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蛋!這裏人多,我拿你沒什麽辦法,但你不要落單了,給我找麻煩,我怎麽也要好好報答你一下。”於山說完,貼著高飛,走到了張靜雅身邊。


    “可以走了吧?”於山拉了一下張靜雅道。


    “你沒事吧?”這個時候張靜雅才反應過來。


    一邊走,於山一邊道:“沒事,不過,讓你的人給我擺平。”


    這麽多人看到於山從樓上跳下來,學校不可能不知道,自然需要有人處理一下。


    “放心,沒事的。”張靜雅看著於山:“你真的沒事?”


    “我的千絲萬毒*功,難道是白練的?”於山笑著道。


    張靜雅看著三樓:“你能夠跳下來,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


    “這太簡單了,雙手有點勁的,都能夠爬的上去。”於山道。


    看到張靜雅好像不信,於山接著道:“特種兵就不說了,就算是那些玩跑酷的小子,也能夠輕鬆做到飛簷走壁,這個真不難。”


    張靜雅搖著頭道:“難不難都是你的本事,不過,你有這種本事,自然是不缺錢的吧?你有錢不知道買身好點的衣服?特別是鞋子。”


    想到剛才高飛的話,現在看於山,他這一身還真是不值錢。


    於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迷彩服,腳上是一雙千層底。


    迷彩服是花四十塊錢買的,四十塊錢一套,千層底卻是於山的奶奶做的,一針一針手工做出來的。


    “我穿鞋子比較浪費,我奶奶做的比較結實,能夠多穿幾天,自然是能省則省。”於山道。


    “你家沒有那麽困難吧?”張靜雅稍微猶豫,但還是道。


    於山無奈的道:“很困難,你要不要接濟接濟我?我現在都快窮的吃不上飯了。”


    “那你再給我弄幾瓶蜂蜜吧!就當是支持你的服裝費了。”張靜雅道。


    “沒問題,還是一百八一瓶,不講價。”於山高興的道。


    “死要錢,賣這麽貴。”張靜雅嘟囔道。


    於山道:“我的蜂蜜好喝吧?”


    “還不錯。”這一點張靜雅到是沒有反駁。


    於山道:“所以,一百八十塊錢一瓶一點都不貴。”


    “上課了,快點走吧!”張靜雅跟於山從小就認識,對於山死要錢的德行,早就知道,現在也懶得理他。


    一直到下午放學,於山都有點恍惚,雖然實現了多年的願望,但現在他的生活真的是有點窘迫,看來真的要想辦法弄點錢了。


    下課鈴響了,於山直接把課本全都塞進桌洞裏,自己則空著手走出了教室。


    晚自習他是不上的,因為他要迴家,天太晚了不行。


    實際上於山在的家在泰城市區,隻不過家裏比較擠,所以他幹脆每天跑十二公裏,迴爺爺奶奶那邊住。


    於山的老家在泰山腳下的正元村,當然,他家雖然在泰山腳下,卻不在進入泰山的任何一個登山口附近,而是在偏遠的環山路邊上。


    正元村是一個很偏僻的小村子,平時少有人路過,所以村子雖然在泰山腳下,村裏人卻不算富裕。


    於山順著環山路,不疾不徐的跑著,六年下來,他已經跑習慣了,隻要他稍微注意,就能調節好唿吸,使他的唿吸不至於絮亂,心率也不會加快,自然身體溫度也不會急劇升高。


    原來在這個過程當中,大量的熱量被他唿出體外,而現在,這部分本應該被浪費的熱量,被於山重新控製著流入丹田,接著隨著他身體的運動,再次從丹田裏流出,支持他繼續運動。


    當然,以現在於山體內那點可憐的內力,是不能支撐他不停的運動的,所以他身體內部的營養物質被轉化為熱量,支撐他的身體運動。


    而產生的一部分熱能,本來是散發出體外的,則再次被於山控製著在體內循環。


    在於山的認知當中,這就是修煉,跟傳統認識上的修煉不同,他這是動功,而傳統的修煉是打坐,則是修煉的靜功。


    結合錢小豪告訴於山的一些知識,於山知道,靜坐修煉那是內家修煉功法,而他這種運動著修煉的,隻能算是外家功法,是屬於那種易學難精,很難入門的功法。


    這一點在很早的時候,於山就知道了。


    氣功是分為動功和靜功,外家和內家兩種的。


    四十五分鍾跑下來,下了環山路,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進入十月份,天黑的比較早,就算下午放學立即往迴趕,等到了村外的時候,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為了早點迴家,平時下午迴來,於山一般都是抄近路,也就是翻過兩座小山頭,就能夠直接出現在村子外麵。


