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雙手持槍一記平刺,隨後鋼槍左右揮舞如狂龍擺尾,遇到的幾人,手中刀槍被打得四下激射。


    幾個人立即被轟轟轟的砸在左右巨石之上,掉下來時鮮血狂湧,身體抽搐連掙紮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迎著那使槍高手的,就是那名被於山化為了張靜雅的女人,這個女人作為這夥人的頭領,自然也十分彪悍。


    她雖然沒有像是張芊一樣,使用一把門扇一樣的大刀,但她使用的也是一口鋸齒大刀,看著大刀重量,也絕對在五六十斤以上。


    這一路衝殺過來,她手下不停,路上的阻擋者,幾乎難有能當她三刀的。


    眼見著這邊的長槍高手武藝厲害,她立即便衝將過來,將使槍高手的攻勢接下來。


    一刀一槍轟鳴碰撞間,火花四濺。


    那善使長槍的高手確實武藝太高,讓他後麵跟著的三名同伴,根本無法加入戰鬥。


    不過,就算這樣,這三人還是一直緊緊跟隨著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使槍高手的親信之人。


    這三人也是用槍,可能是十分熟悉那名用槍高手的套路,或者是配合訓練過,所以隻是稍加幹擾,打亂了女人的攻擊節奏,他們就堪堪能夠插手進來。


    眼下講求的是兇狠和速度,並非普通江湖放對決鬥,轉眼間便是四柄武器,朝著那年輕女人斬了過來,想要將她在第一時間內亂刀分屍。


    然而這女人身形微晃,咬緊牙關卻隻是在那兒挺住。腳下進進退退間也僅是一步,竟連半寸都不往後移。


    她手中鋸齒刀古樸沉穩,一開始的幾招裏,與這群人戰成平手。隨後被四人合擊,手中一柄鋸齒刀竟好似越來越沉,刀勢竟隨著打鬥的繼續,也越發淩厲起來。


    這個女人每一刀之中。既守且攻,在這般攻勢下,竟還一刀刀的逼向敵人的要害,看似簡單的揮刀中,隱含風雷之聲。


    如此廝殺片刻,隻聽轟的一聲,火花飛濺,這個女人竟將幾名槍手等人逼退半步。隨後又是轟的一聲,又將他們逼退了半步。


    鋸齒刀在她雙手上的揮砸,看來竟比四人手中的鋼槍力量更為渾厚。


    這自然是錯覺,她之所以能將四人逼退,無非還是攻勢淩厲,攻敵所必救。


    但能在以一敵四的情況下,展開這樣的反擊。眼前女人的厲害,也是明擺著的了。


    又戰得片刻,那女人眼神愈發淩厲,又將一名槍手逼退一步,也在此時,後方傳來一個聲音:“好厲害,給我讓開!”


    女人身邊兩名年輕人都連忙朝一旁躍開,隻聽破風疾響,兩柄板斧從後方劈來。


    一名槍手舉槍一架,火光轟響。板斧與女人的鋸齒刀同時劈來。將他劈得踏踏踏踏連退了四步,砰的一下用槍枰往後一撐才定住身形。


    “痛快!沒想到今天晚上卻用上了戰陣之學,也不枉我來一趟!殺!殺!殺!”這次過來的是一名威武大漢。


    他明顯能夠看清楚雙方的真麵目,這讓於山有點驚訝。不過看到他那一身氣血,於山就知道為什麽了。


    於山心念一動。一團團陰氣飛舞,這些陰氣沒有靠近他的身體,而是在他麵前不停的纏繞,變化,直到這名大漢的眼前出現了一絲迷茫,於山才重新控製陰氣,貼附在他身上。


    雖然一些陰氣剛剛粘上他的身體,就被他渾身氣血煉化了,但很快,後續的陰氣,還是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他的形象已經變成了張夢虎。


    既然給這些官方之人找了個張家的身份,於山自然會繼續,而這麽威猛的大漢,自然是非張夢虎不可的了。


    所以那些人看到張夢虎,更是咬牙切齒,他們張家欺人太甚,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敢派出來,這是不給他們留下任何活路了。


    這名大漢雖然不如張夢虎,但確實是一名高手,他雙斧出盡全力,還是與那個年輕女人聯手,才將一夥槍手逼退。


    使用鋼槍的這一夥人,單一一個還不算難對付,隻要成了群,配合起來的威力太大。


    槍為兵器之王,使用起來可以大開大合,但也可以刁鑽毒辣,這一夥人四人的槍陣,一人當先堂堂正正,三人在後如毒蛇吐信,在這種奇正轉換之中,最是陰毒,一個不下心,就有可能被他們的長槍紮一個大洞。


