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中牧借上廁所的時機出去了一下,四處看了看,心想還好酒菜裏沒有毒,他迴來的路上,恰巧路過廚房,偷偷的溜溜進去,找了一小袋麵粉類的東西放入懷著,他的戰服有些寬大,不太容易被發現,更何況是夜晚,更加不容易被看出來。


    蒙闊等人喝得性起,剛開始的銅杯換成大碗,後來幹脆就抱著酒壇子喝,有幾個將士不勝酒力已經或倒在桌下或半扶在桌上了,唯獨牧和達達托還算清醒。


    這時賬簾一起,進來兩名士兵,帶了十幾個女子進來,她們穿紅掛綠,各個高挽起發髻,但都低著頭,一時看不出容貌。


    “都抬起頭來,慢慢你們就會習慣了。”蒙闊說完哈哈大笑了了起來。他笑時隻有一邊臉在動,另一邊的刀疤臉如溝壑嵌入硬土,一動不動,甚是嚇人。


    膽子大點的女子抬起來半頭怯怯的往蒙闊的方向望去,膽子小的依然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這時,旁邊的士兵把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打來兩下,怒聲道:“都把頭抬起來,誰惹怒了將軍,就不是挨幾鞭子的事了,仍倒大圍下喂野狼吃。”


    女子門紛紛抬起了頭,有的眼中還喊著淚,有的想哭還不敢哭的硬憋著,有的根本已經沒有要哭的想法了,眼中空洞洞的,像是木偶一般,深知自己以後的日子將生不如死。


    牧看到這一切頓時明白了,這群女子肯定是被抓來或者買來慰軍的,心中不禁心生憐憫。這些女子看上去都十七八的樣子,要是在他自己的那個時代,還在上高中,可生在這裏,她們的命運還不如山中的野獸。


    “達達托,兄弟,你是客,你和牧大人先挑選幾個迴營休息。”蒙闊大聲道。


    還沒等達達托說什麽,牧起身笑道:“那就謝過蒙將軍的美意了。”達達托又要說什麽,牧用手拽了拽他,衝他使了個眼色,又道:“恭敬不如從命,你說是不是啊,達達托將軍,在這荒郊野嶺的大圍要塞,蒙將軍這番美意就猶如久旱的甘露,荒漠裏的綠蔭,甚是意外之驚喜。”


    蒙闊聽完又一陣哈哈大笑,道:“雖然你這天宗人不喝酒,不過說話還是蠻好聽的。”


    牧拉著達達托挑了四名看上去年齡最小女子帶迴營帳,牧又管管事的那個副將要了一間挨著的營房,把四名女子安頓好後,迴倒了自己的營房內。


    牧剛一進屋,一把被達達托抓住脖領子按倒牆壁上,怒聲道:“你幹嘛領幾個女子迴來,你要幹什麽,你也要像蒙闊一樣嗎?”


    “你小點聲,外麵還有士兵,我不帶她們迴來,她們今天定會被那些人侮辱,這叫能救幾個是幾個,而且今晚我們必須分別和她們在一起,要不蒙闊起疑心。”牧被按得有點喘不上氣來,斷斷續續得的說道。


    “就你聰明嗎?過了今晚,明天她們怎麽辦,你救得了一時,你就不了她們一世?這些慰軍的都是人販子賣完賣過來的,到了這裏就出不去了,她們現有將軍們享用,等玩夠了,再逐級往下發放,最後到士兵,就算能活下來的,上了年紀也要做苦工,永遠也出不去。”


    達達托說完,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一動不動,顯然以他純真,剛直的個性,他很痛恨這種做法。牧一時語塞,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以為辦一件好事,自己的魯莽此時卻陷入兩難境地。


    牧心中感歎,這和自己所生活的時代天壤之別,這裏的女性毫無地位可言,這比封建社會還嚴重,跟古代的春秋戰國時候差不多,女人是用來買賣的,更或是高級些的作為禮物贈送。大圍這種蠻荒的軍事基地,被賣到這裏當然就成了將士們的發泄工具了,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外麵一頓騷亂,喊殺聲由遠及近,達達托要推門出去看個究竟,門的外麵卻被鎖住了,暗道:“不好。”他又用力踹力幾腳,隻聽咣當咣當幾聲門的顫動,門被鎖的緊緊實實的。


