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溫言這麽多年,每年隻能見自己母親四次麵,而這個母親還未曾告訴他真正的身份,是以姐姐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的。

    我覺得孩子有些無辜,大人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孩子,而談溫言現在看上去,似乎有些可憐,他的孤僻應該是這樣養出來的。

    “你知道的還挺多。”薄音拉著我的手坐在他的懷裏,他撫摸著我的臉,語氣似有些懷念說:“談溫涼曾經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她這人很隱忍,很少與其他戰友交流。也是曾經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替薛青擋了一顆,生死垂危的時候,才將孩子以及當年的事告訴我,告訴穆青,想讓我們照顧。”

    薛青那個墳墓。

    薄音的手指伸進我的衣服,又道:“後來她脫離了危險,這事不了了之。”

    生死一瞬,感情最為深厚。

    生死依托,三人之間最為信任。

    我擔憂問:“溫言會迴京城嗎?”

    這是古詞的孩子,而我也剛知道我是這個孩子的小姨,畢竟迴到京城對孩子的成長發展好。

    “小東西,我說過的話何曾有假?”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語調輕快道:“談溫涼前些日子受傷,現在正在軍醫院養傷,等她傷好之後,會派到你爺爺身邊,算是給她放假。孩子也會接過去,暫時住在鍾家老宅,這事你爺爺也是默許的,到時候我帶你見見她。”

    薄音帶我去見未來的嫂子,這事怎麽有點別扭?見我一臉迷茫,薄音刮了刮我的鼻子,勾唇說:“她對你,是頗有些淵源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與談溫涼之間有什麽淵源?!

    我正想問,薄音低頭堵住我的嘴,輕聲哄道:“乖,現在不許問任何問題。”

    一番之後,我忘了之前的問題,喘息平複之後就躺在薄音的懷裏睡過去。

    直到第二天的時候,古詞留下信離開了。

    他說,“時光,我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去做一些什麽事才肯安心,先行離開。”

    這時離開,可是泥石流還封著路的。

    我有些擔心的告訴薄音,他卻無所謂道:“路封著,並不代表不能翻越過去。”

    “薄先生,談溫涼今年多大?”

    他記憶極好的說:“二十七。”

    二十七歲,也就是說二十歲不到的年齡就自己決定,勇敢的生下了那個孩子?

    談溫涼剛懷孕的時候,應該剛滿十九吧,那時候古詞哥又到底做了什麽?

    我感覺不僅僅這樣簡單。

    我傷感的問他:“薄先生,你說會好嗎?”

    “這事取決於他們,與我們無關。”

    幾天之後,我與薄音迴到京城,古詞哥上我說:“她沒有在軍醫院養傷,我沒有找到她,但是聽村裏的人說,她迴去了。”

    迴去了?可是我與薄音剛離開,沒有遇見啊,難不成是剛好的錯過?

    迴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我就去了店裏將我繪畫的成畫用玻璃框裱起來,這幅畫篇幅很大,我想起薄音別墅裏的那副畫。

    還有那副畫後麵的那張照片。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心有不安,如若不在意,如若成了過去,那麽前女友的照片為何會放在頭的位置,而且還那麽隱秘。

    那座別墅,對薄音應該很重要吧。

    難不成是他們曾經一直待過的地方?

    想到這,我的心情直接跌落下去,恰巧這時候店外進來兩個人。

    永遠一襲優雅的長款裙子,裙子外麵是一件薄款的風衣,我望了望外麵下雪的天氣,暗歎,她真的一點都不怕冷嗎?

    我裏麵雖然穿的白色短裙,但是外麵裹的很厚,衣服拉鏈直接拉上去的,恐怕沒有人知道我裏麵穿的這麽小女人。

    古詩詩看見我在這裏,臉上明顯有些驚訝,疑惑問:“時光,你迴來了?特麽你迴來怎麽不通知一聲?還有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看向她們微笑,許念對我點點頭,麵部帶著得體的微笑,高跟鞋上的雙腿站的筆直,她的身高與我是差不了多少的。

    但是問題我穿的平底的靴子,這樣一看我的氣勢明顯低了很多,我搖頭,不去想這些糟心事,我沒有與誰比的必要。

    我在意許念,隻是因為那張照片。

    但是薄音現在是我的,我會相信他。

    想到這些,我心裏寬闊了不少,笑著對古詩詩說:“過來弄一幅畫。”

    “我們也是,對了我的禮物呢?”

    她們也要裱畫?

