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在草叢裏扒到隻狐狸精,他吐掉嘴裏的草,“跑啊,接著跑啊!”

    施涼|拔|草||玩。

    容蔚然剛才找她找的滿頭大汗,憋了一肚子火,看她那樣,就想打人,又舍不得,那次見她給自己縫傷口,他疼的落下心髒病,這女人真他媽是來討債的。

    “說,你為什麽不在房間呆著?”

    施涼|拔|到朵粉色小花兒,塞他手裏,“我找東西。”

    容蔚然嫌棄的咂嘴,把花丟她頭發裏,還挺好看,“找什麽?”

    施涼沉默了。

    容蔚然冷不丁想到什麽,他的眼睛一瞪,“操,不會是我給你的那掛墜吧?”

    過了兩三秒,施涼點點頭。

    容蔚然蹲下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青著臉大聲吼叫,“你把那玩意兒弄丟了?”

    施涼也沒掙紮,她搭著眼皮,一副心虛的樣子,“嗯。”

    唿哧唿哧喘著粗氣,容蔚然的肺都要氣炸了,“什麽時候的事,丟哪兒了?”

    “不知道,”施涼說,“所以我就下樓四處找找。”

    容蔚然又氣又想笑,這附近大的很,丟了個小東西,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數。

    “那你還坐草叢裏幹什麽?等著長蘑菇啊?”

    施涼終於抬頭,“腳崴了。”

    容蔚然的唿吸一滯,咒罵出去,“知道嗎你就是活該!”

    他一臉的幸災樂禍,卻是彎了腰背,小心地檢查施涼崴到的那隻腳,“多大的人了,走個路也能崴著,疼不疼?”

    施涼吸口氣,“疼,別碰了。”

    “疼死拉倒,省得再來禍害我!”

    容蔚然把人攔腰抱起來,鼻尖的汗滾落,“媽的,老子這澡白洗了。”

    他找不到人,經過湖邊的時候,腦子一抽,跟個傻逼似的對著湖裏喊,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差點就跳下去摸了。

    容蔚然越想越煩,他以為是把這女人當做交往對象,和她談情說愛,像每一對情侶那樣。

    合適就在一起,好好往下走,緣分不夠,那就散夥,走的是很普通很大眾的感情流程。

    可每每這麽想的時候,就有一種自己理解不了的念頭從犄角旮旯裏冒出來——合不合適,都得在一起。

    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容蔚然

    咬牙切齒,“大姐,我被你玩的,都快成神經病了。”

    施涼的身上接著他的汗,聞言冤枉的笑道,“我什麽時候玩你了?不是一直都是六少你玩我嗎?”

    “得了吧,我算是看出來了,”容蔚然嗤笑,“你這張嘴裏就沒個真話。”

    施涼咬在他的胸口。

    容蔚然額頭青筋一跳,疼的罵娘,低著頭去還嘴。

    他們的體溫,熱度,氣味都無比契合,在不知不覺中,兩個靈魂仿佛已經|親|密|無|間。

    有咳嗽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容幕遠站在不遠處,事實上,他站了有一會兒了。

    這兩人的勁爆程度都讓他這個已婚的老男人難為情。

    容蔚然把施涼往懷裏抱抱,不加掩飾的用舉動表示,不給看。

    容幕遠拿手掩唇,又是兩聲咳嗽,他尷尬的笑,“那什麽,老六,施小姐怎麽了?”

    容蔚然說,“腳崴了。”

    容幕遠皺眉,他看過去,“嚴重嗎?”

    “還好。”容蔚然挑高了眉毛,“四哥,看什麽呢?”

    容幕遠翻白眼,“你這小子。”

    他手裏拿著個檔案袋,“我去酒店了,老六,你打個電話叫李醫生過來給施小姐看看。”

    容幕遠說完就走,估計再看兩眼,老六能跟他急。

    真是稀奇,老六也開始寶貝人了。

    容蔚然抱著施涼往前走,“掛墜後麵有我的名字,很有意義知道嗎?”

