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料,田候狗急跳牆,竟然突然對陳陽出手,那恐怖的殺意,顯然是要把陳陽殺死才罷休。


    “孽子!”


    田步洐怒喝一聲,並未出手,因為旁邊的張順,已是把田候攔了下來。


    田候的境界比張順低了一重,實力就是天壤之輩,被張順輕鬆止住,一掌便打在了地上。


    張順聽從田步洐的命令,就要廢了田候的修為。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道笑聲響起:“哈哈,田候兄,聽聞今日你宣布成為田家家主,我特來給你道賀。”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眾人都是一愣。


    田步洐對張順擺了擺手,示意張順不要著急動手,轉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名俊朗青年,從長廊走過來。


    那青年,正是趙鉞。


    趙鉞一直留在田家,受到了田候的盛情款待,隻等田候繼任家主之位,他便來道賀。


    可今日他明明得到的消息,是田候強勢宣布成為家主。


    可此刻定睛一看,卻見田候被人按在地上,滿臉血汙,灰撲撲的樣子,狼狽至極,可不像是家主。


    當他看到旁邊的田步洐時,則是心頭咯噔一跳,暗想到底是誰把田步洐治好了,竟然能下地走路,好高明的手段。


    “陳陽!”


    接著,趙鉞看到了陳陽。


    他不想和陳陽碰麵,但此事眾目睽睽之下,卻又不能轉身就走。


    更何況,陳陽也看見了他。


    趙鉞心頭鬱悶,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立在旁邊的田忠問道:“田忠兄,這是怎麽迴事?”


    田忠歎道:“我大哥暗害父親,被發現了。”


    趙鉞心頭一驚,沒想到居然有這種事情。


    田步洐見趙鉞是來給田候道賀的,心裏已是生出不滿,冷聲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從何而來?”


    趙鉞不知田步洐和王甫澤之間有恩怨,淡淡一笑,拱手道:“晚輩趙鉞,來自妙春齋,是藥王王甫澤的九弟子。”


    他本以為,擺出藥王這個師傅,對方怎麽也要給點麵子。


    可一聽是王甫澤的徒弟,田步洐麵色刷的就沉了下去,冷哼道:“哼,你難道不知道,我不歡迎妙春齋的人嗎?”


    趙鉞一愣,卻不知田步洐為何如此冷漠,難道不給王甫澤一點麵子?


    不等趙鉞迴過神來,田步洐已是對田忠等人吩咐道:“你們把此人拿下,我懷疑田候暗害我,就是他給的瀅王丹。”


    一聽此言,趙鉞打了個激靈,忙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田家之人,朗聲道:“你們幹什麽,你們這是與妙春齋為敵,我……”


    “拿下他。”


    田步洐不給趙鉞把話說完的機會,朗聲道。


    田家之人當即執行命令,朝著趙鉞撲了上去。


    趙鉞被嚇得麵色都白了,畢竟趙家出手的好幾個一星六重、七重的修者,他根本不是對手。


    “前輩,且慢。”


    就在這時,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陳陽開口對田步洐道。


    田步洐對陳陽又敬佩又感激,聞言立刻對田家之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都不要著急動手。


    他看向陳陽,道:“陳丹師,你有何交代。”


    陳陽指向緩了口氣的趙鉞,笑著道:“這是我徒孫,還請前輩給個麵子,交給我處置。”


    什麽,你徒孫?


    眾人一愣,對於這個信息,都覺得震驚之極。


    如果真是徒孫,為何剛才趙鉞過來,卻沒有對陳陽行禮?


    田步洐皺了下眉頭,疑惑道:“陳丹師,據我所知,王甫澤並沒有師傅,你怎會是他徒弟的師爺?”


    陳陽解釋道:“前不久我去了妙春齋一趟,王甫澤被我的丹道造詣折服,於是拜我為師。”


    雖然此事有些離譜,但想到陳陽能治好自己,田步洐也就覺得有那麽幾分可能。


    不過,若陳陽真是王甫澤的師傅,那他治好了自己,自己和王甫澤的恩怨,這又怎麽算?


    此刻田步洐隻覺十分古怪,總有種自己被仇人救了的感覺。


    “孫子,還不快過來給我跪下。”


    就在眾人驚疑的時候,陳陽對趙鉞怒喝道。


    趙鉞嘴角抽搐了下,心裏是萬分的不滿。


    如果隻有他和陳陽兩個人,他肯定已經全力出手,殺了陳陽。


    可現在有這麽多田家之人幫陳陽,他若是敢有不軌的舉動,或是不承認是陳陽的徒孫,下場必然十分慘。


    他咬了咬牙,砰咚給陳陽跪下。


    先後兩次下跪,在他看來,這是無比的羞辱,心裏卻已是將恨不得把陳陽碎屍萬段。


    他忍住怒氣,語氣恭敬地對陳陽道:“徒兒拜見師爺。”


    嘩。


    頓時,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陳陽真是趙鉞的師爺。


    尤其是被張順按住的田候,更是目瞪口呆,腦中迴想起之前第一次見陳陽時,陳陽所說的話,說他是王甫澤的師傅。


    現在他才知道,那竟不是戲言。


    “孫子,你不主動給爺爺我行禮,這是大不敬。你先跪在那裏,好好反思一下。”


    陳陽指了指趙鉞,故意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有意想要氣一氣趙鉞這個徒孫。


    之前審問田連亭,他已是知道,是趙鉞暗示田候派人殺他。


    這孫子,竟然要他的命,他當然不會給他麵子。


    趙鉞跪在地上,低著頭,盯著地麵的眼睛中滿是怨恨之色,但卻不敢動彈,隻能遵照陳陽的命令。


    他怕自己一個不從,陳陽就讓田步洐幫忙殺了自己。


    不過這仇恨,他是記下了。


    田步洐瞥了眼趙鉞,自然看出來,陳陽的確是趙鉞的師爺,但卻是借了他的勢,這才將趙鉞壓製。


    看來王甫澤雖然拜了陳陽為師,但陳陽顯然還未得到這些徒孫的承認,甚至趙鉞還對陳陽頗為不敬。


    收迴思緒,田步洐想起正事,對田候道:“孽子,那瀅王丹和諸多丹藥混合,能夠產生毒素,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信息?”


    田候自知沒好下場,狠狠地瞪著田步洐,道:“我是從古籍中看到,那是上天幫我殺你。隻是可惜,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被陳陽破壞,沒殺死你這老不死的東西。”


    聽到田候竟然破口大罵,田步洐眼眸一沉,勃然大怒,對張順道:“廢了他修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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