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點早餐吧,早餐是一日三餐中最重要的,一天的飽滿精神全靠這頓早餐!”吉姆說著,又端起咖啡來,淡淡地喝了一口。


    “是,吉姆副總您真是會生活!”那中年人拍完馬屁,叫來服務員,點了早餐,顏輕輕不怎麽有心情吃飯,就隨便點了些。


    等早餐上來,那中年人吃了幾口,笑問道:“吉姆副總,不知後續資金什麽時候能夠到位?我這邊還是有些急的!”


    “什麽後續資金?”吉姆抬頭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那中年人不由噎了一下,忙說:“就是……就是咱們昨晚說好的啊,您答應繼續給我的公司注資……”


    “哦?有這事?”吉姆皺眉,故意問,“我答應了嗎?”


    “對,您答應了,還說你們銀行指縫裏稍微漏一些就綽綽有餘了!”


    吉姆點頭:“這話我倒是說過!我們指縫裏漏一些確實就綽綽有餘了,但我卻沒說要給你用吧?”


    聽了這話,那中年人禁不住臉色大變:“吉姆副總您……”


    “我是不是沒說過要給你用?”吉姆依然問著。


    “但……但您的意思就是那樣!”


    “我的意思?”吉姆冷笑,“我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難道你是我肚裏的蛔蟲?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你會錯意了,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您……您怎麽能這樣?”那中年人緊張起來,感覺自己的美好計劃就要泡湯了。


    “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吉姆笑容中帶著戲謔和狡猾,“我什麽都沒承諾過你,更沒和你簽什麽合同,要怎樣是我的自由吧!”


    “可……可您享受了我送給您的女人,您不能翻臉不認人!”


    吉姆歎了口氣:“實話跟你說,她是我朋友的女人,我根本沒碰!”


    “什……什麽?”那中年人大驚失色,“她……她是您哪個朋友的女人?”


    吉姆又拿起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她是我朋友秦殊的女人,你把我朋友的女人送給我當禮物,這是對我的冒犯,更是對水憐袖的侮辱,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會為你的公司繼續注資,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他故意這麽說,完全就是說給水憐袖聽的,讓水憐袖能夠有所感激。


    那中年人不住搖頭,情緒很是激動:“不會這麽巧,怎麽會這麽巧呢?”


    “怎麽,你知道秦殊?”吉姆玩味地看著他。


    “是……是haz集團的總裁秦殊,對嗎?”那中年人問。


    吉姆點頭。


    那中年人忍不住咬牙,對比秦殊的龐大能量,他真的算是螢火之光了,實在沒法與皓月爭輝。


    “吉姆副總,我求你,我的公司現在真的急需資金,求你一定給我,不論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公司垮掉啊!”他著急地說。


    吉姆滿臉冷漠,看著他:“我為什麽不能看著你的公司垮掉?當初投入你公司的資金我們已經迴本,已經根本不用在乎,這頓早餐是我可以給你的最後恩惠,放開了吃,我買單!”


    那中年人此時哪裏還有心情吃早餐,臉色變了幾變,咬牙看著吉姆:“你真的不給我資金?”


    “對,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難道你的耳朵裏塞了大糞嗎?”


    “混蛋!”那中年人再也忍不住,猛地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吉姆,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你想怎樣?”吉姆毫不畏懼。


    “我想怎樣?我想讓你嚐嚐老子的拳頭,老子這幾年賺的錢都被你們當初的苛刻條款搜刮去了,現在你們吃飽了,就不管我的死活,太***不是東西了!”那中年人起身揪住吉姆的領帶,一拳就打到吉姆臉上。


    吉姆那麽大的個子,至少比那中年人高出一個頭,說話也那麽有氣勢,但竟然被那中年人一拳打倒在地上,咖啡也打翻了,潑了他一身。


    那中年人本來滿心喜悅,現在卻發現被耍了個徹底,真是怒不可遏,終於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抬腳又往吉姆身上踹了兩腳,張嘴使勁吐了一口濃痰到吉姆臉上,這才轉頭對顏輕輕狠狠道:“咱們走!”


    他氣勢洶洶的,就要離開。


    但才走了一步,肩膀卻被拍了一下。


    奇怪之下,轉頭看去,竟然是水憐袖站在身後,不由皺眉:“你想怎的?”


    水憐袖臉色冰冷,問:“你和吉姆的恩怨處理完了?”


    “對,怎麽了?”


    “那就該咱們的了!”


    “咱們的?什麽意思?”


    水憐袖冷笑:“你把我騙來,在我酒裏下藥,把我送給這個老外,你覺得可以這樣輕易就了了嗎?那你的心還真夠大的!”


