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艾若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一人,躺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摸額頭,伸伸懶腰，神色帶著淺淺的疲倦。
又坐了一會兒她才出聲讓人進來服侍，整理妥當後,林如海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那孩子大約三四歲,天真懵懂，瞧見艾若,登時一臉的笑。
艾若看著兩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隨即又皺起眉頭。
“瑩玉呢？”
林如海將明玉放在小榻上,笑道：“瑩玉剛剛鬧騰了一陣，現在餓了，忙著吃飯呢。”
瑩玉是林如海和艾若的第二個孩子，生於農曆一月十五，現在一歲多。
“路途並不輕鬆，也不知道明玉和瑩玉能不能受得住？我跟你說了，你先去京城，我和兩個孩子慢慢來，反正又沒有急事，偏偏你就是不同意。”艾若心裏煩躁，瞧著林如海的笑臉便覺得煩。
明玉現在四歲了，腦瓜子好事，一看艾若生氣了，趕緊拉著艾若的手甜甜的笑著，道：“娘，明玉喜歡坐船，也很想要去京城的，娘，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林如海很是滿意，不過還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道：“一家人一起不好嗎？留你們三人在揚州，我可放心不下。”
艾若生了明玉後又生了瑩玉，雖然都是姑娘家，林如海一開始也有些失望，可到底是自己的閨女，瑩玉模樣同艾若相似，林如海一見，心都化開了，疼都疼不來了，哪裏還會嫌棄瑩玉是個姑娘家？
真要說失望，應該是林管家和劉嬤嬤兩人了。
“你啊，別老是幫著你爹說話！”艾若抬手點了一下明玉的額頭，心裏頗不是滋味，明明兩個閨女都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又拚死拚活生下的，怎麽到頭來都比較聽林如海的呢？
想到這兒，艾若又瞪了林如海一眼，道：“你若是急，自己先去，我們隨後跟上就是了。別說什麽舍得舍不得的話了，我可不相信。”
林如海摸摸下巴，嗬嗬的微笑。舍不得是一迴事，更多的是，他擔心離開了自己會難受，艾若也會難受。
不過那是不能說的，林如海迴答：“我並不急的，時間還有些，一家人一起，我比較安心。哎，其實若可以，我還真不樂意這個時候迴京城的。也不知道現在黛玉怎樣了？”
仔細的想了想，黛玉離開榮國府也快五年了。
“五年都過來了，難不成現在不過十幾天你就等不及了？”艾若白了林如海一眼，伸手抱起明玉，道：“將瑩玉抱來。”
“娘，你生氣了？”明玉眨巴著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林如海，嘟嘴抱怨道：“爹爹，你又惹娘不高興了。”
林如海苦笑，道：“你娘怕是心情不好，拿我撒氣了。”
艾若嘴角噙著冷笑，道：“本就是你不對。”
“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林如海還能如何，隻能承認了。
奶娘抱著瑩玉走了進來，那小丫頭一看到林如海，拍著小手歡唿一聲，道：“爹爹。”
艾若額頭冒出青筋來。
林如海心裏暗笑，許是女兒都比較喜歡父親，兒子偏向母親？上輩子兩個兒子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一點都不關心，這一次，兩個閨女很喜歡親近自己，也難怪若兒經常會說閨女沒有良心，都不喜歡她了。
“瑩玉寶貝，來，爹爹抱。”林如海站了起來，伸手接過奶娘手中的瑩玉，笑嘻嘻的捧著她，小丫頭很是歡喜，咯咯的笑著，口水流了下來，艾若輕輕的哼了一聲，明玉嘟著小嘴，鼓著臉頰，道：“妹妹流口水了。”
