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和賈璉真的成了難兄難弟了。


    賈珍迴來後就得了風寒,病情反反複複的,賈璉都可以拄著拐杖起來四下溜達了,賈珍還隻能躺在床上時而燒流涕鼻塞咳嗽,時而惡心嘔吐什麽都吃不下的,反正一個小小的風寒讓他一下子瘦了十斤,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飄了。配著他那蒼白無神的臉,晚上出去肯定會嚇壞一幫子人。


    賈璉一開始是嘲諷賈珍身體嬌弱,不過是淋了一夜雨就成了病西施了。賈珍抱著被子冷笑的反駁他,賈璉也不過是被人扔在巷子裏一夜,怎麽到現在還要拄著拐杖才能行走呢?


    彼此彼此。


    賈珍不是笨蛋,自然也察覺不對勁了,可惜外頭找來的大夫瞧不出問題來,隻是說他染上風寒沒有好好的休養,睡眠不足,思緒太多,這都不利於身體恢複,這才反複作,一直好不了。


    賈珍還能如何?


    賈璉倒是看出名堂來了。“你擔心林如海暗中動了手腳?”


    賈珍白了賈璉一眼,輕哼道:“不過一個小小的風寒,你說能病一個多月嗎?我的身子骨可是很好的,當晚迴來也沒有染上風寒的症狀啊。怎麽好好的睡了幾個時辰,起來就病倒了?病倒了就好不了了?肯定有問題。”


    “大夫說了,是你自己不好好休息的緣故。我說珍大哥,你晚上不睡覺做什麽啊?”賈璉感到好奇,人都病的慘兮兮的了,晚上還不知道休息,這不是存心不讓自己好嘛。


    賈珍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你以為我不想睡覺嗎?你以為幹瞪著眼累的要死卻怎麽也睡不著很舒服嗎?”


    他根本就睡不著,偶爾睡著了,肯定要做夢,好吧,雖然夢境挺好的,可他起來很累有沒有?跟太多的美人一塊兒纏綿太費心力了,賈珍表示,生病的人玩不起啊,他也不想玩啊。


    這種莫名其妙的怪夢,隻要你睡著了就開始做,是人都會感到其中的古怪!


    賈珍自然是抗拒著的,可惜沒有用。要嘛你不睡覺要嘛你就做春夢去吧。


    二選一,沒有別的了。


    “你擔心有人給你下藥?”賈璉一想就明白了,生病了吃的藥是可以讓人睡的更好的,所以說,怕是那些藥有問題。


    “你沒有叫那個大夫看看你吃的藥嗎?也許問題出在那兒。”賈璉提議著。


    賈珍有些煩躁的扒著他的頭,臉色難看的說道:“你以為我沒有這樣做嗎?可惜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沒有問題他會生病這麽久,做這麽都詭異的夢嗎?絕對不可能。


    “有道理。”賈璉點頭讚同賈珍的話。


    “我們還是趕緊迴去吧。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兒了。”賈珍盯著賈璉,說道:“聽說林妹妹找過你了?”


    賈璉點頭,忍不住帶著一點得意,道:“是啊,而且聽林妹妹的意思,她怕是真的下定決心同我們迴去了。這樣一來,我們確實可以迴去了。成天待在林家,我也覺得沒意思透了。”


    賈珍微微蹙著眉頭,林黛玉想要跟著迴去了,為什麽?


    “不過我說珍大哥啊,你之前去看的那姐妹,到底看中了哪個?已經同她們說好了沒有啊?要不是你病了,我都想要直接將她們接到這兒來服侍我們呢。”賈璉還沒有忘記他之前說看過的美人,聽他這麽一說,賈珍微楞。


    “原本是吩咐路大去做的,可是他也摔的夠嗆,有心也無力去做這件事情了。這樣吧,你派人過去說一聲,叫她們準備好,等林妹妹那兒事情了了,我們就啟程。等到了船上,我們再挑,你覺得如何?”


