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除妖師交流後才發現,用過妖怪血肉內丹的除妖師會加速衰老,用得越多,老得越快,曾經人人趨之若鶩的寶貝,如今變成了他們的催命符,沒有人能緩解,因果循環,一切收獲都有付出。這一下的打擊,幾乎波及了絕大部分的除妖師,眠星子師徒奇跡般地沒受任何影響,但家族已經散了,師徒倆住在一起,唐羽鳴思考著未來,思來想去,拿著眠星子和自己做除妖師時攢下來的錢,去做了行商。他雖然失去了特殊的能力,但武力還在,做生意的眼光不是很好,卻常常因為見義勇為有額外的收入,日子過得還不錯。這天他露宿山林,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中沒有金鱗城、也沒有那個古怪的妖王,妖怪和人類沒有分開,他順利地成長為一個除妖師,在夢境的世界裏去對付那些傷害了人類的妖怪。這個夢裏還有一個朦朧的美人,溫柔地照顧受傷的他,可惜最後,夢境裏的自己冷酷地殺死了對方,任憑他怎樣控製身體,想要扔掉手中的兇器都沒有用。唐羽鳴醒來的時候渾身顫抖,心髒仿佛被人用手攥著一樣疼痛不已,他張著嘴,空氣幾乎無法進入到肺裏,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暈過去,過了許久,才緩過來,睜著眼睛看著滿天繁星,迴到了現實。夢境是假的,他不是除妖師,也永遠不會遇見那個可愛動人的牡丹花妖,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妖怪了,這隻是一個過分真實的夢境。唐羽鳴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再次睡去。可是夢境卻始終糾纏著他,在每一個夜晚,就好像是輸入錯誤的記憶,無論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改變夢境的內容,終其一生,無法解脫無法釋然。++++++++++++++++++++++++++++++明天兩更是暴君和獸人的番外,會放在前麵兩個世界最後一章的作話中,所以看見更新請去看前文的修改呀第114章 第十四個世界新世界的開局是在車上, 姚良坐在位置上,感受著車輛的前進,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車裏非常安靜,仿佛隻有他一個人,但姚良能感覺到他的右邊有其他人坐著, 廉價香水和煙味充斥著這個狹小的空間。團子在儲物戒指中,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麽樣的世界,放他出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團子,也不是他在哪兒,任務對象也好或者原主的記憶也罷,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眼前的那片漆黑。姚良轉動著眼珠,不是環境的問題、也不是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這個世界的附身對象, 是一位盲人。姚良朝左邊伸手, 果然摸到了一根帶著腕帶的圓形手杖,兩側略微扁平, 大約有一個硬幣寬。他將腕帶套進手腕,拿著盲杖,又分別摸了摸自己的兩隻手, 感受了一下繭子的分布, 進一步確定了原身目盲的事實。姚良皺起眉,這還是第一次穿越到有缺陷的人身上,尤其這個世界的名稱叫做“晝與夜的交替”, 現在他附身的對象卻生活在永夜中,難道是要先治療眼睛,他在腦海中喊道:[係統?][偶爾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尋找的附身對象都需要和宿主協調,在這樣的情況下,原身體的部分缺陷具有不可彌補性,所以,用積分也沒有辦法治好。]他還沒有怎麽問,係統就自己搶先解釋清楚,或許是上一個世界一口氣花了一千出頭的積分,怎麽聽都覺得係統透著一股“你別再亂花錢”了的疲憊。姚良略微點頭,身邊有了其他動靜,好像是有人在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耳邊同時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慣性帶著身體前傾,他穩住了身體,坐在他旁邊的人卻沒有這樣的實力,一下子朝前撲過去,車廂中一下子響起了各種聲音的抱怨,大約有四五種聲線。“別說話了!”前排傳來一聲叱責,壓過了滿車的喧鬧,但車裏的其他人根本不聽,出聲的人應該是司機,這下子所有的怒氣都衝著這個出口去,但下一秒,那些叫囂都消失了,姚良聽見身邊的人傳出一聲驚唿,聲音到一半又被硬生生咽下。大約是發生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姚良摩挲著手上的盲杖,還是不太習慣如今的身體,失去了視覺,就算是他也有輕微的不安。與茫然不知發生何事的姚良不同,這輛麵包車裏的其他人都非常害怕,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而且最前麵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的兩個人看起來就殺氣騰騰,特別是司機,他手上還有槍。坐在作為中間那排的男性從鏡片後麵打量著前麵的兩個人,他長得兇神惡煞,身上都是健身房裏練出來的肌肉塊,身上還有著大片的紋身,坐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分別朝兩邊靠,縮小身體想離他遠一點。這位花臂墨鏡大金鏈的社會大哥,看見黑洞洞的槍口慫了一下,但瞄了瞄前麵兩個人,身材幹瘦,根本看不出有多厲害,他覺得自己可以把武器從對方的手上搶過來,而且現在的□□技術也很厲害,也不知道他們手裏是不是真家夥。