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團。


    訓練休息時間,偵查連二排三班諸人,聚在操場一角,正圍著許言說些什麽。


    駱一飛舊事重提,道:“許言,你昨晚不是說,打個電話,今天就有無數女人,哭著求著來追你嗎?怎麽現在連一個人都沒來呢?”說到這裏,駱一飛停頓一下,轉而問眾人:“你們看到了嗎?”


    “沒看到!許言你該不會是吹牛的吧!”一群人紛紛起哄。


    “切,哥會跟你們吹牛,別逗了,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在我們學校喜歡我的多了去了,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人稱最強校草的就是我。”許言那是什麽人,雖然被人擠兌調侃,卻絲毫也不在意,反而滿嘴跑火車,笑嘻嘻的跟大家吹牛。


    “別光說不練,有本事你打電話迴去,叫來幾個女生呀!”駱一飛道。


    “這不是忙著訓練,沒時間嘛!”許言嘴硬道。


    “我看,你是煮熟了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一群人嗤之以鼻,當他是胡吹大氣,根本不可能做到。


    “騾子,你也別逼他了,就他這樣的,還最強校草、大眾情人呢,還喜歡他的那人有一個加強連,以我呢,別說是別說是一個連,連一個都沒有。”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學校有女生瞎了呢,也說不定有如花喜歡他呢!”


    “怕就怕,他連如花也叫不來!”


    “哈哈…”


    一群人撇嘴不信,紛紛出言擠兌,想要用激將法逼許言答應。


    “你們這是逼我?許言佯怒道。


    “就是逼你,怎麽樣,敢不敢!”眾人齊聲道。


    “你們真當我不敢?”


    “別光說不練,有本事就打電話。”


    一群人吵吵嚷嚷中,一名哨兵來到操場邊緣,喊道:“許言,外麵有人找!”


    咦!


    眾人一聽,頓時詫異起來,駱一飛眼珠子一轉,隨著許言走到此人麵前,問道:“班長,是誰找許言,男的女的?”


    “女的!”哨兵道。


    “聽到了嗎,這還沒打電話呢!”許言聞言,頓時得瑟起來,斜乜了駱一飛一眼道。


    “是什麽人還不一定呢!”駱一飛嘀咕一句,接著問道:“班長,是許言的家長來找他嗎?”


    “不是,挺年輕一個女生,好像是他的同學!”


    一聽不是家人,而是個年輕女生,許言的同學,駱一飛有些傻眼,眼見許言一臉得瑟,心裏暗暗犯嘀咕,嘴上卻不服氣的問道:“班長,這女生是不是人長得特別醜?”


    “沒有呀,很漂亮的!”哨兵迴了一句,並羨慕的看了許言一眼。


    “那她是不是瞎?”駱一飛又問。


    “你有病吧,怎麽那麽多奇怪的話題。”哨兵被問的不耐煩,白了駱一飛一眼,招唿許言一起離開,留下駱一飛怔怔的站在原地,一下子傻眼了。


    注意到這邊的異狀,呂小林等人湊了過來,好奇道:“騾子,什麽情況?”


    “有美女找許言!”騾子悶聲道。


    一聽這話,大家頓時瞠目結舌,呂小林更是詫異道:“有美女找許言,他打電話了嗎?”


    “沒見到他打!”駱一飛搖搖頭,一直以來都跟許言在一起,沒看到過他又打電話,他也沒這個時間打電話。


    眾人麵麵相覷,好一陣之後,這才揣測道:“應該是湊巧的吧!”


    ……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許言同樣頗為迷惑,雖然剛剛嘴上說的厲害,可是他是自己人知道自家事,雖然他在東海一高,絕對是風雲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要說是最強校草大眾情人,那卻完全是胡謅,因為他的知名度完全是惡名,大家敬而遠之那種,敢喜歡他的人,雖然不敢說絕對沒有,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一個沒發現。


    許言蹙眉思忖,將可以想象到的人,統統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結果卻越想越是朦朧。


    因為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找他的,就是美女軍官鍾茗,可是這次來的,很顯然不會是她,不然的話哨兵肯定認識。


    “會是誰呢?”