林如海坐了下來，將瑩玉放在他的腿上，無奈的笑著說道：“瑩玉還小，等她同你一般大了，就不會流口水了。”
明玉睜著眼睛，很不服氣的說道：“我之前也沒有流口水。”
“怎麽沒有？”艾若掩嘴輕笑，道：“你跟你妹妹一般大小的時候，可不比瑩玉好多少。”
明玉臉頰染上紅色，眼睛盯著林如海，不甘心的問道：“爹爹，明玉才沒有流口水的，是不是？”
“是啊，別聽你娘胡說，她哄你玩的呢。”林如海暗自瞥了艾若一眼，很是溫柔的對著明玉說道。
“好了，該吃早膳了。”艾若抬腳輕輕的踢了林如海一下，轉而對著明玉笑盈盈的說道。“你妹妹已經用了早膳了，明玉可餓了？”
“餓。”明玉點頭。
“餓。”瑩玉拍著小手咯咯的笑著，惹的在場的人也禁不住的笑了。
“瑩玉丫頭也餓了，來，爹爹喂你吃飯。”林如海抱著瑩玉放到艾若手上，轉而抱起明玉來，笑道：“走吧。”
艾若點頭，瑩玉將腦袋埋在艾若的胸前，擠啊擠的的，也不知道在歡喜些什麽，自己咯咯的笑著，艾若點頭，額頭點在她的額頭想，嘴角上揚，神色很是溫柔。
“小淘氣。”
瑩玉睜著眼睛看著她，黑亮的眼睛裏純真一片。
用了早膳後，艾若和林如海帶著孩子漫步在甲板上，前天登船後依舊是午時了，用了飯，艾若和林如海都累了，倒也沒有什麽精神出來玩，休息了一天，艾若這才有精力出來看看。
雖說身邊丫環婆子不少，林如海和艾若兩人都不敢有所鬆懈，就擔心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兩人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午膳桌上擺了不少魚蝦，都是從河裏撈上來的，新鮮的緊。
艾若用帕子捂著臉，皺著眉頭，胸口一陣翻滾，道：“將這些魚都端走！”
林如海詫異的看過去，瞧著艾若臉色泛白，眉頭緊鎖，心裏咯噔一下，很是擔心的說道：“將桌上的菜撤下去！若兒，你怎麽了？”
艾若聲音悶悶的，道：“聞著那腥味想吐！”
林如海神色嚴肅，道：“怎麽迴事？”他的目光掃向身邊的丫環，幾個丫環婆子臉色已經變了，那些魚蝦已經被端下去了，現在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些東西壞了，還是別的原因了。
劉嬤嬤目光閃了閃，問道：“夫人莫不是有喜了？”
艾若其實剛剛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她已經生了兩個閨女，哪裏會不清楚這事？
林如海嘴角咧開，很是歡喜的看著艾若，艾若白了他一眼，道：“讓賽老先生過來看看吧。”
“若兒！”林如海握住艾若的手，，滿臉的傻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期待，艾若的身子養的好，也許······可以生個兒子了？
劉嬤嬤也很歡喜，看著艾若的表情，她心裏明白，夫人心裏應該是有底了，這麽一來，她歡喜的眼底冒出淚花來，老天保佑啊，這一次，夫人可一定要生個哥兒啊。
賽老先生匆匆的來了，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點頭，道：“夫人這是有喜了。”
“老天保佑！”劉嬤嬤雙手合十，眯著眼睛，笑的跟朵花似得。
賽老先生也高興啊，摸著胡子笑嗬嗬的說道：“夫人身子骨不錯，雖說這幾日有些累著了，不過大人孩子都沒事。”
“那就好。”林如海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握著艾若的手心滿是汗水，艾若舒了口氣，道：“還好並不暈船，要不還不知道要怎麽過呢。”
林如海聽了很是擔憂，看向賽老先生，道：“讓他們慢一些來，別急，我們不趕時間。”
劉嬤嬤聽了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啊，不趕時間，老爺若是急，可以帶著人先走，夫人和兩位姑娘這兒，老婆子幫忙看著，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她匆匆的往外走，道：“我得跟他們說去，別太趕了，夫人需要休息。”