    施涼從他懷裏露出臉,“知道。”

    容蔚然踢飛一個石頭子,聲音悶悶的,“可是你把它弄丟了。”

    施涼說,“已經丟了。”

    容蔚然委屈,“那是我的第一次。”

    施涼,“……”

    容蔚然耷拉著腦袋,“現在被你弄丟了。”

    施涼,“……”

    容蔚然憤怒又難過,掛墜是一對兒,丟了一個,另一個就什麽也不是了。

    迴去後,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擺,讓下人們去找。

    施涼坐在椅子上冰敷,容蔚然在一旁捏捏這兒,碰碰那兒。

    不多時,李醫生上門,他看看施涼的腳,說沒傷到骨頭和韌帶。

    容蔚然鬆口氣,讓管家把人送走了,他居高臨下的瞅著施涼,和那隻腫了一片

    的腳,“消停了吧。”

    施涼把冰袋拿開,“我想上樓躺會兒。”

    盯著她慘不忍睹的腳踝,容蔚然緊皺眉頭,“就你事多,在沙發上坐著不行,還要上樓。”

    施涼伸出手,“抱我。”

    容蔚然傻不愣登了好一會兒,他把外套一摔,任命的去抱,“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以後別對著我撒嬌,我怕做噩夢。”

    施涼隔著他的襯衫親了一下,“行吧,以後我跟別人這麽來。”

    容蔚然冷笑,“你試試,看我不|幹|死|你。”

    倆人在房裏膩了沒多久,下人們找了一圈迴來了。

    容蔚然下樓,聽到答案,他滿臉怒氣,“沒找到?你們每個人臉上那兩隻眼睛是裝飾品嗎?”

    下人們低著頭,不敢吭聲,管家開口,“六少爺,掛墜太小了,也不知道丟哪裏了,恐怕很難……”

    容蔚然踢了一下沙發,“再給老子去找!”

    大家紛紛快步出去。

    容蔚然在大廳來迴走動,如一頭狂躁的獸類,他使勁扒拉扒拉頭發,去了發現施涼的那片草叢。

    樓上,施涼再次去了容振華的書房。

    傍晚時分,容蔚然驚喜的叫聲穿過諾大的花園,“找到了——”

    下人們就看到他們的小少爺飛快的奔跑,那速度像是要飛起來一樣,臉上的笑飛揚單純。

    他們感慨,少爺還是個孩子,一點小事就那麽高興。

    房間的門被大力推開,施涼側頭,看見青年跑進來,手撐著床沿,眼睛又黑又亮,“施涼,我找到了!”

    施涼沒說話。

    容蔚然把手攤開,掛墜躺在他的掌心裏,完好無損,“怎麽樣,我厲害吧?”

    施涼還是沒說話。

    容蔚然被失而複得的喜悅覆蓋,洋洋得意的笑,“管家他們誰都沒發現,還是我一點點在草叢裏扒出來的。”

    “靠,草叢裏好多大蚊子,還有亂七八糟的小蟲子,老子白白給它們提供了晚餐。”他把被叮了好多個紅包的脖子湊過去,“看看,這都是老子為你的粗心大意付出的代價,你晚上要好好補償……”

    容蔚然的唇上一軟,那些抱怨全部消失不見,他愣了半響,兇狠粗野的啃上去。

    幾分鍾後,施涼想移開,容蔚然不許,和她溫柔|纏|綿|,“你主

    動吻我的次數隻有兩次,剛才算在內。”

    施涼不禁覺得好笑,“記這麽清楚?”

    容蔚然惱羞成怒,“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施涼潛意識裏不想跟青年討論這個問題,錯開一點和他|親|吻|。

    “跟我說說,”容蔚然|摩|挲|著她|光|滑|的下巴,突然感到好奇,“你的初戀是什麽時候?”

    施涼說,“十九歲。”

    容蔚然問她,“跟誰?”

    “一個男的。”施涼撩了下眼簾,似笑非笑,“你確定還要我說?”

    容蔚然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說!”