    “開門,快把門打開。”達達托大喊力幾聲。


    “將軍別費力氣了,你把掌紋符交出來,還興許有條活路,否則我就放火燒了這裏,等你灰飛煙滅後。再進去找。”說話的聲音正是之前帶他們來這裏的的那個副將。


    “他們這是要活烤咱們兩個啊。”牧說著抄起戰劍使勁往門上劈了兩下,火光四濺,隻是砍出幾道印子,這門板的木頭是在太厚了,而且用生鐵橫豎拉嵌著。


    這時外麵的人從窗戶和門縫往裏倒油脂,遠處的殺戰聲越來越大。


    牧趴達達托的耳旁嘀咕裏幾句。


    “掌紋符不在我身上,在鑽石骨山,我出來怎麽會隨身攜帶這麽重要的東西。”達達托按牧說的對外麵喊道。


    “在鑽石骨山什麽地方?”副將道。


    “你把我們放出去,再告訴你,我們絕不反抗。”牧說著把他和達達托的佩劍從小窗扔裏出去。


    “不說是吧,一會有你們好受的,燒。”副將發出了一陣陰森森的奸笑聲。


    話音剛落,幾條火線從外麵沿著剛倒進來的油脂燃燒開來,油脂已經鋪滿了房間中一半多的地麵,濃煙四起。牧和達達托敢緊退到最裏麵。


    “這王八蛋鐵了心要活烤了我們啊,就是燒不死也被嗆死。等老子出去非得親自弄死你個王八蛋。”牧大聲罵道,一陣煙吸進類他嗓子,頓時咳嗽不止。


    達達托一籌莫展,後悔沒聽牧的話,早作提防。


    牧把屋內水壺的裏水全澆在了床上的被子,又喊達達托幫忙把最裏側的床立立起來。他拽著淋濕的被子和達達托蹲著躲在後麵,從懷裏掏出麵粉。他起身又把另一床被子拽另過來,撕開,掏出裏麵的棉絮,撕的蓬鬆後又撕一塊大布,蓬蓬的包了起來。


    牧看著達達托一本正經的道:“達達托,你聽好了,我揚完這袋子裏的東西,你就把我們兩個一起用這個棉被蓋起來,我們能不能活命就看初中化學老師教的對不對了。”


    達達托聽得的一臉懵逼和茫然的看著牧道:“就這能救我們嗎?”


    “你要相信聖祖瑪利亞,阿彌陀佛......”牧又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然後站起身來扯開麵袋用力往上一揚,又把棉絮也揚另出去,然後快速蹲下,達達托順勢用棉被把他們蓋在下麵。麵粉瞬間衝刺整個房間的的上麵,緩緩下落。


    轟的一聲~


    牧和達達托被爆炸衝擊的床頂到了牆上,但並未受傷。


    達達托被炸的稀裏糊塗的,牧則大為興奮:“初中老師教的沒錯,感謝老師,感謝聖母瑪利亞阿彌陀天。”


    外麵的副將和那幾個士兵可就遭罪了,牆是石頭做的,窗戶和門的一麵承受爆炸的壓力最弱,整個一麵牆被炸倒了,都被稀裏糊塗的砸在下麵,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麽迴事,一個個哭爹喊娘的。


    達達托和牧快速跳了出來,各自尋了一把戰劍,隻見達達托手起劍落,噗呲,噗呲,砍死了三個士兵,很快的讓他們結束了剛有的痛苦。


    牧握著戰劍指著已經被砸掉頭盔,滿臉是血的那名副將,扔不敢砍殺過去。雖然在遊戲裏總是殺人,雖然剛才他痛下決心要殺了他,雖然這種情況下,在這裏殺人不犯法,但是麵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仍舊下不去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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