    懷揣著這個念頭,許言來到了部隊門口,然後看到了來人,一個他曾經想過,卻又第一時間否決的女人。


    此人短發齊耳,眉宇間帶著幾許英氣,赫然是校花封妙嬋的好友盧靜。


    “怎麽會是她,她該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許言驚訝的看著盧靜,眼神遊移不定,頗有幾分心虛,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闖入女試衣間,鑽到她裙子底下的事情。


    “看什麽看,不認識了嗎?”盧靜被許言目光盯著,嬌俏的麵頰上,不由爬上一抹紅霞,以嗔俏皮輕鬆的語氣,來掩飾內心的羞澀。


    “怎麽會呢,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學姐您呀,隻是沒想到學姐您會來看我。”許言嘿嘿笑道。


    “我來看看你,不行嗎?”盧靜調皮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隻是有些意外…”許言如實道。


    “你別多想,我就是剛好路過這裏,想到你在這裏當兵,就來看看你。”盧靜解釋一句。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一處空曠地,盧靜瞥了許言一眼,開口道:“你不是說等我打電話的嗎,怎麽忽然迴部隊了?”


    “部隊臨時有事,我就迴來了。”許言揉揉鼻子道,他也不想迴來呀,天知道他有多不想迴來,為此還罵了連長唐覺一路。


    “真是太可惜了,隻差一點點,你就可以贏得賭約了。”


    盧靜惋惜道,許言付出這麽大的努力,最終卻陰錯陽差的輸掉賭約,她擔心許言接受不了,就來到了部隊,名義上是路過探望,其實是過來安慰他的,隻是來到部隊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小看了這件事,對於許言的影響力,許言為此居然跳樓。


    “許言,妙嬋隻是一時被蒙蔽了眼睛,以後她知道你的好的,說不定會改變注意的,你千萬不要自暴自棄,更不要有輕生的念頭。”


    “你怎麽知道的?”許言鬱悶的問道,沒想到自己的糗事,居然傳到了盧靜耳中,不由多了幾分尷尬。


    “聽哨兵大哥說的。”盧靜說了一句,咬咬牙勸道:“許言,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如果你真那麽喜歡妙嬋,我可以幫你勸勸她,我跟她關係最好,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如此就謝謝學姐了!”許言對此自然不會拒絕,笑著答應了下來。


    “那你可不許輕生了!”盧靜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聽盧靜又提起跳樓的事,許言無力的吐出一口濁氣,鬱悶的揉揉鼻子道:“那是誤會,我根本沒想過跳樓,就是…就是到樓頂吹吹風透透氣,是我們宿舍的一個笨蛋,大驚小怪的以為我要跳樓,自以為是的喊來大家,又自作聰明的上去救我,把我給撞下去了。”


    眼見盧靜不信,許言苦惱的撓撓頭,繼續道:“學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個戰友很笨的,他左右不分,經常弄出烏龍事件…


    “你說的是江大年!”盧靜開口道。


    “對,就是他,江大年。”許言點點頭,旋即疑惑的看向盧靜道:“咦,學姐,你怎麽知道他?”


    “我看過你寫給妙嬋的信,你信上提到過他,說他左右不分,還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我都快被他蠢哭了好不,就是他把我撞下樓的。”許言鬱悶道。


    見許言提起江大年就一臉的鬱悶,盧靜不由的相信了他的話,疑惑道:“連救人害人都分不清,他真的有這麽笨?”


    “誰說不是呢,而且這還不是最笨的,他經常鬧出烏龍的。”


    接著許言把江大年的糗事說了,演習中扔手榴彈炸翻連長,開槍打死自己的盟友軍犬,去敵軍司令部不小心把手雷扔到了帳篷頂,以及不小心把自己撞下樓,還有用繩索救他,卻把繩索扔下去的事情一一說了。


    盧靜先是懷疑,接著是瞠目結舌,最後不由的樂了,格格笑道:“他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什麽,我都快被他害死了。”


    “這不是有驚無險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以後肯定會有福報的,事業愛情雙豐收。”


    “我想也是。”許言毫不客氣道。


    見許言如此,知道他不是因為失戀而跳樓,盧靜懸著的心放下,輕鬆道:“這就對了,自信點,你這麽聰明,又能說會道,那麽能哄人開心,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類型,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的。


    “我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當然,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到處都是,隻是你自己沒注意到而已。”


    許言先是振奮,接著若有所思的看著盧靜,突然說道:“學姐,你千裏迢迢的來這邊看我,該不會也喜歡我吧?”


    盧靜沒想到許言會來這麽一句,心事忽然被窺破,麵頰唰的一聲變得通紅,心如鹿撞般砰砰跳動,嘴上慌亂的道:“我…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你,你可不許多想。”


    見盧靜如此,許言怕她生氣,連忙賠不是道:“學姐,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學姐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


    說著許言目光一轉,注意到不遠處走來的江大年幾人,忙轉移話題道:“學姐,江大年來了,你不是對他感興趣嘛,我帶你去看看他。”


    許言說完,便當先走開,留下盧靜暗暗頓足,“這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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