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話讓葉笙歌再也沒有吃東西的情趣了,她慌忙朝玄關那邊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助理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迴答,「我得到消息的時候,警方已經前往帶人了。」


    「哎呀!」葉笙歌很是煩躁的說了一聲,旋即就開始換鞋子。


    助理忙道,「您不能出去,昨天您一個人偷跑了,墨少很生氣。」


    「顧不上那麽多了!」葉笙歌也不想跟他繞彎子了,穿好鞋子之後,直接看著助理道。「不管是能還是不能,我肯定是要出去的。郝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讓她就這麽坐牢了。」


    說罷,她便直接推開助理,奪門而去。


    助理抬手阻攔,豈料葉笙歌索性眼睛一瞪,「你想幹什麽?你敢動我,我就告訴席墨年!」


    這個帽子扣得可大了,助理嚇得抬起來的手臂。頓時無處安放。


    葉笙歌趁著這個機會,已經奪門而去,助理忙給席墨年打了個電話,便趕緊追了上去。


    葉笙歌站在路邊,車子從她的身邊和一輛一輛的飛馳出去,卻沒有一輛停下來。心下懊惱,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席墨年的車子開出來。


    正想著,助理便開著車子在她的身側停了下來。


    「請您上車吧,我已經請示過墨少,他叫我送您去警察局。」助理下車幫她打開車門。


    葉笙歌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你想把我騙迴去?」


    「不會的,墨少知道您和郝甜小姐感情很好,是攔不住的,您不該不相信他。」


    葉笙歌被他說得有些心虛,也有些感動,正想著助理又道,「剛才得到消息,郝甜小姐已經被帶走了。」


    葉笙歌頓時驚唿,「這麽容易就帶迴去了?那連城呢?」


    助理當然也是認識連城的,當即搖了搖頭,「沒有聽說他在哪裏,怎麽?他和郝甜小姐是?」


    「沒什麽!」葉笙歌彎腰上車。


    越想,心裏越是有些憤憤。郝甜那個傻妞,這樣為連城,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連城竟然就這樣任由著她被警察帶走了嗎?


    還有自己,她早該想到郝甜那個倔脾氣,是沒有那麽容易放棄的。她怎麽就相信了她所謂的要幫她拿證據?


    很明顯,她早就想好了要幫連城承擔責任的。恐怕,昨天給她的那個手機,她早就把連城的指紋和線索都清理幹淨了吧?


    正想著,助理提醒她警察局已經到了。葉笙歌慌忙下車,可是警察根本不讓她見郝甜。郝甜現在涉嫌的是刑事案件。


    還沒有定案之前,確實是無法探視的,現在也就隻有律師可以見到她了。可現在一時半會兒的,她根本找不到律師。


    她一定要趕在郝甜還沒被審訊之前,勸她不要犯傻。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她不試試,以後一定要後悔的。


    助理見她著急的像是沒頭的蒼蠅,很是貼心的遞了一瓶水給她。


    「您稍等一下,墨少已經安排了律師,很快就到。」


    葉笙歌聞言,呆呆的看著助理。「席墨年他怎麽?」


    「您是不是想說,墨少怎麽那麽神機妙算?其實這一點也不難啊,隻是您自己關心則亂了。」助理說著,便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來了。」


    說罷,他便迎了出去。走了兩步,他又迴頭笑道,「不過,墨少確實比一般人聰明。」


    葉笙歌。「……」助理那是什麽表情?席墨年聰明跟他有什麽關係?他竟然高興的像是自己被人誇了一樣。


    真的難以想像,席墨年那麽冷漠的人,也會漸漸的開始有死心塌地的人相助了。


    正想著,律師已經跟著助理走了進來。葉笙歌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之前幫助席家處理事務的那一位律師。


    他從容的走到葉笙歌的麵前道,「葉小姐,您稍等,我去交涉一下。」


    葉笙歌點了點頭,律師便走了。


    片刻之後,他交涉成功迴來了。很快,葉笙歌便被帶著走進了拘留室。


    門一打開,葉笙歌便看見郝甜安靜的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恐懼和不甘心。


    律師走到一邊的角落裏站定道,「郝甜小姐還沒有被審訊,我們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葉笙歌點頭,謝過了律師,才抬腳走進去。