    但看她要禮物這急迫的模樣,我笑著無奈的說:“少不了你們的,晚上給你。”

    正在這時候,店員上來問許念,許念拿出一幅畫,對店員說:“這畫是我讓朋友為我畫的,你們

    把它裱起來,用最好的材料。”

    這畫與薄音別墅裏的那副一模一樣,隻是這個是縮小版的。

    我眼神微微一變,但隨即淡定,許念這樣的行為已經暴露了她對薄音依舊的心思。

    薄音別墅裏,我就隻看到這麽一幅畫,而現在許念果然那裏是薄音收藏迴憶的地方,一想到這我心情瞬間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坐著喝了一杯咖啡的時間,我的畫已經裱好。

    皚皚白雪,巍巍雪峰,斷崖蒼樹,樹下男子,背影孤清,傾世流年。

    這恐怕是我最走心的一幅畫。

    古詩詩看見,連忙打趣問:“天啦,時光,薄先生陪你去這地方了?”

    我笑著說:“嗯,一個小村裏。”

    古詩詩八卦的挑眉問:“他追過去陪你的,還是與你一起去的?”

    “我先過去的,好了我迴去了,晚上的時候我請你們吃飯,你通知他們。”

    我正打算離去,許念卻突然說了一句,道:“很漂亮,從未見過這樣的阿音。”

    我腳步一頓,點頭笑著離開。

    阿音,一個女人喊我的男人為阿音,用如此親密的口氣,提醒我,他們的過去。

    我塞心的開著薄音送我的賓利車,將畫塞在後座上也沒有帶迴公寓的打算。

    但是不帶迴公寓,又能帶去哪?

    現在白天,我開車迴了鍾家老宅,爺爺看見我過來,很驚訝問:“時光怎麽想起過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爺爺胡說什麽呢?”

    我將畫搬進自己的房間,然後下來喝了一杯溫水,爺爺留我吃飯,我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點頭與做飯的張姨進了廚房。

    爺爺喜歡吃我做的土豆燉牛肉,是那種燉的特別軟的那種,我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給他做過,心裏微微有些愧疚。

    家裏本來人丁薄涼,這一輩也就出了一個我,這個鍾家老宅就剩下爺爺一個人,除了去部隊就是與薄音的太爺下棋。

    但是兩人麵子重,除了偶爾巧合碰在一起較量一番,平時誰也不肯搭理誰。

    我正在做這道菜的時候,薄音打電話過來,像曾經一樣,問:“在哪?”

    “鍾家老宅。”

    “迴去了?”

    我肯定迴來了,他問的深層意思是為什麽會迴鍾家老宅,

    他想知道理由。

    我嗯了一聲,敷衍說:“迴來了。”

    “哦。”語氣不善。

    “掛了,我正在給爺爺做牛肉。”

    掛了電話後,我用筷子嚐了嚐味道,很棒,再燉軟一點就可以起鍋了。

    爺爺喜歡吃辣,我也喜歡吃辣,所以這土豆燉牛肉,是紅燒土豆燉牛肉。

    曾經爺爺打仗的時候,天氣寒冷,他們就是吃辣椒預防寒冷,所以也養成了吃辣的習慣,而我不忌口,都愛吃。

    裴尚溪曾經說我是吃貨,古詩詩卻不太認同道:“吃貨?你是在說我?”

    古詩詩吃東西一向與我不相上下。

    燉的很軟的時候,我裝進盤裏端出去,拿了兩雙筷子與爺爺趴在飯桌上。

    張姨放了兩碗白米飯在飯桌上,我給爺爺遞過去一碗,說:“開動吧,鍾老將軍。”

    “好久沒吃孫女親手做的了。”

    爺爺笑嘻嘻的連吃了好幾塊,我也往嘴裏塞,等心滿意足後,爺爺說:“小時光,薄家想將你直接娶過去,這事我不同意。”

    “啊,為什麽不同意?”

    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們結婚嗎?

    這事他都計劃了十幾年。

    “不能娶的太容易,先辦訂婚宴,你與雲辭先處著,等年後再辦婚禮。”

    我說:“為什麽還要麻煩辦訂婚宴?這樣,先拖兩個月年後再辦婚禮也行啊。”

    辦訂婚宴真的是多此一舉,麻煩。

    爺爺讚同道:“這樣也行,這些日子薄老頭興致勃勃的在商量婚禮,我呸,兩家父母還沒有見麵,而且聘禮也沒有下,什麽說法都沒有,就想將我的孫女拐騙走,真是做夢。”

    爺爺是麵子上來了,他覺得薄音的太爺太隨意,而薄音的太爺隻是著急。

    著急的想要曾孫子。

    這事,說實話,是太爺太著急了,完全沒有顧及爺爺的自尊與想法。

    在爺爺的眼裏,我是好白菜,雖然在他的眼裏薄音是個好的采摘人,但是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不打招唿就給偷走。

    我為他這個想法歎息一口氣,正在這時候外麵的管家進來,說:“姑爺過來了。”

    姑爺?薄音?!

