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吃什麽!」兩秒後又覺得自己不對,煩躁的道:「……小查煲了百菌湯,我看魚很新鮮,讓她燒了一條,估計還做了你愛吃的佛跳牆。」聞到隔壁的香味了。


    何木安心裏嘆口氣,走過去,籠罩在她頭頂,全部包裹在自己的陰影裏:「陳秘書跟我說了,心裏還在不高興?」


    「還好啦,他們一家都那麽倒黴了,我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


    啪!一把把抹布摔在桌子上:「誰給她那麽大的臉來找我!」夏渺渺想想都來氣,拉開椅子坐在餐桌旁生悶氣。


    何木安見狀拉開她身邊的座椅,手放在她椅背上坐下:「是不應該,我估計是找不到宣洩的藉口,拿你當出氣筒,咱渺渺就當日行一善了。」


    夏渺渺聞言,可不覺得自己是日行一善,神色好了很多,也有功夫嬌嗔耍嗲了,兒女不在,正好輪到她展現弱智:「可不是嗎,我看她可憐都沒有報警,雖然張老天是該死,但看著婦孺在我跟前哭也挺不是滋味的。」


    何木安伸出手撫著她散下的頭髮,指腹穿過青絲,用輕微的觸感吸引她細微神經的注意力:「這有什麽不是滋味的,享了福也總有受罪的時候,何況,誰說的準對張家那孩子就不好,弄不好逆境中就奮發圖強了。」


    夏渺渺突然看向何木安,擔心不已:「他長大了不會也覺得是你背後動手腳!找你報仇吧!」


    何木安含蓄莞爾,忍不住包裹住她的腦瓜,碰了碰她神奇的腦子:「無所謂,沒有動力怎麽進步。」


    「這怎麽能是無所謂!萬一——」


    何木安親吻下她皺起的額頭:「何氏從成立至今,因為我們打壓和被我們決策波及而破產的不勝枚舉,我們集團有個落刀堂,裏麵大概紀錄著跟我們有血海深仇的上百家近況。


    這還是直接有證據證明禾木有罪,像張氏這種不是我們所為的,也就是波及的,那就更多了,這些家的後輩有的從政、有的從商,有的碌碌無為,有的不在國內,有的加入某些組織,但都是少數,大多數還是按照既定的軌道,平安長大,結婚生子,曾經的過往也隨著人的壽終正寢消失在孫字輩中。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每年大會都光鮮亮麗,歌舞生平的不得了,其實每年大會,所有禾木旗下的董事長不是先看榮耀,而是先去落刀堂靜思,看看我們潛在的敵人爬了多高走了多遠,好告訴我們不要夜郎自大,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也告訴我們,斬草除根的重要性,但張氏算不上,隻能說張氏自己倒黴,自己跑的太快,跟咱們沒有關係。」


    夏渺渺每次都不能理解何木安輕描淡寫的談他家的底蘊、語氣平和的談那些肯定驚心動魄的過往堅信:「真跟我們沒關係?!」


    「當然了,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你讓張氏幾萬員工無家可歸,也太看的起自己了——」說完淺笑的輕輕觸碰他額頭。


    當然!也是因為躲得快,沒有被老婆的手唿在臉上。


    何木安捉住她的手,在手裏閑來無事的把玩著:「我也是聽說,張氏年前有幾個投資就出了問題,加上我們解約,一些弊端變被顯了出來,才有這樣猝不及防的事,是他們內部的問題。」


    夏渺渺點頭,她對禾木因為她鬧不跟張氏合作這件事沒有任何心裏負擔!再來一次她也一樣這麽幹!即便知道這個引子會陷張氏於今天的局麵也一樣。


    也不是覺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是張老天這事辦的就違背社會道義。


    夏渺渺使勁點頭:「他這人人品就有問題。」


    何木安點頭,確定她神色裏沒有一點疑慮才起身:「我去換衣服——」


    「哦,我去幫小查準備晚飯——」


    何木安看著渺渺走了,起身,現在的渺渺背負不起上萬人的住無定所、更背負不起上萬個家庭因為其中一個的工作變動引起的各種變化,說白了,就是心性不夠。而對他來說這些都無所謂。


    何木安換好家居服,正在係第二顆扣子,突然腰上一緊,熟悉的溫暖伴隨著洗滌液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謝謝你安慰我。」夏渺渺歪著頭,從側麵賣蠢的看著何木安,長發落下。歲月遠不到苛待她的年紀,依舊有顏值可看。


    何木安看著她的眼睛,嘴角一點點的揚起,溫柔的靜然仿佛要從舒心的骨頭裏溢出來,手指依舊慢慢的繫著扣子。


    夏渺渺見他不說話,嘴角撇了撇,心裏腹誹他拿喬,點起腳尖在距離自己最近的耳背上親了一下。


    酥麻感從尾椎骨蔓延至大腦,何木安迴頭,那是比夫妻間做親近的事更覺得歲月悠悠、女人存在的滿足,他想就這樣一直永遠的被擁抱,就算這時候世界末日也可以,前提是他要渺渺跟他這樣埋在化石裏,否則不可以!


    「哎呀,你快把我撞倒了!站好!趕緊穿好出來吃飯!」轉身,走了。


    何木安慢悠悠的係好最後一顆扣子:還是不要世界末日了!否則他會殊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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