    賈珍仔細想了想,心裏也癢癢的,這陣子一睡覺就做春夢,想到那個魅力無雙的大姑娘,心裏登時癢癢的,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也行,我這就去吩咐一聲。”賈璉幹脆的點頭,要不在船上的時候兩人一塊兒玩玩,等要到家了才挑一番吧,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他又不是非常在意這些。


    “這些是小事,你先說說,林妹妹是怎麽同你說的?”賈珍眯著眼睛綻放一抹冷笑,想到自己成了著模樣,他對黛玉也沒了什麽好印象。


    “林妹妹挺傷心的,好像是因為林如海從迴來到現在,林妹妹都難得見到他一麵,而且態度挺冷淡的,心思都放在蘇夫人身上了,女兒什麽的,早就被拋到腦後跟去了。不過林如海也挺行的,那蘇夫人聽說傷的挺嚴重的,他這樣也下得去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


    賈璉嗤笑連連,想來看著優雅雋永的林如海,骨子裏也不過是一個好色之人罷了。


    平日裏裝的跟什麽似得,暗地裏說不準比自己和賈珍還不堪呢。


    賈璉覺得自己就算是小人也是真小人,那林如海現在已經成了偽君子了。


    賈珍的表情微微有些僵,他輕輕的哼了一聲,道:“那蘇夫人差點就死了,傷的能不重?哼,他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賈珍的話含在嘴裏,他可是將艾若從河裏撈出來的,要是沒有他,那蘇夫人早就死了。他救了人,可林如海是怎麽折騰他的?


    真真是個混球!


    “你說什麽?”賈璉聽不清楚,低頭更加的靠近賈珍,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那蘇夫人?也許可以看到病西施一般的嬌弱美人兒呢。”


    賈珍鎖著眉頭怒視著賈璉,罵道:“你想死啊?林如海能讓你去見她?別開玩笑了,趕緊去找林妹妹確定一下啟程日期,我們還是迴去吧。”他現在很肯定,自己一直好不了,肯定是林如海早嫉妒報複自己了。


    賈敏被他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是說說罷了,這般動怒做什麽?想到黛玉,他也沒了別的心思,點頭道:“好吧,我這就去問問。那林妹妹心情一直都不好,要不是我嘴皮子挺利索的,都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了。”


    賈璉搖搖頭,走了,賈珍眯著眼睛看著他離開,心裏煩躁極了。他早已經將自己的問題歸納到林如海身上了,心裏一不舒服,他就想讓林如海也不舒服。人一衝動就容易做錯事,賈珍從床上起來,他是生病了,可手腳沒事,哪裏去不得?


    揪緊身上的披風,賈珍走出了院門口,目的地是艾若的院子。來到艾若的院子,幾個丫頭婆子偷偷看了他幾眼,倒也沒有阻攔,可惜等他走到艾若房間不遠的遊廊,他碰上了抱著艾若的林如海。


    林如海心裏冷哼,麵上也帶出了一絲冷意,似笑非笑的瞅著賈珍,手臂收緊,將艾若緊緊的抱在胸前。


    艾若依靠在他胸前並不知道有人過來,她有些不舒服的推了推林如海,抬頭看他,瞧著他的表情,登時就低頭,他心情又不好了。


    兩人坐在躺椅之上,親密相擁,看著登對極了。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天冷得很,今兒出了大太陽,艾若磨了許久才得以出來看看陽光,其實大冬天的沒有下雪,梅花大多也還沒有開放,能欣賞的景色並不多,可出來透透氣總比被關在房間裏強啊。


    “林老爺,林夫人。”賈珍出聲了,他滿麵春風的看著艾若,說道:“看樣子夫人恢複的很好,真是可喜可賀啊。”


    艾若聽到他的聲音,身子微微一僵,林如海感受到了,眼底不由得飛過一絲滿意,她抬頭看向賈珍,麵上一驚,賈珍怎麽瘦成這模樣了?


