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在餐廳發那通火,有大半都是被自己氣的。

    看到那女人露出難受的表情,他渾身的血就往腦子裏衝,犯賤了。

    隔著車玻璃,容蔚然看到林競亦步亦趨的跟著施涼,他咬住煙蒂,笑出聲,“行啊林競,撿東西的速度倒是挺快。”

    掐滅煙頭,容蔚然開車跟上林競。

    頭一迴幹這種事,真他媽蠢,他的舌尖在口腔內|壁滾了一圈,念出一個名字,“施涼……”

    神經末梢莫名的亢奮,容蔚然把音響開到最大,放聲喊叫。

    前麵的車裏,林競看了眼後視鏡,認出後麵的那輛法拉利是容蔚然的另一個小老婆。

    他的思緒飛速運轉,麵上不動聲色,“施姐姐,要不要去我那邊坐坐?”

    副駕駛座的施涼闔著眼皮,“他跟過來了?”

    林競,“……”

    這女人聰明的讓人忌憚。

    施涼依舊沒睜眼,似乎提不起精神,“在小區門口放下我就行了。”

    林競皺眉,“可是我擔心容蔚然他……”

    施涼打斷他,“林競,你在餐廳說過的話,忘了?”

    林競閉上嘴巴。

    是他說的,容蔚然隻是玩,也是他說的,越有挑戰就越想征服。

    他還說了,在她對自己有興趣前,他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

    搬了塊石頭,想砸容蔚然,誰知先掉到自己腳上。

    到了地方,林競把施涼送到樓底下,容蔚然的車停在小區對麵的馬路上,沒跟進來。

    “施姐姐,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我不喝茶,家裏沒茶葉。”施涼迴絕的理由很隨意,“路上注意安全。”

    林競手插著兜,“好吧。”

    他目送施涼進了樓道,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才走。

    片刻後,林競將車子停在路邊,車屁股後麵的法拉利也停了下來。

    容蔚然靠著車門,甩了根煙給林競。

    倆人在路邊吞雲吐霧。

    林競彈彈煙身,“六少,這大晚上的,你不去享樂,跟著我做什麽?”

    容蔚然的口鼻噴煙,“不是我說你,林少爺,兄弟我玩剩下的,你就那麽稀罕?”

    林競的眼神一冷,“你說話注意點。”

    容蔚然嗤

    笑,“我還就不注意了,怎麽著?”

    林競在忍著什麽,那些顧慮就像無形的手銬和腳鐐,他必須冷靜。

    “六少,施涼和那些女人不同。”

    “是不同。”容蔚然眯了眯眼睛,笑的放蕩不羈,“她的胸部有個罌粟花紋身,別的女人沒有。”

    林競猛吸一口煙,嗆的肺腑難受。

    早知道他們睡過了,親耳聽,又是另一迴事。

    容蔚然吐出一團白霧,“林競,我知道你是有意把她帶去餐廳的。”

    林競默不作聲的抽煙。

    餐廳裏,容蔚然鬧那一出是為的施涼,他看出來了,施涼也是。

    真他媽夠操蛋的!

    林競終是沒有將那句粗俗到家的話罵出口。

    他跟容蔚然不是一路人。

    “那又怎樣?”

    容蔚然冷笑,“別說我沒告訴你,林競,她不是你能吃的下的,小心吃壞了肚子。”

    林競也笑,“不勞六少費心。”

    路燈下,倆個家世顯赫,外形同樣出色的青年逆著光,麵部表情陷在陰影裏,晦暗不明。

    他們站在對立麵,仿佛在預示著將來的關係。

    容蔚然拍拍林競的肩膀,吊兒郎當的擺手,“成,祝你成功。”

    隨後便坐進車裏,揚長而去。

    林競的臉色稍緩,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

    他一時忘了,容蔚然骨子裏有劣性,對方也不是君子,而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隻要他想,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半路上,容蔚然突然掉頭,把車子開進小區,直奔十二樓,按密碼進去。

    從廚房出來的施涼見鬼一樣看著青年,“你是怎麽進來的?”

    容蔚然轉著車鑰匙,“輸入密碼,開門,就這樣。”

    “你下一句是要問我怎麽知道密碼的吧。”他露出一口白牙,特陽光單純,人畜無害,“我是猜的。”

    施涼緊蹙眉心。

    容蔚然條件反射的擺出對戰的狀態,“我可沒做什麽違法的行為。”

    施涼的聲音冰冷,“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容蔚然堂而皇之,“我是來看我的女人。”

    施涼閉了閉眼,往容蔚然那裏一步步走去。

    容蔚然一步步後退,“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怎麽樣?”

    “跟我一個月,條件隨你開。”

    施涼陰沉著臉,“小弟弟,不早了,你該迴家了。”

    容蔚然笑的沒心沒肺,“我是認真的。”

    施涼站在他麵前,“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容蔚然的背脊已經貼到牆壁,他被一個女人逼到這程度,前所未有,說出去了,爹媽都不信。

    “你在盛暉做那什麽破主管,才睜多少,跟我一個月,房子車子都會有。”

    施涼摸著他的衣領,“容蔚然,你當自己說過的話是放屁?”

