。


    “給我鬆綁!”許言往椅背上一靠,在這裏充大爺,完全沒有被俘的覺悟。


    “小子,你找死是吧!”暴躁雇傭兵斥道,卻並沒有上前,而是看向雇傭兵老大,顯然也察覺到情形不對。


    果然,雇傭兵老大凝視許言一陣,道:“你就不怕自己猜錯?”


    “如果猜錯,我把自己的命賠你。”許言自信道。


    “說吧,你怎麽看透的。”雇傭兵老大遲疑一下道。


    “有許多蛛絲馬跡,都指向你們身份有問題。”許言身體坐正,開始把自己的推斷依據說出。


    “我們收到情報,去阻截一群毒販,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發現,就被悄然迷昏在車上,我不覺得有哪個敵人如此神通廣大,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放倒我們這麽多人,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你們雖然說,把金線蛇他們做掉了,可是我們誰也沒看到,我看到的隻是你們做掉了菜花蛇…”


    “這似乎並沒有問題吧!”


    “當然有,騾子一直衝你們叫嚷謾罵,你們隻是打他卻沒開槍,而菜花蛇比較順從,你們卻殺了他,為什麽?隻能是你們在菜花蛇身上安了爆點,可以讓他配合你們演戲,而駱一飛不行,所以你們殺了菜花蛇…”


    “我們看出了他是頭腦有威信,有他在你們不可能招供,這樣解釋不通嗎?”


    許言點點頭,道:“當然,這樣也解釋得通,不過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證據。”


    許言就像是一名為了某個學術問題辯論的科學家,跟雇傭兵老大侃侃而談,又把綁繃帶,以及他跟說破對方身份後,對方表現上的疑點說了。


    暴躁雇傭兵張大嘴巴,本來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已經夠好了,卻沒想到這在許言眼中卻破綻百出,被他輕易的找出很多疑點。


    雇傭兵老大思忖片刻,道:“這些怕是還不足以讓你百分之百肯定吧!”


    “沒錯,這些還不夠,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許言點頭,朝著暴躁雇傭兵一指,道:“讓我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判斷的是他。”


    “我?”


    “沒錯,就是你。”許言肯定的點頭,接著道:“把你的衣服拉開,我告訴你最關鍵的破綻是什麽。”


    暴躁雇傭兵詢問的看了一眼老大,在後者點頭許可下,拉開了自己衣服拉鏈,露出了跟許言他們一模一樣的襯衣。


    看到這裏,許言眼眸一亮,勾唇道:“一模一樣的襯衣,我果然沒猜錯,真的是你們!”


    “你…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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