    “你怎麽······”餘下的話她沒有辦法說出口了,林如海緊緊勒住她的腰間,緊得好像要折斷她似得,艾若所有的話隻能吞進去,抱歉的看了一眼賈珍,隻聽得林如海一聲輕哼,她痛的淚花閃現,大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林如海,控訴一般的瞅著他。


    林如海的手微微放鬆,額頭幾乎要抵著她的額頭了,低聲說道:“注意分寸,嗯?”


    艾若鬱悶的點頭,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麽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俯仰由人,日子過的就是苦逼。


    賈珍嘴角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了,原來這兒還有人比自己還荒唐啊。好吧,他確實也曾當著別的男人的麵前同女人*什麽的,可那是同一類的狐朋狗友,那些女人也不是什麽正經女子,可林如海當著自己這個不算熟悉的客人麵前這般同你的妻子親密,真的不會感到羞恥嗎?


    你可是讀書人啊!


    你的禮義廉恥之心呢,到哪裏去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原來林如海本質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賈珍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瞪著林如海,隱約可見那眼底的譏諷。


    林如海拉過身邊的披風將艾若包了起來,這才慢條斯理的轉頭去看賈珍,瞧著他麵色不佳,心裏冷笑著。


    “不是病的嚴重嗎,怎麽出來了?”


    賈珍嘴角抽了抽,他為何要來?林如海明明比誰都清楚。“聽說夫人這兒的大夫醫術高明,我過來給他瞧一瞧,怎麽一個小小的風寒一個多月了還沒有?這事可真奇怪,不是嗎?林老爺。”


    “看樣子你的身體本就不太好吧?”林如海冷笑,來了更好。


    “不是賽老先生給珍大爺看的嗎?”艾若小聲的問林如海,府上的大夫可不就是賽老先生?他好像都住在林府了。


    林如海迴答:“自然是同一個大夫,賽老先生醫術高明,他一直好不了,怕是本身底子就差吧。怪得了誰呢。”


    “我的身體可沒有問題。”賈珍青筋浮起,語氣也加重了許多,看向林如海的眼睛怒意衝天,看樣子林如海的迴答惹怒他了。


    “沒有問題最好。”林如海不甚在意的說道。“你既然是來找賽老的,紅衣,帶著他去找賽老先生吧。請吧,賽老先生現在正有空。等他忙起來了,你怕是隻能等了。”


    紅衣從幾米外走了過來,對著賈珍福身行禮,姿態優美聲音清脆的說道:“珍大爺遂紅衣來,賽老現在住在另外一個院子裏。”


    賈珍微微眯眼,站住不動,紅衣不解的迴頭看他,隻見賈珍微笑的說道:“夫人身體恢複的如何了?可曾做過一些奇怪的夢境?”


    林如海的臉陰沉了下來,目光陰冷的盯著賈珍,賈珍故作不知,說道:“瞧著夫人的模樣,應該是不知曉了。可惜了,賈珍還以為同夫人一起落難,那夢境也該是相同的才是呢。”


    艾若被林如海捏住的手腕很疼,看著林如海抿著嘴角,一點迴答的意思都沒有,她隻能開口說道:“我並不曾做什麽奇怪的人,而且每個人的夢境都不可能是相同的。”


    “真是可惜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夫說我思緒太多,我現在倒是相信了。”賈珍嘴角勾出一抹輕笑來,對著林如海頷,說道:“林老爺定會理解的,男人嘛,很多時候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戀慕之情更是無法抑製的。”


    林如海恢複了平靜,淡淡的說道:“是啊,看樣子你也不想控製,不然也不會病成這樣,瘦成這般模樣了。”


    “說的也是呢。”賈珍搖頭苦笑,故意瞥了一眼鬧不明白的艾若,輕笑道:“夫人果真還是太單純了,不知道有的人啊,麵上冠冕堂皇的,內心卻是陰險狡詐,自私冷酷,比毒蛇還要狠毒啊。”


    “賈珍,別老是這樣形容你自己了,她早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林如海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神情很是愉悅。他並不覺得賈珍說的話能詆毀到他絲毫,要明白,他如何,艾若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的,不是嗎?