    他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門外,薄音氣宇軒昂,步伐

    沉穩的走進來站在我身邊,禮貌說:“爺爺,我過來陪你下兩手棋。”

    “雲辭啊,快坐下坐下,這是小時光做的飯菜,你也一同嚐嚐。”

    這與剛剛不想將我直接嫁給薄音的爺爺,判若兩人,比麵對我還熱情。

    薄音望著我,唇角勾了勾,坐在我身邊,接過張姨遞過的筷子,意味不明道:“小時光做的牛肉?我這是第一次見小時光做的。”

    第一次?呸,上次他受傷我特意去商場買了排骨給他做了排骨湯。

    而且我還給他做過麵條,那天晚上他還直接忽視了我的勞動成果。

    當時我還特別好脾氣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他這麽賢惠,他現在卻擺出一副吃不到我做的飯菜,是什麽意思?!

    還是他當著我爺爺的麵,學我爺爺喊我小時光,突然這麽肉麻做什麽?

    薄音剛夾了一塊牛肉,我爺爺就批評我道:“快給雲辭夾兩塊嚐嚐,時光也不是我說你,雲辭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麽都不給他做飯?我以前與你奶奶在一起,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她天天做飯給我帶到田裏,那時候我還沒有入伍,你奶奶是真的好妻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薄音,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後者還對我挑了挑眉,我還沒有說什麽,爺爺又歎息說:“現在的孩子與我們以前的生活不一樣,懶散慣了。”

    一頓飯成了爺爺迴憶順帶批鬥大會。

    我夾了一筷子土豆扔到薄音的碗裏,瞪了他一眼,隨後乖乖的沉默吃飯。

    一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

    薄音與爺爺下了兩盤棋,就與我離開這裏,他單身擁住我,我扯開他的手,他又擁住,我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他神情微微有些錯愕,我斜眼看著他,語氣不善問:“什麽叫第一次吃我做的飯?”

    他恢複淡定的神情,語氣無所謂的問我道:“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我質問:“那你什麽意思?”

    “牛肉,是第一次吃。”

    “那爺爺!”

    “他誤會我也沒有辦法。”

    “你都不解釋?”我問。

    “與我無關。”

    “”

    腹黑的男人,看我被批評很高興?

    我有些鬱悶,薄音揉了揉我的腦袋,語氣微微輕柔說:“迴薄家,我父母在等你。”

    “等我?!”

    “剛我在薄家,他們提議要見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剛好在鍾家。”

    難怪他過來的這麽快!

    今天是我自己送上門的。

    這是見公婆?

    我惶恐的看著薄音,害怕道:“那是你的父母,我有點害怕,能不去嗎?”

    “害怕什麽?”薄音斜睨了我一眼,淡淡道:“醜媳婦始終會見公婆。”

    薄音拉著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往薄家的方向去,在門外的時候他鬆開我的手。

    他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牽我的手。

    我深唿吸一口氣,薄音偏頭看我這樣,語氣有些好笑道:“有那麽恐怖嗎?”

    “你不懂。”

    “如若我父母知道,你將他們當成洪水猛獸,不知道他們作何感想。”

    “大叔”我喊他。

    “嗯?”

    “親親我,讓我鎮定點。”

    薄音:“”

    他忽視我最後這句話走在我前麵,我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在他後麵。

    不知為什麽,很想留下好印象。

    見我這幅唯唯諾諾的模樣,薄音直接伸手拉住我的手臂進去。

    “這就是時光啊?”突然一個和藹的女聲響起來,我抬頭看向她,輕聲喊著:“伯母。”

    “叫什麽伯母?應該跟著雲辭喊,話說很多年不見時光,現在一看漂亮了很多,以前小時候窩在雲辭懷裏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那時候雲辭也很疼愛你。”

    他們都說,我小時候喜歡窩在薄音懷裏,但在我的記憶裏,我是在薄書的婚禮上第一次見薄音,那時候印象還不深。

    第二次就是在上。

    “是啊,女大十八變,時間過得真快。”

    說這話的應該是薄音的父親,可是他為什麽不給我們介紹呢?

    我心裏鬱悶,但還是乖巧的喊,“叔叔。”

    “真乖巧的孩子。”薄音的父親道:“時光,有時間我們兩家父母見個麵行嗎?”

