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陽有些出神,王忠道:“祁巡使,小姐應該明日就會返迴,今日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明日你再與小姐相見吧。”


    “嗯。”


    陳陽點了點頭,眼看王忠轉身便欲離開,他眼中閃過冷芒,道:“王忠,記住,對我的態度恭敬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王忠愣了下,想到這位祁巡使最近進階了一星九重,縱然是在破曉不得勢,但也不是能輕易招惹的。


    他臉上露出笑意,道:“我哪敢冒犯祁巡使,祁巡使可別誤會。請祁巡使隨我來,我這就給您安排住宿。”


    把陳陽和洛東河安頓好之後,王忠離開之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聽他嘟噥道:“你冒犯了柳護法,一個不慎就要丟掉性命,不如履薄冰地過日子,居然還敢耀武揚威,難道就不怕,我在小姐麵前,參你一本嗎?”


    顯然,王忠雖然不敢得罪祁玉,但他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故意如此說,是要拿小姐壓祁玉。


    陳陽並不在意,因為他剛才的表現,隻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祁玉。


    “陳兄,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等房內沒人,洛東河對陳陽問道。


    陳陽道:“跟著墨箐去破曉的總部,然後見機行事。”


    洛東河思索片刻,麵色凝重道:“破曉總部,無疑是龍潭虎穴,若是有絲毫的差池,我們暴露了身份,情況必然十分危急。


    破曉那位護法柳飛絮已是二星一重的境界,其首領墨染白的實力,更深不可測。


    你一人行動更方便,而且也有自保的力量。


    但若是我與你同行,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所以這一次,我就不與你同行了。


    陳兄,還請你諒解,我並非膽小怕事,實在是不想連累你。”


    見洛東河如此說,陳陽笑了起來,道:“洛兄,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洛東河狐疑道:“何事?”


    陳陽道:“小世界。”


    一聽此言,洛東河拍了下腦門,頓時是恍然大悟,道:“我是真把這茬給忘了。”


    陳陽道:“隻要有小世界,我隨時能將你收入其中,庇佑你的安全。就算再不濟,大不了我們二人一起從小世界離開便是,倒也不用太過忌憚墨染白。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被墨染白偷襲。不過,以他的境界、實力,想必也不屑對我偷襲。”


    兩人商議定之後,便打算靜待墨箐返迴。


    而陳陽,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墨箐是墨染白的女兒,墨染白指使項謙嫁禍陷害他,是他的仇人,這個仇必然是要報的。


    可是報仇,便會與墨箐對立,這並不是他希望看見的局麵。


    而且整件事,墨箐是否知情,目前也無法確定。


    如果墨箐知道,那她在其中,到底是起了什麽樣的作用?


    阻攔墨染白利用自己,還是推波助瀾?


    正當陳陽腦子是一團亂麻的時候,王忠突然在外麵喊道:“祁巡使,快出來,我有要事相告。”


    王忠的聲音很急促,語調緊張,顯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陳陽和洛東河推門而出,隻見王忠立在外麵,立刻便開口道:“祁巡使,不好了,小姐與人在靈狼山脈打起來,你可得趕緊去幫她。”


    陳陽麵意外道:“墨箐公主不是一星七重的境界嗎?難道有什麽高手出現在靈狼山脈,就連她也不是對手?”


    “具體我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總之祁巡使請快快行動。”


    王忠急切不已,一把抓住陳陽的胳膊,騰空而起,便朝著靈狼城後麵那片巍峨綿延的山脈而去。


    一行三人,速度極快,不出片刻就進入山脈。


    隻見一處山坳中,正有兩方人馬在大打出手,周圍有不少人觀戰,但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似乎巴不得雙方都打死才好。


    這些圍觀之人,正是各勢力駐留在靈狼山脈的修者。


    此地所有勢力都存在競爭關係,他們自然希望,打死一個少一個,自己就有機會得到更多的資源。


    陳陽並未在意圍觀之人,目光落在了戰圈中。


    此刻戰鬥的雙方,一邊是破曉,另一方竟然是白山宗。


    倒不是陳陽眼尖,而是他看見了白山宗的首席大弟子楊缺。


    怪不得墨箐會落入下風,原來對手也不簡單。


    不僅如此,在楊缺的身旁,還有一位令陳陽出乎意料到極點的幫手,一個不應該屬於白山宗,更不應該和白山宗聯手的人。


    這個人,是締約穀的首席大弟子狂瀾。


    “奇怪,白山宗選擇脫離了浩氣盟,締約穀從不歸則是鼎力支持我,為何狂瀾卻和楊缺在一起?”


    陳陽心頭正疑惑,身旁王忠催促道:“祁巡使,快出手,不然的話,小姐就危險了。”


    其實陳陽明白,墨箐作為墨染白唯一的女兒,得到了父親萬千寵愛,楊缺和狂瀾縱然能將其壓製,也絕對不敢殺她。


    否則,必然會引來破曉無盡的報複。


    而王忠之所以如此焦急,一方麵是擔心墨箐在此受傷,他被牽連。


    另一方麵,自然是要幫墨箐出氣,也算是立下功勞。


    對於王忠這種人,陳陽實在不喜,厭惡地看了眼,然後目光落在了墨箐的身上。


    墨箐還是戴著黑色的麵紗,麵前漂浮著那副長琴。


    她的長裙之上,已是血跡斑斑,但她依舊從容不迫地與楊缺、狂瀾二人周旋。


    她戰鬥的姿態極美,宛若翩翩舞姿;


    她撥弄琴弦的樂聲十分悅耳,猶如靡靡之音。


    這一幕,把周圍觀戰之人,看得是心曠神怡。


    甚至有人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出手相助。


    可是一看楊缺和狂瀾二人周身湧動的強大星能,在場又有何人,膽敢上前相助。


    他們不殺墨箐,但不代表,不會殺別人。


    美人,男人都愛護。


    可是,也得有命去愛護才行。


    “祁巡使,你怎麽還不出手?”


    王忠越發焦急,看著陳陽的目光中,已是帶著幾分慍怒之色,道:“如果你再不出手,我就要……”


    沒等王忠把話說完,陳陽身形一動,直接衝向了戰圈。


    於此同時,洛東河則是悄悄退去,因為狂瀾和楊缺都認識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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