    那中年人古怪地看著她,冷笑一聲,轉過身,叉起腰:“臭丫頭,那你想怎樣?別以為你是秦殊的女人就多牛氣,老子才不管他秦殊有多厲害呢!”


    “確實不管秦殊的事,就是咱們。在了卻咱們的恩怨之前,你不能離開!”水憐袖神色冰冷。


    “好,那你說你想怎的?難道你還能脫了老子的衣服,睡了老子?”


    水憐袖咬牙冷笑:“我想老母豬都不願幹這種事,連它都會嫌你惡心,你能得到的隻有這個!”


    說完,忽然抬手,“砰”地一聲,手中緊握的酒瓶就使勁砸在了那中年人的腦袋上。


    那中年人完全沒想到,被砸得有些懵,身子晃了晃,腦袋上立刻流下血來,鮮紅的血順著腦門流淌下來,很快弄濕了胸前的衣服。


    “臭丫頭,你……你找死!”那中年人就要抬手反擊,但沒想到,又是“砰”地一聲,水憐袖手中另外一個酒瓶也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那中年人這次被砸得一個趔趄,雙手扶到椅子上,卻還是跟著椅子一起往地上翻倒。


    顏輕輕見了,忙來扶他,使勁把他扶起來。


    那中年人滿臉憤怒,他還沒昏倒過去,隻是腦袋有些暈乎,使勁推開顏輕輕,搖搖晃晃就要來打水憐袖。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周圍的人,此時,幾乎整個餐廳用餐的人都在看著這裏,瞧著熱鬧。


    水憐袖見他過來,連忙後退,順手把顏輕輕還沒動過筷子的早餐端起來,整個盤子都拍在了那中年人臉上。


    那中年人再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這個狀態,根本抓不住水憐袖,不由對旁邊的顏輕輕吼道:“顏輕輕,給我抓住她!”


    聽了這話,顏輕輕不由愣住。


    “賤貨,馬上照我說的做!”那中年人吼道,“你該知道不聽話的後果!”


    顏輕輕臉色微變,咬了咬牙,真的衝過來,伸出雙手,使勁從後麵抱住了水憐袖。


    水憐袖不停掙紮,但被顏輕輕咬牙抱住,怎麽都掙不開,忍不住苦笑,迴頭道:“輕輕姐,你還真是我的好姐姐呢!”


    “對……對不起,水憐袖,我都是迫不得已的!”顏輕輕扭過頭去,手臂還是緊緊抱住水憐袖。


    “臭丫頭,你再給我跑啊,既然吉姆沒睡了你,我就扒光你這個賤人的衣服,看你以後還有臉出來見人嗎?”那中年人咬緊牙,抓住動彈不得的水憐袖的衣領,牟足了勁,就要使勁往兩邊撕開。


    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開水憐袖的衣服,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身子,這算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也是最大的傷害了。


    但全身的力氣就要使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隻胳膊很隨意地搭到了他肩上,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跟著一個聲音笑著說:“哥們,你這是做什麽?”


    “誰?”那中年人轉頭看去,他此時滿臉都是血,加上憤怒的表情,很是可怖。


    透過被血染紅的眼睛,看到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高大帥氣的青年正摟著自己,不由怒聲道:“把手放開!”


    “不,在確定幾個問題之前,我是不會放開的!”


    “你要放什麽屁?”


    “不,不是放屁,是問你幾個問題!”那青年莞爾一笑,指了指水憐袖,道,“聽你們剛才說,這位美女是秦殊的女人?”


    “對,怎麽了?”那中年人氣勢洶洶地說。


    “是haz集團的秦殊?”


    “你到底要說什麽?就是他,怎麽了?”那中年人越發不耐煩起來。


    那青年嘴角微翹,酷酷的,低下頭,在他耳邊道:“告訴你個小秘密,秦殊是我大哥!你動的是我嫂子,知道嗎?我很憤怒,怎麽辦?”


    “你……”那中年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青年嘴角冷笑,低聲道:“你要悠著點,聽到沒有?一個男人打女人已經是不應該的了,還打我大哥的女人,那就更不應該了!”


    說完,眼睛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人群中迅速走出一個人來,飛快往這邊走來。


    快到跟前的時候,那中年人猛然發現那人的袖子裏掉出一把匕首來,落在了手中,被緊緊握住。


    看到這一幕,他頓時大驚,就要喊出聲。沒想到身邊的青年忽然摟緊了他,把他的兩隻胳膊緊緊抱住,同時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笑道:“別激動,別激動,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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