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司機冷笑一聲,把槍朝著旁邊一扣扳機,伴隨槍響的是尖叫,姚良沒有被槍聲嚇到,倒是被旁邊被打中一樣的叫聲弄得心髒顫抖了一下,這會兒他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麽了。在一個看起來不尋常的世界,目盲這個缺點可能是致命,姚良沉吟一下,打開了係統商城。“安靜!”司機不滿地用槍敲了敲車靠背,確定了這是真東西的眾人比鵪鶉還要乖巧,手放在膝蓋上,活像坐了兩排小學生,姚良身邊的那人不停地顫抖,振動從椅墊傳來。“恭喜你們,菜鳥們,你們進入到了遊戲中。”司機對其他人此刻的狀態很是滿意,點了一支煙,衝著他們露出一個無比惡劣的笑容,明晃晃地不懷好意,“聽說過無限流嗎,主神、試煉等等,你們就是這樣幸運地被選中了。”喜歡看,或者在喜歡上網的年輕人都知道他話語中的信息,姚良聽不懂,他經曆過的那些世界都沒有這方麵的作品,但不妨他將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再朝上提了兩個等級。這個匪夷所思的信息讓其他人的恐懼都減弱了幾分,無限流的忠實讀者臉上半分血色都沒有,在看的時候自然可以盡情yy自己如果遇見了這些事情該怎樣大殺四方,一定做得比那些主角更好,但事實是真的被拉進類似境地後,隻感覺到絕望,和平年代生長起來的普通人,有些甚至都沒有跟別人打過架,戰鬥力不足0.5鵝,被選中等於噩夢。“也不用這樣害怕,”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比司機溫和一點,“新手場比正常遊戲難度低,隻要活下去就夠了。”這個條件並沒有讓人感到欣慰,相反,令他們更加害怕這個所謂的遊戲了,隻要苟就可以通關,反而側麵反映出了遊戲的危險。一個□□臉一個唱白臉給足了下馬威以後,兩個老人才開口解釋這個遊戲是怎麽迴事。總結來說,遊戲是和主神一樣的試煉場,隨機挑選人員進入,被選中的隊伍需要完成遊戲的任務,通關以後才可以離開遊戲空間。與主神不同,他們通關以後,可以迴到現實世界,有半個月的空閑期,但時間一到就會被再次強製拉進遊戲。在遊戲裏時間是停止的,如果在遊戲中死亡,現實裏會安排他們意外逝世,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通關遊戲以後獲得的獎勵可以去兌換各種東西,用於武裝自己,以度過越來越困難的遊戲關卡。“後麵的不多說了,從遊戲裏出去的時候你們自己就能知道,這個世界你們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作為司機的資深者把還剩一半的煙碾熄,重新發動了汽車,“這個遊戲關卡叫‘不夜城’,我們的任務是去調查一個小鎮,你們的任務是活到最後一刻,目的不同,我們也不會保護你們,遊戲裏,帶新人沒有多少好處,所以祝你們好運。”“等等,你們不管我們的嗎?”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生難以置信地詢問,開車的人嗤笑,沒有說話,副駕駛上的資深者轉頭,對著他們笑了笑:“我們沒有帶新人的義務,你們隨時可以離開,遊戲沒有限製,隻要能完成任務就好,當然,不妨礙到我們的話,到小鎮後,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他話音剛落,花臂大漢就大叫一聲:“停車!我要下車!”對於這兩個人的話,他是半信半疑,什麽遊戲什麽任務,他根本沒看見任何非自然現象,況且車子這會兒正在一條公路上跑著,周圍都很平靜,看不出一點異常。這個社會大哥也有幾分小聰明,如果兩個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目的地上的小鎮就是不夜城,這種著重介紹的能寫進關卡名的一聽就知道是高危地帶,他不去不是更加安全。“我勸你最好考慮一下,這隻會是無用功。”坐在副駕駛的資深者麵色一言難盡,可惜他的好心換來的是警惕的目光,也隻好搖搖頭不說話,司機倒是幹脆,直接踩了刹車,打開了安全鎖,斜睨了他一眼。虎背熊腰的大漢在此時展現出了不符合身形的敏捷,他都沒要旁邊座位上的人起來讓開距離,手伸過去打開車門,然後直接從對方身上跨過去,腳剛踩到地麵上立刻發足狂奔,想要遠離這輛麵包車。他的行動也讓其他人有了新的想法,不過在麵對這樣詭異的事件時,幾個人都有些躊躇。前麵的兩個人沒有阻攔的意思,司機很是輕蔑地罵了一句:“蠢貨。”很快,其他人就知道他們為什麽是這個態度了,從車後窗可以看見,正在拚命奔跑的男子突兀地消失,下一秒車前方傳來撞擊聲,再一看,那名大漢趴在車窗上,被玻璃擠變形的臉上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字。他又嚐試了幾次,無論他怎麽往後方跑,都會在某一個點上突然跳到車前方去,他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不再做無用功的大漢老老實實地重新上車,這一迴,司機發動汽車後,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這樣非人力所能及的一幕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僥幸心理,知曉這個世界就像別人口中一樣兇險以後,他們隻想考慮接下來要如何活下去。姚良沒有理會這場鬧劇,他一邊聽資深者的講解一邊逛著商城,或許是和他一樣經曆的宿主不少,商城裏關於如何解決身體缺陷的商品琳琅滿目,姚良在失明一欄看見了不少作弊器一樣厲害的商品,他一一略過,在看見一個為失明人士提供的功法時點了進去。這個功法並不能治療失明,但是聯係過後,聽聲辨位,在戰鬥中可以明白敵人的動靜,練習到高階的話,甚至可以做到從空氣流動中描摹出周圍環境。而且價格很親民,隻要五個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