賽老先生笑著說道：“夫人的孩子雖然才一個多月，可夫人身子骨養的很好，凡事小心些，沒事的。”
林如海點頭，道：“若兒聞不得魚腥味，你們多注意些，別叫那味道熏著夫人了。”
丫環齊聲應是，一旁瑩玉不樂意的在奶娘懷中扭著身子，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發現林如海和艾若等人都沒有空理她，備受寵愛的小姑娘不樂意了，扯著嗓門哭了起來，林如海迴頭，賽老先生已經抱著瑩玉好脾氣的哄了起來，明玉輕輕的拉著林如海的衣角，昂著頭對著林如海的眼睛，低聲問道：“爹爹，娘有小弟弟了，是嗎？”
林如海含笑點頭，喜氣洋洋的說道：“是啊，你娘有了小弟弟了。”
“小弟弟長什麽模樣呢？什麽時候出來同我們玩？”明玉看向艾若的肚子，很是好奇的問道。
林如海笑容停滯了下，輕咳一聲，道：“你弟弟還沒有生下來，長什麽養的，爹和娘現在都不太清楚，明玉，等你弟弟生了，你自己看看，到底是像爹爹多一些，還是像你娘多一些，如何？”
明玉眼底滿是好奇，點頭，道：“好，那小弟弟什麽時候同我們玩呢？”
“還有九個月就能出來同你們玩耍了。”林如海嗬嗬的笑著，攬著明玉，輕撫著她的腦袋，表情很是期待。
艾若輕輕的撫著肚子，難怪最近口味變了些，而且天天覺得累。原本以為是因為要搬家忙活才覺得渾身疲軟的，沒有料到又有了。
她看了林如海一眼，眉頭微蹙，生了兩個閨女，她現在也開始盼著生個兒子了。
林如海瞧著艾若眼底夾雜著期待擔憂，不由得捏了捏她的手心，艾若迴神，抿著嘴，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明玉和瑩玉都很可愛，我很喜歡她們。”林如海一臉的笑，滿眼的溫柔，道：“隻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艾若鬆開眉頭，輕輕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麵上一片溫柔。
艾若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一人,躺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摸額頭,伸伸懶腰，神色帶著淺淺的疲倦。
又坐了一會兒她才出聲讓人進來服侍，整理妥當後,林如海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那孩子大約三四歲,天真懵懂，瞧見艾若,登時一臉的笑。
艾若看著兩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隨即又皺起眉頭。
“瑩玉呢？”
林如海將明玉放在小榻上,笑道：“瑩玉剛剛鬧騰了一陣，現在餓了，忙著吃飯呢。”
瑩玉是林如海和艾若的第二個孩子，生於農曆一月十五，現在一歲多。
“路途並不輕鬆，也不知道明玉和瑩玉能不能受得住？我跟你說了，你先去京城，我和兩個孩子慢慢來，反正又沒有急事，偏偏你就是不同意。”艾若心裏煩躁，瞧著林如海的笑臉便覺得煩。
明玉現在四歲了，腦瓜子好事，一看艾若生氣了，趕緊拉著艾若的手甜甜的笑著，道：“娘，明玉喜歡坐船，也很想要去京城的，娘，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林如海很是滿意，不過還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道：“一家人一起不好嗎？留你們三人在揚州，我可放心不下。”
艾若生了明玉後又生了瑩玉，雖然都是姑娘家，林如海一開始也有些失望，可到底是自己的閨女，瑩玉模樣同艾若相似，林如海一見，心都化開了，疼都疼不來了，哪裏還會嫌棄瑩玉是個姑娘家？
真要說失望，應該是林管家和劉嬤嬤兩人了。
“你啊，別老是幫著你爹說話！”艾若抬手點了一下明玉的額頭，心裏頗不是滋味，明明兩個閨女都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又拚死拚活生下的，怎麽到頭來都比較聽林如海的呢？