    艾若麵上迷茫的看著賈珍又看看林如海,眼底微微透出一絲驚慌,賈珍心裏滿意的笑了,點頭隨著紅衣走出了院子。


    林如海牽著艾若的手,輕聲問她:“喏,你覺得賈珍話裏那‘有的人’說的是誰啊?”


    艾若瞥了他一眼,無奈的開口道:“說你啊,還能是誰?”


    “哦,你怎知他說的不是他自己,或是你呢?我可不認為我是那種表裏不一的人。”林如海輕笑的反駁,刻意壓低嗓音,帶著絲挑動問她:“若兒就不一樣了,經常口是心非的,雖然也是一種情趣,可老是遮掩著自己不讓我看到你,我也是會不高興的。”


    “不過沒有關係的,我寬容的很,隻要你多哄哄我,我就不會生氣。”


    “我盡量。”艾若知道不給個迴答他絕對不會滿意的。


    林如海聽了不太滿意,可想著最近進展很多了,倒也沒有生氣。


    “他到底是怎麽了?”艾若忍不住了,賈珍瘦了很多,雖說風寒在古代還是有些危險的,可是賽老先生醫術很好啊,怎麽會治不好呢?不會他又動了什麽手腳吧?雖說是假設,可艾若已經確定了,林如海肯定又做了什麽的。


    林如海揚眉淺笑,慢悠悠的說道:“若兒是懷疑我嗎?”


    艾若閉嘴不迴答,不過眼睛裏滿是懷疑。不是你還能是誰?她的眼睛這般說著。


    林如海嗬嗬的笑了起來,搖頭道:“這一次可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麽都沒做。”


    艾若不相信,怎麽可能?


    “他自己身子太糟糕了,怎麽能怪到不相幹的人身上去?你要是不相信,等會兒賽老頭來了,你問他就是了。若兒,你心腸沒有你想象的那般黑,別老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我的頭上來!”


    “而且,你是想要為了一個賈珍同我倔著嗎?嗯?”


    微微上揚的語調讓艾若登時渾身一僵,搖頭,道:“沒有。就是覺得有些古怪,不關你的事情,我知道的。賈珍不過是見過三次麵,一點都不熟悉的。我怎麽可能為他做什麽啊?”


    怎麽可能,艾若訕笑著,賽老先生可不是他的人,他說沒有,賽老先生能說有嗎?林如海,威脅一個弱女子,你就不會感到羞恥嗎?


    林如海滿意的點頭,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膚如凝脂,白皙如玉,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他有些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做個小人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不是嗎?上輩子他都正經啊,可惜什麽甜頭都沒有,這一輩子他不過是決定再也不做什麽好人了,想要什麽就不擇手段去拿,瞧,現在效果多好啊。


    “賽老先生,你來了。”艾若一直在等著他來,遠遠的看到他出現了,登時就來了精神,她用手推推緊緊箍著她的林如海,說道:“快起來,賽老先生又來給我診脈了。”


    “這樣不成嗎?”林如海拖出她的手,放到略高的案幾上,說道:“給她瞧瞧,我瞧著她現在胃口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賽老頭吸了一口氣,很是不滿的說道:“她吃的已經夠多的了。她要是什麽都吞進去了,容易虛胖起來,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幫忙,你當我真的就這般清閑,成天待在你家裏給你們幾個看病啊?”


    “你一直都很清閑的,不是嗎?”林如海並不將賽老的抱怨放在心上,說道:“怎樣,她沒事了吧?”


    “早就沒事了,每天都問幾遍,你煩不煩啊。”賽老頭很不喜歡同樣的情況每天生幾次的,誰碰上一直重複的事情不會感到煩躁的?


    “她早就沒事了,養的不錯。現在就差左腿了,在等一月也就沒事了。夫人的恢複倒是比那賈璉快了許多,他那情況現在還及不上夫人呢。”


    “欸?那他不是可以四下溜達了嗎?”艾若感到驚訝,若是這樣,她根本就無需天天呆在屋內,想要出來看看風景還的磨個老半天的。


    她看向林如海,麵上是一片不滿。他故意不讓她出來的,說什麽情況很嚴重,最好不要動到雙腿,這樣才不至於生意外,要是成了瘸子就不好了什麽的。原來都是他在騙人的!