    知道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他還是控製不住,因為這個女人分明觸手可及,卻又像是非常遙遠。

    邊邊角角了解的多了,就完整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施涼的語氣很淡,就是在談一段久遠的迴憶,和任何一個女人想起初戀時的反應相同,一切好像都模糊了,隻有一個概念,“那時候我還小,對那個人很崇拜,我抬頭看著他,覺得他就是天。”

    容蔚然不爽的哼了聲,“很顯然,你缺少父愛。”

    施涼沒對他的形容進行任何反駁,也許吧,當年她在地獄裏,是一雙手把她拉迴人間。

    從那以後,那雙手的主人就是她的父親,兄長,恩人,戀人,朋友。

    她那些年是攥著那雙手一步步站起來的。

    容蔚然看女人在他眼皮底下發呆,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充滿惡意的說,“你那個崇拜的人現在是不是變成一個七老八十,牙齒掉光的老頭子了?”

    施涼試圖把最後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的樣子和容蔚然口中描述的對上,她的唇角微抽。

    容蔚然很不客氣的把自個的重量靠在施涼身上,長手臂圈在她的腰兩側,“不問問我的初戀是什麽時候?”

    他用一種憤怒的語氣說,“二十三歲!”

    沒錯,懷裏這女人就是他容蔚然的初戀。

    施涼摸著青年有點硬的發梢,“這麽晚,我還以為是在幼兒園。”

    容蔚然趴著不動,“姐,我以前是混了點,現在可就隻有你了,沒別的誰,以後我也保證,絕不花天酒地,你能不能對我真誠點?”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啞啞的,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耳根子紅了。

    施涼說,“我對你不真誠嗎?”

    容蔚然說,“很不真誠。”

    施涼拍拍他的後背,“好吧,那我往後對你真誠點。”

    容蔚然變魔術似的拿出手機,典型的以牙還牙,“我錄音了,讓我逮著你撒謊,有你好看的。”

    施涼的臉漆黑。

    她推推身上的人,“天快黑了,你爸媽要迴來了,你送我迴去吧。”

    “不迴去了,今晚睡這兒,”容蔚然不容拒絕的說,“你腳崴了就好好躺著,明天再說。”

    施涼,“不行,你爸媽要是看到我還在,他們會不高興。”

    “別管,”容蔚然說,“我會解決。”

    施涼看天花板,“我認床。”

    “那就睡我身上!”容蔚然親她的耳蝸,“別說你睡不習慣啊,我記得你睡了好多迴,抱著我不撒手。”

    施涼說,“別鬧了。”

    容蔚然,“你也別鬧了。”

    兩人靜了片刻,這件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

    酒店那邊,容振華給容蔚然打電話,叫他過來吃飯。

    容蔚然,“我就不去了。”

    “你們那一桌子,少我一個,照樣上菜上酒。”

    他這兒不行,要是他走了,那個女人餓死都沒人知道。

    “爸,幫我跟大哥說聲,就這樣了。”

    容蔚然把電話一掛,“想吃什麽,我讓阿姨去做。”

    施涼說,“隨便吧。”

    容蔚然摸小寵物般摸摸她的頭,“躺著冰敷,別亂動。”

    門一關上,施涼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她低頭捏著左手食指,那裏的指甲斷了,斷掉的那塊在書房裏,沒找到。

    偏偏今天容蔚然興致大發,給她塗的黑色指甲油。

    施涼閉上眼睛,心有不安。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八點多,容夫人一個人迴來了,她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發現了雙尖頭高跟鞋,“人還沒走?”

    管家正在猶豫,容蔚然已經下樓,“不走了。”

    容夫人一聽就變了語氣,“什麽意思,你想把人留下來過夜?”

    容蔚然拿了兩個芒果,“對。”

    容夫人拿包打小兒子,“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倆又沒談婚論嫁,這把人留

    家裏,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媽,你什麽時候這麽傳統了?”容蔚然往旁邊蹦,“以前我不經常……”

    “那不一樣!”容夫人打斷,“你在外頭玩,跟把人帶家裏,這是性質上的區別。”

    容蔚然忽然說,“她的腳崴了。”

    容夫人不假思索,“那也不能……腳崴了?”