想到這兒，艾若又瞪了林如海一眼，道：“你若是急，自己先去，我們隨後跟上就是了。別說什麽舍得舍不得的話了，我可不相信。”
林如海摸摸下巴，嗬嗬的微笑。舍不得是一迴事，更多的是，他擔心離開了自己會難受，艾若也會難受。
不過那是不能說的，林如海迴答：“我並不急的，時間還有些，一家人一起，我比較安心。哎，其實若可以，我還真不樂意這個時候迴京城的。也不知道現在黛玉怎樣了？”
仔細的想了想，黛玉離開榮國府也快五年了。
“五年都過來了，難不成現在不過十幾天你就等不及了？”艾若白了林如海一眼，伸手抱起明玉，道：“將瑩玉抱來。”
“娘，你生氣了？”明玉眨巴著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林如海，嘟嘴抱怨道：“爹爹，你又惹娘不高興了。”
林如海苦笑，道：“你娘怕是心情不好，拿我撒氣了。”
艾若嘴角噙著冷笑，道：“本就是你不對。”
“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林如海還能如何，隻能承認了。
奶娘抱著瑩玉走了進來，那小丫頭一看到林如海，拍著小手歡唿一聲，道：“爹爹。”
艾若額頭冒出青筋來。
林如海心裏暗笑，許是女兒都比較喜歡父親，兒子偏向母親？上輩子兩個兒子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一點都不關心，這一次，兩個閨女很喜歡親近自己，也難怪若兒經常會說閨女沒有良心，都不喜歡她了。
“瑩玉寶貝，來，爹爹抱。”林如海站了起來，伸手接過奶娘手中的瑩玉，笑嘻嘻的捧著她，小丫頭很是歡喜，咯咯的笑著，口水流了下來，艾若輕輕的哼了一聲，明玉嘟著小嘴，鼓著臉頰，道：“妹妹流口水了。”
林如海坐了下來，將瑩玉放在他的腿上，無奈的笑著說道：“瑩玉還小，等她同你一般大了，就不會流口水了。”
明玉睜著眼睛，很不服氣的說道：“我之前也沒有流口水。”
“怎麽沒有？”艾若掩嘴輕笑，道：“你跟你妹妹一般大小的時候，可不比瑩玉好多少。”
明玉臉頰染上紅色，眼睛盯著林如海，不甘心的問道：“爹爹，明玉才沒有流口水的，是不是？”
“是啊，別聽你娘胡說，她哄你玩的呢。”林如海暗自瞥了艾若一眼，很是溫柔的對著明玉說道。
“好了，該吃早膳了。”艾若抬腳輕輕的踢了林如海一下，轉而對著明玉笑盈盈的說道。“你妹妹已經用了早膳了，明玉可餓了？”
“餓。”明玉點頭。
“餓。”瑩玉拍著小手咯咯的笑著，惹的在場的人也禁不住的笑了。
“瑩玉丫頭也餓了，來，爹爹喂你吃飯。”林如海抱著瑩玉放到艾若手上，轉而抱起明玉來，笑道：“走吧。”
艾若點頭，瑩玉將腦袋埋在艾若的胸前，擠啊擠的的，也不知道在歡喜些什麽，自己咯咯的笑著，艾若點頭，額頭點在她的額頭想，嘴角上揚，神色很是溫柔。
“小淘氣。”
瑩玉睜著眼睛看著她，黑亮的眼睛裏純真一片。
用了早膳後，艾若和林如海帶著孩子漫步在甲板上，前天登船後依舊是午時了，用了飯，艾若和林如海都累了，倒也沒有什麽精神出來玩，休息了一天，艾若這才有精力出來看看。
雖說身邊丫環婆子不少，林如海和艾若兩人都不敢有所鬆懈，就擔心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兩人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午膳桌上擺了不少魚蝦，都是從河裏撈上來的，新鮮的緊。
艾若用帕子捂著臉，皺著眉頭，胸口一陣翻滾，道：“將這些魚都端走！”
林如海詫異的看過去，瞧著艾若臉色泛白，眉頭緊鎖，心裏咯噔一下，很是擔心的說道：“將桌上的菜撤下去！若兒，你怎麽了？”
艾若聲音悶悶的，道：“聞著那腥味想吐！”
林如海神色嚴肅，道：“怎麽迴事？”他的目光掃向身邊的丫環，幾個丫環婆子臉色已經變了，那些魚蝦已經被端下去了，現在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些東西壞了，還是別的原因了。