    “你話真多,賽老頭。”林如海暗自咬牙,想著這一月艾若多怪啊,若沒有他抱著哪裏都去不了,想要出來還得哄的自己高興了,這種日子可真是太美好了,至少對林如海來說,他絕對是享受著的。


    哪裏也去不了,還時常被他欺負的變了臉色,什麽清冷什麽淡漠絕對是擺不出來了,麵紅耳赤羞惱忿怒敢怒不敢言的淚汪汪模樣,果然更適合她。


    艾若心底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一穿越過來就跑,林如海根本就是個變態,什麽溫柔體貼的,全都是哄人玩的,根本當不得真啊。


    “對了,賈珍剛才不是去找你,你說說,他到底是怎麽了?”艾若一聽便扭頭看向賽老,林如海眯著眼睛衝著賽老先生冷笑,他的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來,哈哈的笑了笑,道:“不過是風寒,小事,小事。”


    “欸,一個風寒能病這般久嗎?我當時不也得了風寒,而且還比他更嚴重呢,現在不也好好的了。賽老頭,你的醫術下降了嗎”


    “胡扯,我的醫術現在更高明了。”賽老頭瞪著眼睛說道:“要隻是風寒,我早就將他治好了。不過是幾帖藥的功夫,怎麽可能拖這麽久?”


    賽老頭有些得意的迴答。


    “所以說,他的身體還有別的問題了。”艾若瞥了林如海一眼,不明白他現在怎麽不生氣了?難道誰賈珍不在,自己詢問關於他的事情就不要緊嗎?


    賽老頭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林如海,迴答道:“是啊,可不止是風寒,他應該是沾到什麽東西了,聽他的意思,他一直都睡不著,一旦睡著了就會做夢,夢醒之後隻感到精疲力盡的。要不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風寒又怎麽會反複作?”


    “失眠,做夢?做什麽樣的夢會讓人耗盡精力呢?”艾若眉頭緊蹙,不太明白的低語著。


    賽老頭有些尷尬的輕咳幾聲,瞪著眼看著林如海,示意他自己迴答,他一個老頭子怎麽知道這些?


    不過他也有些懷疑,林如海幹嘛不是直接叫人將賈珍毀屍滅跡,反而要這般麻煩的給他下藥?這種藥又害不死人,不過是叫你經常做春夢罷了,等習慣了,賈珍自然就睡得著了。男人做做春夢有什麽關係的?說不準賈珍還巴不得呢。


    想想賈璉在想想賈珍,賽老覺得不理解了。


    “嗤,別想這些了,我們迴去吧。”林如海對著賽老頷,不緊不慢的說道:“喏,你可以迴去了,對了,吩咐下人給若兒熬些燕窩粥,順道送些水果過來。”


    “林老爺,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賽老頭很不高興的在後頭喊著,可惜艾若迴頭衝著他揮手,至於林如海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徑直抱著艾若頭也不迴的走了。


    “夫人,賈珍那情況你家老爺知道,你要是想不出來就問他,他知道!”賽老頭狠狠的出了一口氣悶氣,想著等會兒艾若問他的時候,他要怎麽迴答呢?


    真有意思啊。林如海,你要是在不將我當迴事,我就告訴你的妻子,跟他說,你給賈珍下藥,嗯,對,他還準備給你下藥呢。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啊。心腸黑著呢。你若是不趕緊跑了,今後怕是要跑不掉了。


    賽老頭在精神上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笑眯眯的走了。


    林如海並沒有什麽反應,嘴角微微的翹起,哈,蠢貨,他會擔心艾若問他嗎?他巴不得艾若弄清楚這個問題,那賈珍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低頭看著艾若眼眸遊移不定,她心裏定是在掙紮了,很好,等下逗弄起來會很有意思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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