    “嗯,李醫生來看過了,”容蔚然說,“您放心,人不是裝的。”

    容夫人那點心思被戳穿,她瞪了過去,“那開車送迴去不就行了。”

    “你兒子我不放心。”

    容蔚然道了聲晚安,就上樓去了。

    容夫人有氣無力的坐到沙發上,“下午有發生什麽嗎?”

    管家一一迴答,跳過兩個年輕人在樓上瘋狂的那件事。

    他已經吩咐下人們了,不會有人提的。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莫名對那個孩子投緣。

    容夫人疲憊道,“你也早點休息吧。”

    管家應聲退下。

    容夫人歎口氣,心事重重。

    夜裏,她叫醒身旁的容振華,“你說老六他們睡了嗎?”

    容振華翻身,“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盡想一些什麽呢?”

    “我哪睡得著啊,”容夫人唉聲歎氣,“那施涼條件好是好,可惜跟我們家老六無緣。”

    容振華睜開了眼睛。

    老六小時候是個草上飛,大了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他可以確定,能管的住老六的恐怕就隻有施涼了。

    正因為如此,容振華才更加斷定不能留施涼在老六身邊。

    男人被女人支配了,還能有多大的作為?

    容夫人忽然說,“振華,我怎麽覺著,施涼像一個人。”

    容振華,“誰?”

    容夫人在開口說出一個名字時,又將那兩個字收迴去,“不像了……”

    “行了,我看你已經在說夢話了,”容振華把被子一拉,“趕緊睡吧。”

    容夫人想了一會兒,眼皮子打打架,睡了。

    樓上,房間裏的燈還亮著。

    容蔚然抱著施涼那隻腳,擱懷裏看,“消腫了。”

    施涼把枕頭挪挪,趴他身上,“那睡吧。”

    懷抱個大美人,容蔚

    然心裏癢癢,人就不老實了。

    施涼打哈欠,“快十二點了。”

    容蔚然濕熱的唿吸噴灑在她耳邊,“很快的。”

    施涼又打哈欠,困了,“我不想動。”

    “姑奶奶你躺著就行,”容蔚然把她抱到旁邊,“躺好了啊,別掉下去。”

    施涼的困意很快就支離破碎,渣都不剩。

    中途容蔚然擔心她磕著碰著,嘴裏時不時蹦出一句,“別往後挪了”“小心撞到頭。”

    施涼拿腳後跟打他,“話真多,快點。”

    容蔚然氣急敗壞,往死裏發狠。

    運動過後,他充沛的體力消耗完了,躺下就唿唿大睡。

    施涼趴容蔚然身上想事。

    耳邊的心跳聲強而有力,她支起身子,古怪的看著青年的臉,又趴迴去。

    夜裏有風,涼意從窗戶那裏探入,席卷整個房間。

    容蔚然不曉得在做什麽夢,他笑的溫柔,嘴裏說著夢話,“姐……我喜歡你……”

    施涼愣怔一瞬,手摸摸青年的頭發,“那就喜歡著吧。”

    第二天,天剛亮,施涼就離開了。

    她走時,見到容振華,似乎特意在等著,“容先生早。”

    “早,”容振華問,“腳沒事了吧?”

    施涼說,“沒什麽事了。”

    容振華沒開口,隻是盯著施涼看。

    施涼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她麵上沒有露出破綻。

    容振華沒盯多久,“車子在門口。”

    施涼攏了攏外套,“謝謝。”

    立在原地,容振華眯了眯眼,他去書房,桌上有一小塊黑色的指甲。

    這是他在檔案櫃的角落裏發現的。

    下一刻,容振華把指甲丟進了垃圾簍裏,當做沒看見過。

    容蔚然沒摸到人,他瞬間就醒了,“施涼?”

    門外是容夫人的聲音,“別叫了,人早走了。”

    容蔚然套上衣服去開門,“媽,你們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麽?”