    兩座小山都不大,隻不過沒有修路,比較偏僻。


    中間還有一段土路,但並不算難走,如果開車,自然是有點顛簸,但跑步,就完全沒有影響了。


    翻過了最後一座小山頭,下麵黑乎乎的那一片,就是他們村子。


    就在於山想要下山的時候,卻聽到了不遠處的小樹林中,傳來了一聲噗通的聲響。


    於山一愣,這條路他經常走,自然很了解,平時這個時候,是沒人會過來的。


    由於封山育林,本來小山坡上的一些田地,早就種上了樹,這裏又不讓放羊放牛,所以就算村裏人也很少來。


    現在發出的這個聲音,就太奇怪了。


    本來於山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查看一下,可是這個時候,再次傳來幾聲異響。


    這次於山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這正是藝高人膽大,現在的於山,有點自信心爆棚。


    這一片於山還算熟悉,畢竟走了六年,所以雖然看不清楚,但他還是順著一條小路,慢慢向北,深入了山中。


    越走,聲音越是清晰,繼續向前走了十幾米,穿過一小片鬆樹林,前麵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


    “有人在挖土?”於山愣住了。


    這個時候,黑夜的山中小樹林當中,居然有人在挖土?


    “誰在那邊?”雖然心裏發毛,但這裏距離村子並不遠,所以於山並不太害怕。


    他這麽一出聲,不遠處的聲響立即停止了,這讓於山放鬆了下來。


    “誰啊?”一個粗礦的男聲響起。


    “我,這個時間在幹嘛呢?”聽到是人聲,於山完全放下心來,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一道刺目的燈光,照了過來,緊接著一道淩厲的勁風響起。


    聽到那股勁風,於山的心猛然一跳,他一個後仰,躲過了那道勁風。


    順著燈光,於山看出那是一把鐵鍬,剛才那把鐵鍬對著他的脖子橫掃了過來,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這麽一下,沒準就能夠讓他的腦袋搬家。


    於山渾身緊縮,在勁風過後,他的身體一挺,立即站起身。


    這個鐵板橋功夫,平時於山是用不出來的,沒想到在這緊急光頭,他卻順利用了出來。


    此時於山已經看清,他的身前,一個人一隻手拿著鐵鍬,另外一隻手拿著手燈。


    隻見那人身形明顯一頓,接著再次揮舞起鐵鍬,向著於山當頭劈下。


    顯然那人沒有想到於山居然能夠躲過了他的突然一擊,但那人經驗豐富,稍微愣了一下之後,立即變招。


    他雖然隻是一隻拿著鐵鍬,但他的手卻十分有力,鐵鍬被他豎起,直接對著於山的腦袋劈來。


    於山剛才一個鐵板橋的硬功夫,出乎那人的意料之外,所以給了於山機會。


    於山用力過猛,身體前傾,直接撲入那人的懷中。


    那人的反應更快,他一收鐵鍬,繼續砍向於山的腦袋。


    眼看著鐵鍬向著自己的腦袋砍來,於山顧不得多想,對著那人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哢嚓!”一聲響動,於山一拳正好擊中那人。


    而那人也是狠毒,在遭受於山一下重擊之後,居然還是將鐵鍬砸在了於山的腦袋上。


    幸虧於山的動作快了一線,所以那人吃痛之下,握不住鐵鍬,鐵鍬稍微轉動了一下,讓鐵鍬從立砍,變成了平拍,就是這樣,保住了於山的一條小命。


    “幸虧沒有直接劈中。”於山眼冒金星,在昏迷過去的瞬間,想到了隻有這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於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


    於山猛然一驚,這就過了一晚上?


    於山的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他還是有點慶幸,幸虧山腳下沒有食肉動物,要不然,他恐怕就要變成某種動物的便便了。


    抬起手臂想要站起來,但腦袋剛一轉動,就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


    於山伸手一摸,腦袋上濕漉漉的,放在眼前一看,手上血乎淋拉的,不用想,腦袋肯定被砸破了。


    慢慢的爬起來,立即看到身前的人影,這個時候於山才想起,這個應該是昨天晚上攻擊他的人。


    那個人影此時正蜷縮在於山的不遠處,雙手抱著脖子,就那麽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


    而在他的不遠處,扔著一把鐵鍬,還有一隻頭燈。


    “我曰,居然是一把工兵鏟?”看到那黝黑的鐵鍬,於山忍不住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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