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莊裏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惡心,他想要加快一點進度了。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結果公布,確實是重生的現在b級世界還見不到其他任務者,要等到了a級世界才會對上其他人第45章 第六個世界吳家老幺和他買的那個女人都失蹤了。這件事是吳老幺的哥哥來送東西的時候發現的, 因為他的院門從外麵鎖得好好的,所以一開始都沒有鄰居發覺吳老幺已經幾天沒有出現了, 還以為隻是他出門一會兒而已。等吳家老大帶著酒來看弟弟的時候,他們才察覺到這一點。沒有人知道吳老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又是要去哪裏,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有些不尋常。因為吳老幺平時出門做事情的時候,是不會帶上屋子裏的女人的, 再一看, 前些天因為流產被關進豬圈的那個女人,現在也不見了蹤影。心中隱隱覺得不對的吳家老大砸開了門,直接衝到了房間裏,其他鄰居也跟著跑進房間,可是他們把屋裏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 也沒有看見吳老幺或女人的影子, 但是家裏也沒有其他特殊的痕跡,就好像真的是自己離開的一樣。“難道是出門了?”“沒聽說啊?他出門帶上那個女人幹什麽?”這樣議論紛紛的時候,村長接到消息趕過來了, 此時院子裏外都站滿了人,村長擠進去:“這是怎麽了?”“村長,我弟弟不見了。”吳家老大甕聲甕氣地開口,這時候,有人在豬圈裏發現了被打開的鐐銬,舉著它們走過來, 臉上有些焦急:“是不是有人來救這個女人了?”這一句讓所有人警惕起來,他們不是不懂買賣人口的後果,人販子會給他們說,保證這些人將買來的女人和兒童都看得緊緊的,所有人都是知法犯法,當他們發現可能有人來救買來的女人時,不少人想要迴家看看自己鎖著的媳婦還在不在了。“不要慌,除了前幾天帶人過來,村子裏沒有來外人。”村長是這之中最冷靜的一個,他提高聲音壓下了鬧哄哄的場麵,抬頭看向住在吳老幺隔壁的人,“你最後一次聽見吳老幺家的動靜是什麽時候?”那人迴憶了一下:“就在四天前還是三天前,吳老幺在豬圈裏打他媳婦,罵她又把孩子掉了什麽的,還說早晚要跟哥哥要錢再買個新女人迴來。”跟著過來的吳家大嫂臉拉得老長,她看了看自家丈夫,嘴唇動了動,在這個情況下忍住了沒有罵那位好吃懶做,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叔子。鄰居還在繼續迴憶:“吳老幺應該是喝了酒,打得挺狠的,開始還能聽見他媳婦求饒,後來都沒聲音了,吳老幺又打了一會兒以後,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反正院子裏就沒動靜了,我也沒聽見他出門的聲音。”村長心裏有了一個念頭,他越過吳家老大,走到了豬圈那裏,吳老幺本來就是個懶漢,豬圈裏僅有的一頭小豬還是因為太小了沒肉才沒被殺了吃,裏麵的環境自然也不是很好,還沒走進去就一股惡臭。村長屏住唿吸,讓見到鐐銬的人給他指在什麽地方,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跡,他又看了看那人手上的鐐銬,都是用鑰匙打開的,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用擔心,不是有外人進來救人。”村長再次走到院子裏麵,“吳老幺是自己離開的。”“自己離開?”吳家老大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吵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村長!我弟弟怎麽可能一聲招唿都不打就出去這麽多天。”“還能為什麽,”離得最近的村長險些沒給吵聾了,沒好氣地說,“他把人打死了,自然要一個人出去埋了。”他轉頭對著另一個小夥吩咐道:“去找找,屋裏鋤頭鐵鍬什麽的是不是也不見了,要是真不見了,我們就上山去找。”對方點點頭還沒有動作,吳家老大先行動了,他對自家弟弟的屋子很是熟悉,一下子就找到了放農具的地方,還真有一把鐵鍬不見了。知道這件事後,所有人都能拚湊出真相了,無非就是吳老幺喝醉了酒,發泄的時候把買來的女人打死了,他又不想被別人嘲笑,這麽晚了覺得沒人願意給自己幫忙,就幹脆自己把鐐銬打開,抱著屍體出門去山上埋了,沒迴來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走山路,不小心失足掉哪裏去了。確定了這是事實後,其他人鬆了口氣,在心中默默鄙視他。但怎麽說也是自己村上的人,所以全村腿腳麻利的都出去找人去了,可惜他們什麽也沒找到,就算有腳印,這些天中間還下了雨,這麽多人在山裏進進出出,早就沒有任何痕跡了。天黑的時候,除了不死心的吳家老大還要找,結果被他媳婦勸迴去之外,其他人都早早迴到家了,姚良也不例外。孔啟鳳和他一起出門找人,迴來還沒歇口氣,就要去做飯,臨走前看見被關在屋裏的岑星月,踹了下他們的房門:“買迴來也沒有什麽用,連個飯都不知道做。”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出門前檢查了好幾次,就擔心鐵鏈鬆開或者沒關房門,讓人給跑了。