    “你媽我連她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是長了腳的。”容夫人沒好氣的說,“洗漱完了下樓,我跟你爸有事要說。”

    容蔚然杵了一會兒,煩躁的抓抓頭發,他給施涼打電話。

    “在哪兒了

    ?”

    “準備去上班。”

    容蔚然眉頭打結,“你請一天假不行嗎?”

    施涼說,“昨天我們那麽高調,董事長等著找我問話呢。”

    容蔚然冷聲警告,“你別被收買了。”

    施涼笑著,“那可說不定。”

    “我對現在的職位不太滿意,如果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容蔚然咆哮,“那也不行!”

    “好了,”施涼說,“你先把你爸媽那關過了再說吧。”

    容蔚然對著手機發火,要是那個女人答應盛光德開出的條件,他能把盛暉砸了。

    早餐很豐富,熱騰騰的擺在桌上,三人誰也沒動。

    容振華看著報紙,“跟她斷了。”

    容蔚然一口迴絕,“不成。”

    容振華不不快不慢,“昨天我跟你盛伯伯談了很久,訂婚宴提前辦,就在下個月中旬。”

    容蔚然霍然起身,“爸,你開什麽玩笑?”

    “我說過,我跟盛馨語沒可能!”

    “在這個家,隻要我沒死,就沒有你說話的份,”容振華說,“訂婚宴的事我們來|操|辦,也用不著你管,到時候你準時出席就行。”

    容蔚然的臉繃緊,“爸,我可不是三哥,這套對我沒用。”

    他一字一頓,“我的人生我說了算。”

    “可以,”容振華仿佛早有預料,後招擺著呢,“把身上的卡交上來。”

    “還有車,然後請你身無分文的離開這個家。”

    容蔚然的麵部抽搐,“老頭,你玩真的?”

    “你不是要自由嗎?”容振華拍桌子,“我倒要看看,你什麽都不是了,還有誰會巴結你,對你前唿後擁。”

    那話戳到了小兒子的脊梁骨,劃到自尊心了,他是故意的。

    小兒子從小到大,什麽都有,唯獨缺了挫折。

    容蔚然抿緊唇線,他把皮夾裏的卡全拿出來,和車鑰匙一扔,轉身就走。

    “迴來。”容振華慢悠悠,“現金留下。”

    容蔚然從皮夾裏拿出身份證,再把皮夾放到他老子麵前,“您收好了。”

    容振華抖抖報紙,“慢走。”

    大門口發出砰一聲響。

    懵了的容夫人才迴過來神,她急道,“振

    華,老六從小就沒吃過什麽苦,他大手大腳慣了,身上一分錢沒有,你讓他怎麽……”

    容振華板著臉,“想有錢花,自己掙去。”

    “你還看什麽啊,”容夫人把報紙拿走,“老六還在讀書,又沒有工作經驗,你讓他怎麽去掙?”

    容振華又把報紙拿迴來,一個字沒看進去,也就是做做樣子。

    “那就餓死!”

    容夫人瞪他,“你真是的,什麽話都說。”

    她說出最擔憂的,“老六平時目中無人慣了,外麵要是知道他被家裏趕出去,準要給他難堪。”

    “他那硬脾氣,會出事的。”

    “早出晚出的問題,他不脫層皮,永遠成不了大器。”容振華大力翻著報紙,“哼,他想靠容家吃喝玩樂,又想隨心所欲,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容夫人,“你要我看你的,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高招,敢情是多年前的老法子。”

    “有用就行,”容振華說,“老三當年尋死覓活,現在還不是過的很好。”

    “也是,”容夫人問,“振華,你說老六能撐幾天?”

    “頂多三五天,”容振華斷定,“他是享樂主義,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就會迴來的。”

    “訂婚日期已定,你可別在背後壞我的計劃。”

    “我知道怎麽做。”

    知道是一迴事,做母親的,心裏牽掛,過了會兒,容夫人偷偷給小兒子的發小打電話,讓他送筆錢過去,再多照顧著點。

    容振華神出鬼沒。

    容夫人很無語的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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