    郝甜抬頭見她來了,忽而一笑。「笙歌,你怎麽來了?」


    葉笙歌見她這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郝甜,你這個笨蛋!」


    郝甜被她罵了,卻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最近這脾氣真的見長,以後要是和席墨年在一起可不能這樣,男人都是喜歡溫柔一點的女人的。」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幫連城頂罪了?昨天竟然還騙我?你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郝甜被她說的臉色一白,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才道。「笙歌,別亂說話!」


    葉笙歌更加生氣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害怕他做的壞事被人聽見,那你呢?你想沒想過,如果真的定了刑,你會怎麽定罪?」


    「我想過了!」郝甜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是什麽結果,我都能承受!」說這句話的時候,郝甜的目光十分的堅定和決絕。


    在她的心裏,已經把連城活成了一種信仰。現在,哪怕要她去為了這份信仰去死,她也心甘情願的末模樣。


    葉笙歌有些心疼又無奈的看著她,「那你想過我嗎?」


    郝甜聞言。慌忙抬頭看著她。之間葉笙歌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涉嫌害死的是我的母親,你想過我願不願意接受你這樣的犧牲嗎?為什麽我的母親走了,卻要拿我最好的朋友來補償?」


    郝甜的身體又一瞬間的震動,但旋即她又道。「可是連城也是你的朋友啊!他對你的愛,明明不必席墨年少……」


    「你……」葉笙歌瞪大了眼睛,旋即又慌忙別開頭道。「你胡說什麽?」


    郝甜悽然一笑,「別騙我了,我早就知道了。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強的,除非她不愛那個男人。不然她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所愛,所想。我愛連城,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對你情有獨鍾。」


    「郝甜,我……」郝甜的坦然,讓葉笙歌語塞。原來,她私底下做的那些所謂的努力,郝甜全部都知道了。


    「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郝甜說道,「反而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把連城帶到我身邊。如果沒有他,我覺的我這一輩子,就像是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現在,我很幸福,能夠在最後一段時光,和我愛的人在一起生活。哪怕就算是幾天,我也知足了。」


    「不行!」葉笙歌還是無法承受。「連城如果真的對你好點的話,現在這個時候,他怎麽不出現?」


    「我本來就不希望他出現。」郝甜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樣最好了。」


    「你乖。跟我走,你別這麽傻啊,不值得!」


    「已經太遲了!」郝甜微微一笑,「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我,就算你想帶我走,警察局也不會答應的。」


    「不怕,我可以去找席墨年,他一定會答應救你的!」葉笙歌說著,便看向身後的律師道,「你給席墨年打電話。你跟他說,我要見他。」


    律師麵露難色,「現在恐怕不妥,還是出去了再說吧。」


    「來不及了!」葉笙歌心急如焚,「等下他們就要開始審訊了……」


    「笙歌!」郝甜將她的手拉住。「別費心思了,我心意已經定了,你要尊重我的選擇。」說著,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個手鍊。


    「還記得這個手鍊嗎?其實我知道,是連城送你的生日禮物。連城是一個看起來對誰都溫和儒雅的人,但是其實他的內心是很冷漠的。就因為對誰都一樣,所以完全沒有熱情。可是唯獨對你,他是不一樣的。」


    說著,她想要解開,可是轉了一圈,她還是又放下了手。「本來這個手鍊,我是應該還給你的。可是我發現我還是捨不得,笙歌你不要怪我好嗎?」


    葉笙歌鼻子一酸,「你胡說八道什麽?那本來就是你的。」


    「那就好,謝謝你了笙歌。」


    話剛說完,便有人在外麵說道,「時間到了,我們要開始審訊,裏麵的探視請馬上結束。」


    律師走過來說道,「葉小姐,走吧。」


    葉笙歌又看了一眼決絕的郝甜,心裏難過不已。郝甜已經鐵了心了,她在這裏耗著也是無濟於事,索性隻好暫時離開,再去想其他的辦法。


    出了派出所之後,葉笙歌直接攔住了律師,詢問道。「剛才的事情我都聽到了,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郝甜弄出來。」