姚良讓她給岑星月也做一碗,她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把飯端給對方的時候還不情不願地誇自己兒子心好,讓她要惜福。岑星月翻了個白眼沒有說什麽,她覺得這一切實在可笑,上一世也是這樣,男人動動嘴皮子給點殘羹冷飯,就仿佛給了什麽天大的恩賜一樣,還說村子裏沒人對買來的媳婦這樣好,讓自己知足。她看了看外麵的姚良,對方吃東西和不耐煩的樣子,簡直與上一世的男人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皮囊裏裝著另一個芯子。岑星月猜測他多多少少得到了那具身體的記憶,不然不能這樣完美地騙過其他人,盟友沒有被男人的記憶同化,這大約也是自己的幸運吧。吃了飯,姚良把一步三迴頭,還想聽動靜的孔啟鳳推進她的房間,在睡穴上點了一下,對方立刻無聲無息地睡了過去,把人放在床上之後,他拿到了鑰匙,確認了屋子裏沒人、院門也鎖好了之後,他才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將岑星月手上和腳上的圓環打開。她對著姚良點點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才開始低聲詢問情況:“怎麽樣?沒被發現吧?”“沒有,他們都以為是吳老幺自己上山不小心摔哪兒去了。”姚良有些得意,和岑星月一起走出門,跑到院子後麵,再次確認環境安全之後,才推開了放在上麵的偽裝,打開了地窖。在幾天之前,他們整理了這個地窖的環境,還鑽了好幾個通風的口子,避免人在裏麵窒息而死。此刻地窖裏有兩個人,一個躺在一張簡陋的木板搭起來的床上,聽到他們進來,轉過頭又不敢動作,隻用眼神盯著他們;另一個被五花大綁,嘴也堵了起來,手腳上的關節還都給卸了,確保他不會逃跑,也不會發出動靜把其他人叫過來。這兩個人正是失蹤的吳老幺和他買來的女人。這與他們計劃的有些偏差,姚良沒想這麽早動手的,他還有許多家的情況沒有摸清楚,但是那天晚上,聽見吳老幺打人的動靜之後,他沒忍住打暈了對方,為了顧全大局眼睜睜看著一個可憐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被活活打死,姚良做不到。既然一時衝動已經動了手,那麽就沒有機會後悔,應該開始考慮善後的工作了。姚良摸索著找到了吳老幺家的鑰匙,把女人的鐐銬給打開,又依次將兩人帶迴家,放在地窖裏,把吳老幺捆起來後,讓岑星月去照顧昏迷的女人,然後自己穿上了吳老幺的鞋子,拿上一把鐵鍬,用帽子遮住了臉,鎖上他家的門,製造出上山的假象。沒想到吳老幺人緣不好,這些天了也沒有人發現,而且天公作美,還下了一場雨,將更多的痕跡給破壞掉了,讓這一切變得更加完美。沒有人會發現,失蹤的人其實沒有在山上,而是就在村子裏的一戶人家的地窖中。吳老幺清醒過來後很是憤怒,他漲紅了臉,嘴裏吱吱哇哇地罵著,可惜被塞了東西,全部模糊成了可以忽視的背景音,不過姚良有時候覺得煩了,就給他把下巴卸掉,疼得他再也不敢在姚良在的時候開口了。而女人最開始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好在姚良對外傷有些經驗,又順了一些藥和繃帶,給處理了一下傷口,那嫻熟的動作讓本來看身手以為他未穿越前是軍隊出身的岑星月,將猜測更改為了軍醫。後來女人從反複發燒中醒來時,很是惶恐,乍一發現自己出現在陌生的地方,而吳老幺被捆著放在一邊,女人害怕極了,又因為常年的打罵,隻選擇縮在床上不吭聲。等姚良和岑星月在晚上拿著食物下來的時候,女人瑟縮得更厲害了,她見過姚良幾次,都沒什麽好印象,而岑星月又是一個生麵孔。見她那樣害怕,岑星月一把從姚良手上拿過食物:“我去和她說話,你離遠一點。”姚良摸摸鼻子,乖乖跑到另一邊和吳老幺“交流感情”了,幾天下來,女人的心防沒有完全放下,吳老幺倒是被折騰得害怕姚良了,也不知道哪兒學的手段,手指在身上點幾下,疼、麻、癢各種難受都嚐過一遍,又哭又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吳老幺迷惑極了,根本想不通姚良要做什麽,說要錢吧,也不會找他這麽個一窮二白的人,說其他目的的話,什麽目的才將自己捆起來,把買來的女人好吃好喝地供著還給換藥的?別告訴他是什麽好心救人,吳老幺看著他長起來的,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迷惑,那個被救的女人也有,岑星月還和她解釋過眼前的情況,她表麵點頭,其實內心根本不相信。吳老幺和這個村子裏的男人都是惡劣的,她被買來的時間很久了,經過不少捉弄,以為是希望的曙光結果是地獄的門口,早已學會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不管是不是又一次惡劣的玩笑,能安穩幾天,養一養身上的傷,她也是願意的。早看出潛藏在聽話下的懷疑的姚良和岑星月不由得苦笑,他們沒有因為自己的好心被懷疑而生氣,隻覺得難受,兩個人都能理解女人的顧慮,也對這個村子更加憤恨。吳老幺的事情沒有在村子裏引起太大的水花,村裏人找過幾次之後,就放棄了,吳家老大倒是心係弟弟,又自己找了幾個朋友上山找了好些天,但是一直沒找到人,普遍認為是爬山路的時候摔下山了,也有人勸他節哀的。吳家老大實在找不到人,也認命了,還給弟弟辦了葬禮。葬禮上,村子裏的人除了被關起來的女人外都去了,每個人臉上都是肅穆的表情,實際上心裏大多沒當迴事,吳家大嫂哭得哀哀切切,仿佛這個小叔子和自己很親一樣,姚良能看見對方低下頭就差點向上彎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