    戰了一會,那個大漢雖然渾身蠻力,此時也施展不開了,隻是一會,他就被氣的哇哇大叫起來。


    大漢揮舞雙斧,想要靠近幾名槍手,不過那當先的長槍手卻是厲害,他挑起長槍,雙手一揮,槍勢如狂龍一般迎擊上去,轉眼間,與大漢和那名女人戰成一團。


    然而眼下的插天峰已經徹底亂了起來,那些長槍手武藝雖高,但畢竟對上一群高手,所以一時間他們也隻是堪堪能夠支撐,並且也是無奈地不斷後退,再也沒法圍攻於山分化出來的這夥官方高手。


    張芊那邊,那個小妞十分兇悍,此時一名黑衣人拔刀襲來,夜幕中揮起長長的刀影。


    張芊一低頭躲過,兩人在黑暗中交手幾下,那人就被張芊陡然撲倒在地,連續挨了七八拳,被打得半死,暈厥過去。


    張芊偏過頭看看,隻見這條小型是半路上,已經躺了三具屍體,眼看著從黑暗之中又蹦躂出兩名黑衣人,她本是想拿刀順手將兩人割了喉嚨,但考慮片刻後,還是咬了咬牙關,還是將兩名黑衣人砸暈了事。


    想了一下,她把三個昏迷之人,拖進一間偏僻的角落之中,扔在那裏不管了。


    於山看的直樂,這還是今天晚上這個小妞第一次手下留情,難道她認識這幾個人?


    既然這樣,於山也就不為己甚,反正被砸暈了,等會兒不能忘了讓龐桐過來把他們綁了。


    這次張芊學乖了,她沒有衝入人群之中,隻是在外圍遊走,看到落單的,就上去招唿,你別說,這樣偷襲,效率更高。


    一名黑衣人鬼鬼祟祟,想要摸進地宮通道之時,破風陡然襲來。


    他偏頭看時,已經晚了,他被重重地推到了幾米外的巨石上,身體被長刀刺穿,直接釘在了牆上,猶在掙紮。


    看著那個隻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的家夥,於山立即打了個機靈,剛才還認為張芊變得善良了,此時卻立即化身母大蟲。


    這名黑衣人之所以喊不出聲音來,因為站在前方的張芊,正單手捏住他的下頜,頜骨估計已經被捏脫臼了,掙紮中還傳來下頜骨髏扭曲裂開的“哢哢”之聲。


    張芊的強悍,還真是一如既往,不過,此時於山也已經意識到了,張芊雖然沒有再受他的幻景影響,但是到了此時,她還在按照於山的意誌行事。


    既然這樣,於山也不想繼續費力。


    昏暗的插天峰上,倒在地上的人很多,這些人渾身都是鮮血,而稍遠一點的小路上,一些武藝高強,剛才還在打生打死的家夥,現在也已經一身狼狽的倒在地上。


    活著的人也不舒服,被堵在插天峰上的人,正在被一個女人和一名大漢,帶著一群年輕人拿著刀槍,像狗一樣的圍殺著。


    張芊從一邊的昏暗裏轉過了身,站在台階邊,朝這裏望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張數麻木的看著前麵的場景,這樣慘烈的戰場,他隻以為在電視電影中才能看到,沒想到今天他卻親身經曆了。


    看著趴在地上垂死掙紮的一個女人,張數心中發涼,他心裏隻是在奇怪,不是說看到這種慘烈的場麵,人會嘔吐的嗎?


    他怎麽看著這種場景,隻是身體麻木,心中發冷?


    手腳冰涼的張數,被張芊拉著,走過一條青石小道。


    一個重傷的人,似乎努力著想要爬起來,張芊揚起手中的大刀,用刀背砰的一下順手砸在他的腦袋上,將他再度打趴下去。


    當他們走到場中另外一名女人身邊之時,張芊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此時組成槍陣的一夥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女人看到張芊,歎息了一聲,才艱難的道:“褚家槍完了,這些人死的也太冤了,不過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那邊也有不少牛鬼蛇神,全被我砍了腦袋,有城裏的城狐社鼠,也有外來的猛龍,地煞門、天刀門,還有黑衣眾的瘋子們,今天晚上我都殺了不少。”張芊拉長著臉道。


    “你說這些什麽意思?跟我們表功?我們還沒有喊冤呢!今天晚上我們可是給你們張家,當了一晚上的免費打手。”女人白了一眼張芊道。


    張芊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你們也沾了我們張家的光,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張家,就不是你們圍攻那些人,而是躺在地上的所有人圍攻你們,那個時候,你們是什麽下場?


    算了,反正主人家也不願意見我們,我們就離開吧!對了,那邊角落裏還有三名你們的人,你們可以過去看看,如果主人家不反對,也許還能帶走。”


    看到幸災樂禍的張芊,女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此時他身邊隻有三個人了,而那些分散開來的手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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