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著衛雍那不孝、不忠、不義的模樣,衛倔怒火攻心,噗地噴出一口鮮血,蹬蹬蹬往後倒退數步,竟是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他雖是感應中期高手,可是卻依舊邁不過情字,更何況是父子之情。


    “你……你……”


    衛倔指著衛雍,氣得麵色慘白,話也說不出來。


    衛雍麵露厭惡之色,冷聲道:“我和陳陽有仇,殺他是理所應當,至於魏灰雨要在通冥山出手,這我並不知道。我又不是存心害大伯,此事怎可怪我。”


    “衛雍不死,你們衛家以後,必然遭大劫!”


    見此,陳陽搖了搖頭道。


    他這話,其他人都認同。


    衛乾皺了下眉頭,對衛雍道:“你還不知自己錯在哪裏嗎?陳陽對衛家出手相助,你卻暗中害他,這是不仁不義!”


    “什麽不仁不義,他打斷我的腿,你們可曾為我出頭?”


    衛雍這話憋了很久,今天一急,都說了出來。


    “你……”


    衛乾欲言又止,突然覺得,眼前的堂弟,十分陌生。


    “殺了他吧!”


    突然,衛天高開口了。


    他微閉著雙眼,語氣中充滿了憂傷,很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本來希望,能看到衛雍悔改,可惜,沒機會了。


    “大伯,你也真是夠歹毒的,我是你侄兒,你竟然要殺我!”


    衛雍也是瘋了,指著衛天高罵道。


    “孽子!”


    氣極的衛倔,暴喝一聲,猛然揮掌,朝著衛雍打過去。


    ……


    符文公會的人離開了城主府,誰也沒料到,衛雍自尋死路,最後逼得他自己的父親出手將其殺死。


    衛倔抱著衛雍的屍體,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走出去,離開了房間。


    房內,隻剩陳陽、衛天高、衛乾。


    “真沒想到,居然鬧成這樣。”


    衛天高歎息一聲,話鋒一轉,對陳陽道:“這次多虧你,不然的話,我死定了。”


    “衛城主無須客氣,還是先把你的主神念歸位,這才是正事。”


    陳陽說著,取出了容神鍾,道:“衛城主,現在你看著這個容神鍾,你的主神念就在裏麵,你感應一下,就能將其收迴。”


    “好。”


    衛天高當即照辦,過了幾分鍾之後,他身體一顫,眼中閃過精芒,喜道:“我感覺到了,主神念歸位了。”


    陳陽檢查了衛天高的頭頂,光頭上的血線都已消失,說明主神念的確是歸位了。


    “現在問題解決,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陳陽收起容神鍾,轉身朝外走去。


    “且慢。”


    衛天高連忙叫住陳陽,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還沒報答你,你怎能就這麽離開。說吧,你現在需要什麽,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弄到手。”


    陳陽想了想,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是自己現在急切需要的,於是搖頭道:“衛城主,我暫時不需要什麽,你的好意,我就謝過了。”


    “這……”


    衛天高總覺得不感激一下陳陽,有些不好意思。


    他思索了下,對陳陽道:“東西我就不送了,以後如果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找我便是,我必然全力相助。”


    “希望有那麽一天吧。”


    陳陽笑了笑,然後告辭離去。


    衛天高的一個人情,可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更有價值。


    他先去符文公會,給祝千嬌打了聲招唿,然後便離開無量城,乘坐空船返迴苓鬆居。


    “陳陽,你沒事吧?”


    剛走到苓鬆居的柵欄外,葛桑便急匆匆地從裏麵跑了出來,上下打量著陳陽,見他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天天在等陳陽迴來,心一直懸著,現在總算是放心了。


    葛苓鬆從屋內走出來,看了眼陳陽,道:“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從通冥山活著迴來。那地方,我去過一次,但還未到達他們所說的山穀處,我就折返而迴。那裏太古怪,即使是我感應巔峰的時候,也不敢深入。”


    “葛前輩謬讚了,我運氣好而已。”


    陳陽上前對葛苓鬆行了一禮,葛苓鬆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我的記名弟子嗎,怎麽不叫我師傅?”


    “嘻嘻,我這不是給葛前輩解圍嗎,如果我不去,把符文公會的人搞定,他們不知還會怎麽來打擾你。”


    陳陽笑嘻嘻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收我為徒。”


    葛苓鬆冷哼一聲,隨即語氣恢複平靜,道:“不過,我現在也不強求你了。你的事情,我都聽胡達說了,以我的天資,做不了你的徒弟。”


    陳陽訕笑了下,取出一封書信,交給葛苓鬆,道:“對了,葛前輩,這是祝前輩交給你的信,讓你無人之時,親自開啟。”


    “她給我信幹嘛?”


    葛苓鬆麵露狐疑之色,接過信件,然後進入了苓鬆居內。


    進去之後,他打開信一看,發現字跡的確是祝千嬌,但卻略微有些變化。


    “也許是許多年未見,她的筆法變了吧。”


    葛苓鬆如此想著,當即把信閱讀了一遍,發現這封信居然是情書,祝千嬌隱晦地向他表明了心跡。


    他看著手中書信,麵露喜色,喃喃道:“怪不得自從拜師開始,她就與我爭鋒相對,原來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之後這些年,一直與我較量,其實是想見我。可惜,我一直喜歡她,卻以為她討厭我,不敢表白,冷淡相待。沒想到,我們兩人,都誤會了對方。”


    思索片刻,葛苓鬆當即書信一封,然後叫來陳陽,道:“這封信,你什麽時候去無量城的時候,送給祝千嬌。”


    陳陽剛接過信,葛苓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便迴房去了。


    “成了。”


    陳陽心頭暗笑,當即把信收入納戒,暗道:“到時候,你們兩人成親,可得好好感謝我這個媒人。”


    其實,陳陽給葛苓鬆的那封信,是假的。


    是他模仿了祝千嬌的筆跡寫的,目的便是想讓兩個不敢表明心跡的人,能夠在一起。


    畢竟這兩人,也應該有六十多了,卻一直暗戀對方,都是單身。


    既然如此,陳陽便略施小計,成全他們。


    拿到了葛苓鬆的信,陳陽立刻便前往無量城,把信件送給了祝千嬌。


    “葛苓鬆給我的信?”


    祝千嬌看著信件,麵露意外之色。


    陳陽道:“的確是葛前輩給你的,他還等著你的迴信。我先住一晚,明日拿著你的信,返迴苓鬆居。”


    “好吧。”


    祝千嬌點了點頭,心裏狐疑,不知信裏到底是什麽內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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