    律師麵露難色,「這個,恐怕要問過墨少。我隻接到墨少的指示來幫您進去看看郝甜小姐,後續的他沒有交代。」


    葉笙歌抿了抿唇,雖然心裏著急。但是她也知道律師是按照隻是做事,她也無法強求。隻好點了點頭,放他離開。


    轉而,她又看向助理。「席墨年現在在哪裏?」


    「上午墨少去公司交接了,現在應該在傳世樂園。」


    葉笙歌旋即鑽進車裏。「帶我去!」


    熟悉的三個字,讓助理不由得警惕起來。「您該不會又要逃走吧?」顯然,上次她半路消失的事情,給這個助理帶來了很大的陰影。」


    葉笙歌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不會了,快走!」


    ……


    席墨年果然在傳世樂園,現在距離之前的塌方事件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所有的受害者都已經被搜查出來了。


    最後那三位,救出來的時候隻有一位還有生命體徵,其他兩位都已經被壓死了。


    現在整個傳世,被這件事炒的沸沸揚揚的。已經完全沒有了招架的能力。受害者家屬的鬧事,網上輿論的打擊,以及各股東的逼迫,讓傳世百年的基業都開始搖搖欲墜。


    葉笙歌到了傳世樂園的時候,席墨年正站在幸福隧道那片廢墟前發呆。這幾天傳世樂園這邊因為搜救結束的緣故,已經沒有人了。


    所以,那些家屬基本都到傳世集團青城總部那邊鬧事去了,這邊反而清淨了。


    席墨年並沒有看見她,葉笙歌緩緩走來的時候,他卻好像是看見了什麽東西一般。蹲下身子去翻麵前的一塊東西。


    翻好之後,他便緩緩的往前走。一邊走著,一邊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著樂園裏的一切。


    葉笙歌本想上前,可見他那麽失落卻又猶豫了。兩人就那樣一前一後,緩緩的走著。直到席墨年走出了傳世樂園,又朝著正在新建的酒店那邊走去。


    酒店那邊早已經初具雛形,依稀可以看出是很美的一棟建築。本來,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之後就可以完工。


    可是,現在出事了。也早已經停工了。


    建築材料都散亂的丟在一邊,整體看起來十分的狼藉。葉笙歌走過去的時候,看見席墨年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副手套,開始收拾麵前的一些材料。


    葉笙歌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在她的記憶裏,席墨年是很愛幹淨的。不說是什麽東西,平常他每天洗手的次數就已經無法計算了。


    可是現在,他手上竟然帶著一雙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的破手套。


    看了一會兒,席墨年頭也沒抬的說道,「好看嗎?不是找我有事。不打算說了?」


    葉笙歌這才恍悟,自己早就被發現了,隻是席墨年沒有出聲拆穿她而已。不過,他說得對,她來找他確實是有事的。


    既然他問了,那麽她也沒什麽好躲閃的了。思及此,她便走到他的麵前說道。「我想你把郝甜救出來!」


    「為什麽?」席墨年依舊是沒有抬頭,手上拿了一小截鋼筋,正往箱子裏放。


    「你和我都知道,郝甜根本不是兇手。她隻是為了幫連城頂罪!」


    「既然你都知道是頂罪,警察局會查清楚的。」席墨年說完,麵前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他將那箱子放在一邊,又起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


    葉笙歌忙跟上去道。「我不相信那些警察!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厲害的話,我媽的事情就不會是現在的結果了。他們那幫人,如果真的想要息事寧人的話,郝甜就死定了!」


    聞言,席墨年抬眼深深的看著她,「你勸過她了?」


    「是!」葉笙歌點頭道。「可是她不願意聽我的。她就是要犯傻!」


    席墨年輕笑一聲,「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麽最難救嗎?」


    葉笙歌不語,席墨年又道,「一個是藥石無醫,一個是心灰意冷,還有一個是心甘情願!她安排好了一切,就是心甘情願要赴死,無救!」


    「席墨年!」無救兩個字讓葉笙歌無法接受,她以前從來不敢想,她這半輩子竟然已經看過了那麽多的生離死別。「真的不能救了嗎?還是你不肯救?你想要什麽?」


    葉笙歌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聞言席墨年眸光一黯。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雙已經被灰塵染成灰色的手套,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道。


    「要你!」


    葉笙歌一愣,「什麽?」


    「我要你心甘情願的陪我半個月,我就答應你救出郝甜。」


    「荒唐!」葉笙歌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席墨年緩緩的取下手上的手套,丟在箱子裏。「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夫妻,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不再我這裏。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你將心放在我身上,如果你可以做到,那麽我就把郝甜救出來!」