劉嬤嬤目光閃了閃，問道：“夫人莫不是有喜了？”
艾若其實剛剛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她已經生了兩個閨女，哪裏會不清楚這事？
林如海嘴角咧開，很是歡喜的看著艾若，艾若白了他一眼，道：“讓賽老先生過來看看吧。”
“若兒！”林如海握住艾若的手，，滿臉的傻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期待，艾若的身子養的好，也許······可以生個兒子了？
劉嬤嬤也很歡喜，看著艾若的表情，她心裏明白，夫人心裏應該是有底了，這麽一來，她歡喜的眼底冒出淚花來，老天保佑啊，這一次，夫人可一定要生個哥兒啊。
賽老先生匆匆的來了，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點頭，道：“夫人這是有喜了。”
“老天保佑！”劉嬤嬤雙手合十，眯著眼睛，笑的跟朵花似得。
賽老先生也高興啊，摸著胡子笑嗬嗬的說道：“夫人身子骨不錯，雖說這幾日有些累著了，不過大人孩子都沒事。”
“那就好。”林如海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握著艾若的手心滿是汗水，艾若舒了口氣，道：“還好並不暈船，要不還不知道要怎麽過呢。”
林如海聽了很是擔憂，看向賽老先生，道：“讓他們慢一些來，別急，我們不趕時間。”
劉嬤嬤聽了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啊，不趕時間，老爺若是急，可以帶著人先走，夫人和兩位姑娘這兒，老婆子幫忙看著，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她匆匆的往外走，道：“我得跟他們說去，別太趕了，夫人需要休息。”
賽老先生笑著說道：“夫人的孩子雖然才一個多月，可夫人身子骨養的很好，凡事小心些，沒事的。”
林如海點頭，道：“若兒聞不得魚腥味，你們多注意些，別叫那味道熏著夫人了。”
丫環齊聲應是，一旁瑩玉不樂意的在奶娘懷中扭著身子，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發現林如海和艾若等人都沒有空理她，備受寵愛的小姑娘不樂意了，扯著嗓門哭了起來，林如海迴頭，賽老先生已經抱著瑩玉好脾氣的哄了起來，明玉輕輕的拉著林如海的衣角，昂著頭對著林如海的眼睛，低聲問道：“爹爹，娘有小弟弟了，是嗎？”
林如海含笑點頭，喜氣洋洋的說道：“是啊，你娘有了小弟弟了。”
“小弟弟長什麽模樣呢？什麽時候出來同我們玩？”明玉看向艾若的肚子，很是好奇的問道。
林如海笑容停滯了下，輕咳一聲，道：“你弟弟還沒有生下來，長什麽養的，爹和娘現在都不太清楚，明玉，等你弟弟生了，你自己看看，到底是像爹爹多一些，還是像你娘多一些，如何？”
明玉眼底滿是好奇，點頭，道：“好，那小弟弟什麽時候同我們玩呢？”
“還有九個月就能出來同你們玩耍了。”林如海嗬嗬的笑著，攬著明玉，輕撫著她的腦袋，表情很是期待。
艾若輕輕的撫著肚子，難怪最近口味變了些，而且天天覺得累。原本以為是因為要搬家忙活才覺得渾身疲軟的，沒有料到又有了。
她看了林如海一眼，眉頭微蹙，生了兩個閨女，她現在也開始盼著生個兒子了。
林如海瞧著艾若眼底夾雜著期待擔憂，不由得捏了捏她的手心，艾若迴神，抿著嘴，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明玉和瑩玉都很可愛，我很喜歡她們。”林如海一臉的笑，滿眼的溫柔，道：“隻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艾若鬆開眉頭，輕輕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麵上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