    容小公子嗬嗬笑著,“我就當是一個屁,不成嗎?”

    施涼的手離開他的衣領,往上移,停在他的大動脈位置,“小弟弟,聽沒聽說過玩火*?”

    微涼的觸感刺|激著皮膚,容蔚然的欲|望在叫囂著,“沒聽過,大姐,我隻聽過及時行樂。”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你也看見了,我呢,說到做不到,兩天沒見著,想你想的不行,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沒吃夠。”

    容蔚然在告訴施涼,他可以隨意出入她的住處,還可以做的更多,她惹不起,也躲不掉。

    除非容蔚然玩膩了,找到別的好玩的,他們才能各走各的。

    容蔚然把自己的反常行為歸結成是下半身的器|官作祟,和上半身的器|官無關。

    “這麽著吧,我給你時間估量估量自己的價,別把自己賤賣了。”

    施涼勾著紅唇,笑的嫵媚,她撫|摸著容蔚然的臉,抬手就是一下。

    容蔚然被打懵了。

    施涼又扇,他瞪著眼睛吼叫,狠狠地踢了一下沙發,“我|操|你|媽,你敢扇老子!”

    吼著,那架勢是要上來殺人。

    施涼的表情和前一刻全然不同,目光駭人,“操誰?”

    容蔚然發狠地按住她的肩膀,野蠻的把她甩到牆上,膝蓋死死的抵著。

    “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動過我一下,你憑什麽?”

    嘶吼著,他咧嘴,露出充滿血腥味的笑容,“說啊,你他媽憑什麽?!”

    容蔚然瞧著眼前雪白的脖子,直接一口咬|住,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老子不打你,操|死|你。”

    施涼的脖子流血了,她渾然不覺,大力

    揪住容蔚然的頭發,“我問你操誰?”

    容蔚然的頭皮疼的他抽氣,他粗魯的去扯施涼的衣服,喉嚨裏的喘息粗且沉重,“操|你。”

    “我他媽瘋了,中毒了,現在就想操|你,行了吧?”

    施涼抬腿,容蔚然發出一聲鬼哭狼嚎,“啊——”

    他疼的五官扭曲,在原地又蹦又跳,最後靠著牆彎著背不停唿氣吸氣。

    施涼冷著眉眼,“滾。”

    容蔚然很丟臉的擦掉流出的生理性淚水,他豎起大拇指,陰沉沉的笑,“你真行。”

    “施涼,你最好祈禱我什麽事都沒有,否則,你和你那倆個朋友都會玩完。”

    施涼抱著胳膊,麵無表情。

    容蔚然打開門,又砰的砸上,把t恤脫了往地上一扔,就開始扯皮帶,“操了,老子今晚還就不走了!”

    他湊上去抱施涼,光著的背上很快就沒一處完整的地方。

    客廳裏響著容蔚然不停發出的嘶嘶聲,“你他媽是野貓啊?就知道撓人!”

    他疼的上竄下跳,額頭冒汗,還是死命的啃著那朵罌粟花。

    施涼看著紅色指甲跟抓出來的血肉黏在一起,很惡心,她尋思,下迴換個顏色。

    “起來。”

    容蔚然咕噥了什麽,叼住一片花|瓣,重重的吸|吮。

    施涼的眉心擰了一下,把他推開了。

    舔了舔唇,容蔚然霸占著沙發,不肯走,臉上還疼著,他憤怒又委屈,胸腔橫衝直撞的怒火在側過頭的時候,硬生生的卡住了。

    女人垂著眼睛,給人一種傷心到哭不出來的感覺。

    容蔚然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那什麽,姐,有些話隻是一時嘴快,沒其他意思。”

    他別扭的道歉,長這麽大,還沒跟誰低過頭。

    施涼卻不肯就此放過,“什麽?”

    容蔚然瞪她,“我告兒你,別得寸進尺啊。”

    施涼似笑非笑。

    她那樣兒,別有一番味道。

    容蔚然心裏跟貓抓了似的,直癢癢,他不安分的動動,牽扯後背的傷,又是一通咒罵。

    半響,青年悶悶的說,“對不起。”

    對他而言,這三個字跟我愛你是一個級別,零記錄打破了,是很可怕的事。

    容蔚然自個

    兒都不敢置信,他使勁抓抓頭,真邪門,“我腿疼,後背疼,渾身都疼,哪兒也走不了。”

    施涼起身去拿煙盒,“給你家裏打電話,叫他們派人來接你。”

    容蔚然抖著腿,“他們不會管我的。”

    施涼夾著一支煙,聞言,她按打火機的動作一頓,“說你快死了。”

    容蔚然咧嘴,“他們不會信的。”

    施涼斜眼,“朋友呢?”

    容蔚然聳聳肩,“我沒朋友。”

    施涼哦了聲,“真可憐。”

    容蔚然抽抽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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