    “啊,可以的,我同我父母說說。”

    我雖然很緊張,不過薄音的父母很熱情,看他們這樣子應該很喜歡我吧。

    我有些感動,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獨生兒子要娶一個離婚的女人,他們沒有半分

    介意不說,還這麽欣喜。

    真是很難得的一對父母,還有他太爺,薄家真的很溫馨,與鍾家一樣溫馨。

    薄音完全不管事的坐在沙發上,坐在車上迴去的時候,我問:“你為什麽不介紹?”

    “介紹什麽?”

    “我第一次見你的父母很緊張,你身為男朋友漠視在一旁不說,還不互相介紹。”

    “自己人,用的著介紹?”

    這個理由我無言以對。

    薄音他習慣用自己的思維思考問題,可是他不明白我心底的緊張與不安。

    我曾經麵對過嚴柯的父母,所以對於新的公公婆婆心底忐忑的不行。

    他卻沒有給一點安慰。

    我有些頹廢的窩在副駕駛上,而且再想起許念的那副畫,我更加的頹廢了。

    薄音期間同我說一兩句話,我也是沉默,強勢的忽視,眼神也沒有給他一個。

    到他公司的時候,他將車停在路邊,目光略有些期待的望著我。

    那個時候我不懂他的小情緒,他是想要我吻一吻他的臉頰,他好去上班。

    如若是平時,我會很主動,但是今天情緒實在低落,沒想到這方麵去。

    我不懂他的意思,下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趕道:“下車,快去上班。”

    薄音漠然的望了我一眼,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墨綠色領帶,伸出一條長腿,隨後下車背著我離開,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我倒不在意這些,開車超越過他,停在他身邊,說:“晚上我要請古詩詩他們幾個吃飯,大概會在十一點左右迴家。”

    薄音望著我沉默,沉默一般就是默認。

    我先開車迴家拿禮物,在德國帶了幾份禮物,其中有一塊黑色真皮腕表,是打算送給薄音的,等他晚上迴來再給他。

    上次想哄薄音,所以在商場買了一塊表,送給他討好他,但是從未來見他戴過。

    晚上聚會見到古詞哥,他依舊如平常一樣,溫文爾雅的出現在包廂裏,神色依舊,就像之前我所了解的事與他無關一樣。

    鎮定的可怕。

    薄音說過,怕我們也是被蒙蔽的。

    他這話,深層次是什麽意思呢?

    我將禮物一一的分給他們,裴尚溪拿著自己的禮物癟嘴,語氣有些低落的問:“為什麽我的禮物這麽小?”

    “濃縮是精華。”

    我送的他領帶,古詞哥也是領帶,而古詩詩與梁影就是當地異域風情的裙子。

    他們收到禮物都很高興,裴尚溪鬧著我們喝酒,今晚大家愉悅喝了很多酒,我作為東道主推脫不掉,醉的更是一塌糊塗。

    古詞哥還稍微鎮定,他背著自己的妹妹上了出租車迴家,而我沒有看見顧庭。

    今夜,顧庭沒有來接古詩詩。

    我望著裴尚溪,笑著說:“你說梁影迴去吧,等會薄先生要來接我。”

    薄先生不會來接我,但是我給小助理打過電話,讓他瞞著薄音過來接我迴家。

    裴尚溪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將梁影帶了迴去,半年之期未到他不會越雷池一步。

    最後過來的是小助理本人,他將我扶上車,我無意問:“大叔呢?迴家了嗎?”

    “薄先生還在公司處理事情。”

    “哦,那送我迴家吧。”

    小助理肖揚送我迴去,在車庫的時候我忍不住吐了出來,身體軟在地上,小助理廢力的將我拖迴公寓,之後離開。

    我跌跌撞撞的尋找到浴室,進去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穿上一套真絲白色長裙,摸索著去廚房喝了一杯牛奶。

    腦袋很暈,直接躺在沙發下的白色毛毯上,有些倦意的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薄音穿著黑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小腹處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視線落在自己屏幕上,似乎在忙。

    我從地上爬起來,身子不穩又滑落下去,索性我抱著薄音的雙腿趴在地上,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喊道:“大叔。”

    薄音偏過眸子望著我,隨即起身,我以為他要走,連忙抱緊他的雙腿,趴在地上討好道:“大叔,我以後不喝醉了。”

    “這話我記得你說過。”

    “哦。”我打了個酒嗝,下巴趴在他的腳上,抱住他的腳踝,迷糊的解釋說:“是他們勸我喝的,你抱我迴臥室。”

    “嗯?”清朗的聲音反問:“喝成這樣,還想我抱你進去?”

    “大叔,對女孩子要溫柔,特別是我。”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也不知道舔到了什麽,薄音猛的收迴他的雙腿,我跌在軟毯上,不一會就又閉上眼睛。

    迷糊之中,我似乎聽見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小東西,真會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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