    「要是我不答應呢?」葉笙歌有些別扭的說道,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席墨年一說出要用她的陪伴來換取條件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悶得慌。


    明明,這可以救出郝甜,她不應該猶豫。可是她就是無法接受,這種所謂的交易。


    「那就算了!我明天叫人送你迴海城。」席墨年說完,便轉身就要離開。


    「席墨年!」葉笙歌失聲叫住他,「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聞言,席墨年轉過身,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她的表情看起來很悲傷,僅僅是一眼就讓席墨年的心底仿佛被什麽刺了一下。


    可是,也就是這一張楚楚可憐的臉龐一次又一次的否決了他的愛。她愛的是另外一個席墨年,這是他心裏永遠的痛。


    「絕情嗎?」席墨年睨了她一眼,「你對我什麽時候有過情?」


    「如果我說有呢?」葉笙歌深唿了一口氣,脫口而出。事到如今,她突然想要一吐為快,再也不想憋在心裏了。


    席墨年一愣,但是很快他又笑了。「你現在倒是會騙人了!想要依靠一個謊言獲得幫助,這世界上可沒有那麽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席墨年這一番話完全將她比作了待價而沽的商品,饒是葉笙歌的心理還算強大,可自尊心也被貶入了穀底。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點了點頭。「好!」


    席墨年以為自己這個荒唐的提議如果成功了自己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同意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默了片刻,他的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好!」


    說罷,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道。「把車子開過來,接葉小姐迴去老宅。」


    葉笙歌一愣,「為什麽要迴老宅?」


    「怎麽?想要反悔嗎?還來得及!」


    「不!我不反悔!」葉笙歌說罷,又問道。「那你什麽時候救郝甜出來?」


    席墨年皺了皺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安排她出來!」說罷,他便抬手拉住了葉笙歌的手臂,將她帶出了那裏。


    車子開到席家不遠處的時候,便看見好多人圍在大門外叫囂,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以前,好歹席家有勢力。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敢鬧到老宅門口來。


    現在卻這麽猖狂了,難道席家真的像外麵說的那樣,不行了嗎?思及此,葉笙歌有些擔憂的看著席墨年。


    所以。剛自己的要求是不是過分了?但是如果不找席墨年她還能去找誰?


    下一秒,席墨年冷聲道。「怎麽?怕我救不出郝甜嗎?」


    「不是,隻是……席家真的影響這麽大了嗎?」


    「不該管的,不要操心。」席墨年並沒有給她繼續猜疑下去的理由,便吩咐司機開到另外一邊的後門去了。


    席家這棟房子當初建造的時候,就特意的留出了另外一個門。後來因為經常不開啟,被席家的改造的和院牆融為一體了。


    平時也就當個消防通道來用,所以並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這會兒反而可以隨意進出了。


    剛下車,年怡慧就帶著趙管家氣勢洶洶的來了。本來最近事情多。席墨年又被免職了,她的臉色就不好看。


    這會兒看見她心目中的罪魁禍首葉笙歌也來了,就更加的難以承受。


    當即,她便發作起來。「誰允許你帶她迴來的?你們把小秋帶到哪裏去了?」


    葉笙歌聞言,眉梢一挑。原來年怡慧並不知道小秋被她帶走的事情,所以是席墨年自己決定的了?


    所以,葉笙歌是真的關心她們母子的了?葉笙歌在心裏默默的體會著,百味雜陳。


    年怡慧見她不說話,又生氣的說道。「你給我說清楚!」


    葉笙歌咬了咬牙,剛要說話。席墨年卻上前一步說道。「不用問了,是我把小秋送走了。」


    年怡慧一愣,旋即咬牙道,「你別以為你盯著墨年的皮囊就真的是我席家的兒子了,你有什麽資格把小秋送走?」


    年怡慧暴怒之下口不擇言,葉笙歌倒抽了一口良心,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席墨年的手指。


    席墨年當即渾身僵了一下,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年怡慧的脾氣被爆發,還在歇斯底裏的道,「你還嫌你那些事不夠麻煩?股東們那邊就算我出麵他們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你。他們說了。除非墨年現在能迴來,可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墨年,你把我的墨年和傳世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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